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勇大笑着说:“师兄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了。”
这样,周雄一日去做客,带来一个朋友,风流儒雅,四十多岁,对孙氏一见钟情,几次勾搭下来,孙氏就被上了手,两个如胶似漆,这个人和孙氏吹了一下枕头风,严勇和严申再对宝珠姐妹两个一说,这海贸的事情就成了,本来宝珠还有些犹豫,毕竟这一次是要把所有的家底都拿出来,但是她一看周雄率先拿出来五万两银子,顿时不犹豫了,就一次把东西都拿了出来,脱周雄变卖。
周雄钱物一到手,立刻和严勇,严申分了钱。这两个人就远走高飞了,临走前,还打了个条子,立下了契约,把这母女三人都卖给了周雄。宝珠等人还蒙在鼓里呢,一日里,严申把孩子抱走了,这三人正不知所措,周雄出示了卖身契,把三个母女带走了,先是在自己家里玩了几天,腻了之后,就放到自己的妓院里去,居然还成了红牌。
这也是宝珠等人的报应了。
这一切,文蕙都不知道,她处理好了上海城的事情,就回到了青阳城,把青阳城的事情安排了一下。首先把湖州各地的田产都卖掉,因为不着急,大家又看着她父亲的面子,居然没有贱卖,按市价给的钱。这些土地这么多年来都升了值,因为新种子的推广,亩产量上去了,自然土地的价格也上去了。文蕙把土地卖了之后,又卖掉了安城,德庆城,青阳城的所有铺子。因为当初买铺子的时候眼光很好,这些铺子也都升值了,所以卖出一个狠满意的价格。
这些都处理好之后,可是酒楼,翠锦楼,还有酒坊,制香坊不能变卖,好在生意还好,就嘱咐青剑和碧水,抽出时间最好去夷洲岛再建一个酒坊和羽绒服厂,这样将来慢慢的把工作都挪到夷洲岛去,这两个工坊,等合适的机会再卖出去,不声不响就能处理好这一切。文蕙是打定主意,趁着这几年父亲还在朝为官,慢慢的转移财产,毕竟自己的家里是世袭的新光城城主了,今后都在夷洲岛生活也不错。
做完这一切,文蕙又回到上海城,做海船到达入海口,然后再从黄河到达京城,这样不累。在上海城,文蕙把这些钱都存到银行里,并且对万淑慧说了,这些银子,要不多久就要给运回夷洲岛去,这是要建设夷洲岛的银子。
除了这一部分,文蕙还嘱咐万淑慧,既然在上海城当了财政官,就有机会接触更多的人,慢慢的把苏州城的铺子,还有上海城自己的还有家里的所有铺子和宅子都处理掉,就自己现在上海城的住宅,这个是最初分给他们的,不要卖,将来作为一个落脚点。其余的都慢慢变成银子或者货物,慢慢的运回夷洲岛去。
至于她们家在河阳州的那三个田庄,因为太显眼了,大家都盯着,每年又出产大量的药材,就先放着,反正当初买地的钱早就翻倍的赚了回来了。
现在文蕙算了一下,光是经过她的手里处理的产业就收回来四十多万两白银。这要是再把上海城和苏州城的铺子都处理掉,那得有多少钱啊?怕不是得有近二百万两银子?要知道,光是苏州的铺子当初可是就花了二十多万两买,当初可是捡了个漏,当时的实际价格就有近五十万两了。这还又过了两年,文蕙派去的人给那些铺子打理的很好,都增值了,估计慢慢的卖,能卖出近七十万两的银子。上海城的宅子和铺子当初可是每一期都买了,加起来也有近八十万两的本钱。文蕙自己的都有近三十万两的本钱。这两年里,上海城的铺子价格越来越高,因为买家越来越多,可是铺子都没有了,特别是第一期和第二期那黄金地段的,那是有钱买不到啊。要是这些都卖出去,翻一倍都是正常的。这样家里可是就能收回近一百六十万两啊。自己也能有六十万两,要是慢慢卖的话,说不定比这个更高。这些钱要是都投入到夷洲岛的建设上去,一定能使得夷洲岛建设的更好,那里可是自己家里的基业所在啊,一定要用心经营。至于江南这些,将来皇帝一个不高兴,说收走就能收走,太不稳定了。还是早些处理了的好。
当然,这些要是都处理好,估计也该要两年的时间。等这些都处理好的时候,大概自己家的工坊也该在夷洲岛都建设完成了,工作重心都转移了,这样才能保证在未来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最后就是河阳州的那些田庄了,那个倒是不着急,等这一切都就绪的时候,就在京城里找一个大户,一次把所有的土地都卖掉,估计能卖出三十多万两银子来。算是不赔本。其实,文蕙现在一点都不想要中原的土地了,海外有那么多的无主土地,便宜的不可思议,还在这里守着这块地干嘛?不如变卖掉,去南洋多弄点地来。
文蕙安排完,就留下了绿芽在上海城一起和万淑慧办这些事情,自己则是坐着船去了京城。
ps:
抱歉,出去旅游了,现在在老家,没有及时更新
第六章 进京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航行,文蕙终于在快过年的时候到达了京城。主要是在上海城和青阳城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文蕙到达京城的时候,发现京城已经是一片年味了。文蕙不由得想起了在夷洲岛过的那个年。
虽然在夷洲岛过的年只有她和哥嫂,但是却很温馨,确切的说是很自在,一回到中原,那种自在感就没有了,她这还没有进京呢,只是在上海,湖州转悠一圈,就已经嗅到了浓浓的不安定感。关于储位的更迭,就连江南乡下的农民都在观望着,那些富商,官宦们更是心中喘喘不安 。有些是以前跟着严松柏走的,这严松柏的倒台就给他们很大的打击,有些是跟着陈远恒走的,后来,四皇子刘演来的江南之后,给了他们巴结刘演的机会,现在太子倒台,刘演的机会最大,这些人都开始做起了美梦了,能和未来的皇帝交好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有很多家族已经在盘算着将来等四皇子刘演登上皇位后,怎么样借势发展自己家族呢。
上海城倒是还算好,毕竟这里是个商业城市,对政治敏感度低一些,现在上海城最让人兴奋的是南洋商路的打开,这南洋地方广大,物产丰富,经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通过海路流传到上海城中来,因为上海城的官商民众们更关心南洋一些。
陈文蕙正想着这些的时候,身边的翠翘已经在提醒她:“姑娘,船就要靠岸了,我刚刚看到岸上已经有马车来接我们了,站在最前面的是陈材大管家夫妻两个。”
陈文蕙一听,精神一震,忙在翠翘的伺候下穿好了大红羽缎镶貂毛的披风,带上风帽,从船舱中走出来。外面很冷,陈文蕙已经习惯了江南的温暖,夷洲岛的亚热带风光,这还是穿了来之后。第一次来到北方,就是赶在最冷的腊月里,顿时有些不适应起来。
其实陈文蕙穿的很厚,里面是新棉花絮的桃红小锦缎袄,外面是羽缎面的羽绒服,另外还披着羽缎面,貂皮里子,镶了貂毛的披风,但是,这扑面的刺骨冷风还是让文蕙打了个哆嗦。京城这个地方,真是让文蕙喜欢不起来啊。
一旁伺候的翠翘很是有眼色,忙把准备好的紫金小手炉递到文蕙已经开始发冷的小手里。
温暖的手炉帮文蕙抵挡了一些寒意,文蕙脚上才穿的是红色的鹿皮挖云小蛮靴,里面有着厚厚的貂毛。因此脚下并不冷,走路自然就轻快了,文蕙在丫鬟婆子护卫的簇拥下,由师傅吴丽霞牵着手慢慢的走下了船。刚到了岸上,陈材家的就已经一阵风似的带着丫鬟婆子围了上来,笑着问:“姑娘一路辛苦了,刚到这北方冷着没?前天刚下过雪。今天虽然没有雪,可是这北方的天气啊,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儿个分外冷些,赶紧先到马车上去吧?我早就在马车上准备好了手炉,脚炉。熏的暖呼呼的。”
文蕙笑着说:“陈妈妈辛苦了,我这会儿倒是不觉得冷了呢。父亲和母亲都还安好吧?”
陈材家的笑的更和蔼了说:“三老爷和三夫人都很好,姑娘放心吧,前天得了信,知道今天姑娘能到。特地派了我们夫妻来接,他们都在家里等着呢。”
文蕙一边走,一边和陈材家的说话:“听妈妈这么称呼,是我们家现在住在大宅子里面了?”…
陈材家的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旋即说:“是啊,什么都瞒不过姑娘,现在我们就是要到甜水井胡同的大宅里去。”
这一边说,文蕙就已经走到了马车旁边,随便撇了一眼,陈文蕙发现自己家的这个马车是买来的马车,并不是订制的,马车上并没有打上陈府的印记,不过马车还算是精致,文蕙一边上车一边想,看来自己家里在陈府过的不怎么样,这都没有用陈家大宅的马车来接自己,而是用自己家里买来的马车。这个马车一定是母亲到了京城后置办的。陈家大宅可是世代簪缨贵族,出过皇贵妃的,难道还不给自己的父母配备马车?这是明目张胆的忽视啊。
一边想着,一边已经上了马车,跟着上马车的是贴身丫鬟翠翘,陈文蕙一打量车里的空间,发现不是很大,也就能容下四五个人左右,不过熏的暖暖的,桌子,软榻都有,甚至有一个放东西的小柜子。陈文蕙满意的点点头说:“翠翘你先下去吧,想必给你们准备的也有车,你叫陈妈妈上来伺候。”
翠翘会意,这是自己家姑娘要趁着马车回大宅的空儿向陈材家的打探消息呢。忙下了马车让陈材家的上车伺候,自己则和碧莲她们去了给她们准备的马车上坐去了。
陈材家的一上车,就忙快手快脚的倒茶,准备糕点。陈文蕙说:“妈妈不用忙,我刚刚在船上才用了些点心,你坐着我们说说话,你和我说说我们家现在在京城的事情。”
陈材家的忙答应了,一边把脚炉放到陈文蕙脚边,一边说:“姑娘,老爷接了圣旨就火速赶来了京城,是我家当家的伺候着来的,一来就被委派了重任,当了工部的司农侍郎,这眼下还好是冬天,衙门里面的公务不多,但是老爷忙的很,会亲戚朋友的 。我们就住在了大宅里面。后来,我伺候着夫人来了京城,夫人也忙的很,这很多年没有回来了,亲戚朋友都要要走动的。就没有腾出手来置办房子,这又赶到了年底下,哪里能过年往外搬的啊,就这么住着了。”
文蕙皱起眉头问:“那母亲在大宅里住的可还习惯?”
陈材家的说:“我们还是住在大宅里我们以前的回春院里,东西还是自己的,以前没有去江南之前十几年都住在那里,自然是熟悉的了。我们这几年一直都在外面,可是我们的回春院都是夫人留下的人手看着宅子,所以,一切都还是旧时的样子。还有,府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变动,我们都是熟识的,不同的是,我们这一次是衣锦还乡,往年我们每到年下都派人给京城各房头送年礼,因此各房的人现在待我们是比去江南的时候好一些了。”
文蕙的眉头皱的更很了,说:“比去江南的时候好一些,就是说不如我们以前在湖州的生活了?”
陈材家的笑了一下说:“我的好姑娘啊,你真真是玻璃心肝儿,一点都瞒不过,现在的生活虽然比之前好多了,可是哪里能跟在湖州的时候比啊。在湖州的时候,我们老爷是刺史,是湖州最大的官儿,哪里能有盖的过他的,就是后来有了三省巡按,这还是四皇子当的,和我们府上又亲厚,所以,我们府上从夫人到我们这些下人,人人被捧着。可是在京城呢?我们老爷虽然是二品的京官,握着实权,深受皇上的器重,可是,这里是京城啊,一品,王公贵族满地都是,自然是必能和在湖州时候的比了。”…
文蕙点点头。这个是自然的,京官难当就是这个意思了,也许随便一个卖菜的都和哪个王公贵族有关系。想到这里,文蕙又问:“那我们在府里呢?有没有人欺负我们家啊?”
陈材家的笑眯眯的说:“哪里有人欺负我们,之前我们卖了专利之后,一把给这个大宅里十万两银子,可是让府里的生活好过很多。后来,我们又答应每年给府里两万两银子的家用。哎,我们自己一年还用不了两万两银子呢。”
文蕙这几年都是在夷洲岛生活,对于这些家务事情都不太清楚,此刻听了陈材家的一说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自己家独立出来,大宅的伯父,祖母们没有闹,是因为之前父母亲已经给了他们足够多的银子了。
文蕙想到这里对陈材家的说:“真是黑爪子赚钱给白爪子花啊。我们辛辛苦苦的赚钱,我们自己倒是没有怎么花用,这都拿去给了他们花了。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专门花钱,真是不公平。”这些话对着别人,文蕙肯定不会说,可是陈材家的不一样,她是府里的内管家,以前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后来和陈材成亲,一个是府里的大管家,一个是府里的内管家,为了小陈家的兴旺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而且,陈家兄妹三个都是陈材家的看着长大的,他们兄妹三个都和陈材家的很亲昵。
陈材家的听了文蕙这个话,也露出了一脸的赞同之色说:“可不是吗?本来按照京城的规矩,老太爷还在世就不应该分家的,既然没有分家,自然我们这庶出的三房一应花销也应该在公家的账上的。可是,我们还没有出京,老夫人就撺掇着老太爷分了家,把除了公中的宅子等之外的田产,铺子,生意分成了三分,老夫人,老太爷一份,大老爷一份,二老爷一份,我们老爷什么都没有。这还不说,当初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官职,花销都是府里公中出钱置办的,俸禄却是自己个人拿着。可是到了我们三老爷了,我们出京谋取外任的钱都是用的夫人自己的嫁妆钱。分家不分给我们,花钱让我们花自己的,现在我们有钱了,他们倒是腆着脸来要家用了,真是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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