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哪行,我陪你。”
“喵喵!”
凯茵要转身回家的时候薛玉珠打着哈欠握着门把把门打开了,她的双眼十分诧异,困惑的问凌晨时分站在门外鬼鬼祟祟的两个小孩在干什么。
恰好薛玉珠发难的时候薛玉珍和萧俊峰也开了门出来了,父母们蹙眉问她们到底在干什么。
秦岭抓住凯茵的手,手心汗湿,从她苍白而胆怯的面目表情就能看出,她坐卧不宁心慌意乱。
魏立巍被打之事肯定不能让父母知道,凯茵清楚中间的利害关系,没有做家长的能对发生被打这种事的男青年抱有好感,自然也怕女儿跟了行为不检的人。
“我们的大学同学被她老公家暴了!”
说出谎话的凯茵,神情相较先前更加慌乱无措,不过这倒是她故意为之,想引导父母更加相信她的话,而且她也能用这个理由与秦岭半夜出门。
站在她身后手心冒汗的秦岭惊慌不定的看着凯茵的后脑勺,满脸慌张惊悸。
“家暴?到底怎么回事?”
凯茵游刃有余的发挥了她记者的联想能力,并且以她出色的文字功底将同学惨遭家暴之事传述的绘声绘色,听完她慷慨陈词的薛玉珍,瞠目结舌的感慨这一令人发指的行为。
“妈,我同学被她老公打出血了,她打电。话叫我们过去,我和秦岭去找她。”
“哎呀你们两个哪行!”薛玉珠背后说话:“她老公那么暴力,万一把你们也打了怎么办?”
秦岭已经缄默不语,她不善于谎话,也不善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怕自己的一个慌促表情就叫人生经验丰富老道的老妈看出端倪来。
整件事情像凯茵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幕午夜短剧,最终她和秦岭光明正大的出门了,薛玉珍和薛玉珠站在过道上仍旧絮絮提醒:“赶紧叫宋校和魏立巍陪你们一起过去!”
“知道了,你们回去睡觉吧,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回来。”
就这样,凯茵和秦岭牵着手,从黑漆漆的楼道冲出来,凯茵一按钥匙,停放楼道下的凯美瑞发出“滴滴”的解锁之音,姐妹两火烧眉毛的分别拉开驾驶位和副驾位的车门,相继上车,凯茵驾驶,秦岭迫不及待的拨魏立巍的号码。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凌晨时分,已经入梦的秦岭被魏立巍的来电吵醒,曾以为这是热恋期的难分难舍,也曾以为魏立巍想叫她避开父母之耳目外出陪他一二个小时,但是不曾料到,对方是一名女子。
她和她的男朋友和当晚魏立巍玩乐的俱乐部同为一家,情侣两目睹了些微醺醉的魏立巍凌晨时分刚走出俱乐部,就被迎面而来的三四个年轻男人拖去附近隐蔽的僻巷用钢棍撂倒,拳脚相加,等打斗结束后,魏立巍已经躺在一片血泊当中,人已入昏迷。
这对情侣忌于逞凶那四人乃是hei道上混的,没敢报警,也没敢遣送魏立巍入院,只能利用他随身携带的手机联络到手机通讯录中的“老婆”,这个昵称是魏立巍第一次占有秦岭之后,秦岭趴在他胸口上往他手机联络人中输入的。
躺在床上的秦岭如同被人按下了体内那反应最敏锐的按钮,她的人,倏忽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她不敢让父母
知道魏立巍被hei道上的人打了,这个原因不需要解释,所以她只能来叫凯茵,凯茵才是她的依靠,任何时候都不会出卖她、任何时候都会尽全力帮助她的。
秦岭现在和那位好心的女士通完电。话,眼泪刷刷的落了下来,凯茵一边急速的驾驶凯美瑞,一边忍不住扭头安慰她:“秦岭,你别怕,男人就爱打架,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别自己吓自己。”
这样安慰自己妹妹的凯茵,其实她心底也和秦岭一样,惴惴不安,凯茵想的自然比秦岭多,魏立巍的私生活貌似非常复杂,他的好朋友孟凡霏那日叫凯茵看见正与魏苡芝搭肩漫步,而魏立巍自己,又和孟凡霏的老婆公车上激吻,这个事件比孟凡霏搂搭魏苡芝的肩膀严重许多。
接吻,是一件不被允许的事情,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凯茵打方向盘拐向最后这条通往俱乐部的马路时,她的心陡然一惊,自己被自己脑海形成的那个假设吓了一跳:
会不会是……孟凡霏找人做的?
魏立巍和孟凡霏,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真如表面上看来的那般友好吗?如果真是生死之交,魏立巍又怎会和孟凡霏的老婆激吻呢?
凯茵发现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也发现她的世界过于单纯,魏立巍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像一团扑朔迷离的妖雾。
秦岭的胆子比她小,受不了刺激,现在她和魏立巍正在热恋期,两人还发生了关系,凯茵不用猜也知道秦岭是一头热的扎进去了,她不想把这些想法告诉秦岭,让她更加混乱更加害怕。
“喵喵,你快一点,她说立巍已经昏迷了。”秦岭用手捂住了嘴巴,哭腔越来越重:“我怕他有事……”
凯茵一面加速,一面还在安慰秦岭:“你冷静一下,先打110和120。”
秦岭迷茫的湿眸无神且恐惧的看向凯茵,眼底一片惊悸:“你说他是不是惹了hei道上的人?”
凯茵纠结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秦岭掉了眼泪,心里惧怕的如同走在断头台上:“还是不要报警吧,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立巍得罪的到底是谁,万一把事情闹大,我怕……”
“好,不报警。”
凯茵掷地有声的做出决定,她怕秦岭再胡思乱想下去,比魏立巍还要尽早倒下。
凯美瑞抵达了报信女电。话中提及的那条小巷,车子停在巷头,还未落稳,秦岭已经踢开车门奋不顾身的冲进里面了。
凯茵绕过车头去追,两姐妹往幽深黑暗的巷子里冲,远远高悬墙头的那盏昏黄路灯下摇曳着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墙角下另有一个身影伏在地面,形成微弓的弧度。
“立巍!”
秦岭冲去,跌在魏立巍脚畔,她望见血泊中那昏迷不醒的男人,汪汪热泪如泉而来,叫后面追跑来的凯茵不忍心再看。
魏立巍满脸是血的趴在血泊中,已经失去知觉,鼻腔和额处的伤仍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你们快把人送去医院吧,都是用钢棍打的,我看伤的不轻。”
是那对好心情侣中的男朋友说的,口气惋惜而担忧,凯茵忙于谢过他们,但是想请求男人帮忙背魏立巍去凯美瑞,这对情侣却骤然消失了,他们朝巷子那头跑了。
想必也是怕惹上麻烦事,因为他们目睹的那群人,都是肩背雕刻纹身的hei道分子,不敢多管闲事。
待他们走后,凯茵蹲下去也只能找秦岭借力,一起将魏立巍弄上凯美瑞。
☆、126。宋校像野兽一样强迫她
秦岭哭的失去了力气,因为唤不醒魏立巍,她几乎就要崩溃,凯茵叫她,推搡她的肩,甚至以那群流氓就在附近为威胁,秦岭也没有止住哭声播。
“秦岭,别哭了,先送魏立巍去医院要紧!”
秦岭恍悟过来,与凯茵合力拉扯瘫在血泊中的魏立巍,她们费劲周折才将他的两条手臂攀在彼此肩头,可是魏立巍流血的头狠狠的垂着,当秦岭咬紧牙关站起来时,魏立巍的重量突然全都落在了凯茵身上,秦岭没有稳住,让魏立巍猛的摔在凯茵身上,摔的她一瞬间栽向了身后的围墙。
两个女人无计可施,拉不起沉重的失去自身能力的男人,凯茵望着魏立巍伤口处汹涌外冒的鲜血,再也不曾犹豫,拿手机就给宋校打电。话了。
宋校不知道在哪儿,背景嘈杂,凌晨时分,他不在家,也没有健康作息。
凯茵握着手机急切的告知了宋校此处的地址,要他立刻过来,说魏立巍受了重伤。
宋校纹丝未动,午夜的声音更加低沉飘渺,他在嘈杂的背景中严肃的告诉凯茵,要她原地等他,不要乱动。
十分钟这条巷口依次驶来三辆黑色私家车,迈巴。赫落在最后,前两辆私家车里跑下来的几名年轻男人奔往巷中的事发地带。
凯茵站在魏立巍脚尖处,她遥遥望向巷口,暗黑的夜月下,迈巴。赫车身旁伫立一道修长挺拔的男性身影,他的指端燃烧着一簇一簇的火苗,是他的烟。
跑来的男人好整以暇的推开秦岭,凯茵刚想让他们轻一些移动魏立巍,却听到巷口那个人低沉严厉的声音:“乖乖,到我身边来。”
凯茵一愣,满额是汗的回望蹲在魏立巍身边想要保护他的秦岭,她目光呆滞,听到宋校那简直把凯茵当成私有财产的不可一世的吩咐,灰灰一笑,抬头对凯茵说:“你去陪着他吧,他不喜欢他。跫”
凯茵怔怔的看着秦岭,巷口那阴沉低迷的声音再度胁迫她:“乖乖,过来!”
他对她的霸占之心以及占有欲都如此强烈,叫凯茵骤然间有种想要挣脱他的冲动。
男人们架起了魏立巍,秦岭绕过凯茵红着眼睛追魏立巍残破的身体。
凯茵终究无计可施,她遥望那远处巷口的修长黑影,他的神情悄无声息的隐匿在月夜之后,那道黑沉沉阴森森的身影像强迫她欢爱的野兽一样叫她难受,他指端的香烟闪烁着一簇一簇诡异绽放的火星。
凯茵随众走出了巷口,魏立巍平放在第一辆私家车后座,秦岭尾随钻入,凯茵也一刻不停的箭步过去,却被迈巴。赫边雍容自若的傲慢黑影训斥的止住了此刻的行为。
凯茵胆怯的旋了身,神情恹恹的看着对她疾言厉色的宋校。
他冷眯着眸,看她傻傻的模样心底来了气,一声喝厉:“还不过来?”
心底的委屈铺天盖地的涌来,这人好霸道,好不讲理,好过分,好……坏。
“喵喵,你跟宋总走吧,我陪立巍去医院,电。话联系。”
有了宋校人马的帮忙,秦岭终于坦然了些,但仍旧泪盈于睫,在车中朝凯茵伸出手来,小手冰凉,凯茵握着心头都颤,她跟秦岭一起从家走的,哪能放心将妹妹一个人丢下。
前排的司机面无表情的瞟过后视镜,将私家车开走了。
凯茵的小手渐渐冷却,她在风中伫着,遥望两辆私家车一前一后往医院前往。
她转了身,与迈巴。赫边的暗黑男人保持五米远的距离……僵持着。
他正在吸烟,吸烟的那个动作像吃雪茄一样,眯眸,眼神微醺,半挑染几缕se情,融于夜月下越发黑暗,那双紧紧锁定凯茵的***眼眸,就像猎人想要网获他心头肉一样,网获以后她就是他的独食,只能给他吃,他占有欲这样旺盛,势必要将她看守的如同犯人一样。
凯茵现在唯一的心理活动就是,她后悔跟宋校……睡了。
他对他的东西,原来竟保护的这样……偏执,东西尚且如此,何况是他的女人。
做了他的女人,她必定失去人身自由,宛如今夜,这人霸道的让她跟他走,把一起出门的妹妹丢在凌晨的医院里,秦岭一个女孩子,要怎么面对魏立巍被打的事?
凯茵对宋校有些意见,她把目光别开,生气的表情表现在圆圆的脸蛋上了。
迈巴。赫边慵懒吃烟的修长男人此时又眯眸吸食一口,烟线在黑夜的高空袅袅如幻,他敏锐睇她的眼神就像快要扑食的猎主,随后他释放了眉心阴森的戾气,菲薄的唇下被他缓缓吹出奶色般的烟雾。
他将指端的烟蒂两指一折,继而朝她举步而来。
“去花溪路过夜吧。”
“……”
凯茵懵怔的仰望他,当他坚硬的身躯步步逼近时,凯茵的小手突兀的推在他胸口处。
“宋校,在你处理好你与林幼怡还有你们女儿的事情前,我们没必要继续像情侣那样走下去。”
宋校握
住她细白腕子,叫凯茵抬头的时候有些厌烦的瞪他一眼:“宋校。”
宋校清润的眼眸像水线一样涤荡去另一边,这个给凯茵的眼神就显得特别不耐烦,他提着凯茵的腕子,强行拉她上了迈巴。赫。
“宋校,我要回家,你放开我!”
和宋校真正结合后,凯茵才算对男人有了些不全面的了解,男人如狼似虎,男人热血沸腾,男人迫不及待……
“宋校,我要回家!”
她不要,她今晚就是不要跟宋校过夜。
宋校不耐其烦的拉开副驾车门,而后沁凉的瞳眸朝夜色睇,眉心锁着恼,凯茵以被他握住的那只腕子为支点做扇形运动,宋校一用力,凯茵滚进了副驾。
她涌起一股天大的怒意,正要骂他精虫上脑,孰料这人令人晕眩的*扑面而来,鼓起的气旋全是他自身散发的琥珀香气。
他手扶车门与车顶弯下腰来,宽阔而坚硬的胸膛朝她打开,纤尘不染的黑色衬领始终不系上三粒纽扣,露出一片情惑的rou体和那枚翠绿的红绳观音。
他近在咫尺的身体把要从车上义无反顾钻出来的凯茵逼了回去,让她黑黑的大眼睛越来越傻气。
这人水秀的眉蹙着微恼的痕,压着腰,不耐烦的很,眯着她,用遣人般不可一世的口气佯意凶她:“你现在回家,那要如何解释秦岭去了哪里?”
一句慵懒成性的话叫凯茵无话可说,表情也越发憨傻,是啊,她和秦岭是去被家暴的同学家,现在她回家了,那么秦岭又去了哪里呢?
凯茵还没有想到那么多,宋校一提出叫她过夜她脑海里就只有男女间的那种事情了,神奇的很。
“唐泽过去了,能不能放心?”
宋校依旧手扶车门与车顶,压下身体,清贵逼人的用磁质又低沉的男音软软问她,眯着她的双眸渲染着夜月的光华。
凯茵转了转黑乌乌的大眼珠,最后用默不作声的听话模样怯怯的看着宋校。
这人软软的笑了,尖尖的下巴白玉无暇,而后像流水一般站直了身,关上副驾车门后往驾驶位走。
片刻过后,迈巴。赫呈现流线型的姿势无声的飞驰在午夜的宽阔马路上,凯茵靠着副驾椅背,有些发困,眼睛朝窗外望,时不时就会打一个哈欠,睫毛也软趴趴的往下掉。
手,在宋校大腿上,和他的五指,穿插相握。
转眼间迈巴。赫回到了花溪路公寓楼底下,凯茵已经睡过短途的觉,此时在宋校停车的动作中幽幽的醒来,眼神惺忪,眯眯的往窗外望。
一环顾竟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