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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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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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靖元一挑眉,先看了耶律纹华一眼。“想不到夏先生将事情安排的这么妥帖,本来我还想建议王爷派人到关卡处加强巡视呢。”
  耶律靖元的话不多,却非常贴和耶律纹华现在的心情。夏重达一直以来都办事谨慎,让他觉得这个人是个可以信赖的好帮手。但从这件事上看,似乎与自己的想法有所出入。“还有,展昭的剑究竟是被何人偷去了?”
  耶律靖元盯着夏重达,夏重达很从容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不清楚。还请耶律将军调查清楚。也免得滋生祸端。”
  耶律靖元怀疑夏重达,但此时无凭无据怀疑也是白搭。“这件事王爷若是放心,就交给小弟去查。不过我希望夏先生可以帮忙。”
  “同样是为王爷做事,这也是我应尽之责,将军不用说帮忙二字。只是不知道需要我夏某人做些什么?”
  耶律靖元一笑:“没什么,因为你们止剑宫的门人弟子众多,若有事,我希望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这点耶律将军放心,我回去就吩咐下去,若是王爷和将军有命,他们会全力配合。”
  耶律纹华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关于展昭和白玉堂如何追究的问题我要和靖元商议。”
  夏重达识趣地弯腰告退,至于人家两兄弟谈什么,他也没权利过问。
  好半天,房间中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耶律纹华在等耶律靖元开口,而耶律靖元正因为知道这样,他才绝对不会先说话。
  最终耐不住性子的人还是耶律纹华:“三弟,你对这件事有何说法?”
  耶律靖元一笑:“小弟没有说法。只是方才夏重达的话让我不得不多加思考。”
  “哦?说来听听。”
  “如夏重达所说,他安排的人是两个高手,那么又怎么会对周遭一点不加防备?既然如此轻易就被人偷袭成功,他派的人究竟武艺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另说公主被救一事,知道确切行刺时间的人只有夏重达和他派去的人,当然小弟也知晓。不过若说小弟救走公主,又有何用?”耶律靖元边说边观察耶律纹华的表情,见他从疑惑地看着自己,到皱着眉,微微地点头。他知道自己的话说动了这个自以为心计很深的二哥。
  “你的意思是,夏重达自己找人救走了公主?然后想用公主的命来要挟我?”耶律纹华当然不会怀疑耶律靖元的话,毕竟人有亲疏之分,这么做对耶律靖元有何好处,他到现在还没想出来。
  “皇兄,据说夏重达是太后派来辅佐你的对吧?”
  耶律纹华点头。
  耶律靖元再道:“太后的脾气你我都清楚,所以对于夏重达这个人,提防为好。至于小弟,本是不想惹这么多麻烦,不过既然皇兄信任小弟,我也不能撒手不管。展昭丢剑的事我会暗中调查,可是白玉堂的脾气很爆,势必会大闹。我希望到时候皇兄能够忍让三分。毕竟现在公主踪迹不知。”
  “为兄知道这么多年朝廷对你不公,可是你也知道,太后掌权我们那个小皇帝什么用都没有。我这么拼命也是不希望将江山交给一个女人。”耶律纹华站起身,来到耶律靖元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在无助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有人支持。而那个人如果是有血缘的亲人,他的警惕心就会下降。耶律靖元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卑鄙,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不伤天,不害理。能救得公主的性命事小,能换回两国相安,契丹境内没有内乱才事大。当然,正如他所说,他不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
  “皇兄的心意小弟明白。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好玩乐,最爱的就是清净。我希望王兄将来若成事,能放小弟个逍遥自在。这就当是小弟没白为皇兄忙活一场。”
  与皇位无争的人,自然会招人喜欢。耶律纹华很爱听耶律靖元的话,不管在他心理是否相信这是出自真心。至少在这时候,好听得很。“你放心。”
  两天,说长不长,说短也绝对不短。
  “已经两天了,公主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展昭扶着额头,用力地揉着太阳穴。除了事发的那夜之外,白展二人在这两天里几乎没有正经休息过一次。从城东到城西,从北街到南门。王府封锁了公主失踪的消息,百姓们根本对此事一无所知。
  每天都会到王府询问进展,尽管他们不相信耶律纹华会帮上什么大忙。但好歹是真的撒下人马去四外寻找公主下落了。可是两日下来,一样一无所获。
  “猫儿,你这两天一直没好好休息,又受了风寒,还是先把药喝了,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五爷心疼地扶住展昭的后背,现在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了。能说的都说了,而展昭心里比自己明白,情绪比自己稳定。但这件事现在依然渺无头绪,什么时候会结束没办法预料。展昭要是以这种心态和情绪挺下去,身体非垮不可。
  展昭知道自己是因为心郁太深才会病邪入侵,不过是风寒,喝下两副药就会好。他也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否则自己要查多久找多远,玉堂就会同自己一起查多久找多远。他说自己累了需要休息,其实那老鼠也一样。
  展昭点了点头。拿起药碗一口气喝下,然后扶着桌子站起身。不睡也没用,要是再这么挺下去,玉堂的好脾气怕是就快耗尽了。
  伸手摸了摸展昭的额头,没有过分发烫,五爷这才稍微放心。
  躺在床上,展昭依然没有松开五爷的腕子。“玉堂。”
  五爷微微一笑:“怎么了?想五爷陪你?”
  正因为是这个意思,所以展昭说不出口。正因为五爷说得出口,所以展昭才会很尴尬。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如果自己不这样,玉堂说不准就会一个人跑出去。不是不信任,到了如今更不是怕他闹事。而是心中的不安依然尤在,巨阙不见了,他不能让玉堂再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难道你说我累,你就不累了?”
  五爷俯身在展昭的唇上啄了一吻,然后蹬掉靴子,翻身上床将展昭抱在怀里。“既然要五爷陪,脑袋里就除了五爷什么都别装。睡醒了再好好吃一顿。查案子总得有体力。”
  展昭闭上眼睛,真的是很累,心比什么都累。“吃过饭,再去一趟王府吧。”
  “等你醒了,什么都好说。”去王府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说几句废话,听几句废话罢了。
  “若是能有几个朋友帮忙就好了。”展昭生平极少求人,尤其是这种会连累人的大事。只不过出门靠朋友,这么多年要是没有朋友,什么南侠,什么锦毛鼠,又怎么能有今天?
  五爷拍了拍展昭的后背,没有回答。在这个地方,朋友没有,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倒是有一堆!
  眯了大概一刻钟,等展昭睡熟之后,五爷轻轻地抽出胳膊。吻了吻展昭的额头,他笑着替展昭盖好被子。“猫儿,乖乖等五爷回来。”然后穿上靴子,从墙上摘下御龙。
  药里放了安神助眠的东西,所以白玉堂不用担心展昭会醒过来阻止自己。但是临走前,他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几眼。这傻猫。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冷风吹过,他晃了下头。累是必然的,只是这样的事,若展昭跟着,必然不会让自己干。
  出了驿馆来到街上,五爷想了几想,还是决定去找耶律靖元。将军府他和展昭去过。耶律靖元的话也和耶律纹华差不了许多。展昭是个不会强人所难的人,别人对他有礼,他就不会无礼。可这种事,再面对这些人,“礼”字有什么用?
  给展昭的药里加料是想让那猫儿多睡儿个把时辰。当然五爷也想用自己的法子试一试。
  耶律靖元的将军府五爷来了不是一次,所以轻车熟路片刻之后就到了府门前。扣打门环,用了很大力气。
  门里的仆人一听这动静,就知道外面铁定来人不善。打开门发现是白玉堂,知道这位爷是宋使,加上主子吩咐过白展二人前来不许阻拦。所以一个个大气都没出,半个不好听的音儿都没敢发。“白大人,您这是有事?”
  五爷立眉瞪眼:“不是有事,还来你这里吊丧不成?”
  出口就带伤人的钉子,吓得仆人一缩脖子。“是小人问得多余。您请到客厅,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爷。”
  五爷进了客厅,没等人让,直接就坐到了椅子上。
  没等五爷催人,耶律靖元就已经进了客厅。只见他一身便装,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白大人,您这大中午的来我这里,所为何事?若是为品酒而来,我欢迎得很。”
  五爷没有起身见礼,而是看着耶律靖元冷冷一笑:“只怕是我这次前来,不会太受欢迎。”
  “哦?此话怎讲?”耶律靖元坐到主位之上,看着白玉堂依然表情坦然。
  “公主一事,我想你不会跟我说你一无所知吧?”白玉堂盯着耶律靖元的眼睛问道。
  耶律靖元微微一笑:“公主失踪一事我自然知晓。若是不知,你和展大人昨夜也不会来我这里查问了。”
  “说这种囫囵话没意思。我白玉堂最不待见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白某人听见了什么你清楚,你说过什么你也清楚。我不是展昭,没那那么好的脾气。我也不在乎什么护卫使者的身份。我只知道公主失踪,我和展昭回到大宋不满门抄斩,也得人头落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不会等死。”
  耶律靖元点头:“白大人说得极是。只不过公主一事我能说的都说了。至于你听了什么我说了什么,都与这个没什么干系。若不然我不会送酒示名。难道在白大人的眼中,我耶律靖元有狂妄自大到这种地步?”
  “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逼你。但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应该很清楚我白玉堂是什么脾气,凭我个人之力,要闹这辽西郡个人仰马翻,绰绰有余。”
  耶律靖元依然礼貌的在笑,但是笑容中多了一份很明显的不快。“如果白大人觉得闹大此事会对公主,对两国有所帮助的话,我并不在乎辽西郡会成什么样。我想你也很清楚,我虽说是个将军,却无权无兵,闲人一个。”
  白五爷点头带笑,知道在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站起身一甩袖子。“话说到这份儿上,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告辞!”
  耶律靖元没有阻拦:“你与其想在我这里找线索,不如去想想究竟什么人会对展大人的剑有兴趣。公主失踪和展大人丢剑的时间掐算的如此吻合,难道白大人不觉得应当有关?”
  白五爷扭头看向耶律靖元:“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既然有人在刺客手中救走公主,那么公主暂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相信这一点白大人和展大人也清楚。从什么地方下手,我想白大人也应该清楚。我答应过二位会尽全力帮忙就一定会做到。”
  耶律靖元的话让五爷愣了一下。此人说话之时眼光与自己相对,没有偏移和闪烁。不像是有假。“我只希望到将来事情真相大白之日,你还能如此坦然。”
  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让展昭从睡梦中苏醒。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着,他晃了晃头,发觉玉堂不在身边。再一转头,有一扇窗子微开。
  披上衣服下了地,来到窗前打算关窗。正在此时,一道白光从展昭的眼角掠过,然后就听到石子儿落地的声音。展昭知道这是有人向屋里投石,因此没先去拿地上的东西,而是打开窗子,飞身跳到了院中。
  在院儿中没有看到人影,紧跟着双脚点地,跳到房上仔细向四周察看。自石头子儿进屋,到上房察看,这时间不过转身,可展昭却看不到任何人影,甚至连可疑的动静都没有听见。察看无果,他只能重新回到房中。既然来人是故意弄醒自己投石进屋,就不可能什么都不为。
  果然,展昭在地上找到那颗打进来的石子儿,那上面包着一层纸。展开纸笺,上面有四句话:如想寻巨阙,只身来剑峰。若告之旁人,剑毁人必亡。
  看完纸笺,展昭倒吸了口冷气。他可以断定打石头子儿进来的人必然知道巨阙的所在,甚至可能知道公主失踪的原因。他要让自己只身前去剑峰,又不准告诉任何人,这还能够理解。但什么叫“剑毁人必亡”?剑为巨阙他明白,可是这个人又是谁?
  “玉堂?!”展昭想起玉堂不在身边,心猛地开始发抖。回过头往墙上看了一眼,御龙不在。
  顾不上多想,他连忙穿好衣服,从床头拿起白虹,然后转身离开了驿馆。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墙偷偷地跳了出去。走到半路,他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剑峰在什么地方。巧了街面有一个热茶摊儿,展昭递过一文钱,要了碗热茶。“敢问店家,这附近可有坐山名叫剑峰?”
  店家想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这名字我是真没听说过。不过我倒知道以前我们这里有过一个铸剑大师,他曾经在朝霞山上埋了他所有的作品。不知道客官问的可是这里?”
  展昭又怎么知道剑峰是哪里?不过既然店家不知道附近有个叫剑峰的地方,那么这个传说中埋剑的山峰就没准是自己要去的所在。“那么您能否告之我朝霞山怎么走?”
  店家笑着点头:“您从这往北去,过了翠延山,再往北走十来里地就到了。那里距离郡城挺远,很少有人去那里,偶尔还会有野兽出没,您若是没事儿还是别去为妙。”
  展昭谢过,迈步就要离开。可刚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店家,而后从百宝囊中拿出一只飞镖和方才的那封纸笺,又从怀中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店家,我这里有两样东西麻烦您帮忙保管。这里是五两银子,就当是让您保管的费用。”
  店家被这突如其来的银子给弄愣了。“您这是……”
  展昭一笑:“您放心,这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如果我两天内没有回来拿这两样东西,你就将它们送到王府的驿馆,交给一个叫白玉堂的宋官。到时候他必然会再给你打赏。”他担心玉堂出事,但又不信玉堂会被人抓住。以玉堂如今的功夫,能轻易抓到他的人实在太少。而如今还有一个人的命能够威胁到自己,那便是公主。所以他必须留一个后手,如果自己有什么不测,或者被人威胁脱不开身,他必须要让玉堂知道。两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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