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惊喜的是,这柳枝像是带着电一般,每‘抽’一下,都会带着刺刺拉拉的响声,而那衣鬼的身体竟然被我‘抽’的渐渐变小。
他逃开柳枝的距离,大怒叫道:“该死!原来昨天那些镜子糯米都是你埋伏下的!让我去了半条命,你必须补给我!”
他的嘴里哇啦啦一阵‘乱’叫,我就觉得一阵晕眩,再次灵魂出窍。假如第一次是困‘惑’,第二次是‘迷’茫,这一次就是极度的恐惧,因为衣鬼嘴里伸出来两颗巨大的獠牙,已经就要咬在我的魂体之上。
我看着程小杨扶着我的身体躺下去,也眼睁睁的看着四颗大蛇的獠牙就越来越近,在这致命的时刻,一根若有若无的尖刺从我魂体外刺进了衣人脑袋里,伴随着嘶嘶的声音,这个不可一世的骑蛇人化作一阵浓烟被吸收进了尖刺中。
阿竹的声音传进我耳朵:“怕了吧?这是父亲留给我练手的,味道还不错。”
我愕然道:“你吃了它?”
“它想吃了你,我只好吃了它。这个寄魂在‘阴’蛇身上的鬼,又狡猾又小心。昨天就舍了一半的魂魄逃走,又被你和小杨设下的陷阱困了一阵,我父亲都没追上它,还是逃走了。要不是你惹怒它,它可能会不理你直接带了小杨逃走。”
我到现在才知道,昨晚放的那两面镜子和糯米还是起了不少作用的,可以说今天救了我自己和程小杨的命。
“魏叔还真是机关算尽。”
“机关算尽是他手下四个捕鬼手的名字,我也是才知道的。”
念颂了一阵口诀,我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醒来。
程小杨身体仍然发着抖问:“那个……鬼呢?”
“死了,被阿竹吃掉了,这次是彻底死了。”
“唔……好怕,那个事到明天吧?”
“好,明天。”
第二天田德庸来找我。“走,咱们去喝酒。”
我拉上程小杨一起去,问:“那位左师叔没事吗?”
“没事,左师叔功力深厚,小小创伤不足为道。”
田德庸带我们到了城里的一家酒店,停下车,我说:“不至于吧,咱仨喝酒,找个小饭店就行呗?”
“不是咱们俩,我介绍几个师兄弟给你认识。”
我一愣,停下了脚步,看着田德庸说:“不够意思了吧,我们俩喝酒你叫别人干什么?我又不认识。”
田德庸厚着脸皮说:“那个,都是昨晚在场的人,这不是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进去吧,别让我难做好不好?”
“又不是我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几斤几两。”
田德庸把手附在我耳边说:“他们也都知道,请请你是在感谢那位,清风观的师叔给你准备了护身的礼物呢,防身利器。”
我心里一动,想起来昨晚对付骑蛇鬼的事,如果不是阿竹,其实无助的很,有个防身利器,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事。
“好,那就认识一下。”
“就是,我能坑你?”
这酒店选的很讲究,连我这初进社会的学生也看的出,相对于‘门’口的貌不惊人,里面装修的是奢华而不奢靡,大气磅礴,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感觉。进了一个包厢,果然就是昨天的残兵败将。
三人三剑和另外两个站起来迎接我们,却有个带了白布的老头大刺刺的坐着不动,我仔细一看就笑了,原来是捅了那位左师叔一剑的蒋老头,头上的伤不是鬼怪伤的,而是这些同道‘门’留下的,怪不得怨气不小。
他们既然留好了位置,我就和杨杨随便坐下了。田德庸说:“陈亢我给你介绍,这是清风观的三位师叔,宋师叔,秦师叔,龙师叔,都是江湖上讲义气的好汉子。”
我昨晚看到了他们能对付那么厉害的‘阴’煞蛇,知道不是凡人,连忙很恭敬的打招呼:“三位师叔好。”
按照次序,后面是蒋老头,田德庸却只说:“蒋老师你们都认识了,就不介绍了。”我笑了笑本不想理他,老头却自己贴上来说:“小子,你身上的死气怎么这么浓?”
我说:“是么?我不知道啊。”转头对田德庸说:“这两位大哥呢?”
田德庸忍住笑,说:“这是我两位师弟,他叫‘毛’乐意,这个叫卜高兴。没给你说过,我们是茅山的。”
蒋老头‘插’嘴说:“我早就跟你们说,我们是名‘门’正派,这小子一身死气,一看就不是正道众人,你们非要同流合污吗?”
我还没说什么,程小杨却说话了,用她很好听嗓音说本地土话:“大爷,你昨天拿了一把大刀子,刺的那个人也是妖魔鬼怪吗?”
蒋老头立刻脸红脖子粗,还要说什么,清风观的宋师叔冷哼了一声,他立刻不出声了。宋师叔接口说:“韦帅麾下果然非同常人,我们清风观还是要感谢救命之恩,这是我们清风观制作的小玩意儿,送给两位,戴在身上可以应一时之急。”说着递过来两个木符。
田德庸解释说:“陈亢你不可小看这两个木符,常常有达官贵人或者商人‘花’巨资也难求一个,人称替死符,在一些紧急情况下可保一命。”
我赶紧收过来,都递给程小杨,说:“小子就却之不恭了,最近连连遇险,这个最是应急。”
宋师叔却说:“其实没有那么大作用,像昨晚那种时刻就没用上。只是在意外遇险时还是比较好用的。”
蒋老头铁青着脸扔给田德庸一根什么东西,说:“左秋明给的,不关我事。”
田德庸抓住把一‘抽’,一把黝黝的不起眼的西瓜刀模样的兵刃‘露’了出来,其他几个人都有些茫然,不知道有什么名堂。田德庸说:“若不是左师叔‘交’代,我还真不懂这把单刃剑的来历,我就给你说说吧。”
“左师叔看似年轻,但是实际上六十多岁了。他年轻未曾入道的时候,也就是八十年代吧,曾经是京城一个小‘混’‘混’,跟人打架斗狠,争名夺利,用的就是这一把单刃剑。那时候‘混’社会讲究很多,有了矛盾比斗,拿起刀常常不是砍别人,而是冲着自己身上来,大‘腿’上一刀捅下去,对方被这股狠劲儿比下去,就算赢了,然后再说理。而且就算打斗,对方如果躲进了家里,另一边也不会祸及家人,不然道上人都会看不起。”
“像这种单刃剑,在当时是很普通的‘混’‘混’武器,有时候打斗起来不是深仇大恨,需要手下留情,就会用无刃的刀背砍人,吓走就行了。左师叔这把,共沾了十五次血,都是左师叔自己的。他是至阳体质,所以这把刀就有了辟邪的功能,再加上他几十年来的祭炼,就成了对一些‘阴’邪鬼怪的圣器。”
我有些不敢接,这东西好是对那位左师叔的有特殊的含义,怎么就能突然给了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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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活死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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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是个单间病房,房间号是323,医生一出去,房间‘门’就被关上了。…。。…隔着‘门’上的玻璃,我看到房间里有两个人正在说话,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奇怪的是,这个人的头部被人用白布盖了起来。
死了?难道轻轻踢一下下面会死人吗?
里面忽然传出一个不高兴的说话声:“不是安排好了吗?怎么还有医生过来?”
“说的有点晚,这几个医生应该是还没有得到消息,我再给院长打个电话。”一个人说着拨通了电话:“喂,高院长,你赶紧给内科的医生说说,别让他们来查房看病人之类的,最好护士都不用来。对,就是这样。”
我越听越是奇怪了,在医院看病,还有不想让医生进病房的?还连护士都不用。
我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决定冒一下险。
先跑到医院‘门’口买了点高价水果,带着水果就上楼敲‘门’。
一个人把‘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半个脸问:“你谁呀?没要紧事别进来了。”
我赶紧在脸上堆笑容,说:“我是天元的初中同学,在这个医院上班,刚才在病历表上恰巧看到了天元的名字,就顺便过来看一眼。”
那人看了看我,一脸厌恶的说:“不是,没这个人。”说着砰的一下使劲关上了,而且还拉上了玻璃上的帘子。し&;#x5ca9;し已更新
我很郁闷的往回走,阿竹说:“我进去看了,那个人是死的,而且很久了,已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连一点残魂都没了。就是身体不知道怎么保存的,还是完好无损。”
我停下了脚步,大脑急速运转。难道不是这个病房?再去护士站问了一下,结果护士站已经查不到苏天元这个名字了,护士直接就说没有这个人。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整个事情就像一个大石头重重的压在我心上。我找到英姐,问她:“是不是昨天踢的?”
“昨天晚上。”
时间上对不起来,阿竹说房间里的那个死人是死了不知道多久了,可是英姐说是昨天晚上才踢的他,那也就是说,昨晚还活蹦‘乱’踢的想要非礼‘女’人?
“唉,不用去了,我刚才试了试,苏天元住了个单间,敲‘门’人家都不让进。”
英姐舒了口气,拍拍‘胸’口说:“那就回去吧,我才不想去。”
可是还没走到医院‘门’口,伯父又打过电话来:“小卓你怎么还没去?人家点名让你去看看。就是三楼病房最里面的一个单间,是323号房间。”
“知道了爸,我正在三楼,这就进去。”
又让去了?搞什么鬼,323,的确是刚才我想进的那个单间。英姐一脸的难‘色’,说:“走吧,点名让我去。大不了一死!”
再次敲响了323的房‘门’,英姐站在前面,里面的人开‘门’看了一眼就说:“进来吧。”
我跟在后脚要进去,那人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你不能进。”
这次我可不能妥协,用脚顶住‘门’,说:“不行,我姐在里面,我不放心。”
“哼哼,将来你别后悔!”那人敞开‘门’让我进去。进去之后,我才发现,挡‘门’的这个人长的好奇怪,一个瘦瘦的光头。连眉‘毛’都很淡,让我想起来刚刚出生的粉红‘色’猪宝宝,没‘毛’还瘦。另一个陪‘床’的是老头,也不知道是苏天元家的什么亲戚。
让我惊愕的是,病‘床’上的死人掀开了被单,好好的躺坐在那里吃东西,难道他们换了人?
一看到英姐,躺在‘床’上的年轻人立刻夸张的叫嚷起来:“啊,蛋蛋疼!”声音里带着一种非常造作的语气。
英姐突然发起飙来:“苏天元你个无赖!要不是你非礼我我会踢你?还假装受伤,真能够做的出来!政法委的儿子就可以这样做吗?官二代了不起呀!”
房间里两个陪‘床’的愕然,瘦光头生气的说:“嚷什么嚷,踢了人你还有理了。刚才医生检查了,说以后很可能绝后了。苏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怎么办吧?”
绝后?医生会这么说?
英姐突然捂着脸哭起来。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心说不好,这时刻离魂冰发作?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另一张病‘床’上,还没想清楚,魂魄就开始离体。这次有了经验,我就开始从头到尾在意识中默念口诀,但就像是一只手拉不住坠落的汽车一样,魂魄正缓缓的从身体里‘抽’离,在头顶浮出。
魂体状态的我忽然感到自己突然被一双目光刺痛,病‘床’上的苏天元眼睛中突然‘射’出来一道邪恶贪婪的视线,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而就在我的周围,正有一群光屁股的婴儿和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正爬着,跑着,向我扑过来,张嘴‘欲’啃,扑到了离我两三米的时候,却被一道光挡住了。
我看了一眼,发出这道光芒的,是在我小‘腿’位置,我记起起来了,是我绑单刃剑的位置。
这道光似乎有很特殊的作用,那些魂体围在它的周围,想要抓破了光芒去捉我,可是却被光芒照‘射’的越来越小,阿竹在我耳边疯狂的念咒语,过了一会儿,我才慢慢沉入身体,醒了过来。
一睁眼,那个苏天元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到我看他,才移开眼睛对英姐说:“嗯,啊,那个反正你得负责,我要不能生孩子,你就嫁给我吧。”
“想得美,你别想讹人。”
一旁的老头说:“这事虽然是天元不对在先,可是姑娘你也太心狠手辣了。你们两家父母已经商量好了,就让陈姑娘先嫁过去照顾天元一段时间,如果以后再有变数再说。”
这老头应该是县里的做官的,说话都带着一种指派的傲气,说着还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手帕,翻了好几层才翻开,原来是一枚绿‘玉’手镯。
老头把绿‘玉’手镯递给英姐说:“这是苏家‘奶’‘奶’祖传的宝贝,答不答应你可以考虑着,不过这手镯你先拿着,就当我们苏家的定亲礼。”
英姐执拗的脾气仿佛一下子没有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有些呆愣的连着手帕把手镯接过来,戴在自己手腕上。
然后转身对我说:“走吧。”
瘦光头没有再说什么,我脑袋里想法万千,这就完了?难道叫英姐过来就是为了送这个定亲礼?道理上好像也说的过去,可是连父母都不在场,就定亲?
走出医院,我问英姐:“姐他给你手镯你就接着了?人家说明白了,这可是定亲用的。”
英姐仿佛一下子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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