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2大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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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2大沙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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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是谁?怎会跑到洞房里来?是谁杀了她的?新娘子又到什么地方去了?胡铁花只不过刚出去打了个转,洞房里怎会就发生这许多惊人的变化?楚留香简直一辈子都未见过这样的怪事。 
  只见这女面目浮肿,活着的时侯也必是丑得吓人,此刻胸膛!苋生生被人抓出个血洞,那模样看来更是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胡铁花顿足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会赤裸裸地跑到我床上来?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媳妇难道不知道?” 
  楚留香沉声道:“这女人并非是自己跑来的。” 
  胡铁花道:“你怎知道?” 
  楚留香道:“被上虽有血迹,床上却没有,显见这女人被人杀死之后,才移到床上来。” 
  胡铁花道:“这就更奇怪了,别人杀死她后,为何要移到这里来?” 
  楚留香道:“你出去的时候,新娘子真的还睡在这床上?” 
  胡铁花道:“不错,她明明还睡得很熟,现在……现在怎地不见了?” 
  楚留香皱着眉,也委实想不出这其中究竟有何秘密。 
  胡铁花已奔了出去,大呼道:“来人呀!我屋子里死了人了,你们快来看看这人是谁?” 
  第一个赶来的是琵琶公主,接着,宿醉未醒的龟兹王也跟跄闯了进来,两人瞧见了床上的身,面色俱都大变。 
  胡铁花道:“这女人是谁?你们……” 
  话未说完,龟兹王已揪着他衣襟,大吼道:“你为何要杀她?” 
  胡铁花怒道:“我杀了她?你见了鬼么?我和她素不相识,为何要杀她?” 
  龟兹王嘶叫道:“她纵然生得丑些,但好歹也是你的妻子,你怎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你……你简直不是人,是畜牲!” 
  胡铁花又吓了一跳,骇然道:“你说什么?这女人是……是我的妻子?” 
  龟兹王跟睛都红了,狂吼道:“她就算生得丑些,但究竟也是金枝玉叶,那点配不上你这流氓?你……你就算不愿娶她,也丕该……” 
  胡铁花挥手将他推到地上,大骇道:“这人疯了,这人疯了。” 
  龟兹王怒吼道:“你才疯了。” 
  楚留香亦是满心惊讶,从地上扶起了他,沉声道:“床上的这位姑娘究竟是谁?王爷认得么?” 
  龟兹王怒道:“我的女儿,我怎会不认得?” 
  楚留香动容道:“昨夜你给胡铁花的新娘子,就是这位姑娘?” 
  龟兹王道:“自然就是她。” 
  胡铁花又叫了起来,道:“不是她,绝不是她,我瞧得清清楚楚,我那媳妇是个绝世的美人,绝不是这丑八怪。” 
  龟兹王也又怒吼道:“我将我自己的女儿嫁给你,我自己难道还不知道?” 
  新郎倌咬定这不是新娘子,老丈人却咬定不假,这样的怪事倒也天下少有,楚留香被夹在中间,竟不如究竟该听那个人的话好?胡铁花跺脚道:“你若说这丑八怪就是新娘子,我昨夜见着的又是谁呢?难道还有人会来冒充新娘子不成?” 
  龟兹王怒道:“你杀了她,还要来说这些鬼话骗人?” 
  胡铁花也怒道:“我为何要骗你?我昨夜难道遇见了鬼不成?” 
  琵琶公主忽然道:“我问你,你若说这不是新娘子,那么你昨夜见到的新娘子到那里去了?你只要将她找出来,我们就相信你。” 
  胡铁花道:“我……我……” 
  也实在也不知道昨夜那“新娘子”到那里去了,他只不过出去了片刻,这“新娘子”竟似已神奇地消失了。 
  琵琶公主冷笑道:“就算你昨夜见到的不是我姊姊,我姊姊又怎会死在你床上?不是你杀了她,是谁杀了她?” 
  胡铁花道:“这一定是你们故意将新娘子掉了包,却来冤枉我。” 
  龟兹王怒道:“放屁!我难道会杀死我亲生的女儿不成?” 
  事实俱在,胡铁花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委实难以令人相信,只有冲过去拉住楚留香,着急道:“你……你为何不帮我说句话?你难道也不相信我?”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你要我说什么?” 
  胡铁花跳了起来,嘶声道:“好!你们都不相信我,连你也帮别人来冤枉我,就算我杀了她又怎样?谁要你们骗我娶这丑八怪的。” 
  琵琶公主叱道:“你杀了人就得偿命。” 
  叱声中,她十指尖尖,已向胡铁花咽喉刺了过去。 
  这一招出手,倒也迅急,但胡铁花是何等人物,又怎会将这样的武功放在眼里,怒喝道: 
  “走开!我虽不愿伤你,但你也少来惹我。” 
  他铁掌一挥,琵琶公主身子就已被轰了出去。 
  龟兹王道:“你……你想走?” 
  胡铁花狂笑道:“我走又怎样?难道还有谁拦得住我?” 
  龟兹王吼道:“你走不了的。” 
  吼声中,帐篷外已有七八柄金戈直刺而入。 
  胡铁花瞧也不瞧,随手一抄,就将两柄金戈抄在手里,往后轻轻一带,就有两个人被拖了进来,扑地跌倒。 
  另几个武士惊呼声中,金戈七上八下地刺了过来。 
  胡铁花出手如风,只听“哎哟,噗通,喀嚓”一连串声响,七八个武土都已倒在地上,长戈却已被生生折断。 
  龟兹王几曾见过如此神威,竟已被惊吓呆了。 
  只见胡铁花迈开大步,昂然而出,厉声道:“还有谁敢过来,我就将他脑袋砸得稀烂。” 
  远远一堆手执金戈的武士,竟真的再无一人敢冲过来。 
  突见人影一闪,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胡铁花面色变了变,却又狂笑道:“好!你也来了,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分个高下也好。”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我怎会跟你动手?” 
  胡铁花大喜道:“既是如此,咱们就一齐走吧!” 
  楚留香道:“更走不得。” 
  胡铁花道:“为什么?” 
  楚留香叹道:“你若一走,冤枉就更洗不清了。” 
  胡铁花怒道:“洗不清又怎样?只要我问心无愧,别人无论说什么,我都当他放屁。 
  楚留香道:“别的事无妨,这件事却非弄清楚不可。” 
  胡铁花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走的,好,你不走我走。” 
  但他还未走出两步,楚留香却又拦住了他。 
  胡铁花怒道:“你真的不让我走?” 
  楚留香道:“你要去那里?” 
  胡铁花道:“那里不可去?” 
  楚留香叹道:“大漠非比中原,你一个人只怕那里都去不得。” 
  胡铁花大喝道:“你既不肯陪我走,我死了也用不着你费心。” 
  楚留香叹道:“你可知道,害你的那人,正是要你不顾而去,你一走,就称了她的心了。” 
  胡铁花吼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楚留香沉声道:“我要你留在这里,三天之内,我一定替你找出那个人来,你现在若是非走不可,我拚命也要拦住你的。” 
  胡铁花仰天长叹了一声,苦笑道:“若是别人这样的对我说话,我不和他拚命才怪,但是你……你这老臭虫,我见了你简直没办法。” 
  他跺一跺脚,道:“好!我就听你的话,留在这里,反正你就算要我的脑袋,我也只好切下来双手送给你。” 
  龟兹王远远在一旁听得清楚,胆子又壮了,大喝道:“来人呀!远不快拿下他。” 
  金戈武士胆子也大了,大呼着冲过来。 
  突听又是“哎哟,噗通,喀嚓”一连串声响,十余柄长戈不知怎地,竟都到了楚留香手上,双手一拗,如拗脆竹,断了一地。 
  龟兹王变色道:“你……你为什么?” 
  楚留香淡淡道:“他说留在这里,就绝不会走的,三天之内,我必定将真凶找来,但你们谁也不能碰他一根手指。” 
  龟兹王道:“他……他若走了呢?” 
  楚留香道:“他若走了,我替你女儿偿命。” 
  龟兹王道:“三天之内,你若找不出真凶来呢?” 
  胡铁花大声道:“三天之内,他若找不出真凶来,我也为你女儿偿命。” 
  这两人竟随随便便就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手上,这样的朋友,世上倒也的确少见得很。 
  龟兹王怔了半晌,道:“好,我相信你。” 
  楚留香已拉着胡铁花回他们自己的帐篷。 
  琵琶公主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两人明明可以走的,却偏偏不走,反而立下这样的誓,他们究竟是为什么呢?我姊姊难道真不是他杀的?” 
  龟兹王道:“不是他杀的是谁杀的?天下难道真的会有愿意冒充别人老婆的女人?” 
  胡铁花也在喃喃自语道:“说老实话,我也并非真的想走,这件事不弄清楚,我也不甘心,死的这人若真是龟兹王的女儿,我昨夜见到的那人又是谁呢?她为什么要来冒充新娘子?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你还想不通么?” 
  胡铁花道:“我想不通。” 
  楚留香道:“首先你一定要相信,死的这位姑娘,的确就是龟兹王的女儿,你的新娘子。” 
  胡铁花大声道:“为何我要相信?” 
  楚留香苦笑道:“就因为她生得太丑,所以龟兹王才一直瞒着你,否则琵琶公主既敢出来乱跑,她为何躲着不敢见人?” 
  胡铁花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楚留香道:“你还得知道,她并不是今天早上才被人杀死,我已看出她死了至少有四五个时辰了。” 
  胡铁花动容道:“四五个时辰?难道我还未进洞房时,她已被别人杀了?” 
  楚留香道:“正是如此。” 
  胡铁花道:“但她的身……” 
  楚留香道:“床下也有血迹,那人杀了她后,必定就将她藏在床底下,自己却冒充新娘子睡在床上。” 
  胡铁花失声道:“你说………你说昨天晚上我们在床上时,床底下有个死?” 
  楚留香道:“不错。” 
  胡铁花机伶伶打了个寒噤,道:“她……她明知床底下有死,还能和我……和我在床上……” 
  他只觉立刻就呕吐出来,连话都说不下去。 
  楚留香道:“今天你出来找我时,她立刻将床下的体搬上了床,为的正是要嫁祸于你,让龟兹王以为人是被你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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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阴谋诡计



  胡铁花嗄声道:“她为何要这样做?” 
  楚留香缓缓道:“只因我们若和龟兹王结盟,就对她大为不利,她这样做,正是要我们和龟兹王闹翻,还有,她也算准了你说的话,一定没有人信你若一怒而去,她只怕便要叫你死在沙漠里。” 
  胡铁花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道:“她难道就是……就……” 
  楚留香一字字接着道:“冒充新娘子的人,只怕就是石观音。” 
  胡铁花全身都发起冷来。 
  楚留香道:“据闻石观音乃是江湖中少见的美人,年纪纵然大些,但必定驻颜有术,何况在黑夜之中,你又醉得很厉害。” 
  胡铁花蒙起脸大叫一声:“老天!”仰面倒了下去。 
  这时他们已回到帐篷,这一跤正跌在床上,床上的姬冰雁竟还在蒙头大睡,竟似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楚留香面色微变,一把将胡铁花拖了起来,向床上努了努嘴,两人目光相遇,心里都有些发冷。 
  姬冰雁素来机警,就算在自己家里,也绝不会睡得这么熟的,他若是也遭遇到什么不测…… 
  胡铁花狂吼一声,扑了过去,一把将毛毡抓了起来。 
  毛毡里睡的竟非姬冰雁,而是龟兹国的武士,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夜吃喜酒的衣服,连靴子都未脱下。 
  胡铁花抓起他头发,将他从床上拧了起来,厉声道:“你怎会睡到这里来的?快说!膘说!” 
  那武士全身就像是没有一根骨头,软软的挂着。 
  楚留香皱眉道:“此人已被点了睡穴。” 
  话未说完,胡铁花已出手如风,拍开了这武士的穴道,正待再追问一句:“你怎会睡到这里来的?” 
  谁知这武士刚张开眼,就失声惊呼道:“我怎会到这里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铁花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正要问你。” 
  那武士拚命摇着头,显然是宿醉未醒,还在头疼,又用手拚命敲了七、八下,忽然大声道: 
  “我记起来了,昨夜我喝得太多,去撒尿,撒完尿正想去睡,谁知刚走过这里时,突有一个人将我拖了进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胡铁花道:“是谁拖你进来的?” 
  那武士道:“那人出手好快,我……我就算清醒时,也无法看得见。” 
  胡铁花怒道:“老子狠狠揍你一顿,你就会瞧见了。” 
  他反手一个耳光还未出,楚留香已拉住了他,道:“放他走吧!” 
  胡铁花满心不愿意地放开了手,刚放开了手,那武士就跌跌潼撞地逃了出去,胡铁话跺脚道:“这小子必定也是同谋,不知将死……” 
  他又想说“死公鸡”这外号,话到嘴边,忽然发觉此时此刻,这“死”字实在是大为不吉,立刻改口道:“老姬一定也落人他们的手中,却叫这小子来……” 
  楚留香截口道:“此人穴道一被拍开,立刻清醒,这种制人不伤神的点穴功夫,正是老姬所使的手法。” 
  胡铁花道:“你说……你说这小子是被老姬制住的?” 
  楚留香道:“正是!” 
  胡铁花跺脚道:“这死公鸡为同要玩这一手?此时此刻,他难道还有心思开咱们的玩笑?他目己又到那里去了?” 
  他一气之下,还是将“死公鸡”这外号说了出来。 
  楚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们都以为老姬很沈得住气,其实此人面冷心热,也和你我差不多,昨夜我要他将那最厉害的对手留给我,他听了嘴里虽没说什么,心里一定很不服气,我看他八成是先赶去找那人较量了。” 
  胡铁花道:“但他怎知那人在那里?” 
  楚留香叹道:“司徒流星既已说出了他们扎营的方向,老姬怎会找不到?” 
  胡铁花想了想,立刻转身向外面冲了出去。 
  楚留香却又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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