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我没空和你浪费时间。”我拿起面前的冰淇淋。
她还是依旧的不紧不慢:“嗯,你恐怕知道我和宣鹏的事儿了吧?”
“知道。”我吃着。
“那你不生气?”她惊奇起来。
“他心在你那儿,和你在一起难道不正常?”我坦然的对她说。
“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她神气死了。
“嗯,结就结呗。”
“那你怎么办?”她看我那眼神像看外星人。
“我?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又不是只有他邹宣鹏一个。”
“你牛!”她无语了。
过了好一会儿,冰淇淋吃完了。我喊了一嗓子:“结账。”
“不必了,我来吧。”她说。
“不行的,哪有让妹妹结账的?”
我还是抢着把单结了。刚巧背着包要走。
“姐姐,我劝你最好别让我嫁到邹家,要不然,有你好日子过。”
我冷哼一声便走开了。有我好日子过?!
让司机专门给我送落薇家。落薇在这儿洗脸刷牙。
“才刚起?”我问“幻儒呢?”
“补习班。”
“哦,学霸就算是学霸啊。一刻不停的学习。”
她从冰箱里反腾出一块儿三角形的彩虹蛋糕,放到我面前。
她一边涂着护肤霜,一边说:“吃吧,说说,夏佩佩和你说什么了?”
我很惊奇:“你怎么知道夏佩佩见了我?”
“你平时很少不开心。今天脸拉得像是裤腿子那么长。”
“那你怎么认定是夏佩佩找我?”
“你手中有杜晓若的把柄,她不会给你摆脸色。只能是夏佩佩。”
我吃了一大口蛋糕:“别提了!”
“怎么了?”
“气死我了!我得想想。。。。。。我得想想。。。。。。”
她过了好就,她煽情的说:“馨儿,咱俩是好闺蜜是么?”
“是啊,怎么了?”
“容我说句实话,你到了邹家,本该养尊处优,但是怎么瘦了许多呢?”
“有么?”
“你现在多少斤?”
“好吧,告诉你,99斤。”
“你以前呢?110斤。你身高174。瘦的就剩下骨头了。”
我抱着她哭了起来。在邹家,表面上生活衣食无忧。但是呢?其实是很怕人的。我要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真累啊。我防着那些人,比那些催我还债的债主还难搞定。这就是命吧。
“你想过和你和宣鹏有什么结果么?”落薇突然问。
“还真想过。”
“所以呀,你一直认为你们有结果。所以你脸子拉的像是裤腿子。”
“那有什么方法么?”我终于掉下一滴泪“赶紧回复正常?”
“两个字。”
“什么?!”
“新欢!”
【二十六】你到底想什么?
早上,没什么人叫我起床,毕竟是周六,睡个懒觉也好吧。可是,这电话就是不让我消停。落薇说晚上要我去她家开party,顺便看看他的朋友有哪个比较好。
我穿上了新买的礼服,我故意没穿宣鹏给我买的那一件,忘了他吧,最好的。
一进门,看见落薇穿的很整齐,坐在桌前,桌签摆着蛋糕什么的。季幻儒在厨房忙着。那些朋友们各个都坐在每个角落。也不见有什么比较好的。
见我来了,落薇对着他们喊:“快过来,这是邹家的小姐。”
“你们好。”我有好的伸出手。“我叫宁馨。”
他们都点着头。
从楼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他长得比宣鹏比宣鹏,!怎么说呢,说不上哪儿比宣鹏好看那么一点儿。但是哪儿好看呢?说不上。不对,不能想他!
他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你就是宣鹏他妹妹对吧?”
哼,果然,在朋友面前,他是告诉我是他妹妹的。
“对,你好。”我说。
“你真的好漂亮,比那夏佩佩漂亮一万倍,宣鹏他怎么想的啊?”他说。
我倒是没在乎,落薇瞪了他几眼。
他说:“薇,我相信馨儿是不在乎的,如果一提起就伤心,那说明还是忘不了。”
我点点头。
落薇笑了:“我说鲍嘉玮,平时不爱说话的人,今天见了我们家馨儿,那么多话呢?”
“有么?”他看看我
季幻儒跟着起哄:“哎呀,薇,咱们走吧。嘉玮自己都说了,馨儿漂亮呗。”
“好。”落薇看着我。
“我们喝点儿。”嘉玮说
“行啊。”
楼上,落薇的家,毕竟就是那么漂亮呢。欧式风格。
“你应该认识我。”她说话斩钉截铁。
“对的,认识。鲍叔叔和我爸爸很好的。”
“你想过你再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了么?”
“这不是正在找么?找个我看着顺眼的就行了。”
“那,你看我顺眼么?”他忽然说了那么一句。“我在邹氏集团十五周年庆的时候就很喜欢你了。”
我想了想,怎么喜欢我呢?“那时我还不认识你,只是敬了杯酒而已。”
“是啊。”
“如果。。。。。。你喜欢我,我们可以试试。”
我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角,他一把拽住我的手。我骑在他身上,吻住他的嘴。
“你晚上还要回家?”他用惋惜的眼神看着我“别回家了。”
“不回家去哪儿?”
“去我家。”
“得了吧,鲍叔叔不会同意的。”
“你相信我,百分之百同意。”
“那这样吧,明天早上我去,说是送文件。”
“好吧。”他叹了口气。
一天多的party,我要多累有多累。
门外,宣鹏等着我。他问:“怎么才回来,晚餐都吃完了么?”
“早就吃了,有事儿么?”
“你还生我气?”他问。
“我认为没有必要再生气了。宣鹏,我早就原谅你了。”我心情大好“宣鹏,我找到新男朋友了。”
“啊?!”他大叫起来“谁?!”
“宣鹏,你不是有了夏佩佩么?”
“好,我知道了。”
他走了进去,步子很慢,像是很伤心却又不敢说出。邹宣鹏,你到底想什么
【二十七】绑票
【二十七】绑票
家里,没有什么人。今天好像就只有我自己在家呆着吧,家里人各个都有事儿,佣人们放假,终于可以自己在家呆一天。
即使自己在家,我也依旧是打扮的很漂亮,等待着有人来接我。这样吧,给嘉玮打个电话吧,他要是想来接我呢?
“嘉玮。”我平淡的说。
他嗓子好像很沙哑:“怎么了?”
“你喝多了么?”
他咗了咗嘴:“有些酒是不得不喝的。”
“好吧,那你睡吧。”
“嗯。”
刚撂下电话,就听见敲门声。我以为宣鹏呢,谁知道。。。。。。
“邹黎,你来干什么?”
“这是我家。”
“好,你想干什么?”
他突然用手捂住我的嘴,手上还有一块儿方巾之类的东西。然后,我就又不知道了。冥冥之中我只觉得,好像又到了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
醒来之后,我很累。发现自己被绳子捆着。四周黑洞洞的。
“把灯打开。”一个男声说。
这是一个酒店,好像是在海边,空调开得很低。
“邹黎,你以为把我绑票,就能解决一切?”我一向是倍感镇定的人,不会因为绑票这种事就吓得魂飞魄散。
他不慌不忙的点了一根烟,吸了吸鼻通。
“我不想绑票你,我只想用你换鲍嘉玮手中翠尚园林的地皮。”
“你真以为我和鲍嘉玮情深意长?我们只认识不久,有点儿好感罢了。”
他吸了吸鼻子:“你是这么认为,他可不这么认为。”
他和他的手下说了什么。
然后扭过头:“你和鲍嘉玮说。”
我抢过他手中的手机:“嘉玮。”
那边的声音好像很依旧是很沙哑:“馨儿,你在邹黎那儿?”
“我是被他绑票了。”
“他不可能缺钱啊!”
“他想用我换鲍家财团的翠尚园林的地皮。”
“我明白了,馨儿。交给我,告诉他,明天‘休闲地带’台球厅见。”
“不要,我好歹和他熟,他不会作出什么事儿来。”
那边静了很久,嘉玮才说:“你认为一个连亲兄弟都敢害的人,回顾及你这个熟人?”
我愣了半晌,忽然说:“明天一定要来。”
“好,等我。”
“嗯。”
我把手机递给邹黎。
他神色好像很暗淡:“怎么了,他说什么?”
“明天‘休闲地带’台球厅见。”
“好。”
说起鲍家财团,还是人尽皆知的。
二十年前,家门口被赶出一个流浪汉。那流浪汉就像秦代的韩信似的。流落的很惨。我家门口的人都知道,他叫鲍启坤,多么霸气的名字,只可惜是个没爹没娘的流浪汉。他虽是个流浪汉,但却是个好人,大家都愿意叫他上家里干点儿零活儿,给他些零碎儿钱,挣得不多,吃饭起码是足够了。
他和韩信有着一样的身世,一样的悲惨命运,碰到一样的恶霸把他赶走了。
从那儿以后,老门口儿便没有了这么一号人。
差不多五年光景,我记得很清楚,就是爸爸去世的那一年,我和妈妈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之中,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恍惚中看到一则新闻,说是鲍启坤在香港混出个人样子了,在香港开了好几个连锁公司,专门放贷和炒地皮的公司。妈妈还打趣地说:“天天就剩数钱了吧?”
后来,十年后。新闻报纸正式播报了鲍启坤这个人,说他的公司叫什么“鲍家财团”在港台地区,甚至于英美国家都很火。
再后来,就是邹氏集团十五周年庆典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了。
“怎么,想什么呢?”邹黎说。
“没什么。。。。。。”
“你放心,鲍嘉玮和他爸爸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钱多的数不清,不会因为那一块儿地皮就输出去一个女人。”
“哎,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晚上,海风呼啸着,我好害怕,害怕晚上一个人呆在小屋子里。
邹黎独自一个人回家去了。海边酒店有公用电话,我先给他打电话,对,一个男人。
我猜,你一定会认为我是要给嘉玮打电话吧?不,我现在好想宣鹏啊。见不到宣鹏我心里就空落落的。
我拨通了一大串号码。
好没来得及我说话,那边就说:“馨儿,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你好久了。”
“我被你哥哥绑票了。”
“我去救你,你在哪儿?”
“你救不了我。”
没等他回答,我就挂断了。
就这样就可以了,就听见他的声音就可以了。我不奢求他能来救我,他也救不了我。只有嘉玮,只有嘉玮能救我。他要是真的爱我,明天就会来。
【二十八】我不会哭
早上,海风从窗外吹进来,我已经在这种鬼地方睡了一晚上,当头顶上那抹略含海的潮湿味道的太阳缓缓从天空中升起,照在我的脸上,我才发现,脸干干的,我哭了么?不对,我是不可以哭的,我要坚强。
时光回忆到十年前,那年我十一岁,正好是爸爸死去的那一年。
那天我和妈妈在家看电视,妈妈接到了一个电话就疯狂地抓着我的手跑到医院。我记得清清楚楚,医院那白窗帘惨白惨白的,透露出死的气息。我抹着眼泪,但那终究是没有用的,眼泪还是流淌的不得了。
“爸爸,为什么啊?”
妈妈只是哭泣。
我不记得爸爸具体和我说了什么,但我记得很清楚,那时爸爸只告诉了我一句话“馨儿,记住。别在男人面前哭,尤其是你认识的男人。”
我盲目的点了点头。
爸爸好像很放在心上:“记住!”
然后,那双沾满老茧和油渍的手,就垂了下去。
门打开,换回了我的思绪。
进来的是邹黎,他身后跟着还是大队人马。
“带我去找嘉玮。”我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对,走。”
下了电梯,他们把我塞进车里,那车的气味好像是出租车的气味。
蒙着眼睛,我被他们拽着,好像来到了一个云集众人的地方,他们把我眼罩撩开,我方才看见了一抹太阳。嘉玮就站在台球桌的北方,他穿着很薄很薄的白色衬衫,领子下面开了两个扣子,下面穿着黑色的西裤。
“放她过来。”她告诉邹黎,不抬头看完我一眼。
邹黎那副贱样儿:“地皮的所属产权书。”
嘉玮旁边有一叠复印的a4纸好像是合同。
邹黎接过来,把我推过去。嘉玮从我身后一点一点的帮我解开绳子。许久,邹黎笑了:“为了她,你值么?”
嘉玮看了看他:“那你值么?我很明白,你是想要馨儿,据我所知,你对地皮不大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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