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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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种出好姻缘-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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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坐,你不要太在意了。”她为碧莲解围。

碧莲忽然想起什么,笑了一下:“还来了几个亲戚,你过那边坐吧。”

碧莲拉着茵茵,绕着牡丹园走过去,那里有棵大枣树,现在花儿才落,枣子才有绿豆大,叶子倒是很茂盛,茵茵走过去,看到两个老太婆坐在上位,拉着手说话,她还以为是苏家的亲戚。她两个身边几个年轻女人,有一个,是刘琴的弟弟刘为的老婆江氏,一个是伯父续弦所出的刘彪的老婆王氏,再往前走,她看到刘琴,正和一个老太婆说话,两人有点相似的眉眼让茵茵心里一紧。

“你怎么接待了崔氏?”茵茵扭头问碧莲。

“崔氏?是谁?”

“那个老太婆。”茵茵呶了一下嘴。

“她?是表妹带来的,说是她娘——”碧莲也觉得不对劲了。

她们已经走近了桌子,刘琴抬眼看到了茵茵,站起来,江氏和王氏,也赶紧起来:“二姐”'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茵茵拧着眉头,指着崔氏,对江氏和王氏道:“你认识她是谁,坐在她下面?”

江氏讪讪,王氏脸上涌上喜色,她俩都没说话。刘琴已经变了脸,站起来瞪着茵茵。

“带上你母亲,滚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敢让她来”不等刘琴说话,崔氏已经狼狈地起来,匆匆朝外走,她现在的确老了,走路脚下有点不灵光,这又猛得起来,一踉跄差点摔了,江氏和刘琴赶紧跑过去搀扶。

“下次在看你和她一桌,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氏擦着脸上的汗,连声说:“二姐,再也不会了,都是大姐要这样,我拗不过她。”

“她已经让你父亲休了,是失了名节的女人,你也不怕伯伯回去发作你。”茵茵知道伯伯不会管这些,伯伯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人,刘琴回京,带了些银子,伯伯就由着她折腾了。

“驴槽伸出个马嘴来,你管得倒宽。”刚才和崔氏说话的老太婆,茵茵还没认出来,她这一说话,原来是张焦氏。

张焦氏现在是红荷的婆婆,她当年还厚着脸皮,跟着儿子张海青去了西海,这个女人根本分不清好歹,她还想学着大户人家的老太君,掌管儿子的后宅,若她诚心为媳妇分忧,那也无可厚非,她既不懂西海当地风俗,也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一味还要拿腔作势地拿捏红荷,张峰青又是个混眼子只知道吃喝玩乐,把海青气得没办法,只好把他们送回了京城,每年给一笔银子,图个眼不见为净。

“张焦氏,你来加什么热闹?苏夫人生日,是你能来贺寿的?”自己儿媳妇的姐姐生日,她也不嫌过来让人没法安席位。

“我想来就来,你管不着。”她刚才和崔氏相谈甚欢,嫌茵茵撵走了她的说话对象,还有点生气呢。

“你知道刚才拉着手说话的人,是做什么的?她曾经跟个劫匪,生了两个孩子。你这是给海青和峰青惹麻烦。哼,大字不识一个,出门好赖人也分不清,东家西家的乱窜啥?还不赶紧的老老实实坐家里,享你的清福去。你要是给海青兄弟两惹了麻烦,峰青还不扒了你的皮。”海青孝顺,母亲再不好,他也只能做到眼不见为净,张峰青可是个二百五,靠着张仲青提携,自己又练过几招,勉强在军伍里混了个八品,平时干的,就是带人巡街,欺负欺负街上的平民,听听小混混们奉承话,有时和那些人沆瀣一气,喝酒赌博,哥哥送来的银子,他总嫌娘花得多,给他留下的少,对他这个娘,可没什么好脸色的。

张焦氏今天过来,存了一个私心,她还想借了苏君青的名头,为张峰青谋点利益,这时心里觉得张峰青肯定不会怪罪她,就眼睛一瞪,还想和茵茵理论。

“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信不信让监军拿了张峰青进大狱去要不是这边人罩着,他能稳稳的官儿坐到现在?你也不看看你那儿子的德行,少再泛什么花花肠子,我警告你,今后,这边不发帖子邀请你,你就不要过来招人厌。”

听到茵茵威胁她,张焦氏还张张嘴,看到碧莲半垂的眼眸里,也是厌恶之色,她才不得不闭嘴。

“到后厨吃饭去。”碧莲不好意思说她,茵茵却肯定不能和她坐一桌,张焦氏又气又恨地瞪了一下眼睛,却害怕茵茵真的会报复,她不得不站起来,背向茵茵坐的一个女人,起来搀了她,两人一起往外走,茵茵这才看见,那是张峰青的媳妇。

碧莲看茵茵三下两下,把一桌人赶走好几个,一时有点发愣。张焦氏她也不欢迎,但看在红荷的面子上,只好接待了,但崔氏,她真的不认识,只知道是刘琴的娘。

“我家那边的亲戚复杂,你今后最好问一声表哥再接待,别给家里惹了什么祸端。”茵茵低声说道。

碧莲这才反应过来,她一边点头,一边说:“家里人口简单,也没什么亲戚,这个表妹,也是忽然冒出来的,过来认亲,老爷没说什么,对她不好也不坏,我弄不清楚,也就稀里糊涂走动着,不知道她的娘,竟然是什么——”

“她是让人骗了,但和劫匪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也是有责任的。”

“你去那边接待客人去吧,我就在这里了。”茵茵推碧莲过去,碧莲这回怎么也不答应,拉着茵茵就走。

“我真后悔叫了妹妹你过来,今天客人杂乱,让你心里添堵。”她很是歉意。

“嫂子这是什么话,谁也没有前后眼啊,我本来还想认识认识你的朋友呢。”

“我没什么朋友。”碧莲挺可怜,嫁过来丈夫就是高官,和她地位差不多的内眷,经常在她跟前摆大汉族主义的谱,多少有点鄙视她,而地位低些的,则多谄媚巴结,让她觉得俗不可耐。

“是表哥让你叫人来的?”

“嗯”苏君青刚刚管了京城卫戍军,肯定是让碧莲帮他的,女人的东家长西家短里,含有有很多信息。

碧莲和茵茵携手出现在凉亭,那里坐的女人都站了起来。凉亭摆了三张桌子,有个年近五旬的女人坐在其中一桌的上首,茵茵看她气度不凡,猜想她是姚夫人。

余夫人的身边,留了一个空位,那是碧莲的。姚夫人见这里的女人,只有碧莲比她品阶高,刚才坐第二桌的上位,还挺安然,现在看到碧莲和茵茵并排,她的心里有点不确定了,犹犹豫豫地站起来。

“哎呀呀,苏夫人,这位谁呀?”那个余夫人心眼最多,赶紧站起来,往这边迎了过来。

正文 第二二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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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这位是陈夫人,我的表妹,今天特别给我祝寿来的。”碧莲微笑着说。

“哎呀呀,没想到竟然能一睹陈夫人的风采。”姚夫人赶紧过来,挽着茵茵的胳膊:“过来这边坐吧,早就听说夫人您风华绝代,今日里竟然有幸能和你一桌共餐,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余夫人离茵茵远,她虽然站起来早,但还是让姚夫人抢了先,这时只好不动声色地拉住碧莲的胳膊:“苏夫人,那我也陪你坐吧。”

坐在中间一桌的人,都纷纷起来,碧莲和茵茵坐上面两个位子,姚夫人和余夫人对换,她紧挨碧莲坐,余夫人则过来坐到茵茵下面。

“这江南水乡就是养人啊,陈夫人,你看你的皮肤,竟然没有皱纹儿。听说我和你年纪只差七八岁的,你看咱俩坐一起,看着我都能比你大二十岁。”余夫人笑吟吟地说道。

没人敢接话,这说是吧,得罪了余夫人,说不吧,得罪茵茵,哪个她们都惹不起。

“那你让余大人想想办法,去江南守上几年海疆。等你回来,说不定咱俩看着就一样大了。”茵茵微笑了一下说道。

几个女人一起笑,还有两位随声附和:“就是,就是”

“我再在扬州住几年,也不会有陈夫人脸上这份水色,人家本来就是少有的大美人的。”余夫人又说。

“苏夫人,你没在江南啊,怎的也这么水色足?”余夫人拍茵茵马屁,姚夫人却去抱碧莲大腿,这两人都不简单。

碧莲喜欢汉人的诗词歌赋,在京城住了十多年,这逢迎拍马的本事学不下不说,还接不上招儿,她这时候脸色都略有点发红,不过,她性子本身沉稳,还不至于乱了阵脚,幸好丫鬟婆子端着菜品过来,解了她的围。

“承蒙诸位过来给我庆生,碧莲无以为谢,略备酒菜,简慢之处还请大家原谅。”碧莲站起来对着凉亭的人说道。

“苏夫人太客气啦,挺好的,挺好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茵茵趁机拉着碧莲坐下,碧莲不喝酒,这些人大概都知道,竟然没人过来敬酒。

刚开始,这些人还拿捏着不怎么说话,只有轻轻相让的声音,酒过三巡,菜上了五道,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妹妹,听说扬州比京城还要奢华,那边普通百姓都穿金戴银,妆花蜀锦的衣服,也是稀松平常,是不是啊?”碧莲好奇地问茵茵。

“那边确实富庶。殷实人家也常穿丝绸衣服,至于妆花蜀锦,那也是有规模的商户和大点的地主才能穿得起。不过,那边大商家比较多,这些人家比我们官宦家庭,却有钱多了。”

桌上坐的,都眼里露出羡慕来。

“听说陈夫人精通庶务,在江南就没有做点什么生意?”余夫人好奇地问。

“我在那里停的时间不长,也就把京城的金银铺子在那边开了个分店,和人参股弄了个小生丝铺子和织厂,那都是小打小闹的,勉强贴补家用,算不得什么。”余夫人肯定知道茵茵,她也没必要瞒着。

“生丝?听说,做丝绸生意很赚钱。”余夫人下手的冒了一句。

“收购生丝才挣钱,那个时间很短,一两个月,一进一出,有时到手都是对半利呢。”余夫人在混淆视听。

“以前或许可以,扈大人去了,大概会改变的。丝行盘剥太重,蚕农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长此以往,必然酿出祸端,扈大人肯定会让丝行收敛些的。”茵茵这么说,

“嗯,扈大人在北燕的官声就非常好,那里以前经常闹乱子,他做总督十多年,风平浪静的,让皇上安心不少。”说话的是个年轻点儿的,坐在这一桌的最次位置,茵茵对她多看了一眼。

“刘老爷就是从北燕上来的吧?”余夫人笑眯眯地问。

“我家老爷,那可是凭战功上来的,并不是靠了扈大人的裙带。”这个刘夫人还挺有个性的,并不因为余夫人高于自己,就底气不足。

“没说你靠谁啊,急什么。”余夫人这话说把刘夫人噎住了,她其实就是说人家刘家是靠扈飞雄提拔的。

“来来,吃菜。扈大人为官清正,那是朝廷上下有目共睹的。”碧莲热情地很,同时,给那位刘夫人解围。

“听说扈夫人就收生丝着呢。”余夫人不服气,扈飞雄肯压制不让自己家人挣钱吗?

“和我一起做的。我们专门把收丝的价格提了两成,丝行的人不得已,只好跟着我们加价,不然,怎么能让蚕农不被盘剥啊。”茵茵这话一说,桌上马上没了声音。

“那你不赔了啊”碧莲关切地说。

“我们赚了不少呢。要不,我怎么会说,丝行盘剥太重?做生意就是追着利润去的,但凡是也要有个度,不能让自己富的流油,把蚕农坑得活不下去,对吧?”

桌上的人都不说话,她们已经觉察茵茵和余夫人在较劲了。

“在扬州做盐业才挣钱呢。”姚夫人岔开话题。

“对哦,陈夫人,你没有插手盐业吗?”坐在姚夫人边上的女人问,她就是那个四品的王夫人。

“没有,盐业肯定会挣钱,我们官宦人家,强行插入那就是与民争利,若不是想搅浑丝行那坛死水,我也不会收生丝。”茵茵很认真地解释,她可不能在这上面有任何的马虎,让人背后说了陈家人的坏话。

“陈夫人,难怪陈大人在江南几年,没有一个御史弹劾他贪墨。陈大人是否清廉,看你都知道了啊。”刘夫人感慨地站起来,端起酒杯,对碧莲和茵茵一笑,“苏夫人,陈夫人,我你俩一杯,苏大人和陈大人都是清官,你们是值得人们尊敬的清官夫人”

茵茵示意碧莲用茶代酒,三人举起杯来,响亮地碰了一下,仰头饮尽,一起坐下,桌上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苏大人和陈大人当然不屑于贪腐,谁不知道他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出点力皇上都看得见,不像咱们家的老爷们,吃苦、出力,样样不少,可惜,也都是门背后耍拳,没人知道。”王夫人酸溜溜地说道。

“姚大人不是很器重王大人吗?”刘夫人很奇怪地说。

“姚大人,姚大人自己成天都在白辛苦,有他器重有什么用。”姚夫人悻悻地说。

几个女人,这时心理都极度不平衡起来,这里年龄最小的,是刘夫人和茵茵、碧莲,偏偏碧莲和茵茵都是一品诰命,姚夫人年近五十才二品,余夫人才三品,桌子上一时气氛沉闷。

“和平年代,从武确实不好往上升啊。”余夫人撅了一下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真真一点也不错。”

“还是怪咱们上面没人,你看看京城也有从武的,三十多四十的,就一品了,抑或封了爵位,成为恩荫子孙的勋贵。那份显赫,怎是咱们这些苦哈哈靠军功累积升迁的人所能比的?”王夫人抱怨道。

“切,我觉得还是自己的功劳不够。京城卫戍的,这二十年哪个有功劳?每天舒舒服服斗牌听曲,算计着弄点空饷,接受下面来的人的孝敬,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儿,竟然还能把这些话说出来。真刀真枪在边界和鞑子蛮夷对抗的,皇上怎的不是把官儿给升的飞快?有些人让皇上派出去一次,带兵所过之处,比遭了匪祸还还严重,前面过兵,后面赈灾,哼,谁不知道谁啊。”这几个人本来在嫉妒茵茵和碧莲,没想到刘夫人误会了,他丈夫以前是北燕的一个农民,只因天生神力,让扈飞雄招进军队,屡屡立功,几年下来,从戍卒到伍长、什长到现在的六品校尉,也算是官运亨通,但他们扪心自问,可是觉得自己确实是脑袋提在手上,拿命换来的官帽儿。

姚夫人和余夫人在京城卫戍官员的家眷跟前,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抢白,当下就变了脸色。

“京城没仗可打,但这些官员也不是白吃饭的,每天操练累得半死不说,夜夜巡逻天天搜查,那个不为着让皇上安心操碎了心?难道说只有边防上的军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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