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档案》5(3)
9月1日上午10点左右,在莫勒尔给他注射了一针兴奋剂之后,希特勒坐车前往在前克洛尔歌剧院里召开的国会会议。
这一天,希特勒头一回没穿褐色的纳粹党制服,而是穿了一身军灰色西服,那是林格几天前刚为他订做的。
由于国会是临时召集的,许多不在柏林的议员都无法前来出席。由希特勒和戈林的卫队里的党卫队员顶替他们。他们扮演议员的角色,“同意”对波兰宣战。
聚集在克洛尔歌剧院里的纳粹分子们热烈欢迎希特勒。当会议主席戈林宣布会议开始后,希特勒发表了演说。
他装成和平的信徒,指责波兰袭击了德国,声称他现在被迫为了德国人民的生存而战。
演说时,希特勒多次偶然似地望向外交官们就坐的包厢。在返回总理府的途中,希特勒对他的副官们说,看到那些英国人和法国人听他演讲时脸越拉越长,他很开心。
希特勒宣布德国对波兰宣战的演讲在国会里引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在外交官的包厢里,日本和意大利大使一个劲地鼓掌。为了表示他们赞成战争,议员们同希特勒和戈林的保镖们一起从座位上站起。会议主席戈林宣布“一致通过”。
在从克洛尔歌剧院回总理府的途中,许多人聚集在菩提树下大街和威廉街上向希特勒表明他们欢迎对波兰宣战。
像每次进行了一次伟大的演说之后一样,希特勒筋疲力尽,全身汗湿地返回总理府。他洗了一个热水澡,吞服下莫勒尔给他开的Ultraseptyl麻醉剂。
当天晚上,里宾特洛甫为希特勒读了英国和法国大使的照会,照会里要求立即停止针对波兰的敌对行动,撤回德国军队。希特勒听了一会说道:“我们倒要看看他们会不会来帮助波兰。他们又要逃避了。”
9月3日上午,汉德逊和考仑德雷将照会递给里宾特洛甫,照会里声称英国和法国向德国宣战。希特勒暴跳如雷。他唾沫横飞地在温室里来回走动,当着里宾特洛甫、赫斯、戈培尔、希姆莱和聚集在那里的其他人的面咆哮道:“波兰人是一群可怜的、一事无成的、好吹牛的家伙。英国人和我们一样知道此事。英国人懂得强者法则。说到对付较低等的种族,他们完全是我们的老师。捷克人和波兰人,这些无赖,一点不比苏丹人和印度人好到哪儿去,承认他们是主权国家,真是闻所未闻——仅因为这回关系到的是德国而不是英国的利益。我的整个英国政策的出发点都是,双方承认既成现实,现在他们要将我钉上耻辱柱。真是卑鄙透顶!”
晚上8点左右,希特勒的车队飞驰向车站。希特勒登上他的从此叫做“元首大本营”的专列,驶往波兰战场。
希特勒和他的指挥部设在波莫瑞德—波边境上的大博恩靶场。
对波战争按德国总参谋长哈尔德制定的计划进行着。开战三个星期后,波兰只剩下了华沙的废墟、烧焦的城市和村庄、被践踏的田野、俘虏营和饥寒交迫的人民了。他们的政府抛弃他们,逃去了伦敦。
和所有的德国士兵一样,希特勒的护卫小分队的党卫队员们感觉已经控制了局面。但他们不得不提防波兰爱国者们个别的绝望行动。
虽然德国处罚小分队的镇压措施十分残酷,波兰人民没有屈服,继续为他们的自由而战。有一天当希特勒穿过波兰视察完毕,返回大博恩他的“流动大本营”时,一队波兰爱国者向装载着希特勒卫队的党卫队员的“元首车队”的车辆射击。因为这件事,希特勒指挥部警卫队队长许格尔召###议,讨论加强对希特勒的保护,希姆莱的参谋长冯·阿尔文斯莱本男爵也参加了讨论。之后阿尔文斯莱本邀请许格尔、林格和希特勒指挥部的其他党卫队员和他一道前去大博恩附近的战俘营,去那里观看“波兰动物”。
战俘营的指挥官是一位少校,他领他们穿过木屋,被俘的波兰人脏兮兮地躺在里面,拥挤不堪。
那些脸孔让阿尔文斯莱本不喜欢的俘虏在他的命令下当场遭到看守士兵的鞭打。阿尔文斯莱本还亲手鞭打。贵族和地主出身的阿尔文斯莱本用脚踢那些被打得半昏过去的俘虏,吼叫说,必须“这样对待这些畜牲,让他们明白谁是他们的主人。”告别时俘虏营指挥官要求他们经常过来看看,他会组织“更精彩的场面”。
在被德国人占领的波兰,总督汉斯·弗兰克实行一种殖民统治。自从国家社会党成立以来,弗兰克一直是希特勒的老战友。他原为律师,希特勒1923年因在慕尼黑组织纳粹分子暴乱而被起诉时,他在法庭上为希特勒辩护过。1933年以前,弗兰克专为因暗杀共产党人和其他进步德国人而受审的冲锋队员们辩护。希特勒上台后,弗兰克因为他的“贡献”被任命为德意志司法学院院长。弗兰克在波兰的活动主要是在克拉考王宫里的放荡和在奥斯维辛和马伊丹尼克的大规模屠杀。
当波兰战役结束后,希特勒的专列返回途中临时停在了一座车站上,那里的站台上还停着一列装载伤员的卫生列车。希特勒表示想去看看。他装出悲伤的神情穿过受伤士兵的车厢。此后,整个战争期间希特勒从没有去过一座军医院或卫生列车。他的理由是,一名统帅不应该多愁善感。
1939年“啤酒馆政变纪念日”活动在战争形势下开始了。英国人和法国人都已经向德国宣战,但他们谁都没有采取任何表明要同德国作战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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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档案》5(4)
这一天,去参加慕尼黑市民啤酒馆里的“老战士”聚会时,希特勒未穿通常的褐色衬衫,而是穿了他的灰色军装,别上了“血勋章”。由于他有急事必须返回柏林,这回的活动提早了一小时举行。
他向聚集在啤酒馆里的人们做了简短的演讲,声称能领导德意志人民战斗他是多么高兴。希特勒在雷鸣般的“健康!”呼声中离开会场,驶往车站,他的专列已经在冒着蒸汽了。
快到纽伦堡时专列收到一封电报:希特勒离去后市民啤酒馆里发生了爆炸。但电报中没有告诉详细情况。
纽伦堡市长利布尔和警察局长马丁紧张万分地在纽伦堡车站上等候希特勒的专列。他们登上火车,林格接待了他们。马丁请林格立即通知元首,他有要事汇报。希特勒刚听说收到的电报的事,他来到过道里,马上问利布尔和马丁:“出什么事了?”
“我的元首,”马丁回答说,“我刚刚接到慕尼黑的消息,暗杀是针对您的。就在您离开市民啤酒馆后一小时左右,那里发生了一场强烈的爆炸。留下的人都被埋在了倒塌的屋顶下。”
希特勒脸色苍白。他粗声粗气地问道:“希姆莱在哪儿?”
马丁回答说,希姆莱留在慕尼黑,亲自组织调查。希特勒更激动了,命令人通知希姆莱,要他一直呆在慕尼黑,直到抓住参与这桩罪行的所有人。然后,在镇静一些之后,他怒冲冲地补充说:“请您告诉他,要他毫不留情地彻底消灭那帮流氓。”
利布尔和马丁又下了车。暗杀希特勒失败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列车。大家为他神奇地获救向元首表示祝贺。希特勒回答说,他得到命运的特别保护。
调查结果表明,有人在希特勒发表演讲的市民啤酒馆台上的一根柱子里安放了一包炸药。侍者们说,暗杀前几天他们在市民啤酒馆里多次见到一位陌生人。他的形像被立即发往所有的边境关口,最后逮捕了一位想去瑞士的埃尔瑟。审讯中埃尔瑟供认,是他将炸药安放在那里的。他没有助手,他想杀死希特勒,改变德国的政治秩序。虽然没有其它证据,但希特勒不信埃尔瑟是单独组织这场暗杀的。他下令进行大逮捕。
保安处认为暗杀希特勒的行动是英国情报部门干的,为此保安处人员考虑假装成德国的一支反法西斯抵抗小组,通过无线电同位于荷兰的英国情报部门的一个情报站进行联络。
此次行动中,德国保安处成功地将英国间谍贝斯特上尉引来了荷—德边境。在那里,保安处人员开枪打死不明就里的荷兰边防哨兵,将贝斯特拖到了德国地带。在审讯贝斯特时未能发现英国情报机构参与埃尔瑟对希特勒的暗杀的证据。贝斯特被关进一座集中营,而埃尔瑟被派到保安处破坏活动科制造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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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档案》6(1)
1939年12月,希特勒又来到他的山庄宫殿。一天晚上,他将戈林,赫斯,凯特尔,冯克和帝国武装和军需部长弗瑞茨·托德召去山庄上开会。林格在会议室大门上挂上了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好让爱娃·勃劳恩和她的女友们这天晚上远离这个房间,它同隔壁的沙龙只隔着一道垂帘。
戈林到来时,更衣室里的传令兵们向他奔去,因为他从不去更衣室脱大衣。由于他总想表现得忙得不可开交似的,他边走边将大衣、帽子和元帅权杖扔给他的传令兵们。他脚穿马靴,圆筒似的腿大步流星,坚定有力地走进会议室。几分钟后赫斯、冯克、托德和凯特尔也来了。林格向希特勒报告,大家都到齐了。
希特勒沉思着走下短短的楼梯,身后跟着林格。在会议厅门外希特勒挺起身,迈着坚定迅速的步伐走进去。在场的人都抬起胳膊问候。众人走近巨大的大理石桌。希特勒开始讲话,宣布要将整个战争工业的领导权交给戈林,由他全权负责保障战争的经济基础。希特勒讲完后响起戈林沙哑的声音。他谈到军备的现状,描绘了一个不断增长的庞大军备工业的光辉前景。他的话语充满无条件的乐观主义。
希特勒全身撑在桌子上,撑得手指都弯曲了。他解释说,必须充分利用德国有利的军事形势和德军部队的胜利情绪,其余的事情交由命运来决定。德国的军事机器在全速运转,无法停下。法国人必须作战。“我们会将他们诱出马奇诺防线的。您看呢,凯特尔?”
凯特尔沾沾自喜地笑笑,说:“那将是一场大扫除。”
“德国坚定不移,”戈林也附和希特勒道,“我们有能力接受挑战。要让西方列国为向我们宣战付出代价。”
1939年12月23日,希特勒从上萨尔茨山前往莱茵兰,去视察在比利时边境行进的部队。12月24日,“元首专列”停在亚琛附近一座小站的货车轨道上。希特勒坐车前往一支部队所在地。小城的房屋里传来孩子们的歌声——正在庆祝一年最大的宗教节日。但家庭被分开了,许多父兄都在军队里。他们呆在波兰,躺在“西格弗里德防线”的战壕里或在全部处于备战状态的莱茵兰。
一支党卫军巡逻队缓步跑过希特勒专列的14节车厢。车站警察也赶来了。在蒸汽火车头后面和列车最后面各有一节车厢,车厢里各有两架四轮高射炮,以迎击来自空中的可能袭击。整个战争期间,这些炮车都留在希特勒的专列里。炮兵们身穿厚大衣,望着黑暗、寒冷的夜空,不停地跺脚取暖。
通向希特勒专列的入口处传来三辆越野车隆隆的马达声,越野车随着暗淡的探照灯光驶近来。林格钻出车厢,看到希特勒的车子开上月台。他突然听到一个很高的声音,那是喝醉酒的鲍曼坐在跟在希特勒身后的第二辆车的挡泥板上,他脸向后,哇里哇啦地唱着莱茵河一带的狂欢节歌曲。林格拉开车门,扶希特勒下车。鲍曼跨下第二辆车的挡泥板,摇摇晃晃地向列车走来。他拦住希特勒。“我的元首,这不是您的车厢。”他口齿不清地说道,“不,我的元首,这当然不是您的车厢。您,您,您的车厢在最后面。”
林格解释说他们是站在希特勒的车厢门外。
“好吧。”希特勒说道,“原来还是我对。这当然是我的车厢。”
鲍曼拉正歪戴的帽子,好不容易上了隔壁车厢。
一会儿后鲍曼出现在希特勒车厢的过道里。他傻笑着走近希特勒的包厢,身前抱着一颗小圣诞树。爱娃·勃劳恩在上萨尔茨山上装饰了这颗圣诞树,请鲍曼在圣诞节送给希特勒。鲍曼做鬼脸告诉林格,这是要给希特勒一个惊喜。突然,圣诞树从他手里掉了。榛子和玻璃球从树枝上滚落了。鲍曼傻了似地睁大眼睛呆在那里。他吓坏了。
“快,快!”他低声对急忙赶过去扶起小树的林格说道。然后鲍曼小心翼翼地走进希特勒的包厢,将爱娃·勃劳恩的一封信和圣诞树交给希特勒。同时,这位醉得简直站都站不稳的国家社会党头目以全党的名义祝元首圣诞快乐。
希特勒的列车朝着巴特埃姆斯方向驶去。党卫军“阿道夫·希特勒”旗卫队的摩托化步兵团驻扎在这座疗养地。
来到巴特埃姆斯后,希特勒乘车前往疗养院,旗卫队员们正在那里欢度圣诞。旗卫队指挥官泽普·狄特里希欢迎他的到来。当希特勒走进大厅时,泽普·狄特里希以半亲密的腔调命令道:“大家安静!”希特勒也采用这种随和的腔调,显示他和他的旗卫队是亲密无间的。在泽普·狄特里希的陪同下,希特勒检阅了立正的党卫队员们的长队,举起胳膊问候他们。他坐到大厅中央一张铺着白台布、摆放成马蹄形的桌旁。旗卫队的军官和士兵们也重新坐下来。在每位党卫军士兵面前放上了甜食和烧酒,那是希特勒的圣诞礼物。桌前有张台子,旗卫队的乐队在台上演奏。台子右首有一颗装饰得很有节日气氛、在烛光下闪烁的大圣诞树。台前放着一张演讲台。
乐队演奏完几支进行曲之后,泽普·狄特里希致欢迎词。他高呼三声“希特勒”,党卫军士兵每次都以雷鸣般的“祝您健康!”相应和。
然后希特勒走到演讲台前,说道:“你们这些旗卫队的士兵此刻站在西线壁垒旁*,要为德国夺取生存空间。我们的生存权必须走出困境。现在英国突然想要阻拦我们,向我们宣战。它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不是波兰战役。实际上是英国的财阀们看到德国的经济发展而妒火中烧。占有一个巨大生存空间的是英国人。我将粉碎英国的统治!未来属于德国人,不属于英国人,他们已经显示出了衰老的征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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