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毒魔回头去看那个人:“好徒儿,什么时候到的呀?”那人说:“师父,您怎么与九宫君打起来了呢?”九宫君一听,呵呵一乐说:“哟!怎么扬言江湖要把一身武学带入坟墓的独尊恶魔居然收起徒弟来了?自食其言哟!呵呵!”独尊毒魔回头哈哈一笑说:“那个桃花老怪都收了徒弟,而且是一下子就收了七个。老夫想怎么也得收一个呀?不然百年之后我岂不是输给桃花老怪了吗?老夫怎么能输给他哟?”九宫君嘻嘻笑着说:“那么这个小子是有个什么特别之处让你就看上他了呢?选他当你的衣钵传人。”独尊毒魔得意地说:“这个小子有一点儿像我,和我一样歹毒,为了拜我为师,一下子把他的亲舅父李大恒一家统统杀死了,难道不像我吗?”九宫君冷笑说:“的确像你,无情无义,歹毒残忍。”独尊毒魔得意地笑起来:“我杀人心狠手辣,向来都是朝外人下手而已。这小子居然亲自把舅父一家全干掉,所以我终于觉得后继有人啦!哈哈!”九宫君瞥了那人一眼:“这个小子姓甚名谁呀?如此狠毒!”那人欲待不言。独尊毒魔说:“他叫王湖阳。我就打算只收他一个徒弟。百年之后我的徒弟去打桃花老怪的徒弟,一人打他七人,把他的徒弟胜了,那才叫功夫。那时就表示我赢了他。哈哈”他笑得非常开心。扭头又望着九宫君:“我这个徒弟资质不错,一点就通。”王湖阳望着九宫君说:“今日家师与大名鼎鼎的九宫君打得开心快活,怎么样?既是来到敝处,不如来岛上喝一杯水酒,如何?只怕九宫前辈虽然武功卓绝,但是酒量却可能不见得怎么样哟?”九宫君说:“这个算哪里?就上来陪你师徒二人喝一杯又如何?于是欣然跃上岸去,几个乐宫也跟着跃上岸来,独尊毒魔双手抱拳说:“阁下武功卓绝,佩服!”九宫君灿然一笑也说:“你独尊毒魔的功夫也简直强到家了。”
来到屋内,王湖阳挥手一招,立刻过来十数个绝*子,围聚在九宫君的周围。九宫君这个捏捏,那个摸摸,心里是甜滋滋,脸上是乐呵呵。王湖阳在旁边心里直乐,慷慨的说:“既然九宫前辈喜欢,那就随意挑几个去吧?就权作为见面礼。”九宫君微微一笑:“独尊毒魔的徒弟倒还算是大方,不小气。”于是对红乐官说:“你给我挑选六个最出色的到船上去。”红乐宫毕恭毕敬的答应着,就把那些女子带到别处去精心挑选。九宫君刚刚坐下,与独尊毒魔对酌一杯,二人寒暄着,纵论江湖琐事,闲谈吃喝玩乐。九宫君说:“不知那几个桃花老怪招的徒弟如何?”独尊毒魔喝下一口,咂咂嘴巴说:“有好有次,鱼蛇混杂。那个瞎子倒是有几分能耐,不过还尚差火候。其余的好像也不过尔尔。”九宫君轻轻的说:“他那个金刚刀法威力无穷,只不知是那个徒弟学了去?”王湖阳接嘴说:“好像是叫什么呼延晃的?不过,好像还没有开窍,听说在武当上当众出丑,丢进颜面。”独尊毒魔掂量说:“桃花派的嫡传功夫是桃花九剑,我每次与桃花老怪比试,都竭力逼使他使出桃花九剑,每次他都不使出来,不知何故?总是不能叫人称心。”九宫君问独尊毒魔:“你与他的徒弟们过过招吗?”独尊毒魔不屑的说:“我堂堂独尊毒魔,岂能与后辈过招,要是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倚老卖老,欺负后生。”王湖阳赶紧说:“所以将来就由徒弟替师父去教训他的徒弟们,打得他的徒弟们跪地求饶,口吐鲜血。”独尊毒魔大笑说:“对,徒儿真有志气。”九宫君忽然气愤愤地说:“他那几个徒弟,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帮着一个秃驴对付我的手下。”王湖阳立即义愤填膺的说:“那个桃花老怪的人真是大胆,竟敢招惹九宫山的人,我将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独尊毒魔询问说:“不知他的徒弟在哪儿得罪了九宫山?”九宫君说:“我的几个乐宫出去帮我寻觅绝*子。本已得到几个,却被一个少林秃驴干涉,正要拿下那个秃驴,不料就是那个瞎子和另外一个跳出,打伤了我的人。”独尊毒魔奇怪的说:“他的徒弟怎么如此喜欢多管闲事?”九宫君摆手说:“等那日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认识一下我的九玄迷宫。就别提了,省得让人心烦,打扰酒兴。”九宫君瞧着对面的师徒二人,一个生得黑而丑,一个长得白而俊,正好相反。九宫君心里觉得颇为有趣,说:“你们两个长相不一却都歹毒做一堆了。只是不知你这个徒弟已经学了你几招几式了?”独尊毒魔说:“虽已行个拜师之礼,但是还未曾开始正式教授武功。”九宫君说:“不知何日才开始?”独尊毒魔一脸郑重的说:“老夫还要看看黄历,选个良辰吉日,才开始正式教授。”九宫君呵呵一笑说:“你这个禁忌真多呀?哪里像我,随时随地方便快活,哪管什么良辰吉时?”独尊毒魔说:“人家那些百姓拜堂都要三番五次斟酌时日,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看看呢?”九宫君满脸不屑的说:“那是俗人自寻烦恼,自戴紧箍咒。只要能逍遥快活,管那么多干嘛?”独尊毒魔说:“你那个是瞬息快活,我这个是万古千秋,当然是不一样。”
三人正在闲叙,忽然红乐官匆匆而进,对着九宫君耳语几句,九宫君脸色微变。王湖阳在旁边暗自揣测:这九宫君武功当世卓绝,是什么事让他着急呢?只见九宫君再喝下一杯酒,起身抱拳说:“谢过宴请。就此告辞,他日有缘再来叨扰。”
独尊毒魔坐着抱拳还礼,王湖阳直亲自送到湖边船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四十四他乡际遇
却说陈小晾一气之下,离了六人,独自前往西南。
他想到苗疆,必先经过蜀道。李白有诗云:“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可见路途崎岖,甚难行走。他想:大概那是古人的夸张吧?蜀地也不是很高啊!云贵川高原,也不过仅仅是高原而已,并非山地。李白不是还曾经夸张过:“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吗?”
他还记得他大学时曾经与女友小丽一起去云贵一带旅游,见识过那儿的山迢水远,也不甚高。大宋到现代,也不过那么几百年而已,那山不会就突然变矮了吧?想着那日吕一松的喋喋不休,李盈盈对吕一松的脉脉含情,吕一松夜冷时亲手为李盈盈披上外衣,李盈盈娇里娇气,满脸幸福。他就心里火起直冒,想到自己穿越时空,纵横几百年,来到这个大宋,举目无亲,与他们六人一起行侠仗义,到头来却连一个酸兮兮的小儒生都竞争不过。想家乡知而难归,伴美人望而空叹,他就憋不住心里一阵火海。想起自己以前在书上读到过:南疆有蛊药,亲手喂人食后就会使其痴迷,而无伤其智。他想:待我寻来这一奇方妙药,把李盈盈夺取过来,届时我美人在抱,看不气死你吕一松。得了便宜还一味喋喋不休,占了好处竟一直叨叨不绝!
他走到了一处山坳处,累了,看看附近一坨石头,上面覆盖着青草乱藤。他就一屁股坐下去。
对面是高山巍峨,林木茂盛;近旁是古道蜿蜒,曲径幽深。石道中间是泛白痕迹,显得行人众多;大路两旁是透黄憔悴,自是秋风凄凉。一条小溪伴随道路匆匆而行,溪水清清,杂草蔓蔓。河道宽处,水流缓缓,沟壑窄处,水势湍急。漫过石滩,绕过峭岩,覆过水草。一处水面浮草依依,开着一些儿零星的白白的小花。
忽然,陈小晾看见前面一匹骏马,在那儿悠然自在地吃草,吃了一会儿,摇头甩尾,喷鼻吐气。一条细细的缰绳搭在马背上。马鞍整洁,马鬃光亮。
陈小晾心里觉得奇怪:这会是谁的坐骑呢?马行荒坡,无人问津。他站立起来四处观瞧。只见得路旁的一处茂盛的草丛里,隐隐发出咦矣呀呀的声音,恰似喃喃低语,又如梦里浅吟。挨近一些草枝乱摇乱晃。陈小晾顿时心里起疑,蹑手蹑足潜过去一瞧。天!那儿两个赤条条身躯,溜光裸露,头发散乱。一个脊背结实有力,一个腰肢苗条纤细。强的压着弱的,粗的摁着细的,黑的覆着白的。下面那个手脚乱神,上面这个双手牢牢叉地,双脚使劲用力蹬地。身上汗水淋淋沥沥,口里呻吟咿咿呀呀。两旁杂草劈开,草枝招摇乱晃,恰似为二人鼓舞助兴一般。陈小晾看得目瞪口呆,看得下身粗硬发麻,恨不得跃身而起,加入那个费力吃亏的套路活儿。看了一时身上火热,心里发慌。转眼又心里火冒:我孤身一个站在此处受苦委屈,你鸳鸯二人卧倒那儿快活潇洒,岂不是对我挖苦讥讽一般?嘲笑我没本事活该形单影只?蔑视我无能耐理当孤苦伶仃?该如何出一下气?瞥眼瞧见了那匹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正好我走得脚力发软,步履维艰。难得有此鞍辔替代使唤。
于是他悄无声息的下来,一只手捉住马缰,瞻前顾后牵着往前而去。走得无影无声,安安静静。
陈小晾策马一路飞奔,无数茂密树林、宽阔河流都远远抛在脑后。耳旁清风悠悠,霎时凉爽。
忽然,马失前蹄,骤然往前跌去。陈小晾心里一紧,赶紧纵身飞跃,身体飘逸荡出,稳稳地落到一棵树梢上。只见从大树后,呼啦一声涌出来十数人,操刀持剑,耀武扬威,凶神恶煞。朝陈小晾大声嚷嚷:“赶快跳下来送死,飞得那么高怕就抓不住你了吗?”陈小晾微微一笑,纵身下到地面。陈小晾取出一锭金子,故意在手里拿捏着,抚弄着。只见闪闪发光。那几个贼人瞪视着贪婪的眼睛,流着汩汩的涎水。
一个贼人冲上来举刀就劈。陈小晾一闪,身子斜着飞出三尺,刚巧避过冷冷钢刀,回身一掌,立时把那人打得扑倒在地。另外几人一见,立时纷纷包抄过来。挺刀舞剑乱劈乱刺,恨不得立时把陈小晾剁成粉碎。好夺取他的高头大马和身上的金银。
陈小晾将身一纵,顿时窜起十丈高,在空中拔出宝剑,一个回旋,倒立下来,将一把宝剑舞得如一瓣桃花一般。搅得那些贼人两眼发花,觉得头晕目眩。顿时,一个贼人的刀劈着了另一个贼人的手臂,痛得那人哇哇大叫,乱吼乱嚷:“看你怎么搞的?发神经吗?”那人慌乱的说:“不不是。”陈小晾淡淡一笑,纵身往后斜飞出十丈远,轻轻的落在地上。那伙贼人发现陈小晾不见了,正在纷乱的东顾西看。陈小晾嘿嘿一笑。那伙贼人扭头一瞧,陈小晾不就在那边吗?于是又蜂拥过来。陈小晾冷冷地说:“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让了你们半天。你们实在想死就成全你们吧?”说吧,将宝剑一挥,霎时剑尖飞出一瓣瓣桃花,似开欲绽,粉红艳丽。那伙贼人不知就里,徒然往前冲 ,触着桃花,粘着桃蕊,立即倒地就气绝身亡。陈小晾收起宝剑,冷冷地看了看面前横陈的死尸们,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不懂进退,不晓高矮,不掂轻重,不知生死。”说毕看那马,已经站起。他走拢去左右摸摸,前后看看,上下瞧瞧,觉得马倒还是没有多大伤,于是又纵身上马,踏踏而去。
此时,不远处的树丛里隐隐一个苍老的人头,看着眼前的一切,露出诧异的眼色,嘴里嘟囔一句:“桃花九剑!”
陈小晾策马紧行急走,不觉已到深林茂密、雾气重重的境地。他看看山势越发崎岖,人烟越发稀少。估摸着已接近偏僻荒凉的苗疆地域。
到了一处山峦,觉得干渴难耐,勒住马。下马四处察看,寻找水源。那马也干渴,不断的喷着响鼻。山风夹杂雾气冷冷劲吹,*衣襟。
陈小晾忽然感到头脑眩晕,不知不觉倒在地上。
时光悠悠,陈小晾醒来,已不知是何时。他睁开惺忪的眼睛,觉得眼珠犹自疲倦,揉揉。然后看看四周。
只见四周屋子由竹笠竹竿做成,砌得密不透风。屋顶也是竹子做成,不透一丝缝隙。前面一张竹子做的桌子和几只凳子。自己是躺在一张竹床上,盖着一条有着艳丽斑斓纹路的被子。
他心里觉得奇怪:自己不是在路上策马飞奔,口渴勒马然后寻找水源吗?缘何会躺在这个古怪的地方?难道身在他乡心在梦里?他觉得恍恍惚惚,一时迷离朦胧。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竹门吱嘎一声响起,霎时进来了一个苗条纤细的女子,只见她身穿苗族衣裙,头盘一条苗族帕子。陈小晾这时才若有所思:难道自己已到苗疆地域?自己却才浑然不觉。他看清了那姑娘的服饰衣裙,恰才仰头看那姑娘的脸,霎时感到一阵清风掠过脑际,吹走了满身的疲倦困乏。犹如一枝鲜花绽放眼前,花香正在四下飘逸,或浓或淡,令人爽心益肺。那脸蛋,圆圆润润。那鼻稍,妩媚的挺起。那小嘴,恰似红焰的樱桃。那眼珠,如澄澈的碧绿湖水。那脖颈,似一弯月牙,映着黑夜。那腰肢,妖娆迷人。那臀部,微微翘起。这个姑娘的全身,感觉完美无瑕,散发着青春气息,令人着迷,让人沉醉。陈小晾久久地看着,不愿意把眼睛从姑娘的身上离开。那姑娘看他醒了,又见到他痴痴咪咪,不禁莞尔一笑。这笑声,顿时惊醒了陈小晾。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赶紧干咳两声。
那姑娘走过来,从竹桌上陶罐里倒了一碗水,递给陈小晾。那水里,冒着微微的热气,里面翻卷着一点儿黑色的碎末残渣。陈小晾心里犹疑着。那姑娘看出了他的疑惑,说:“你中了我们这儿的瘴气,晕倒在路边。是我和我爹爹路过,把你救了回来。这是驱除瘴气的药,快喝了吧。趁热。”陈小晾方才如梦方醒,端过碗来一饮而尽。擦擦嘴巴,感觉到那药苦里透着一丝甜味,让人不觉回味。
那姑娘说话的时候,微微开启的红唇里露出一口细细的牙齿,那牙齿白的放
光。
陈小晾忽然说:“我的马呢?”姑娘觉得莫名其妙:“什么马?在哪儿啦?”陈小晾赶紧比划说:“和我一道牵着的呀?”姑娘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就独自一个,身旁没有什么马?”陈小晾想想说:“大概在昏迷的时候被过路的人呢牵去了吧?”姑娘说:“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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