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武林高手,这几招恐怕已要了石少爷性命,但好在两名家丁不懂武艺,只是用蛮力,石少爷爬起,哼哼唧唧的道:“你们。。。。。你们。。。。。干什么?”
仲天麒道:“还不明白。昔日你家财万贯,为虎作伥。他们自然听命与你,当下你家道中落,他们也当是咸鱼翻身。嘿嘿,这鬼打鬼的戏码你没瞧过。”
两名家丁微微一笑,一名家丁道:“狗孩子,好聪明的脑袋。”对石少爷道:“石靖天,平日里你作威作福,无恶不作,咱们兄弟可吃尽苦头,当下便是为民除害的好时机。”
抄起木棍直逼石靖天天灵盖,石靖天傻了眼,不闪不避。空中振振有词,却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仲天麒飞身扑倒石靖天,这一棍落空,将砖头铺成的道路打个坑。说道:“大家图财安乐,何必闹出人命。”
一名家丁道:“狗孩子让开,若不然你的小命也绝难保全。”
仲天麒心道:直娘贼,臭乌龟。这一切都让老子看见啦,就算老子让开,你们杀了这石乌龟,焉能让我活命。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杀不得石乌龟,也可保自己性命周全。眼见火光闪闪,心念一动,道:“直娘贼,臭乌龟,有本事就来杀你爷爷,若是不来。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拉起石靖天闯入火宅。
两名家丁气的哇哇大叫,抄起木棍。便追进去。
火宅内有三人正值恶斗,一名中年男子似有四十岁左右,他手持判官夺命笔,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其余两人手持长剑,二十岁年纪左右。仲天麒一眼便瞧出他们的样子,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天在西湖旁遇到的矮胖子与那俏男子。只是不见那年长者。
中年男子左手一扬,判官夺命笔直取矮胖子小腹,右手拿他肩井穴。矮胖子挥剑挡铬,一股内劲聚集肩井穴。中年男子手臂一麻。被强大的气流直逼回来。俏男子舞动长剑,形态优美,忽然间剑影晃动,犹如千万把长剑袭来。
中年男子一双判官夺命笔舞动紧密,气场越来越大,砰一声响!与那俏男子长剑舞动的气场相撞。两人各展生平绝技,这场恶斗僵持不下。
仲天麒拉着石靖天跑进来,见四周被大火吞噬,容身之地不过丈许,两名家丁堵住门口,却也逃不出去,灵机一动,大叫:“矮胖子小心唠,那人来帮手啦,他们说最恨胖子,尤其是又矮又肥的矮胖子,还说要把你活捉,借着火焰把你烤来吃。”
矮胖子向后跃开,以防中年男子袭击,见是昨天那小屁孩,听他说什么又矮又肥的胖子,却是在骂自己,气的哇哇大叫,骂道:“小屁孩瞎说什么,当心扭断你的脖子。”
仲天麒哈哈大笑,道:“这话还用老子说,自有人要你矮胖子性命,那人说道,哼!等捉到矮胖子把他阉啦,让他做太监,还要骂臭他十八代祖宗。你瞧,他们来啦。矮胖子,老子说你打不过他们,不如跪地求饶,当他娘的乌龟儿子王八蛋。”
石靖天童心大起,忘记命悬一线,也大叫道:“当他娘的乌龟儿子王八蛋。哈哈。”
两名家丁跟进门来,听的仲天麒信口雌黄,暗暗叫苦,转身便逃,矮胖子更怒,心道:若是心中没鬼,跑什么!定是来帮手的,见老子威武强大。便做夹尾巴狗啦。仲天麒大叫不妙,若叫他们逃了,日后不免成为敌人。
仲天麒大叫:“矮胖子当真窝囊,人家都打上门来啦也不敢动手。丢了你祖宗的脸面,做了乌龟儿子王八蛋。”
矮胖子道:“小屁孩瞎说什么?矮胖子长矮胖子短,老子姓恨,上天下高,给老子记住唠”心道:若真让他们逃出去,在江湖传言恨天高被人打上门来,却不敢出手,做了缩头乌龟,那可不妙,什么都不做的,这乌龟儿子王八蛋可做不得。
当下箭步如梭,挺剑从一名家丁背后刺入,胸膛穿出,做了个透心凉。另一名家丁吓得跪地求饶,老爷。爷爷乱叫一通。只听咔嚓一声,恨天高左手一扬,扭断那家丁的脖子。随后长剑一挥,又加入战局。
方才恨天高与仲天麒争吵,罢手不斗。俏男子渐渐处于下风,中年男子数次强攻,俏男子只有招架,绝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落败,恨天高重新加入战局。又成平局。僵持不下。仲天麒道:“那使判官夺命笔的男子是你爸爸,你爸爸叫什么名字?”石靖天得意洋洋的道:“不错。我爸爸叫石雄,是天底下最有钱的人。”仲天麒道:“你不担心你爸爸的安危?”
石靖天道:“不担心。那矮胖子打不过我爸爸。”
石雄气场渐渐被压制住,恨天高挥动长剑,头下脚上直取他天灵盖。石雄伏腰闪过,俏男子又一剑逼到,石雄纵身跃起。判官笔直取俏男子腋下,俏男子使一招“江河日下”长剑倾斜,避过判官笔,攻他左肋,剑身未到。剑气已将石雄衣襟划破。
石雄呼好!心道:好强的力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乃为不易。只可惜这二人认定与石某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这场恩怨又有谁能辩解清楚。斗得百余招。仍不分胜负,咔嚓一声,巨宅随着烈火的腐蚀塌陷。三人一跃而出,在街道上展开争斗。仲天麒、石靖天也逃出来。
三人苦苦相斗,石雄似乎回到三十年前,那场雪很大,下了三天三夜。那一天他不敢忘记,心神恍惚。忽觉右手麻痹,判官笔被打落,俏男子施展一招“移形换位”绕到石雄背部,点他乘风、大椎、风门三大穴道,此乃周身大穴。一经被点。中招人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恨天高长剑搭在石雄颈中,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石雄道:“无话可说,你认定此事是石某人做的,下手报仇便是。”俏男子长剑松动,刺入石雄胸口。从背后凸出,石雄一阵抽搐,便再也不动了。
石靖天大呼:爸爸。抱住石雄的尸体大哭。俏男子举剑又要杀他,仲天麒大叫不妙,道:“罪不及妻儿,他才十几岁。你也下的去手。”那俏男子开口说话,声音细嫩,道:“你又是谁?也是这老贼的儿子。”
仲天麒听他说话,不由一怔,随即想道,啊,是了,这俏男子是名姑娘,姑娘家行走江湖不便,于是女扮男装。她出手狠辣,以后定没男子敢娶她做老婆。道:“俏姐姐别误会,我可不是这老乌龟的儿子,只是看小乌龟可怜,这么小就失去父母。感怀自己身世罢了。”
那俏男子一鄂,道:“你怎知我不是男子?”仲天麒微微一笑,道:“俏姐姐说话声音犹如黄莺啼叫,相貌好比西方,我若瞧不出来俏姐姐是女孩,当真是瞎了狗眼。”俏女子被他夸得脸颊红润,方才那股杀气全然不见了。悄声道:“什么西方?是西施。”此话出口,只觉得自己炫耀自己,好不害羞。
仲天麒点头称是,道:“对极。对极。是西施,俏姐姐好聪明。”其实仲天麒文学狗屁不通,这才把西施说成西方,道:“再看这位大爷。。。。。矮”要说他矮胖子,立刻住口,心道:若是惹恼了他,不但救不了石乌龟的性命,连自己的性命也非赔进去不可,只见恨天高狠狠看着仲天麒,只待他将矮胖子叫出口,马上就宰了他。
转口说道:“这位大爷英俊潇洒,举止优雅,江湖清名甚响,如雷扯耳,更不会为难小孩子。”心中却道:直娘贼。矮胖子。清名老子没听过。臭名却是有的。看你又矮又肥。还真的恨天太高啦。嘿嘿。心中不知把恨天高骂了几百遍。
恨天高知他拍马屁,但听的甚是舒服,道:“小屁孩嘴巴甜死啦,是如雷贯耳。”转头对俏女子道:“妹子,大仇已报,这小屁孩说的在理,罪不及妻儿,便放了这小孩吧。”石靖天抱着石雄的尸体只是放声大哭。俏女子被仲天麒夸的脸颊红润,早无杀人之心,听恨天高这么说,也不以为然。
道:“妹子听哥哥的。”仲天麒大呼上天不公,这妹妹如此俊俏,线条甚美,她哥哥却又矮又肥,好一个矮胖子。仲天麒道:“俏姐姐好心肠,样貌更好,真是沉什么落雁,羞花闭月。”恨天高心道:小屁孩嘴巴好甜,只不过这沉什么落雁,羞花闭月却说的不对。应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俏女子低声道:“不要俏姐姐俏姐姐的叫。我叫恨雪霜。老是俏姐姐,多难为情。”虽然仲天麒是名孩童,也叫的恨雪霜春情荡漾。
仲天麒心道:恨雪霜。果然名副其实,美貌如雪,冷酷如霜,方才动手杀石老乌龟时眼睛也不眨一下。恨天高道:“小屁孩好胆量,咱们兄妹俩走啦。”这是夸仲天麒面临他们却无半分惧意,若是换做别家孩子,见到有人被杀,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仲天麒道:“什么小屁孩?老子叫仲天麒。给老子记住唠。”这句话的口吻却是在模仿恨天高方才的语气,甚是滑稽,恨雪霜噗嗤一笑。与恨天高并肩而去。
仲天麒帮着石靖天把石雄埋葬。又怕石靖天伤心过度。自杀身亡。便每天都跟着他。偶尔二人不耐烦了,便吵一架。有时更动手相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过的数日,仲天麒见石靖天心情大为好转,便又准备去五台山的行程。
这几天可把仲天麒累的够呛,石雄死后,石靖天伤心过度,每天大哭大闹。待得他情绪稳定,衣食住行的难事又压在仲天麒肩头,平日里石靖天依仗家产万贯,在杭州作威作福,老百姓气的牙根直痒,却也敢怒不敢言,此刻他家破人亡。老百姓扬眉吐气,石靖天如过街老鼠,人人叫打。
仲天麒无奈之下,只好把他安置在杭州城西十里外山神庙里,偏偏石靖天做贯了少爷,常常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仲天麒又教他生存的法子,心想:直娘贼。臭乌龟,老子生来心肠好,在这里照顾你,是你死鬼老爸烧高香,啊,不对,是你石家祖宗积德,若是换做旁人,小乌龟早于老乌龟在阴间重逢。做起鬼怪父子。
这日仲天麒去杭州城置办脚力马匹。买些干粮。这杭州城虽美,却也不敢多留片刻,只怕在杀出个乌龟,事情可大大不妙。
仲天麒牵了马匹,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乘马,昔日虽见到不少人乘马的英姿,但这会心下也颇有顾忌。一名酒过三旬的醉汉笑嘻嘻的道:“小娃儿个头太小,骑不得马。”
仲天麒一向不认熋,道:“谁说骑不得?老子不知道骑过几百匹马。”走到马儿左侧,一抬右足,踏入了马镫,脚上使劲,翻身上了马背。不料上马须得先以左足踏镫,他以右足上镫,这一上马背,竟是脸孔朝着马屁股。
醉汉好好大笑,道:“小娃儿好美的英姿。”狠狠在马臀击一掌,马儿吃痛。长嘶一声。疾驰狂奔。仲天麒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破口大骂:“王八蛋,醉猫。直娘贼,老子恨透你。几次颠簸,险些掉下马来,双手牢牢抓住马尾,两只脚挟住了马鞍,身子伏在马背之上,但觉耳旁生风,身子不住倒退。幸好他人小体轻,抓住马尾后竟没掉下马来。
青骢马奔出三里有余,气势竟无衰退,转个弯。但见一辆马车对向驶来。那驾车人身着白衣,样貌俊俏。二十三岁年纪。仲天麒的坐骑无人指挥,受惊之下,向那马车直冲过去,相距越来越近。赶车的白衣人叫道:“是匹疯马!”忙将骡车拉到一旁相避。
白衣男子勒马停车。纵身一跃。落在马背,牵住马缰。用力一勒。青骢马登时站住。白衣男子俯身抚摸青骢马须毛,道:“小兄弟这是练得哪门功夫?”
仲天麒立刻下马。心脏砰砰乱跳。道:“多谢大哥出手相救,这。。。。。啊,兄弟这是门好功夫,只是还不曾练好,大哥可听闻昔日“张果老倒骑驴”今日是“仲天麒倒骑马”心想:这马儿当真矫健。但若说仲天麒不懂得骑马,适才已马尾为正,可是丢尽脸面。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仲天麒心里想些什么,却哪里看不穿,心想:你既不说,也不好揭穿,道:“小兄弟好胆识,在下还有要事,这便告辞。”翻身上马车,只听马车里一名女子的声音说道:“齐三,发生什么事了?”那白衣男子道:“方才一名小兄弟修炼倒骑马的本事,这会没事了。”策马扬鞭,奔驰而去。
有方才的教训,仲天麒小心翼翼以左脚上马。回到山神庙,仲天麒生火。烤的两个地瓜。一个给了石靖天,另一个自己享用。道:“明日我便去五台山,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石靖天道:“能有何打算?还不是走到哪算哪,你去五台山干么?”
仲天麒一怔,心想:莫不是他要跟了我去,其实这几天相处,他们两人已成为朋友,就算石靖天真要跟了他去,仲天麒也会应允。道:“我受人之托,要把一样东西交给五台山望海峰的掌门人,现下已耽误多时,不知人家生我气不。”
石靖天道:“那自是生气,当心他赶上你,打你屁股。”仲天麒一鄂,心道:他是赶不上我啦,这会头七都过了,若是在见到他,不用他打我,也吓死我了。
忽然卡啦啦几声雷响。庙外飘起倾盆大雨。
睡到半夜,仲天麒起身拉尿,忽听的一名男子的声音说道:“他奶奶,好大的雨水,这有一间破庙,进去避雨如何。”另一人说道:“好,等雨停了在走。”仲天麒听声音时曾相识,走到门后。偷偷往外张望,只见三名男子将马缰拴在树干上。正走进来。
又是一个霹雳响雷。仲天麒借着闪电看清楚三人样貌,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三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追杀凌日,眼下苦苦找寻他的黑衣人。仲天麒拉起石靖天,躲到山神石像后面,捂住石靖天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讲话。
只听一人说道:“咱们三兄弟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今为追寻一名孩童落得如此狼狈,真是丢尽脸面。”
仲天麒心下甚喜,要你们与老子作对,任凭你们在聪明,也绝迹想不到老子此刻就躲在石像背后,听你们三个的丑事。
一人说道:“魔尊命我等三人去夺取那宝物,却功败垂成。五台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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