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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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浪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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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炼成龙虎灵丹,铸合成剑,方才有用。万恶淫为首,古之江湖谈武学道术上,第一要戒淫。凡追求侠道者,必于深山密洞,不见天日,忘记华年,不食人间烟火。所以,人世间便多了痴男怨女。

  闲言少叙,书归正道。

  “玉面神龙”程晓枫深恐说出“色鬼”中,有甚不便出口之言,便只请梅冰燕赐教名号,以解心头之惑。

  程晓枫道:“在‘天魔七鬼’中,那‘酒、财、气、天、地、人’六鬼,我已知晓,燕姑娘,那么‘色鬼’又是谁呢?”

  梅冰燕笑道:“哎,就是街肆说书艺人说了半天也该累了,喝口茶吧!我说了半天,已是口干舌燥,来,程兄,陪我干了这杯‘玉露春’!”

  说完,把玉杯中酒,一倾而尽!

  程晓枫起初对于梅冰燕,确有略存戒心。但既承对方赠以解毒圣药,又互作长谈以来。竟印象越来越好,敬戒之心,也越来越淡。如今见梅冰燕已先干杯,自然无法推辞,也把那第三杯“玉露春”,喝了个杯底朝天。

  梅冰燕见他饮酒之时,剑眉紧蹙,便不再为程晓枫继续斟酒,娇笑道:“所谓‘色鬼’,江湖人称为‘逍遥仙子’……

  程晓枫道:“‘仙子’?这‘仙子’二字,何等高洁?怎么会与‘天魔七鬼’等俗恶字样,捆帮在一起?

  梅冰燕笑道:“这‘逍遥仙子’的名字中,带有一个‘燕’字……

  程晓枫听得为之一惊,接口道:“怎么又是一位姓名中带有‘燕’的姑娘?”

  梅冰燕失笑道:“对,程兄此生与美女天仙有缘,第一个是‘铁观音’铁静,第二位是那‘九天玄女’任千珊,第三个‘燕’姑娘,再加上这一个‘逍遥仙子’燕姑娘,不知还有多少美人仙女与你有缘呢?”

  程晓枫俊脸一红,岔开话题,同梅冰燕继续问道:“除了姓名中有个‘燕’字以外,这位‘色鬼’有‘仙子’之称的道理外,那么这位‘色鬼’不知芳龄几何?……”

  程晓枫是何等聪慧之人,心中暗忖,那位“色鬼”也好不到哪里去,年龄可能也不小了。

  梅冰燕早已看端倪,遂笑了一笑,缓缓说道:“那位‘色鬼’女子上到如今,还是葳蕤处子!”

  程晓枫摇头道:“奇谈,奇谈,葳蕤处子怎会称‘色鬼’,又号称‘逍遥仙子’?”

  梅冰燕笑道:“不是奇谈,程兄知不知道江湖各大门派中,有个‘逍遥教’?”

  程晓枫道:“据传闻,逍遥教乃是邪教。在我来,武功绝艺,本身绝无正邪之分。武学之道,除非是用邪法祭炼而成的恶毒功夫,不然的话,一概没有正邪之分。但问题在于这武功的路数上面,假是专门以蹈险行奇为能事的功夫,则先天上已有了某种限制,正人君子决计不能修行到无上境界。换言之,一种蕴含有奇异、狡诈、恶毒、残忍、诡谲等性质的武功,必须是具有这等天性之人,方可深得三昧,发挥这些特质。因此之故,大凡是奸恶邪怪之人,多半是练成这种路子的功夫,因此世人都视这等功夫为邪派家教。”

  程晓枫看了一眼梅冰燕,发现她正饮含春情地看着自己,遂正色接着道:“原来正邪的分别,固然是由于行为的判断,但在内功的修习上,两派所走的路子也极为不相同。正派的内功,讲究的是纯正和平,内功越深,对自己的益处越大。邪派的内功讲究的是凶残猛厉,所谓‘残’乃是一动便能令人伤残;所谓‘厉’乃是伤人于无声无息之间,有如鬼魅附身,无法解脱;所以邪派的内功常比正派的内功易于速成,但内功越练得高深,对自己便越有害,所谓“走火入魔”,便是其中之一,便是为邪;如果用邪派武功救人,便是为正。武功与武学之道,原没有正邪之分,正邪原本在于人心。所谓,正中有邪,邪中有正,便是这个道理。”

  程晓枫越说越劲道,早已把梅冰燕佩服得一颗芳心更加欢喜。

  梅冰燕瞟程晓枫之间,未加解释,只是叹了一口气,道:“‘逍遥教’当然不是正派,所练武功即邪,门中教规,也有怪僻得令人咂舌之处!”

  程晓枫道:“据闻那‘逍遥教’早以式微,甚至业已绝传,燕姑娘仿佛竟知之甚详?你就说给我听听好吧!”

  梅冰燕接口笑道:“‘逍遥教’式微是实,但未绝传,那位‘逍遥仙子’,便是‘逍遥教’的唯一传人,也是‘逍遥教’的第十七代掌门人!”

  梅冰燕又道:“程兄相不相信,放下屠刀,既能成佛,由魔亦能正道?”

  程晓枫连连点头,正色道:“相信,我相信,只要生具慧眼慧根,能够在孽海中游荡,虽坠入迷雾但有所顿悟,则任何人皆能正道!”梅冰燕道:“凡入‘逍遥教’,并继承教主道统之人,均立有血誓,在二十岁以前,必须保持清白身心,习练基本武功,但在届满二十三岁之时,却必须破身,方许进参本教三大绝学,否则,便应誓纵火*而死!”程晓枫皱眉道:“这种教规,着实稍嫌邪毒,但大概是因为有这种戒律限制,才使那位第十七代的‘逍遥教主’,不得不保持处子之身,获得了‘逍遥仙子’名号……梅冰燕摇头道:”程兄误解她了,据我所知,那‘逍遥仙子’,最恨淫徒,凡遇淫男*,一律必杀,才获得‘色鬼’之称……”程晓枫大出意外地,“哎呀”了一声,失惊叫道:“原来这‘色鬼’二字,竟是这种解释,那我对于这位‘逍遥仙子’,倒是有点失敬了。”梅冰燕笑道:“何况那位‘逍遥仙子’,目高于顶,根本看不上普通男人,故虽飘荡江湖,一直葳蕤自守,并决定于今夜的子时,穿了‘逍遥教’教主的道统法服,纵火*!”程晓枫听得骇然道:“什么?‘逍遥仙子’要于今夜子时,纵火*?……梅冰燕颔首笑道:”程兄,你忘了我适才所说‘逍遥教’所留的邪门教规么?今日正是‘逍遥仙子’的二十三岁生日,她若活过今夜子时,便算违背神前誓言,江湖人物讲的就是宁教命不在,不教诺不立……”

  程晓枫听到此处,义形于色地,接口急急说道:“那‘逍遥仙子’今在何处?我们不知此事便罢,既知此事,总要设法救她一救!”

  梅冰燕笑道:“我们的‘们’字,应该去掉,因我是爱莫能助,程兄倒真可以救那‘逍遥仙子’一命……”

  程晓枫方一愕然,梅冰燕又向他秋波流情地,含笑说道:“那‘逍遥仙子’虽然看不起一般庸俗男子,但对于程兄这等顶天立地的美男子俏英雄,定当倾慕备至,你们二人,只要一宵缱绻,结段露水姻缘,‘逍遥仙子’便应了誓言,无须再纵火*,而可继续作她的第十七代‘逍遥教主’,进参那几乎绝传的三大秘籍!”

  程晓枫听得俊脸通红,剑眉深锁,连连摇头道:“荒唐!荒唐……”

  梅冰燕失笑道:“荒唐是的确有点荒唐,但此事除了你知我知之外,别无人知,‘逍遥仙子’更不会招摇传说,程兄也权当是随兴*,救她性命后,依然笑傲江湖,不牵不挂,丝毫无损侠誉!”

  程晓枫目中神光电射,朗声说道:“除了你知我知以外,还有天知地知,与自己对人始乱终弃的良心责备……”

  这句话,使梅冰燕听得全身一震。

  程晓枫此时突觉丹田奇热,有股邪火上腾,但他尽力克制地,向梅冰燕正色问道:“燕姑娘,那位‘逍遥仙子’,现在何处?你且引我见她,我不相信凭我们的智慧,就想不出其他的补救的办法?”

  梅冰燕牙微咬下唇,站起娇躯,点头说道:“好,我带程兄去见‘逍遥仙子’,她就在这洞内!”

  程晓枫边自起身,边自问道:“‘逍遥仙子’就在这洞内么?她究竟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到她呢?”

  谁知不站起来,这一站起身形,奇异药力流动,全身烘的一热,程晓枫玉面火红,一股自丹田升起的狂腾欲念,再也无法克制得住!

  这时,梅冰燕伸出柔荑,与他手携手地,并肩来到洞口,梅冰燕推开那扇石门,与程晓枫进入后,并随手关上石门,拥着程晓枫进入洞中,洞中早备起几盏长明灯,洞内明如白昼。

  程晓枫握着梅冰燕的玉手,急急道:“燕姑娘,那位‘逍遥仙子’呢?”

  梅冰燕半拥着程晓枫,娇笑道:“程兄,我就告诉你吧,那位‘逍遥仙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姓梅,名叫冰燕……”

  *焚身,欲念狂腾,程晓枫心中顿知不妙,再听得“逍遥仙子”名叫“梅冰燕”之后,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上了恶当,如今所饮什么“玉露春”的药性已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非作一次“逍遥神仙”不可!

  残存灵明,至此也被“逍遥教”的独门秘药毁灭!

  程晓枫是在前半段路因药性半发,想抗拒而不由自主,后半段路则药性全发,根本不想抗拒的情形之下,与梅冰燕半拥半抱一路走着。

  她们走了一小段路,又来到一座石门边,梅冰燕按下了石门上的暗钮机关,石门*,她拥着程晓枫直身而进,身后石门自动关闭,遂一同进入了“洞房”。于其说是洞房,不如说是一处带有恐怖的洞房,比较来得恰当。

  所谓“洞房”,是指这石洞,布置得宛若女儿闺房,绣帐珠帘,室内物件,应有尽有,并有一张极舒服的锦衾罗褥大床。

  所谓“恐怖意味”,在大床周围,则堆满了干柴枯枝,以及硫磺、硝石松香等引火之物!

  由这些东西看来,梅冰燕所言非虚,假如今日不与文武兼资,*潇洒,风神绝世,武功盖世的“玉面神龙”程晓枫巧遇,她确实因看不上一般凡夫俗子,不愿意委身臭男人,而准备向‘逍遥教’祖师,应验血誓,用大床四周的干柴烈火,来结束她二十三岁年华的最后一夜!

  程晓枫进入洞房,只看见绣榻香衾,看不见干柴烈火!

  这是因为他的神智,已为“逍遥教”的独门秘药“玉露春”所迷,心中只有欢愉,没有恐怖!

  男欲欢来,女有意,衣掌尽化蝴蝶飞!这是程晓枫主动的,转瞬之间,他使梅冰燕身无寸缕,成了美得不能再美的“逍遥仙子”,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最原始的男人。

  程晓枫拥抱着梅冰燕,用滚烫的身体压在梅冰燕玉躯之上,用双手把“逍遥仙子”周身摸了个遍,滚烫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亲吻她雪峰似的*,浑身上下用唇与手上下齐动,和梅冰燕缠绵在一起,洞内两人呼吸急促,欲尽男女之事。程晓枫双眼喷着不可抑制的*,正欲强行进入梅冰燕的*时。

  就在这紧要关头,梅冰燕突然长叹一声,目中含泪地,推开了他。

  她不单推开程晓枫,从他怀内钻出,并翻身下床,走到石洞一角,在一供有“逍遥教”祖师牌位的小桌之前,披发焚香,拜倒在地上,口中并喃喃祈祷!

  程晓枫心中急得如火,眼中却看得发呆……梅冰燕满面神光地,终于祷念完了,她含笑登榻,宛转投怀!

  但比她白嫩嫩,香馥馥,软绵绵娇躯行到的,却是她戮向程晓枫胁下,两根坚如钢铁的春葱玉指。

  梅冰燕才一点程晓枫的穴道,便向他口中塞进两粒淡绿色的灵丹!

  然后,一度投怀,其实不是投怀,是她主动轻伸玉臂,搂着程晓枫,双双倒在香榻上,并扯副香衾,盖住了两条偎胸贴股的**!

  程晓枫真急了……现在的急,与刚才的急,在性质上完全不同!刚才,他是*在煎烧,急于一乘大欲!如今,却是灵明顿复,恐怕梅冰燕再施展*动作!

  程晓枫灵明顿复之故,自然是由于梅冰燕所喂他服食的那两粒淡绿丹药,解了“玉露春”秘药之灵效!

  但灵明虽复,穴道未解!

  程晓枫总是男人,是个毫无生理缺陷,风神俊逸的年轻男人。

  梅冰燕总是女人,是个*丰满,曲线玲珑,容貌美艳绝伦的成*人。

  在这种偎颊亲肌,贴胸交股,*同衾的情况下,慢说是程晓枫,就比他更有名的“柳下惠”,也必防线崩溃,血脉贲张地,而欲大张旗鼓!

  还好,梅冰燕没有和他*,甚至连动都不曾动上一下。

  她像一头极乘巧,极温顺,极可爱的小猫,蜷伏在程晓枫雄健而温暖的胸怀中,美目微阖,香香甜甜地,睡着了觉!

  可怜!

  可怜的,是程晓枫。梅冰燕睡得着,他却睡不着!在这种情况下,他惊也惊得睡不着,疑也疑得睡不着,何况绮念时生,必须以灵明克制。

  怀拥美女,*同眠,原本是最美好最*的事,但对程晓枫却成了最难熬,最难堪最难过的滋味!

  床边的妆台上,点有一根红烛!

  红烛一分分的燃烧,但所燃烧的不像是烛油,而像是在燃烧程晓枫的心血!

  终于,一声轻爆,蜡烛成灰。

  洞内一片漆黑。

  不知何时,从风洞中,透进一丝清风,柔柔的,甜甜的。

  洞外,也透进了淡淡曙色。

  梅冰燕妙目微睁,在程晓枫的怀中,作了第一次的蠕动,自言自语地呢声道:“这一觉我睡得*,好满足……”

  程晓枫穴道被制,口不能言,心中暗暗道:“你好满足,*,我却一夜好担心,好空虚,好难过?又没睡好觉……”梅冰燕娇声道:“晓枫——我弄不清楚究竟应该叫你程兄?还是叫你弟弟?”

  程晓枫心中忖道:“错了,我二十二,你二十三,你应该是我姐姐!”梅冰燕又说道:“不对,你太嫩,我看你像我弟弟,还是叫弟弟比较亲热,反正我们之间已有这么一夜湿馨旖旎的时光,在称呼上,虽然亲热一点,你也不会反对……”

  程晓枫听了“温馨旖旎”四字,再承受到怀中凹凸分明的女体热力,心中简直不知是享受?还是渐愧?充满了一种奇异滋味!

  梅冰燕道:“弟弟,请原谅我,在我未说完我的想法之前,我不解开你的穴道,因为我不需要你的答话,但却也不愿意听到你有半句违心之语,或是对我鄙视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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