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巧帘怔了怔,失笑道:“那是无价之宝,自然足以维持目前的生活,再过二十年也没问题。”
“那不就结了!”呼延唤笑道,“咱们投入资金开展这一大计,二十万贯虽多,却也不至于让我们陷入困境,最多只是稍微拮据一些罢了,孤山珠宝店和郁翠印务已步入轨道,所得收益完全可以维持我们的正常生活。就算情况不妙,我们所有资金都被天珩制铁吸走,导致入不敷出,也还有宝库这一后盾,只要我们兑现一些宝贝,如此维持两年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年,天珩制铁计划完成,就会产生巨大利润,到时候财源滚滚来,我们全家至少有六七成的收入将来自天珩制铁,那时所有的投入都会获得回报,聚珍堂也不用依靠珠宝玉器这一单纯产业,而是拥有了另一大利润源。嘿嘿,岂不是妙之极矣?”
冯巧帘沉吟道:“宝库是赵家数十年精心积累的传家宝,这样……似乎不大好罢?”
呼延唤道:“宝贝虽然珍贵,终究也不过是些物品,物品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总不可能守着那些物品一动不动直到咱们也老死吧?该发挥作用时就要让它们发挥作用,如今急需资金,万不得已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动用一些来维持生活支撑大计。再说这一大计也完全是为了日后过得更好,舅舅在天之灵如果知晓,也一定会同意。这‘天珩制铁’取意自他的名字,一切都是为了纪念他,他若知道我们如此尽心尽力开创天珩制铁大业,定会感到欣慰,在天上默默支持我们。”
冯巧帘沉默良久,轻叹道:“或许你说的也有道理……”
郁新香对呼延唤颇有些依赖性,也懒得自己思考问题,微笑道:“唤儿,经你这么一说,好像再困难的事儿也变得简单了,我支持你。”
冯巧帘苦笑道:“我们唤儿从小就是这样,人小野心大,不肯落人之后,如今更是变本加厉,鼓捣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真不知是高兴好还是担心好……”
呼延唤主动亲了亲她的脸,道:“舅妈,其实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恐怕舅舅在世时,还不能算是杭州首富,如今徐抿雅取代舅舅,号称杭州首富,更是名不附实。杭州富豪实在太多,有些根本不知名,但实力极为惊人。我大力扩张推行计划,为的就是让我们家成为真正名副其实的杭州首富。”
冯巧帘和郁新香均大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呼延唤道:“那日我去富春院找端木锤,得以见识了富春院的实力,后来我和富春院总管水清吟长谈一番,更感触良多。我不知富春院幕后大老板是谁,但据我估计,这个老板的身家实力非但不逊于聚珍堂和汇宝斋,可能还要在我们两家之上。仅仅是富春院贵宾楼里外物件及饰品的价值,恐怕就不逊于我们聚珍堂精品店,而富春院另有一处西湖别院,还有十艘极品画舫,而院中那些护卫高手皆内功高强,不仅远胜我家武师,连城皇帮高手也差之甚远。水清吟向我透露了一些她老板的背景,只说此人平日常与官场中人来往,结交者皆是高官贵族,杭州商人众多,但无论何方名门富豪,均与他无甚来往,一者是他公事繁忙,无暇理会,二者也是他根本不屑与商人来往。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神秘的富春院老板很可能是官场中人,自行投资开设了这家顶级青楼,专门招待高官巨贾,但因为官阶在身,不好抛头露面,便隐于幕后,招聘了水清吟这样一个能干女子来帮他管理。富春院派头实在太大,财力也确实太强,若非朝廷高官在背后支撑,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冯巧帘点头道:“这点极有可能。当今天下虽有许多成名已久的富豪商贾,但都是些台面上的小人物,真正的富豪基本都是朝廷大官或王孙贵族,只是为了避嫌不出来抛头露面罢了。杭州乃大宋最繁华富庶的都市,那些朝廷官员和贵族子弟自然不愿放过这块肥肉,都想分一杯羹。有关富春院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一些,其实何止富春院,整个沙河地区的高档娱乐场所几乎都有不小的背景,还有西湖边那些隐秘的公馆别墅,别看平日冷清,其实大多皆是豪门贵族名下产业,一个个背景都能吓死人。杭州藏龙卧虎,集中了多少权贵巨富?我们清河坊商人只是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表面上看似乎很富裕,但真正要比起实力来,却比那些人差得远了。当年仲珩被别人评为杭州首富,他却从不以首富自居,也就是这个意思。”
郁新香却是初次听闻,不禁咋舌道:“真有那么多隐秘富豪么?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冯巧帘道:“咱们就算家产万贯,也终究只是寻常百姓,身份地位毫不出众。如今这世道就是这样,平民百姓永远也休想和当官的相提并论,因为做官就意味着拥有数不尽的权势、地位、名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财富。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投身官场,哪怕只做一个芝麻绿豆小官也欢喜不尽,你当他们是真的想报效国家为民谋福么,说穿了还不是为了弄些钱来花花?”
呼延唤淡淡笑道:“所以我就要打破这个规律,做一个白手起家的大富豪,让那些豪门贵族相形见拙无话可说,个个对我俯首称臣。”
郁新香赞道:“有志气,我们唤儿就是与众不同。”
冯巧帘叹息道:“小伢儿志向远大自然不错,但民与官斗又谈何容易?”
呼延唤满有把握地道:“舅妈你等着瞧吧,我自有我的手法,这年头胆大的吓死胆小的,我虽没有多少背景,但至少手头实力不差,而且黑的白的灰的都敢干,谁想和我斗,也须掂量自己是否保得住这条性命。嘿嘿,等老子撒开腿飞奔起来,看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敢和老子并肩!”
冯巧帘和郁新香对视一眼,均听出一份勃勃的野心,心头略有些好笑,但同时也有些骇异,更有几分信以为真。因为她们都见识过呼延唤的手段,也了解他的性格作风。
——一个行事不拘一格、从无道德礼法约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又眼光精准魄力十足的人,哪怕他只是个不足十四岁的小男孩,也完全可以在这凡尘俗世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甚至惊涛骇浪!
◎◎◎ ◎◎◎ ◎◎◎ ◎◎◎
大致讨论一阵,接下来是逐个推敲其中关键,郁新香主管聚珍堂珠宝玉器,天珩制铁由冯巧帘负责,是以郁新香并不参与,先行回房休息,留下呼延唤和冯巧帘商量那些具体细则。两人足足讨论了两个时辰,天色已深黑,呼延唤早已对赵月奴说明今晚随舅妈睡,便与冯巧帘进房沐浴,随后登榻休息。
呼延唤最近处于蒙昧初开阶段,对女人极为感兴趣,自然免不了要大肆玩弄一番,只把冯巧帘挑拨得春情荡漾,到后来实在按捺不住,便又与他亲热了一回。
在呼延唤双手和唇舌之下得到释放之后,冯巧帘已是满足得无以为继,见他仍在自己身上探索不休,只好将他搂入怀里抱紧,气喘吁吁地道:“唤儿,够了,够了,我很舒服,不用再弄了……”
呼延唤将脸埋入冯巧帘胸脯内,瓮声瓮气地说:“舅妈浑身上下都是宝,让我爱不释手。”
冯巧帘努力令自己平息下来,长长呼吸几口,忽然问道:“你和新香也是这样亲热的么?”
呼延唤一愣,这才将脸抬起,看着她笑道:“原来舅妈已经看出来了,果然聪明的紧。”
冯巧帘道:“最近新香看你的眼神颇不对劲,言谈间也对你充满柔情,她是个简单的女子,从来没有心眼,自然瞒不过我的眼睛,早已被我察觉出来。”
呼延唤道:“她其实心地挺好,只是性子直爽了些,不懂圆滑处事,以前又一心想帮舅舅做事,才老是和你作对,想获得重视。舅妈,你可能不高兴,但是我觉得她也是我们的亲人,不能太生分了,以后大家还要一起过日子,该亲近还是要亲近的。”
冯巧帘叹息一声,道:“我理会得,新香以前不论怎样对我,终究还是为了仲珩和聚珍堂好,所以我也没跟她计较。如今她和你亲近,又全心经营这个家,吃苦受累也毫无怨言,我都看在眼里。你们两个越好我就越欣慰,不会生气的。”
呼延唤那只怪手又动了起来,笑道:“不过她和舅妈终究还是不同的,比如说这样,她求我十几二十次,我才勉强应付她一次,但是舅妈就算说不要了,我还是忍不住想让舅妈再多快活一次……”
冯巧帘舒服得几欲闭上眼放声吟叫,轻轻笑道:“你这小鬼,嘴巴是越来越甜了。不过我抱着你长大,从小把屎把尿伺候你周全,要是现下你对她比我好了,我还真的会吃醋呢!”
呼延唤亲了亲她的嘴角,柔声道:“放心,任何人也不能代替你和赵月奴在我心中的地位,哪怕是天上的仙女来求我宠爱她,也最多只能排到第三位,前两位无论如何也不会变。”
冯巧帘心中一甜,随即不由想起了逝世的赵仲珩,轻叹一声道:“唤儿,其实每次和你亲热,我都特别快活,甚至比和你舅舅一起时还要快活。但是我心里头有个疙瘩,总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他……”
呼延唤打断道:“没有的事,舅舅地下有知也一定会理解的,你不过才三十三岁,难道就这样守一辈子活寡不成?现下有我疼爱你,正是最好不过。我是你养大的,这就是我对你的报答。”
冯巧帘失笑道:“有这样报答养育之恩的么?你这小鬼总是奇思妙想。”
呼延唤笑道:“奇思妙想也罢,反正我只要天天看到舅妈像刚才那么快活,就高兴得不得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事比得上舅妈的快活更重要。”
冯巧帘深深凝视着他,柔声道:“谢谢你,唤儿,舅妈真的很快活,没有比和唤儿在一起更快活的了。”顿了一顿,又道,“唤儿,实话告诉你吧,其实那时候你舅舅宠爱新香而冷落我,并不全是新香一味争宠,其中还有我自己的原因。”
呼延唤笑了笑,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冯巧帘奇道:“你知道什么?”
呼延唤道:“通过我这些日子的仔细观察,我已经基本摸清了舅妈和郁新香之间的区别。郁新香太容易对付,稍微逗逗她就软成一摊,我基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她就满足过头向我讨饶了。而舅妈不同,你和她截然相反,你是那种过程漫长的类型,不花费一定的时间刺激到位,你根本不会进入状态,但是一旦进入了状态,你的表现又比她激烈得多。我想了想,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让舅舅疏远你,因为郁新香容易征服,而舅妈实在太强,男人往往会害怕强的女人,而喜欢好对付的女人。你说对不对?”
冯巧帘呆呆看着他,良久不语,随后一张脸便红了起来,忍不住轻轻打他一下,嗔道:“小鬼头,怎么尽琢磨这些东西?你……你简直太让我吃惊了。”
呼延唤笑道:“我说的太准,所以你才吃惊吧?”
冯巧帘长叹一声,苦笑道:“是的,你说的完全正确。我是个失败的女人,不会取悦自己的男人,怎么做也做不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抢走我的风头,把我男人的心夺了过去……”
呼延唤忙道:“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是最优秀的。这些年来你为了不给舅舅增加压力,总是刻意低调,穿着打扮尽量平凡,又常呆在内院不抛头露面,白白浪费了你的美貌和才能,像你这么体贴知心善解人意的妻子,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其实我全都明白,不管你怎么隐藏自己,我都不会忽视了你。凭你的资本,单单只说相貌吧,只要你放弃低调把自己的本来面目展示出来,杭州城那些知名美女根本比不过你,什么臭寡妇徐抿雅、富春院总管水清吟、或者郁家漂亮媳妇陈幸娟,还有郁新香等等,都及不上你。杭州城除了赵月奴以外,你压根儿就没有敌手。这是我的断言,决计错不了!”
冯巧帘忍不住咯咯直笑,顿时将她深藏体内的娇艳媚态展现出来,极是妩媚动人,仿佛在为呼延唤方才的话作出最好的诠释。
呼延唤翻身压上她的身子,笑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了。舅妈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平时能经常这样对人笑的话,保证所有见过你的人都会对你神魂颠倒,以前那些说你不如郁新香和徐抿雅漂亮的人也一定会从此改观,说你比她们美丽得多,我敢肯定!”
冯巧帘伸手捧住他的脸,深深地道:“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唤儿。只要唤儿说我美丽,为我神魂颠倒,我就比什么都快活。”
呼延唤突然向她吻去,她仓惶呼应,哪知呼延唤竟然熟练地撬开她的双唇,将舌头伸了进去,她吃了一惊,身子微微一颤,但不久便坦然接受,缓缓闭上双眼,送出自己的香舌。两人展开无休无止的深情长吻,沉迷陶醉,难以自拔。
一吻结束,呼延唤咋了咋嘴,笑道:“舅妈的嘴儿就是世上最好的美味佳肴,怎么也品尝不够。”
冯巧帘兀自激动兴奋,同时也诧异莫名,沉默半晌,轻轻问道:“唤儿,这个……你之前还和谁做过?是月奴还是新香?”
呼延唤登时苦了脸,道:“我本想把我宝贵的初吻献给赵月奴,哪知那天一个把持不住就稀里糊涂地给了郁新香,赵月奴却直到现在还没尝试过,真当悔死我也!”
冯巧帘不禁“噗哧”一笑,问道:“这么说来,我是第二个喽?”
呼延唤点点头,道:“舅妈,我发觉你的奇妙之处总是藏在看不到的地方,比如说刚才那样,只有探索进去才知道你是那么富有活力,让我几乎就想一直这么进行下去,永远不要停止。我的好舅妈啊,你实在应该把自己展示出来,老这样深藏不露,谁能知道你的好处?”
冯巧帘笑道:“你知道不就行了,别人我才懒得理会。”略一沉默,又道,“唤儿,你的第一次就这样被新香夺了去,你会不会厌恶她?”
呼延唤道:“夺了去就夺了去,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