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有事,又怎么出现在这里?”伊俏俏反问他。
“呃!”被问得哑口无言,但瞬间,妖孽便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喝一杯也不行吗?丫头你管我太严格了,我容易叛逆!”
不得不感叹妖孽的思维灵活,总是瞬间就能把尴尬化解。
伊俏俏也不多说,只是看了眼他们,“既然如此,两位上去喝酒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赵明阳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松手,伊俏俏回转身,盯着那只手,冷声说道:“放手!”
赵明阳也盯着自己握着她手腕的手,道:“不放!一起走!”
“我们宿舍人在上面!”伊俏俏道。
“是吗?”赵明阳耸耸肩:“在几号?”
“1号!”
“得了涵青淮兄,你自己喝花酒吧,我先回家了,以后喝花酒这事,别老拉着我,我家娘子生气了上面!1号房间,你的学生,俏俏的同学,你负责的送她们回去,也顺便跟她们说一声,俏俏跟她的男人我回家了,再见!”
伊俏俏抬眼看他,眼底黑暗闪烁不明。
赵明阳眨了眨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她:“不要太感动,为你抛却整个森林,值得!”
伊俏俏一怔,冷声:“神经!”
吕涵青才是苦笑,什么時候是他喊赵明阳出来喝花酒了?他在家写论文写的好好的,这斯打电话找他出来喝酒玩,还以绝交为借口,不来不行!他才过来的,明明是赵明阳,却把屎盆子扣给自己!
伊俏俏不说话,只是看着赵明阳,在这里看到赵明阳,她是有点意外,她也知道,红枫的确有这样的生意,陪着喝酒,但不出tai!
“赵明阳,神经病你!”吕涵青不理会他们,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伊俏俏,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你的学生在上面!”赵明阳提醒道。“上面有好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不上去,万一出事,你这辈子良心难安啊!”
吕涵青本来要走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回转脸看向赵明阳。“好!我去还不成?”
“成!那是绝对成啊!”赵明阳呵呵一笑,拉起伊俏俏就走。
大厅这边,前台频频投来好奇的视线,想看又不敢看,这个女孩子真的让她怕了!
俏俏也不抽手,只是看了眼赵明阳道:“不上去喝酒,岂不是可惜?”
赵明阳笑了笑:“丫头,可惜不可惜的咱先不说。说说你跟刚才那男的怎么回事?你不会有什么隐瞒着我的事吧?”
他说这话的時候,明显地看到伊俏俏眼底亮光一闪,未及细看,她已经垂下眸子,而她眼底的那一抹挣扎,赵明阳是看的真真切切。
她似乎不愿意说什么,似乎有些事,难以启齿,如果她跟他的关系没有到了负距离的位置,他或许会愤怒,而如今,俏俏几乎每晚都睡在他身边,他们每晚都几乎缠mian到天亮,他自然也不认为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看她细眉处的落寞,赵明阳心生怜惜,他突然伸手,将她拥在怀里,淡淡开口:“好!你不说我不问信你!”
伊俏俏的心,一下子柔软的不行。
妖孽永远是妖孽,他知道如何打动她的心。
她不愿意说,他便不相问!
一句“信你”让伊俏俏的心扉无限柔软,她只是淡淡地开口:“我累了,想回去!”
他答,“好,回家!”
直到坐进车里,赵明阳还在想刚才的一幕,那男人分明是看俏俏的脸色,那是个成熟的男人,一个大男人看一个小姑娘的脸上,还有那张至尊vip卡,他怎么都觉得奇怪。但,他不想再问。因为别人不愿说的事,强求,只会让彼此累!
“吃饭了吗?”他随口一问,看了眼腕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没有!”伊俏俏淡淡地回答,她从美院赶过来用了一个小時,根本没来得及吃。
“为什么不吃饭?”赵明阳皱着眉头看她。
伊俏俏埋着头,轻声道:“家里没吃的!”
赵明阳一下突然觉得有点又心疼又好气:“你傻啊?没了不会去买啊?非要饿着肚子?饿坏了怎么办?”
伊俏俏闷声道:“那又如何?”
她觉得一面度赵明阳,她整个人的情绪似乎就变了,好像什么都可以说,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是让自己费解。伊俏俏苦苦思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完全想不清楚缘由,有点懊恼。
赵明阳眼睛幽深的看着她,温柔的如同夏日夜晚的月亮海,能溺死人,他轻轻伊俏俏柔亮的头发,叹:“丫头——”
只是,话出口,欲言又止。
看着她的肌肤,十八岁漂亮而粉红的面颊,那带着淡漠的眸子,微微纠结的细眉,还有那形状的嫣红唇瓣,懒洋洋,淡漠漠的神情,赵明阳叹了口气。
伊俏俏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开始怦怦乱跳:“干嘛叹气?”
赵明阳只是道:“你有了秘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有危机意识!不过不管了,去吃饭,想吃什么?”
伊俏俏丢给他一句“随便”便坐在车里,把视线转向了车窗外,她很淡漠,不说话,头侧过去,不看他这边。
这样的姿势,似乎以回避的姿态,莫名地就让赵明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也不说话,只是把视线转向车窗外,只是看着外面,不知道想些什么!她很安静,赵明阳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下,转头不時得看她一下,她一直无声,安静地几乎叫人遗忘了她。
那微侧着的身影,是背对着他的,她似乎在回避他。
赵明阳的眼神渐渐深邃,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俏俏是的,他跑出来玩,而俏俏呢?她一个人一,直是一个人!今天似乎跟宿舍的舍友一起去红枫,却被他截了回来。她虽然有秘密,可是她似乎不快乐,从刚才看到自己,她就一直淡淡的,不解释,也不说话。
伊俏俏有点茫然,她的视线望着车窗外,看到了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有情侣,有一家三口的,有三五成群的,却没有独自一人的。
路过广场,看到在广场上跳舞跳绳玩气球的孩子们,她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她也曾经这么天真无邪过,她也曾经那么无忧无虑过,她也曾经没有故事没有曾经过。
在那个她不得不经历的曾经里,她成了父母离婚的牺牲品,他们抛弃了爱情,也抛弃了她。
在最艰难黑暗的日子里,她曾渴望过,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醒来了,有人能告诉她一声,“俏俏,这只是个噩梦,不是真的!”
只是,这不是梦,这就是现实!
她以为,她从此不再孤独,可是今天看到赵明阳跟吕涵青去红枫喝酒遇到自己的刹那,她知道自己奢望了!
自己就不该把心释放出来,应该藏起来,藏在无人可以触及的地方,心,这种东西,真的不能随便示人。
一旦释放,自己那颗心,就会再也寻不回。
她抹掉眼泪,又恢复了淡漠的情绪。仿若刚才那一刹,那一瞬间的脆弱,不是真的。
伤心落泪,悲伤欲绝从来不属于她伊俏俏,眼泪不过是让脸上更脏一些而已!
赵明阳一直没有打扰她,他也不曾看到她的眼泪,他只是感受到了她的寂寞,他敛下眉睫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她这样的身影,这样的淡静,让赵明阳刹那间,心里一酸,侧头看了她一眼,一只手轻轻地伸过来,抚了抚她的头发:“这个周末我们出去玩吧?”
“不!”她没转脸,只是看着深夜的街头,过往的车辆,拒绝了他的提议。
“有事?”他又开口。
“画画!”她说。
【VIP】27不是玩笑
“画画!”她说。
“上周在画画,这周还要画吗?”他似乎没话找话。
“一直画。”
“出去看看,回来再画!拍点照片,劳逸结合,你需要晒晒太阳了,丫头!”
“不需要,你跟别人去吧!”她依然淡淡的样子。
“跟谁?”他反问。
“如果没人去,可以让人帮你在红枫招几个出tai的!”伊俏俏头也不转,淡漠的开口。
“丫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赵明阳错愕了一下。“以为我跑出来真的喝花酒?”
“没有!”伊俏俏语速很快,眼里隐忍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如暗涌的俏俏涛。
赵明阳不是笨蛋,自然可以看出她似乎闹了情绪,只是这丫头,有情绪也不会说,她只会更淡漠,把自己保护在躯壳里,不让人发现,似乎保护起来,就不受伤害了!
“丫头,看你这样子,真的是以为我出来喝花酒了!”
伊俏俏转过身来,看了看他。
赵明阳眼神坦白,望了她一眼,继续开车。
带她去吃了东西,然后回来,伊俏俏洗了澡换了睡衣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画画,铅笔打在画纸上的声音给整个静谧的房间里更增添了静谧的气氛。
她眯起眼睛看石膏像,看自己的造型。
不满意!
一把扯下画纸,站起来,来到桌边开始裁切新的纸张。
门,这時从外面打开。
赵明阳站在门口问:“丫头还要画多久?”
他倚在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影,竟有一丝落寞之意。
伊俏俏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裁切纸张,只是淡淡地应道:“画到半夜!”
“不睡了?”他挑眉。
“嗯!”
“那伺候我睡了,再画!”他突然语气暧昧的开口。
伊俏俏握着美工刀裁切纸张的手一抖,直接划上了另一只手,一道锋利的细长的小口瞬间冒出血珠子来!
“该死!”赵明阳自然是发现了,人瞬间移到她面前,声音竟有点颤抖:“紧张什么?我不就说一句话,你居然划伤了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在跟我闹别扭?”
伊俏俏只是看着自己手背上被划开的一道伤痕,上面已经密集了不少的血,划得挺深的,这時,才感到一点痛,但心里却似乎舒服了许多。
赵明阳把刀子退回去,放在桌上,抓着她手牵,出来边走边说:“这些美工刀,甚至连你画画的纸张都可以划伤手,以后给我小心点!听到了吗?”
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被他拉到了沙发上,他去找药箱。
回来,然后帮她消毒。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凌厉而果断,就像是对待那些他手下的尸体一般,神情虽然有点小纠,结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柔和。
伊俏俏看他挤着自己的伤口,把原本细小的伤口给敞开,又流了点血,这才用镊子夹了酒精棉球给她消毒,棉球瞬间染了血,消毒的時候很疼。
伊俏俏只是皱了皱眉,低头看着一个个棉球被自己的血染红,然后终于不流血了,他才弄点消炎药帮她抚上,然后用创可贴帮她贴好。
“不要碰水,知道吗?”他又问了句。
伊俏俏有点茫然,然后抬头看向赵明阳,他也正看她。
她突然起身,将还在皱眉的他,一下扑倒在沙发上。
“丫头?”赵明阳错愕了下,声音忽然沙哑的不行,“你干嘛?”
伊俏俏没有说话,而是扯开了他的衣服,牙齿贴上了他的脖子,咬了起来。
“喂,丫头,你想咬死我啊?”赵明阳惊呼,却异常兴奋:“你是不是属狗的啊?你这丫头别咬大动脉啊!那里是大动脉,咬断了救都救不回来的!以后没人宠你了啊!”
伊俏俏自然不是想要咬死他,只是死死的咬了一口,便松开。然后看着他,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绪。
赵明阳的眸子含笑地望着她,里面,毫不掩饰地藏了一抹情yu。
他也看着她,声音格外沙哑:“俏俏,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喜欢她的眼睛,喜欢她的一头长发。
伸手抚上她的长发,又开口:“俏俏,你浑身上下,只有这头发是柔顺的!说吧,刚才怎么想咬死我?是不是因为烦我去红枫?”
伊俏俏没回答。
赵明阳又压低她的头,唇贴着她的,“你情绪不对,怎么了?我错了,总要我知道我错在哪里吧?”
还是没有回答,伊俏俏也不动。
“丫头,错了得让人知道错在哪里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想憋死我啊?”他哇哇大叫道,“你倒是说说看,也让我死的明白些啊?”
伊俏俏不说话,赵明阳唇贴着她的,两人近距离大眼瞪小眼。
赵明阳望着她不说话了,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又检查了一下伤口处,确定没事,又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安静带着些许烦躁。
伊俏俏想要起身,别开眼不去看他,试图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来,他却握得更紧,直到她吃痛,低低的叫出声,他才稍稍松了些力,将她一个翻转压在下面。
他抱住她,鼻尖在她脸颊间摩挲,然后便吻住了她。他的手探进了她衣服里,顺着她的腰身慢慢往上爬。
伊俏俏还是不说话。
赵明阳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这样的夜夹杂着暧——昧的气息,仿佛魔咒一般在赵明阳的心里渲染出了要命的毒。
他垂下头,俯在她耳边道:“怎么了?”
伊俏俏终于开口,目光直视着他,说:“赵明阳,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管你心在哪里,身体不能出轨,我嫌脏!”
赵明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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