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娇娃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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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娃江湖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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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道:“这就对了,酒楼是供饮酒的地方,店前没写招牌,‘此楼只准人进来饮酒,不准畜生进来饮酒。’是吧!”小二吃吃道:“这、这……”

  那人翻身坐起叱道:“这、这什么?快去替爷搬两大坛上等好酒来。不是爷渴了,是马渴了,爷是上楼来陪马喝酒。”小二从来没遇到这等事,还在犹豫。帐台的掌柜,忙不叠地打手势,小二未能明其意,搔着脑袋,仍就:“这、这……”忽然固执道:“从来没有过的事,还是让小……”小字未说完,那人宽大的袍袖中,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拇指食指和中在小二头顶一捏,捏碎一只鸡蛋一样,小二脑壳尽裂,脑浆迸溅。韩老四不由得啊了一声:“金刚指。”卓骅见此人动不动就取人性命,剑眉怒耸,正要发作,肩膀被舅舅按住,说道:“使不得。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酒楼稍稍骚乱了小会后,一个个怕殃及自己,便又鸦雀无声。

  那人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旧一声:“拿酒来!”半响掌柜才催得一小二挟着两坛酒颤颤惊惊,一步三跪似的将酒送上。那人接过酒坛,抠开封纸,一手将一坛送到马嘴,一手举起另一坛酒,酒水从空中泄下,便张嘴接住。

  一坛酒足有十斤,半空泄瀑布一样,往口中直灌。卓骅三人见了,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奇的是酒水倒下,尽数注进了口中,没半点外溅,而更惊异的是,大坛酒饮完竟没有换气,如此饮法当真前所未闻。

  那人将酒干尽,满脸红光,张口吐出一口酒气,朗声笑道:“醉仙楼的酒老子快三十年没有喝过了,酒是好酒,没有渗水。掌柜的快拿出店里最好的佳肴,给我摆上一桌,刚才只是漱漱口。”这时马也饮完了,抬头长嘶,四足轻刨,似是兴奋不已,跃跃欲奋蹄飞腾。那人用手在马脖上抹了一抹道:“伙计这酒总算还凑合着,乖乖地躺下歇会。”马似乎听得懂人话,果然敛足躺下。

  韩缇眼睛一亮,噫道“那马在出血。”卓骅和舅舅也同时看到,那人抹完马脖后,手掌留下一片红渍。

  卓骅忍了下来,细声问舅舅道:“舅舅,此马是不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韩老四道:“极有可能,不过我也没有见过。”

  韩缇好奇道:“爹,汗血宝马是什么马?比我那黑龙怎样?”卓骅抢着道:“汗血宝马,世之罕见,一百年也难得出一匹。相传是野马和家马*所产,可以日行千里,蹄下生风,履沟壑如平地;因为流出的汗像血一样,才得此名。此马犹为昂贵,加上中原不产,更是让人视为奇珍异宝。当年的大宛国所产的大宛马就是其中一种,汉武帝为了多得几匹大宛马,不惜动用三军数十万将士,劳师远征大宛国。可是得了大宛种,仍不能繁殖出一样出色的后代,数十年后,大宛马也慢慢绝种。到了汉末,董卓送吕布的赤兔,算得上汗血宝马的近裔。表妹你那黑龙哪能与它相比。”

  韩缇听表哥如此一说,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兴奋,恨不得走上前摸一摸这匹被表哥说得天龙一样难得的汗血宝马。

血狼重现
韩老四仔细瞧了瞧那人,正面看那人肥头圆脑,眉慈面善,下颏双垂,双耳耳坠垂至颈部,如同大庙上供放的笑罗汉佛像,刚才若不是见到他视人命如草芥,还真疑是笑罗汉重生。一敲额头,自言自语道:“此人会不会是他……”当时可惜头顶朝向他时,没有留意头顶是否烫有香疤。卓骅道:“舅舅,你认识此人?”

  韩老四道:“我小时候听你外公说过,是一个少林寺和尚,后来为祸江湖,人称血狼,我只是猜猜。不过刚才的‘金刚指’出自少林,猜测他就是血狼多了一成把握。”卓骅被舅舅阻住,那人草菅人命,不能正面理论,心头仍忍不住愤慨,说道:“此人暴戾成性,叫他血狼一点不过分。”

  韩老四道:“你外公说,血狼三十岁之前,并不这样,一段时间江湖上还称他‘侠僧’。他原生在一个大户人家,为了弥灾,这户人家将他舍在少林,那时只有六七岁,入少林后,一直修的是净室正禅。十二岁时被达摩院执事发现骨格异常,是一块武道上的可塑之才,于是将他纳在座下,精心传他武功。血狼不但勤修苦练,还具备一般武僧不易具备的超强颖悟,短短十二年内少林七十二绝技,他一人就习会了十一门,连他的师父渐渐落在他后,特别是‘金刚指’,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少林寺内武僧会武,血狼技压群僧,夺得第一。过了两年,忽一日师父找血狼切磋,不知是什么原因,血狼用‘金刚指’重伤了师父,没想到医治无效,师父当晚一命呜呼。血狼被赶出了少林,并背上了弑师的罪名。不久血狼的家里发生了一起血案,一家二十七口,尽死于一帮少林小僧的乱棍。血狼一气之下报复少林,把少林闹得乌烟瘴气,死伤无数。从此江湖上出现的血狼,性格暴戾,一句话拂意就取人性命。后经过少林会同七大门派围剿,被打成重伤落入深谷,死活不详。十五年后,有人说在天山见到了血狼。再后来便没有人提起了,因为中原再也没出现过血狼踪迹。”

  韩老四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不想让那人听到,说完溜转目光,偷看那人是不是有反应。不齐与那人射来的目光对个正着。那人高声笑道:“三十年了,三十年了。老子就是血狼,三十年后老子又回来了。”声音像乱撞的洪钟,嗡嗡声震得人心惶惶。

  韩缇被这声音震得耳根发痒,心里生烦,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父亲和表哥,还有自己,三人连手足可对付得了这头肥猪,桌子一拍怒道:“叫叫嚷嚷,像只狼嘷,血狼有什么好怕的。”

  声音未落,眼前红光大作,那只刚才一捏就捏碎一颗脑壳的肥手,暴长了丈长一样,伸到了韩缇头顶。卓骅和舅舅两人来不及呼喊,一左一右两人同时出掌击挡。击在血狼手臂上时,如同击在一根铁柱上,两人被自己的掌力震得往后直退。他们虽然没有阻止血狼那只嗜血的魔手,但来势消减了不少。韩缇反应极快,纤腰一扭,顺手操起桌上一只菜盘,往上一托,塞在血狼的肥手中,瓷盘碰指即碎。仍有余劲震得她身体往后仰,韩缇顺势一个铁板桥跃开。拧腰、托盘、后翻等动作,看去一气呵成,身子柔软之至。韩缇侥幸逃过一劫,心中犹悸,可嘴巴上不能让人,说道:“你这人太不懂规矩了,想吃鹿脯,也用不着这样猴急,赏你一块就是了。”

  刚才的一击,未能得手,颇出乎血狼的意外。三十年不履中原,几番人事几番新,这三人身手都有两下,特别两个小辈,令人刮目。手臂一振又朝韩缇击去。正在这时,窗外飞进一人,震碎窗格,破窗而入,怒叱:“血狼,休得再伤人命。”一柄长剑夹着股寒气,直指血狼腋下章门穴,迫使血狼回救。

  这一剑快、准、稳,不但深得剑诀要理,而且做到了人剑合一。紧随其后,从窗口又有两人窜了进来,一般的手持钢剑。三个立刻站成扇形,剑尖同指血狼。

  血狼哈哈笑道:“摘星剑郝不同,老子还以为你不来了。很好,很好,带来了两个帮手。”

  韩老四见来人救了韩缇,忙抱拳致谢。见此人长须飘飘,双眼深陷,目光如电,虽年纪已长,精神却非常健铄,听血狼呼摘星剑,久闻其名,未曾谋面剑侠前辈,是个过着隐逸生活,有着微州第一剑美名。说道:“郝前辈,在下姓韩,多谢前辈援手。听家父常提到前辈,今日有幸一睹尊颜。”

剑光指影
摘星剑郝不同并不识韩老四,问道:“你父亲是谁?”韩老四道:“家父是秦西天骥镖局总镖头。”郝不同道:“喔!原是奉成老弟的令郎。这里不关你们的事,是血狼约我到此。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请不要插手。”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血狼见到郝不同三人仗剑捏诀,如临大敌,他却好整以暇,将两扇宽袖往后一拂,双手反背,走回原座,拍了拍大红马,说道:“伙计,这里太挤了,尽是些酒肉皮囊的恶浊味,出去蹓蹓,等我呼你再来。”大红马头一扬,发出一声长嘶,跃过桌椅,穿窗而出。神俊如斯,又通人话,让韩缇羡慕不已。

  大红马走后,血狼直喝道:“郝老儿我问你,将我打下山谷前,在我背后那一剑,可是你刺的。”当年在十多位武林高手的追击下,血狼被逼到绝谷,身上虽然受了多处伤,但背后那一剑却是他至命一击,当时追杀他的人都以黑布蒙面,怕万一挫败后,受血狼报复,其中有三人使剑。

  郝不同稟然道:“不错,那剑是老夫刺的,只恨当时下剑太轻,留下了你这条狼活到现在,还在噬人。”

  血狼一阵大笑,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忘,老子等了三十年都不忘,那就送你这个行将就木的人一程吧!”

  郝不同道:“老夫知道让你久留人间一日,多祸江湖一天。血狼,这里人多,我们就到外面去了结。”

  血狼笑道:“老子杀人从来不选地方。”说着侧身一趋,双手频挥,看不清出的是指,是掌,还是拳,仿佛有上百只手在舞动。让人无法想像,这样一个感到连走路都难的肥猪,出手快得令人砸舌。

  郝不同一代剑宗,剑道惯熟,剑走偏锋,平削,侧刺,斜撩,以快打快。另外一个是他师弟,揽月剑卞有余,一个是他弟子五魁剑史费求,这两人剑术上各都造诣颇深。他们从旁夹击,趋避相依,进退有序。三人使的虽不是阵法,却一起练习日久,心意相通。

  卓骅从未目睹过高人对决,此次初逢,难得的机会来应证武功,目不敢瞬。韩缇却有点心不在焉,惦记着那匹汗血宝马。对于心爱的东西,明明得不到,还是那么异想天开。

  打斗一起,酒楼客人,掌柜,小二,抱头鼠蹿,有的跳窗而出,跌断骨头在喊爹叫娘,有的从楼梯上滚下,鼻青眼肿,屁滚尿流。这家百年老店倒了大霉,凳走桌飞,柜倒坛破。卓骅和舅舅表妹慢慢被逼得退到一角。

  百余招后,快速转动的四人,人影一分,传出三声脆响。血狼使出了他平生得意的“金刚指”。卓骅才看清,三大剑客的长剑,只留下半截。三人并未退去,弃剑用掌,一同又攻上。

  片刻场中发生了改变,血狼一招一式地出招拆招,明明朗朗,郝、卞、史也随同放慢,四人如同师门切磋。渐渐招势越来越缓,场中的肃杀气氛也越来越浓。忽然血狼和郝不同四掌相合,粘在一起,卞、史两人趁机出掌叠加,与其粘作一团,四人肃立,八掌相撑,一同较上了内力。就像经历了一场骤临的瀑风雨,风雨过后,树木静默,虫鸟禁声。

  一杯茶功夫,四人都客头渗出汗珠,稍后,史费求功力较弱,双手轻轻抖颤。四人踏脚的楼板也慢慢下沉,终于在一片“咔嚓”声中,楼板向下塌陷,四人仍粘在一起,一同落下。卓骅三人也跟下楼去。

  血狼以一已之力对抗三人,起始还分不出胜负。郝、卞是两位名宿,内功修为殊非一般,老而弥坚,酒一样年岁愈久愈纯,内力绵绵,如长河之水滚滚而来,源源不断。血狼与摘星、揽月单独比内功,要高出一筹。此时不单是他们两人,还加上了个五魁剑,更是难以长久支撑,当发现不妙,为时已晚。一旦比并内功,便成水火之势,欲罢不能。不久头顶热气直往外冒,身上的红袍迅速鼓胀,只得一边拼命硬顶,一边寻思脱险之法。

  在一旁观看的韩缇,外家功练得娴熟,于内家心法,浅而疏,还未入门,更谈不上窥其堂奥。见到血狼头顶冒白气,败相已现,在作垂死挣扎。心里想着汗血宝马,如果毙了这个血狼,那汗血宝马,不就可以自得了吗?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之,她是个女孩,比不得君子,更兼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她哪里明白其内家功比斗到这个时候,每人身上都蓄满了真气,如同一只撑得快要破的气球,只须稍许外力,更会戳破气球,发出爆炸一样,内蓄气波形成强烈反击。只见她弓腰一窜,溜到血狼身后,挥掌朝血狼后心死穴猛击。掌未击出,耳中响起竭斯底里的呼喊:“缇儿快闪开!”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人推着疾射出去。 。 想看书来

命不该绝
韩缇从地上爬起,发现父亲倒在身边,口吐鲜血。韩缇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还不自知。伸了伸舌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呆在原地愣了半天。

  原来韩老四在高手搏击时,知道女儿好事的习性,一直担心她初涉江湖还一点不知深浅,常常自以为是,易做出一些冒险举动,所以紧帖着韩缇,生怕有所损失。刚才韩缇偷袭血狼,一股反击气波顿时发出,韩老四一把将她揽起,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

  卓骅赶上扶起舅舅,对韩缇轻声责道:“不自量力,这下好了,把舅舅伤成这样。”韩缇才醒过神,扁了扁嘴,泪水从眼眶滚落。这时郝不同走了过来,捡视了一下韩老四的伤势,说道:“虽没震碎内腑,但内伤不轻,好好调养些日子。我这有一颗疗伤丹,先把它服下。”说着取出药瓶,倒出一颗黑色丹丸,纳进韩老四口中。斜目望了一眼韩缇,对韩老四说道:“想必这是你令郎。哼,放虎归出,他坏了我的大事。”说完带着卞、史两人扬长而去。

  他们哪里知道?血狼约郝不同到此来了结当年恩怨时,郝不同想好了要除去血狼的良策。在一般的招势上他们是难以取胜血狼,只有拖住对方,迫使血狼以内力相搏时,再慢慢磨死他。谁知到了紧要关头,韩缇这一击,替血狼撕开了一道泄气的口子。血狼借此将对手的内劲一引,乘隙溜掉。郝、卞、史三人纵使追上血狼,很难再叫他就犯。机会稍纵即逝,也是血狼命不该绝。

  韩老四伤上加伤,虽然吃下郝不同送给的疗伤丹,咯出几口乌血后,胸闷减轻了不少,但行动不便,不能上船继续行程。好在卓骅知道水路缓慢,提早了几日动身,又打算过了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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