《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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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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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听我命令,准备降落。”陈褓强发出指令。

  “明白。”

  飞机穿过云层,高鹏发现跑道方向有雨雾,能见度特别差,随即向塔台呼叫:“021呼叫塔台,请打开着陆引导灯,完毕。”陈褓强也发现了情况,同时请示:“雨雾太大,021请示在备降机场着陆。完毕。”

  “你们的意见不统一,无法指挥。”塔台回话。

  “我可以降落!”

  “你才飞了不到两百个小时,我飞了3000小时都没有把握,别逞能了!”

  “021,在此降落,这是训练科目。完毕。”西勒教官下达了命令,跑道上三排引导灯“唰”地亮了起来,并在无限延伸,就像天边的北斗,指引着人们前进的方向。

  “明白。”高鹏一脸得意。

  飞机进入四转弯,高鹏放襟翼,收油门,自动测向器的指针准确指向正前方。高鹏又看了一眼那个像圆球的姿态指引仪(ADI),保持在12度。高鹏知道,在降落的时候调整飞机姿态最为困难,牵一发动全身,而且会越调越乱,最后啥都保持不住,只能复飞。所以,优秀飞行员都要做到一次动作完成,他便是如此。

  此刻,大雨倾盆,雨丝如织,跑道上的积雨如河流涌动。从座舱望下去,跑道被雾气所笼罩,尽管有引导灯,也只不过是个模糊的白影,而且要比往日窄的多。但比起降落在“龙城”号这个“火柴盒”上,这可算是大大的恩惠了。

  “疯子!疯子!都是疯子!”后舱,陈褓强又无奈又生气地叫骂着。

  “陈教官你这人是属手电筒的,光照人家不照自己。你又说中文啦!嘿嘿……”高鹏想象着他紧张的样子,一脸坏笑地故意将飞机弄得不稳,耳旁又传来了带有惊惧味道的脏话。高鹏第一次感到折磨人是这么的开心,一拉杆,飞机几乎紧贴着机库的屋脊掠过,陈褓强仿佛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惊恐地大叫:“哦……不!”

  一次碰擦,紧接着又是一次更重的碰擦,激起水花飞溅,雨雾吞没尾喷管吐出的烈焰,飞机着陆了。

  在远处,玻璃窗背后是陈成孤单的身影。今天下雨,他以不舒服为借口,没有飞。其实,他最清楚,有问题的不是自已的身体,而是心里,他放不下女儿和家人。昨天下午,给家里面打电话的时候,得知女儿发烧了已经有两天了。尽管杨雪说那只是感冒引起的,不会大问题,让他放心,可陈成还是担心的一夜没睡。一早起来,掐好时间差,又给家里拨了个电话。得知女儿烧开始退了,才放心。

  为了她们,他不愿呈一时之能而去冒这个险。现在,只想快点结束受训,好早点递交转业申请,回到女儿身边。说心里话,自已真的很羡慕高鹏,他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都有一股冲动,永远是那样的放松,永远不被生活所累,充足的激情好像永远也燃烧不尽。但毕竟自已和他不一样,或许两人能在一起飞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或许他也有“长大”的一天……不管怎么说,保重吧!

  “你是陈成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陈成转身定睛一看,一名身穿职业套装的女军人正冲自已微笑。是爱丽丝!当年舰队出访法国,与他和高鹏比试的姐姐。两人一聊,陈成才知道,爱丽丝被调到了飞行学院工作,而妹妹艾米丽已经成为了欧洲航天局的一员,现在在中国。

  “怎么会在中国?”陈成以为她说错了,瞪大了眼睛问。

  谁想爱丽丝的眼睛瞪得比他还大:“你们不是要登月吗?”此刻,艾米丽所属的欧洲航天局考察团正在北京中科院力学所,与曾如月等一批空气动力学专家们会晤。

  “预祝你们登月成功!”结束了会晤,艾米丽与曾如月的手握在了一起。

  艾米丽中文说得比中国人还标准,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影响。这次考察很成功,增大了两国在航天领域合作的机会,艾米丽也完成了“来中国”的心愿,这两年的中文算没白学。可是,在她眼底那隐隐笑意里面却夹杂了少许遗憾,那是没有见到陈成的遗憾。

  这边,飞机已在停机坪停住。两人都下了飞机,陈褓强气冲冲地给高鹏来了一个脸部大特写,肥香肠的唇,就在离高鹏不到一公分的地方,伸一下舌头便可以舔到!逼得高鹏感到了呼吸都困难,下自觉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又摆出一副见多不怪的样子,双眼直视陈褓强,较起劲来。

  相持片刻后,陈褓强左手一搭高鹏肩膀,右手竖起大姆指,笑道:“你飞得确实好!我自愧不如啊。什么时候来宝岛,我请你喝酒!”高鹏抱以豪爽地一笑:“哈……这话我爱听。”勾肩搭背地往走进更衣室,忽见段宇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张英文报摊在二人面前,醒目的标题随即映入眼帘:南海冲突升级,中国岛礁失守!

  两岸飞行员同是一惊,怎么回事?南海发生了什么?!

  注:文中宝岛飞行员的言论,来自于我与我的两位宝岛朋友交心地一次谈话,是真实的,是他们真实的想法和看法,可以代表一部份宝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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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冤家路窄,南海点燃导火索(三)
就在高鹏他们给陈褓强过生日的那天,南海岛礁上的官兵们刚刚举行完升旗仪式。东侧海面突现六艘悬挂F国国旗的大型武装巡逻艇,气势凶凶如同虎鲨扑食一般,冲向岛礁。浪花翻腾,马达阵阵,祥和的平静被打破了。

  “全班注意,进入战斗准备!”班长周勇毅大声命令。

  “是!”守礁战士取出轻武器,进入战位。

  此刻,六艘巡逻艇在礁前百米的地方放慢速度,围着岛礁转起圈。干瘦的守礁兵们爬在掩体后,身体素质下降并没有影响战斗的意志,食指勾紧扳机,准星时刻瞄着巡逻艇。渐渐的,海面上呼呼作响,起风了。浪涛拍击着岩礁,一声紧似一声,一声急似一声,真好似战场上擂响了促人向前的军鼓,更像吊在半空又忽地落回去的心,恢复跳跃,比先前强烈百倍!

  “没有命令,不准开火!”周勇毅高声命令。

  “是!”战士们坚决执行着军委对他们的要求:保证我领土完整,但要力争避免流血,没有上级的命令,决不能动用武力。

  “班长,我看情况不妙,敌人像是要玩真的。”一名战士凑了过来,稚嫩的脸蛋把内心的紧张表露。

  周勇毅举起望远镜,发现巡逻艇里载有不少士兵,平素的笑容消失了,专注的眼睛里隐隐浮动着一丝阴霾:“静观其变!准备火箭筒。”

  “是!”战士猫着身进了铁皮屋。

  果然,巡逻艇来此的目的绝非一般意义上挑衅,而是要强占岛礁,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得到攻击命令。此次攻击行动的策划者F国防部长曼联正在办公室里坐卧不安,焦急等着M国的态度。担心五角大楼强硬态度的变动,尤其是关键时刻……

  远处,两艘经过这里向太平岛运输物资的宝岛海军大型巡逻艇上,宝岛守军最高指挥官侯硕少校,手持望远镜,也在关注着那片被烟雾笼罩的岛礁,表情越发严峻了。

  终于,曼联得到了拉姆斯的支持。随即,密集如雨的炮火覆盖了岛礁和铁皮屋,顿时火光冲天,水柱迭起……周勇毅和战士们正待跃起反击,忽听尖利的呼啸袭上耳膜,连忙埋下头。“轰!”一阵地动山摇,一间铁皮屋被掀翻了,折断的通讯天线落在身旁,后背也被水花溅湿。四面横飞的弹片带着“嗖嗖”地死亡之音镶进旗杆,截断了绳索,五星红旗飘然落下……突然,巡逻艇舷侧冲出一道火墙,若干名水兵被抛进海里……守礁兵们手持火箭筒反击了,子弹带着红光在硝烟弥漫的海面上穿梭,爆炸的火光在巡逻艇上不断闪现,好一场恶斗!

  两艘巡逻艇中弹起火,密集的火力停止了,只有零零散散的枪声还在继续。随即巡逻艇调转船头向后撤,而舱内的海军陆战队员却纷纷下水,准备强行登陆!

  趁着这片刻的安宁,周勇毅翻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国旗,动作迅捷得像猿猴似的爬上铁皮屋,五星红旗重新飘扬!然而,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却对准了他的胸口。“砰!”一声枪响,周勇毅颓然倒下,自动步枪也甩了出去,“当啷”一声落在三尺之外的掩体外。

  “班长,班长……”战士们一下围了过来,子弹击中了左肩,周勇毅咬着牙强忍疼痛:“你们别管我,隐蔽,注意敌人。”

  这时,几十名F海军陆战队员已经游近岛礁,战士们的顽强阻击面对疏散的目标收效甚微,敌人越来越近,越来越多。周勇毅顾不上流血的伤口,杀红眼般地大吼一声:“上刺刀!”

  只见,枪上挑,“唰!唰!唰!”闪出一把把明晃晃的白刃。拼刺刀,关键是一股气,一股两强相逢勇者胜的杀气!

  一个敌人扑了上来,周勇毅“哗”地一下刺敌左胸,动作有力,气魄惊人。敌人挥枪,以两手合力,刺刀座猛击周勇毅的枪,动作之大,用劲之猛,好像想一下就想把他的枪磕飞。但没想,这招是虚,周勇毅骗左刺右,一个垫步上前刺刀狠狠地刺进了全完暴露的右胸!

  敌人凄惨地一声嚎叫,鲜血沿着刺刀的血槽喷射到周勇毅身上,这可谓名副其实的“刺刀见红”!

  岛礁上的喊杀之声和枪械撞击之声连十几海里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双方都杀红了眼,一次又一次搅杀在一起,似乎忘记了死亡的恐惧。

  上礁的敌人越来越多,周勇毅肩上中枪、腹部又被刺了一刀,再看到敌人蜂拥而上,感到自已无力支撑。就在绝望之时,突然见到一名F国士兵血喷了对面的人一脸。后者尖叫起来,手指着海面。有人立刻拔出手榴弹,然而未及拉弦,前额正中多了一个弹孔……海面上,两艘快艇飞驰而来,艇上的轻重武器对准岛礁上的F军即是一阵横扫,十几名F军士兵消失了。

  还没看清来者何人,周勇毅就觉视线模糊,小腿不争气地一阵痉挛,眼一黑,昏倒在敌人的尸体上。

  当他醒来时,几名头顶青天白日徽章的大兵围在他的周围,一名少校军官正给他包扎伤口。周勇毅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谢谢你们,没想到第一批增援部队,竟是你们国军。”

  侯硕关切地说:“你的伤势很严重,跟我们撤到太平岛吧。”

  “不行,没有命令,我决不能离开岛礁半步。”

  “对,我们决不离开。”其他几名伤痕累累的战士也上前来坚定地说。

  侯硕对这种同仇敌忾,视死如归,坚守战斗岗位,英勇作战,以及那种真正军人的忠诚所感动,正色地说:“用我的人,来换你的人,你们的人撤回太平岛治疗。这样可以保持战斗力!”

  周勇毅沉思一会儿,“好吧,我的战士你带走,你给我的人,由我来指挥。”

  “你的伤势很重,你必须走,否则……”

  “我不走,要走你们就快走!”周勇毅推开侯硕,强撑地站立起来。

  就在这时,F军第三次冲锋打响了。解放军和国军共守岛礁,战到日落时分,敌人始终没踏上岛礁半步,守礁兵也伤亡很大。周勇毅伤势恶化,加上一天都未进水、米,体力不支再次昏倒过去。趁着夜色,侯硕把周勇毅及其他伤员撤回到太平岛。但是从岛礁撤离的周勇毅却再也没看到日初。

  第二天清晨,周勇毅紧闭双目,身披五星红旗,静静躺在担架上。太平岛上的青天白日旗降半旗,所有守岛官兵列队脱冒、鸣枪,向人民解放军守礁兵致最后的敬意。

  这个时候,F国海军又援出八艘巡逻艇和一艘大型护卫舰出现在岛礁附近。也许是第一天中国军队打得太顽强了,F舰指挥官连喊话时都小心翼翼:“礁上的中国官兵们,你们已经尽到了一个军人的职责,你们再坚守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交出武器,撤出岛礁,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生命安全以及人格和尊严!”

  岛礁岛上没有人回答,只有五星红旗在猎猎飘扬。

  F军不敢向前,继续喊话……这一刻,周勇毅和他的战友们用对祖国的忠诚,完成了自已的誓言:“我在礁在,我不在了礁还在!”

  又过了许久,F军终于看出礁上没有了守军,猫着腰登上了岛礁。当我海军航空兵的侦察机飞临岛礁上空,这里已飘扬起F国国旗。岛礁宣告失守。随即,中国政府表示出最强烈愤慨,保留采取进一步措施的权力……

  “敌人开了第一枪,为什么我们没有行动?!”飞行员们愤怒的声音充满了范长城的办公室。

  “这是命令!”回答不仅简单,而且不成比例地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宿舍里,看到“国军与解放军共守岛礁”的报道,白云飞面无表情的脸依然无情,可忽然间,眼泪涌出了眼眶,下意识地仰首掩饰,可是眼泪还是划过他的面颊,在下颌处停留了片刻,落在了胸前,被衣服饮湿,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

  眼泪是为被自已嘲笑过的守礁兵而流,为战到最后一刻也不撤离阵地的人而流,白云飞对守礁兵有了重新认识!他敬佩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人,无论他是谁,无论高低贵贱,哪怕是敌人也敬意不减!

  报纸翻到另一面,白云飞又看到“飞豹下舰”的标题和遥远的署名。混蛋!他最可恶的就是这种自已从不上前线,却躲在后方指手划脚、说三道四的人!

  “我不会放过你!”寒冰一样的声音比雷霆般的吼叫,更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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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内忧外患,何去何从(一)
由于南海的动荡,法国的受训将要提前结束了。今天的对抗训练,将成为在法国的最后一堂飞行课。在几个月的交往中,两岸的飞行员,以飞行员这个光荣的事业为基点,发现他们之间是可以交流的,是可以交往的,是可以成为朋友的。虽然,他们会因坚持各自立场,在两岸问题上争个脸红脖子粗,但在某些问题上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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