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之人,单单是看了王宇森如此慎重防御之态,已感到十分兴奋,更是狂呼大叫。
程晓枫步伐如一,同时既不加快,也不放缓,一直走到擂台中央。
此时他那股沉雄威猛的气势,连远处观战之人也能感觉出来,身在台上的武师王宇森。他但觉这程晓枫的勇武,似是出自天性,气势之坚凝强大,似乎不是血肉之躯所可以抵挡得住的。武师王宇森本是江湖好手,以他这等功力修为,尚且有这等奇异以及可怕的感觉,换了他人,只怕当真得弃械于地,屈膝气降了。
这一刹那间,正在狂呼高叫之人,都紧得忽然没有了声音,因此全场蓦地里又陷入静寂之中。
这等忽而杀来震天,忽而坠针可闻的巨大变化,也对程晓枫的气势大有帮助,宛如火上添油一般。
忽听得程晓枫一声清啸,双掌一合,迅速翻出,双掌齐出,呼呼风声,王宇森的左右肩头,一边中了一掌,王宇森的左手刀右手剑插来,被双掌一圈,反荡出去。
但见双掌斜分,王宇森都躲闪不迭。这几招急如电光石火,大家都是掌声齐响,赞叹程晓枫的掌法。王宇森不由得长叹一声道:“天雷掌,果然厉害!”程晓枫随手发出一招,但见程晓枫的双掌亦正从相反的方向拍出,双掌夭矫如龙,又把王宇森逼得连连后退!
天雷掌,威力何止增加一倍!程晓枫已运用了五成功力,他看王宇森也是条好汉,不愿死在自己掌下。程晓枫用天雷掌攻击对方,走得是五行八卦的步法。不紧不慢,但每一掌拍出,都让对方怯步。程晓枫或双掌出招,或前后联招,或左右分击,或上下平攻,一掌接一掌,一式联着一式,双掌推动,有如龙门浪涌,大海潮生;有如龙吟青天,五雷轰响。王宇森虽是见多识广,技通软硬功夫,也被这天雷掌吓得目瞪口呆!只是再走了十余二十招,王宇森又中了一掌。这一掌正好击中王宇森左胸,他把持不住,双腿跪在擂台上,口吐数口鲜血,左手刀右手剑,也扔在了地上。武师王宇森显然受了重伤,走过来两名弟子,搀扶他起来,服了“止血金创丹”。王宇森长叹一声,向着程晓枫说道:“少侠,你赢了,那尊犀牛望月樽是你的了,在下占苍派王宇森,敢问少侠高名?”程晓枫道:“在下程晓枫,多谢承让!”王宇森一惊道:“原来是‘玉面神龙’程大侠,多谢手下留情。我就回转点苍山师门学艺,再不凭技压人,咱们就此别过,告辞!”说罢,王宇森率领弟子们下了擂台,拨开人群,转眼便消失在街上人流之中。
那员外乐伟信走上前来道:“少侠果然技压当世,佩服佩服,请随我到舍下一叙,如何!”
程晓枫看天色已晚,主人再三邀请,也不好推辞,那乐伟信让手下人择日拆了擂台,让两名丫环捧了那尊犀牛望月樽,他们一行来到了乐家大宅,乐家大宅很有王府气派,亭台楼榭,雕梁画栋,飞檐高挑,府内有山有水,花园百花开放,蜂飞蝶舞。一派春色盎然。乐伟信在大厅内摆桌丰盛酒席,与程晓枫边吃边聊,甚是热情。
乐伟信道:“程大侠,我少年时也有少年侠客梦之由,但因家庭之故,做起了玉石生意,置办了这份家产,为了结交江湖朋友,我把家传之宝犀牛望月樽当作赌宝,高资从点苍派聘请了武师王宇森做擂台主持,直到今日,才遇上盖世英雄,真乃我乐某人三生有幸!也算完成了我少年的一个夙愿,宝剑赠英雄,我把那尊犀牛望月樽赠给你,交了你这个朋友。”
程晓枫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是为了武林人不再互相残伤,才出手助阵,还请乐员外收回承命!”
乐伟信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诺必兑,不要为难于我,就这样吧!英雄,不要推辞!请在这里小住几日,以尽我地主之宜。”
程晓枫道:“乐员外,在下只好从命了。但我有要事,明日就上路,如有时间便叨拢了!”
乐伟信道:“英雄,我在这里,有西湖龙井*,我们品尝一番!”
说罢,让下人端上两杯西湖龙井茶,酒菜已足,撤掉宴席,摆上精美的甜点,边喝茶边吃甜点,彼此畅谈心事,俨然一对好友。
随后,乐伟信让一名丫环捧着犀牛望月樽,带着程晓枫向后宅走去,穿过两层院落,来到一个所在,这是一处独院,院中有一座小山,山后便是山林,小山前面是三间精致的房舍,旁边有翠竹青柳,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穿过月亮门直达精舍,环境清幽,外人很少来此,房舍前面,是一潭碧水,数亩方圆,浮莲萍叶点缀,月光倒映在水面上,晶莹光亮。
乐伟信道:“程大侠,这是我的书房兼卧房,请暂住一宿,委屈英雄了,如有何事,请让丫环通知我!”
程晓枫道:“多谢乐员外盛情,打扰了!员外事务繁杂,请吧!”
乐伟信出得书房,嘴角浮出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阴笑。
那名丫环帮程晓枫铺好床褥,把犀牛望月樽放在床头书桌上,便随手带上房门出去了。
书房内藏书不少,文房四宝,名人字画,古董玉器应有尽有,但室内有哪些地方感到不对劲,但主人盛情款待,也不好再说什么。
程晓枫推开窗子,但看见一轮弯月,刚从一块黑云堆里吐了出来,又被一块厚厚的乌云吞了进去。风推云涌,好像无数魔手从四面八方挤拢来,要捉拿皎洁光明的一轮明月;月亮拼命挣扎着,逃避着。山上松涛悲吼,树枝东摆西摇;偶被黑云堆里逃出来的月亮闪电般一照,便似无数巨鬼张牙舞爪,发出厉吼向天上追出一般。片刻之后,月亮被乌云包在里面,天地一片昏暗。
程晓枫因为有急事,便吹了灯盏,早早上床安息。霎时,室内一片通明,亮如白昼。原来是那犀牛望月樽嘴里的那颗夜明珠,所释放出来的白光。程晓枫心道,真是稀世珍宝。
约莫到了一更天时分,似听到了窗外传来两声闷哼,接着窗户从洞外闪进一人,身穿一袭黄衫,借助夜明珠之光,显然是一个女子,但面纱遮脸,看不清是谁,那黄衫女子手拿一柄寒气森森的宝剑,向室中走来。
程晓枫已翻身坐起,喝道:“来者,何人?”
那黄衫女子 把宝剑还鞘,扯下面纱,程晓枫道:“原来,是你!”
那黄衫女子正是松林中搭救过的陈丽娜,陈丽娜一手拿起犀牛望月樽,一手拉起程晓枫的手,说道:“晓枫弟弟,快跟我走,这里不是讲话之所……”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哈哈”大笑之声,窗外亮如白昼,笑声之人探过头来,原来发话之人是那乐伟信,他身后站着数十名江湖人物,手里举着火把,个个虎视眈眈。
乐传信阴森着一张脸,道:“程晓枫、‘冰雪美人’钱娜,你们想跑,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程晓枫和‘冰雪美人’钱娜,刚要往外冲出之时,屋顶“咔嚓”一响,瞬间罩下一个镔铁笼子,把二人罩在中间,接着脚下一软一空,两人一起掉了下去。原来一块悬空板,是精钢打制,厚约尺许,翻板一倾,程晓枫和钱娜一起掉入一个丈深的洞中,两人欲用功力打开钢板,但如何也打不开。好在手中有犀牛望月樽,借助夜明珠之光,但见这石洞非人工雕琢,乃天然所成,四周全是石钟乳、石笋、坚硬的石壁,洞深十丈有余。洞内不知何时有许多人的骷髅,刀剑散落于地,也有衣裙珠钗之类饰物,显然有男人也有女子。两人找了一处平地坐下来,把犀牛望月樽放在高处一石墩上,洞内顿时如白昼。
程晓枫道:“原来你就是‘冰雪美人’钱娜,你为何骗我又要救我呢?”
陈丽娜叹了一口气道:“不错,我就是‘七鬼’之中的‘财鬼’号称‘冰雪美人’钱娜,钱娜是我随母亲的姓,陈丽娜才是我的真名。江湖中人都说我是‘冷如冰雪,艳若桃李,秀曼都雅,不言亦不笑,冷语其人,世罕其匹”,是一位大美人。都说我贪财如命,但自我父母死了以后,我才知道钱财不是我生命的惟一,我便到处搜罗奇珍异宝,金银翠玉,劫富济贫,从没有杀过一个好人,全是大奸大恶之人!”
程晓枫道:“我还叫你丽娜姐姐吧,那你怎知道乐伟信是个恶人,又怎知他要加害我呢?
陈丽娜说道:“乐伟信原是黑道上的人物,投身于绿林在‘鹰爪王‘季长风手下,后来金盆洗手,在他的家乡也就是蓝田城做玉石生意,你的行踪早被季长风通知了乐伟信,乐伟信碍于情面,便在此设下擂台诱你上钩,在引你到这间机关重重的书房,企图把你弄到这石洞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于江湖?我想通告你之时,晚了一步!”
程晓枫:“丽娜姐,我知道你有很多苦衷?你看这石洞里的尸骨,定是乐伟信所害,我若出这石洞,定会将他这个江湖败类铲除掉!”
陈丽娜:“你看到了这乐伟信还是老样子,劣迹不改,不知害死了多少英雄好汉,奸杀了多少良家妇女,如若出去,定不饶他!现在关键是怎么出去?咱们得想个办法?”
突然从洞顶传出一声“嘿嘿”冷笑,声音传了过来:“程晓枫、钱娜,你们这一辈子都休想出洞,下面的那些白骨,便是你们的下场,我让你们做一对鬼鸳鸯,哈哈哈!”听出声音是从那钢板处传来,不知是何时声音已消失,那声音乃是乐伟信所发。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洞内突然冷了起来,石洞内本就阴冷,程晓枫和钱娜虽都是习武之人,俱都不怕,知道是乐伟信放的寒毒,妄图把两人活活冻死。便各运起内功护体,钱娜也和程晓枫一样,并排静坐调息,还是抵挡不住,钱娜听到“扑通”一声,睁开眼睛一看,程晓枫一头栽倒在地,浑身哆嗦,赶紧扶起来,惊声道:“弟弟,你怎么啦!别吓姐姐我么?”程晓枫道:“丽娜姐,我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不能运气抵御寒毒!”钱娜紧皱秀眉道:“你是怎么中的毒!程晓枫道:”我和乐伟信吃饭时,用的是银筷银碗银壶,都不会有毒,一定是他骗了我信任,才在西湖龙井茶里下了毒!”陈丽娜大惊道:“一定是千年鹤顶红,只有鹤顶红,不能用内功逼出来,世间似无任何药物可救,就是找到药物,也还要出这石洞!还好,你有‘凌霄真气’护身,要不然喝下就没命了。乐传信心真狠毒,你心肠善良,容易信任人,才遭此劫难!他看连鹤顶红也毒不死你,又把你骗到机关重重的假书斋,又让两名下三流的绿林人物用迷魂香熏倒你,再杀死你;如若不成,使用连环计,把你弄到这石洞蒸发掉。那两个败类准备用熏烟迷倒你时,被我及时赶到,结果了性命。乐传信遂一不做二不休,想把我和你一起困死在这石洞里。咱们可该怎么办呢?”程晓枫道:“能和姐姐死在一起,弟弟死也很快乐!”寒气越来越冷,陈丽娜把程晓枫抱在怀里,眼泪扑籁籁地往下掉,一滴一滴掉在程晓枫脸上。
程晓枫睁开双眼,看到陈丽娜哭成了个泪人,心中一阵难过和感动,眼泪也从眼眶流了下来。他用冰冷的手指,摸着陈丽娜海棠似的脸庞,哽咽了一声,旋即笑道:“姐姐别哭,能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笑一笑好么?”洞内冷气越浓越重了,程晓枫冻得双手一哆嗦,浑身发抖得厉害,双手也从她脸上滑落下来,眼皮也闭上了。陈丽娜大哭道:“弟弟,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她迅速*自己的衣服铺到地上,把程晓枫的衣服也脱得*,她把两人的一半铺到地上,一半围在周围的石柱上,阻挡寒气,陈丽娜毫不犹豫地把程晓枫抱在怀里,想用身体的热度,怕他失去体温而冻僵。两个*裸的肉体相互依偎在一起。陈丽娜把程晓枫搂在怀里,紧紧搂着。暖了一阵儿,程晓枫睁开了眼睛,看到这一幕,不禁哭道:“姐姐呀,只要我程晓枫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让你作我的妻子……”陈丽娜打断了他的话:“弟弟,不要说了,保住命要紧,你的心意我明白,姐姐何尝不是一样深爱着你。记得那次在松林,几个强人要凌辱我时,是你救了我。我那时正有病犯了,至于什么病,出了石洞我再告诉你,要不然凭我的脾气,当场杀了他们,正好你赶到了,我还没动手杀他们时,你正好解了围。也让“飞鹰帮”的几个狗贼拣了条命!那时,我看你见色不动,就爱上你了,但我是女孩子家,又不好意思开口!”说完,把程晓枫搂得更紧了,把他开口说话,用体温暖着他,用一双玉唇堵了程晓枫的嘴,把他因说话丧失了温度。两人就这样以体温维持着生命的温度。
寒毒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后,突觉洞内温度升高了。一股热气夹着香气扑面而来,这不是真正的热气,而是很香使人很心血浮躁,欲望升腾的热浪,原来,那乐伟信怕他们两人不死,又放进一些*淫粉,夹杂着热气中传进石洞里,想让程晓枫和陈丽娜淫乐而死!
一冷一热,使得程晓枫苏醒过来,体温恢复很快,看到陈丽娜还紧紧抱着自己,不肯也不想松开。由于肌肤相亲,两人此刻谁也不想离开对方。热浪愈来愈热,*早已钻入两人的口与鼻中,浑身的血液骤然上升,程晓枫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一下窜了上来,喉咙干喝,呼吸变粗,两眼红红的;陈丽娜也觉得一股春意溢满全身,春心荡漾,红红的眼睛也看着程晓枫。少年男女*抱在一起,经*一催可知。两个人再也坚持不住,滚烫的嘴唇贴在一处吮吸着,程晓枫一双手也温柔地抚摸着,从珠圆的肩头,划过腰间,再划向大腿,摸向林荫处,那里已湿润了一片。陈丽娜也抚摸程晓枫的周身,自然也摸到那翘起老高的阳刚之物,不觉玉颊绯红。程晓枫把陈丽娜迅速放在地上,用手摸那高耸的雪峰似的*,贪婪的用嘴亲吻着,用手抚摸着,经过一番爱抚和亲吻,陈丽娜发出一番呻吟娇喘之声。程晓枫道:“姐姐,我现在就让你做我的妻子。”陈丽娜也娇喘道:“弟弟,我也想要你。”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