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香,我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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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香,我调心-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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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啊,丁香小姐?”他说。
    “你叫我什么?”
    “见过几次面了,你好像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名字,我只能找个代号来称呼你,正好用丁香还不错。”
    “晕。”我正了正身子,“那随你怎么叫吧?你想在哪里谈?”
    “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去一家餐厅吧,你开车,我带路。”
    虽然心里挺疑惑,但又考虑到他是梵薇总裁的这个身份,我还真没必要担心被他卖了,况且现在是我在开车……
    进入市区的一家西餐厅。
    有个经理模样的人,走来对冯绩宽低语了几句什么,就退开了。然后,侍者走了过来,恭敬而熟稔的和冯绩宽打招呼,显然,冯绩宽是这儿的常客。
    他看看我,“愿意尝试喝一点酒吗?为了庆祝你的胜利。”
    “我的胜利?”我迷惑的问,刚才才被那个罗总气得头顶冒烟,这句话对我像是一个讽刺。
    “我的意思,刚才你要采购的那批丁香香精,我让给你了!”
    “啊?”我忍不住微笑了,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一个总裁,架子还没有周闻笛大。
    他对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又看着我,“这儿是西餐,吃得来吗?”
    我点头。
    “要吃什么?”
    我点了一客“黑胡椒牛排”,他点了鱼和沙拉。侍者走开了。我不住的东张西望,冯绩宽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半晌,他才问,“喜欢这儿吗?”
    “还可以吧,”我直视他,“你一定常来。”
    他点点头,笑笑。轻描淡写的说,“因为我是这儿的老板。”
    我惊跳,瞪着他,不敢相信。
    “怎么?”他笑着问,“很希奇吗?”
    我不信任的张大了眼睛。他对我微笑,耸了耸肩,“我不是龙,也不是凤,只是个平凡的商人。”
    “噢,”我重新打量他,像看一个怪物,说道,“我真没有办法把你和餐厅联想在一起。”
    “看来,这破坏了你对我的想象?”他锐利的望着我。
    我在他的眼光下无法遁形,我也不想遁形。
    他再对我笑笑,说,“酒来了。”侍者推了一个车子过来,像电影中常见的一样,一个装满冰块的木桶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酒瓶,两个高脚的玻璃杯被安置在我们面前,侍者拿起瓶子,那夸张的开瓶声和那涌出瓶口的泡沫使我惊愕,我望着冯绩宽问……
    “这是香槟吧?”
    “是的,”他依然微笑着,“为了庆祝你的‘胜利’。”
    酒杯注满了,侍者退开了。
    “要喝酒啊?”我有点犹豫。
    他笑吟吟的,“香槟不会使你醉倒,这和汽水差不了多少。”他对我举了举杯子,“来,祝福你!”
    我端起杯子,“祝福我什么?”
    他说,眼光深邃,“让我祝福你永远快乐吧,要知道,人生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快乐才是最珍贵的。”
    “连金钱都是假的吗?”我又刁难。
    “当金钱买到快乐的时候,它的价值就发挥了。”
    “你的金钱买到过快乐吗?”
    “有时是的。”
    “什么时候?”
    “例如现在。”
    我皱眉。他很快的说,“不要太敏感,丁香小姐。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话,喝一杯好酒,享受片刻的闲暇,这些,你都需要金钱来买。”
    我似懂非懂,只能皱眉,他爽然一笑,说,“别为这些理论伤脑筋,你还太年轻,将来你会懂的。现在,喝酒吧,好吗?”
    我举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差点呛住了,酒味酸酸的,我舔了舔嘴唇。“说实话,这并不太好喝。”
    他又笑了,放下杯子,抽了一口烟。
    “等你喝习惯了,你会喜欢的。”
    我看着他。“你又抽烟又喝酒的吗?”
    “是的,”他扬了扬眉毛,“我有很多坏习惯。”
    “你太太能忍受这些坏习惯吗?”
    他震动了一下,一截烟灰落了下来。
    “谁和你谈过我有太太?”他问。
    “没有人。”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有老婆?”
    “……”我故意笑而不答。
    他凝视着我,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喷着烟雾,那烟雾把他的脸笼罩着,使他看来神秘而莫测。在他的沉默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我就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那香槟。
    155半是调侃半对峙
    他凝视着我,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喷着烟雾,那烟雾把他的脸笼罩着,使他看来神秘而莫测。在他的沉默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我就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那香槟。
    他忽然振作了一下,坐正身子,他灭掉了烟蒂,他的眼光又显得神采奕奕起来,“嗨,”他说,“别把那香槟当水喝,它一样会喝醉人的。”
    “你刚才还说,它不会让人醉的。”
    “我可不知道你要这样喝法!”他说,“我看,还是给你叫点饮料吧!”
    我笑了,“不要,你只要多说点话就好。”
    “说什么?”他瞪着我,“首先,你不会要求我一直叫你‘丁香小姐’吧?”
    看着他这么温和儒雅的姿态,而且见过好几次面都给我印象挺好,我也就没再犹豫,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张名片放到他眼底。
    他拿起来一看,一字一顿的念着,“许、蔚、真?”然后看了一下我在公司的一些头衔,抬眸来瞧我的眼神似乎也有些异样,“看来,我该叫你‘许总’?”
    “别这样称呼。”我摆摆手,又喝了一口香槟,“我在蕙兰只是个‘小虾米’,相比之下,你才是真正的‘总’。”我跟他碰了一杯,第一次正式的称呼他,“冯总!”
    “呵呵。”他笑了笑,“许小姐,看来我们还挺有缘的是不是?”
    “为什么这样说?”
    “世界之大,要跟一个陌生人‘不期而遇’,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你不觉得我们有缘?”他说。
    我一听到这里就忽然笑喷了,一口香槟差点喷到他的身上,笑得完全停不下来~我不知道我的笑点为什么这么低?
    他满脸的困惑,“你怎么了?我这句话哪里有问题吗?”
    “当然有很大的问题。”我用纸巾擦了擦,笑着对他解释说,“我们每天都见到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每天都在跟这么多陌生人‘不期而遇’,怎么就不容易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也只是笑笑,然后很自然的说道,“对啊,跟陌生人偶遇一次很容易,但像我们这么频繁的‘不期而遇’,岂不就是缘分?”
    我这次没有立刻回答他,因为觉得他似乎越来越紧密的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尤其在我得知他还是个有妇之夫的情况下。
    见我不搭话,他又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许小姐今天用的香水,应该是我们梵薇的‘心之梵’?”
    他不提‘心之梵’还好,他一提,我才骤然想到了南屏晚钟的事儿……刚才对他燃起的那点好感也瞬间消散。我收回微笑,“不好意思,我用的是我们蕙兰的南屏晚钟。”
    “南屏晚钟?”他脸上的神色很是不可思议,随之又皮笑肉不笑的说,“蕙兰什么时候出的这款产品?跟梵薇的‘心之梵’一样。”
    听到这话,我一时挺生气,冷冷的说,“冯总的意思是,南屏晚钟抄袭了你们的‘心之梵’了?”
    “这个很正常。”冯绩款默认的说到,“既然许小姐也是香水行业工作的人,那咱们就来聊聊香水的话题吧。目前我们国内的香水,仍然处于一个初级‘仿香’的阶段。像比如我们梵薇这种大品牌推出一款新的香水,其他一些品牌的调香师,就会根据生产厂家的要求进行成分分析,然后仿造出类似的产品,在短短几个星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可以推出市场。当然,这样也会导致不少的问题,虽然当前的香味分析,在技术已经达到了能够完全解构的程度,但仍有部分被仿制产品的天然原料是无法分析的,就是这小小的一点差异,往往会导致整个仿香的失败。”
    “你说完了?”我冷冷的问。
    “嗯。”
    “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表达,蕙兰的南屏晚钟是仿造了梵薇的‘心之梵’吗?”我瞪着他,有点不屑的嘀咕道,“身为梵薇的总裁,自己做了‘亏心事’,还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的颠倒黑白,在我面前科普什么叫‘仿香’?”
    “呵呵。”他看了我一眼,“许小姐好像火气不小?看来你是个好员工,可以把公司的荣辱当做自己的荣辱。”
    “你说得对!”我语气更加冲了,“但是蕙兰只有荣,没有辱!”
    “干嘛这么激动。”他给我切了一块牛排,放我盘里,“来,尝一下,这个味道很不错。”
    我哪里还有心情来吃东西,想了想,总觉得有点不甘心,就很直接的问他,“冯总,你觉得你们梵薇这个品牌形象地位怎么样?”
    “还可以吧,业内第一。”他言简意赅。
    “说的好,一个自称‘业内第一’的品牌,为何又要抄袭其他品牌的作品?”
    他眯了眯眼睛,貌似有点没听明白,“梵薇抄袭谁了?”
    也不知道他这反应,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只好脱口而出,“你们梵薇年初时候推出的‘心之梵’新款香水,就是通过窃取蕙兰的南屏晚钟配方来生产的…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冯总还必要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怎么回事?”他脸色也颇有些严肃起来,“本来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的这么严重了……?我欣赏许小姐的聪明可爱,我觉得……我们还是聊些轻松的话题比较好,在这样一个温馨美好的环境下,不适合谈那些严肃的东西是不是?”说完,他还特地给我添了点红酒。
    “冯总——”我‘不依不饶’、也不解风情的说,“既然已经说开了,还是不要逃避问题吧。”
    “好,既然许小姐是业内人士,要跟我较真,那我也不介意跟你聊聊‘心之梵’。”冯绩款是个好脾气的男人,面对我的质疑,他耐心的解释说,“心之梵是从寺庙钟声、净心这些点作为灵感研发出的新产品,它的原创者一开始的确并不是梵薇的调香师,而是你们蕙兰的纪均泽。不过,自从纪均泽供职于梵薇后,这项专利也正式为梵薇所有。因为市场表现较好,现今,行业内有不少的品牌都在通过各种技术手段来仿造‘心之梵’,当然也包括你们的蕙兰……其实你们算是这批仿香者中做的比较成功的,取名也很贴切——南屏晚钟。呵呵。”
    听了他这篇理所当然又颠倒黑背的话,我实在是哭笑不得。可是,看他这副言之凿凿的态度,又实在不像是故意要歪曲事实……莫非他作为总裁真的不知情?难道是纪均泽骗了他,以至于让他从头到尾都以为‘心之梵’的配方是纪均泽原创的,从不存在抄袭一事??
    但我是个急性子的人,他越是这样说,越让我觉得不甘心,我忽然就冲口而出,“好,我现在用的是改进版的南屏晚钟,你亲自来闻一闻,看看到底谁是‘盗版’?”
    他听到这儿,目光闪烁了下……
    “好啊,不知道许小姐想让我闻哪里?”
    我虽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觉得这话实在太过暧昧,但又实在受不了高子谕的原创心血被那样歪曲,就故作大方的说了句,“头发吧。”
    他点点头,就真的站了起来,绕到我身边来,很绅士的撩起我一缕发梢,凑在鼻子前嗅闻了差不多几秒钟——
    “确实跟心之梵不是同一款,你们的南屏晚钟要淡得多。”他说,“不过,气味这种东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这并不能证明南屏晚钟就要好……”
    我瞪了他一眼,也并不想再跟他争辩下去了,反正也是过去了好久的事儿,说的太多也没什么意思。
    自顾自的继续吃东西,气氛又沉默了一会儿。
    他笑着没话找话的说,“你吃得很少,怎么这牛排不合胃口吗?”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吃什么黑胡椒牛排,”我喃喃的说,“我点它,只因为想表示对西餐内行而已。我可不知道它是这么辣的!”
    我的坦白使他发笑,“给你另外叫点什么?”他问。
    “不要。”我又喝了一口香槟:“我现在有点腾云驾雾的,吃不下任何东西。这香槟比汽水强不了多少,我已经越喝越习惯了。”
    他伸过手来,想从我手中取去杯子。
    “你喝了太多的香槟,”他说,“你已经醉了。”
    “没有。”我猛烈的摇头,抓紧我的杯子。“有时间,再告诉我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
    于是,他又说了,他说了很多很多,他在欧洲的见闻,西方的美女,他的一些奇遇,艳遇……我一直倾听着,一直喝着那“和汽水差不多”的香槟,我的头越来越昏沉,我的视觉越来越模糊,我只记得后来气氛缓和了很多,我们又抛开了那个严肃的话题,我一直笑,一直笑个不停,最后,夜似乎很深了,他把我拉出了那家餐厅。
    156该是结婚的时候
    那天晚上只是喝了几杯香槟,还不至于醉,还是能够正常开车。从餐厅出来,跟冯绩宽说了几句道别的话,还算愉快的分道扬镳了。他现在手里有了我的名片,我也知道了他的联系方式。以后要相见还有机会的。
    是的,我还期待着跟他以后的相见,而今晚这场轻松的晚餐,对我来说也无比重要。对我而言,愿意接受冯绩宽的邀请,并非因为我多虚荣,多清闲,多寂寞,归根结底,我想通过冯绩宽这层关系,打开蕙兰和花漾零售集团之间的合作的僵局……只要能为高子谕排忧解难,我不想放过任何可能有利的途径。所以,方才在餐厅里适当‘迎合’一下他,都为此做打算……
    还有两天,又到了许承彦53岁的生日。前些年这时候我要不在读书、要不在工作,每次都是只给他打个电话问候,而今年他就陪我身边,我想好好的给他庆祝一下。提前就在一个中高档的川菜馆预定好了位子。
    由于那些亲戚朋友都在老家,要请的人也没多少。经过跟许承彦的商量,我们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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