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望了,这是一种血蛊。每一滴流动的鲜血都是一个再生源,除非血液不再流动,再生源才会停止。这种蛊,只要蛊主愿意,能折磨人好几个月才死去。一但蛊毒发作,中蛊者连举手抬足,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内力深厚的人可以用内力护住心脉延缓生命,却大大增加了死前的痛苦。因而蛊毒一但发作,中蛊者的宁愿散去护心脉的内力以求速死。
我用强忍着疼痛催动意念,要那两只吸血虫爬出来吸干我的血。速速死去,以求缩短痛苦。
蛊毒的疼痛,加上吸血虫的唾液使人有痛又痒。我狠不得立即跑去见阎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仿佛过了几世纪那么久,疼痛感终于消失了。
一股暖流灌入我体内,一声若有若无地叹息。随即响起君自天冷漠的声音:“今晚就在反思吧”
我强撑着身体,调整了姿势。重新端正的跪好。
不知道君自天什么时候走,恍惚间,听到菱月纱说:“你真幸运。”
幸运?我卑微得连为自己争辩的资格都没有。
昏昏沉沉,感觉到有人几次给我输送内力。支开眼睛,是菱月纱。
“谢谢菱姐姐。”
“没有宫主的默许没人敢给你治伤。”
“为难姐姐了,其实姐姐不必为我冒犯宫主。。。。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菱月纱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良久,才说:“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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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第33章 菜鸟点菜]
菱月纱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良久,才说:“休息吧。”
第二天清早,醒来时我居然睡在一张床上,身上也没有不舒服的迹象。心下欢喜,菱月纱对我真好,不知道君自天会不会知道菱月纱帮我治伤。
不行,我不能害了菱月纱。想到这,我急急忙忙又跑到昨天跪的地方跪下。装得精皮力尽的样子。
一直等到开午饭君自天才慢悠悠地步来,我是真精皮力尽了。早知道他起得这么晚我就该晚点才来跪。习武之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啊,这君自天居然睡到日上三竿。
君自天见到我跪在地上,楞了一下,板着脸,又气又好笑地说:“起来吧,这是客栈。你要全世界都知道暗月宫的人来了么。”
我忙从地上爬起拉,哎,差点又跪下去了,脚又酸又麻。
“自己出去找掌柜的要点吃的,半个时辰后上路。”
这话怎么听得像我是死囚一样。
“是。”有了昨晚的事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心里嘀咕着,连忙低着头走出去。
。。。。。。。。。
我盯着菜牌子。
红闷狮子头?晕,这些人也不嫌恶心,再说也太巨大了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孔雀开屏?晕,没常识,孔雀怎么能吃呢?有毒啊。
龙凤双拼?这个更不得了,师父不是说龙凤是皇帝和皇后的象征吗?怎么能吃掉啊?听说皇帝和皇后可是这世间最大的人啊,不知道能不能管住君自天呢。
还是看些小点的。
蚂蚁上树?蚂蚁虽然有丰富的蛋白质拉,可是吃起来也太恶心了吧。
金鱼闹莲?金鱼这东西很多骨头,好象也不能吃。
这天都的人口味是不是也怪了点。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样好吃,无奈之下想起师父说的武林好汉都喜欢点一种叫阳春面的东西,考虑再三,我决定我七七出江湖的第一顿饭就是它了——阳春面!
“小二!”
满脑肥肠的男人把肥肥的厚手往围裙上一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姑娘,有什么吩咐。我是这的掌柜,本店没小二。”
“没小二?”奇怪,师父讲的故事里都有小二啊。
“对,这是本店的特色,请小二还得花一大比银子不是。姑娘,你吃点啥?”
看来这天都的人都很小气呀。
“阳春面。”
“没了?”掌柜用怪异地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怎么觉得他的意思是:‘原来有人比我还小气。’
。。。。。。。
啪!掌柜把一个小碗很不客气地放到桌上。
我拿了双筷子,也不计较掌柜的态度,把碗往自己面前一挪。
天啊!——
什么阳春面啊,就是清汤面好不好。
淡到几乎透明的汤汁上,卧着一团有些黑乎乎的面,上面还漂着几根可怜兮兮的葱。
食欲全没了。
“掌柜,请问这阳春面多少钱?”
掌柜伸出5根手指头在我面前晃了下,我气泻了一半。
“那能换个别的吗?”我满怀希望地问。
“啥?一碗阳春面还要换?你是来找茬的是吧。”掌柜把袖子一卷,肥肥的左手往桌子上就是一拍。
我吓了一跳,讨好地笑着:“没事,打扰了,呵呵。”
“哼,小姑娘家老实点!”掌柜又晃了下他的拳头,脖子左右歪了下,重重的把抹布往桌上甩了甩,好象赶苍蝇一样,终于在一连串恐吓动作后一步三晃地走了。
干嘛那么凶啊,不换就不换呀,我兴致缺缺地挑着那几几条面。我昨天帮晓冰拣银子的时候偷偷藏了5块,本来想留着买糖葫芦的,这下全用完了。早知道就不点这清水面了。唉,晓冰也不知道跑哪了,大概被君自天谴回去了吧。不然昨天一定来救我了。
我勉强塞了几口面,实在不好吃,就和吃生面团差不多。嘟着嘴拿出那5块银子挥手要掌柜结帐。
“姑娘,你这是?”
“面钱。”我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往门口走去,等君自天下楼。
“哎呦,小的真是有眼无珠呀。您还需要点什么,小的立即去做。”掌柜突然客气起来。
“能不能——”我惊喜地抬起头,看到掌柜大放异彩的眼睛,立即把后半句吞了下去,因为我看懂了里面的意思,他还想从我身上挖走更多的钱。
“能什么?小的这店,上到皇宫御膳,下到民间特色小吃,应有尽有,姑娘你尽管吩咐。”掌柜眼中精光更盛地吹嘘着。
“不用了,我饱了,呵呵。”我额上拉下几条黑线,干笑几下忙走到店门口。
“姑娘,下次再来啊。五湖四海皆兄弟——皆姐妹啊!”
。。。。。。。。。
人倒霉起来,什么都倒霉,这不,我正站在门口等君自天,心疼着那5块银子,一个小贩抗着一大串糖葫芦边走边吆喝着:“卖糖葫芦咯,又大又甜的糖葫芦啊。5文一串!”
那一大串糖葫芦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仿佛是一大串红宝石镶了金边,正朝我叫嚣着:“七七吃不到,七七没有钱,七七糖葫芦换了碗清汤面。”
“苯死了。”我低咒一声。眼睛盯着地上,拒绝美食诱惑。
啪!一把折扇轻轻地打了下我的脑袋。
我抬头,是君自天,板着的脸仿佛有一丝笑意。
“少爷早。”
“恩,走吧。”君自天走在前面,菱月纱慢一步地跟在后面。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耷拉着脑袋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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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第34章 踩点]
“恩,走吧。”君自天走在前面,菱月纱慢一步地跟在后面。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耷拉着脑袋走在最后。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个园林,上面挂着个牌子写着花果园。
步入园内,都城里的暴热和喧闹消歇了。
清风在绿叶间簌簌流动,花香在园里悄悄飘荡。让人欲罢不能地去尽享风中那淡淡的幽香和湿润的爽意。
向前多走几步,一曲悦耳的琴声传来。似百花争艳丽。伴随着琴音一个人吟道:“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春末夏初哪来的雪啊,冬天的诗现在吟,不懂装懂。”我轻声嘀咕了下,晓冰说他门那时代有种人爱装文化人。恩,说的就是这人,典型代表。
“是啊,不懂装懂。”君自天意味深长地附和我说了句。
奇怪,君自天怎么会附和我呢?今天太阳肯定是从西边起来的。唉,千年难得一见的情景我居然跪在客栈错过了,真可惜,早知道跪在院子里了。一举两得多好。
菱月纱也一反常态,嘴角上扬了一定的弧度,不再是那种浅到不真实淡笑。
这样一来,我反而觉得不对劲的是我了,我第一次涌起想读诗的欲望,这两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君自天是肯定不会解释给我听的,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菱月纱的身上。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菱月纱,用最无辜地眼神暗示她:菱姐姐告诉七七怎么回事啊。
别小看这招,这可是我在多次逃离师父的惩罚下所总结出来的。
偏偏这菱月纱是冷美人型的,明明看到我求救的眼神,却在一笑之后,摆弄起身边的花草来。
正在我努力地挑战高难度要感动菱月纱的时候——
“是谁?破坏这园中的美景。”一个男子飘然落到我门面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傲气。
我不禁愕然,不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貌,而是这分外熟悉的面孔竟是莫少卿所给资料中的人物之一——萧凝。擅长剑术,喜好吹萧和女人。
“我家丫鬟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恕罪。”菱月纱淡笑着迎过去。
萧凝闪过一抹惊艳。
“无妨,姑娘可愿听在下吹奏一曲?”
“请。”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公子果然是风雅之人。”菱月纱巧笑道,眼睛却看向君自天。
君自天似乎也极享受这萧声,闭着眼睛微笑着。
菱月纱眼里笼上淡淡的失望。
萧凝这才一身傲气地看向君自天,不知为何,手中萧一抖:“这位公子是。”
“月纱的表哥——莫闻。”君自天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公子的萧音真是出神入化。”
“萧渐。幸会。”萧凝也恢复了平静自我介绍。却也没说真实姓名。
“月纱可否借园中之前弹奏姑娘的琴一用,做为还礼?”
“当然可以,请。”萧凝有些尴尬。
一曲悠远的古曲缓缓流过。花开花落,月圆月缺,忧伤,缠绵,无奈。
三人都深深沉醉在琴音当中。
我并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曲子,但还是站在一旁摇头晃脑装作也很欣赏的样子,师父说有文才的人读诗的时候都爱摇头,听琴应该也差不多。我可不能砸了菱月纱的场啊。
忽然,感觉一道奇怪的目光注视着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前弹奏的姑娘正一脸怨恨地盯着我。又不是我抢了她的风头。莫名奇妙。
于是我继续晃起我的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脖子都酸了,菱月纱终于弹完放琴站起。
几声寒暄后,一如来时,君自天走在最前面,菱月纱落下半步,我走最后。离去。
(注:“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出自韩愈《晚春》译为花草树木知道春天即将归去,都想留住春天的脚步,竟相争妍斗艳。就连那没有美丽颜色的杨花和榆钱也不甘寂寞,随风起舞,化作漫天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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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第35章 雨夜(一)]
几声寒暄后,一如来时,君自天走在最前面,菱月纱落下半步,我走最后。离去。
。。。。。。。。。
“你今晚的任务,就是杀了萧凝。做不到,你自己最清楚会有什么后果。”君自天冷漠声音犹在耳边。我抓着花边锦缎方巾的手又紧了紧。
这方巾浸过无丝乌毒,表面上与一般方巾无异。但倘若人与方巾共处一室,一宿过后,无论内力多强都要到阎王殿报到。
七七,镇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敲开东风客栈2楼最左边的房门。
“是你。”萧凝开门笑着,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房间内茶几上摆着几碟点心,泡着一壶香茗。散发着清香。
“你在等人?”我略略有点惊讶。
“是的,我在等你。或许说那位小姐。不过都是一样的。你们终究来了。”萧凝拿起一块点心优雅地尝了一口,“请坐。”
我有些奇怪他的态度,早上他不是对我很不屑吗?怎么这回这么客气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原来公子已看出我家小姐对公子有意。这块方巾是我家小姐特地要我送过来以表心意的。”我强做镇定硬着头皮把方巾递过去。
萧凝没有接过方巾,只是盯着我,好象我脸上有什么他需要知道的答案。
“姑娘,可否回答在下两个问题?”
“公子请。”我急急地避开他的眼神,原以为把方巾送上便可以功成身退,没想到会另生节支,我强压住的慌乱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姑娘是何时给你家小姐当丫鬟的呢?可是自小跟从?”
“是。”
原来是问这个,大概想更清楚的了解菱月纱吧,我轻轻舒了口气。没想到下一句话却让我惊得魂飞魄散。
“第二个问题,这块方巾其中的玄机是什么?”萧凝眼利如刀直射向我。
身体仿佛被灼烧一样难受。
我慌乱地低下头,咬了下下唇,说:“什么玄机。我听不懂,小姐的吩咐我已照做了,我先回去了。”
转身想逃。
一把镶满宝石的剑抵在我脖子上。
“姑娘初出江湖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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