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鞭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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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唤-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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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唤道:“夺了去就夺了去,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厌恶她干什么?我和她还更亲近了呢。”

  冯巧帘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一双妙目忽闪忽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呼延唤奇道:“舅妈,你怎么了?”

  冯巧帘微微一笑,道:“唤儿,想不想看看舅妈的另一面?”

  “另一面?”呼延唤奇道,“什么意思?”

  冯巧帘道:“就是我最最本色的那一面,至今为止除了我自己以外,就是你舅舅和月奴也没见过。今天我把它展示给你看,好不好?”

  “好啊!”呼延唤兴奋得连连点头,问道,“怎么开始?”

  冯巧帘眼中闪过一丝绯红,轻轻地道:“我们……再亲热一回,你就看到了。”

  ◎◎◎    ◎◎◎    ◎◎◎    ◎◎◎

  呼延唤陷入迄今为止最强烈的欲火焚身之中,同时也感到极其的不可思议。

  因为他亲眼看到冯巧帘在他身上完成惊人蜕变,正式化身为艳冠当世的绝代尤物。

  就像在最荒唐的绮梦之中,冯巧帘变身为美丽的妖精,放弃一切矜持、抛却所有伪装,将身体表面的外壳剖开,露出里面那个真实的自己,就此飞向天外,尽情飞舞盘旋展示她的美,而后一头向他狠狠扑去,拉他进入自己的舞台,与他共舞。

  一个以往最最温柔恬静的女人突然间转变成彻底沦丧迷失本性的淫娃荡妇,就像是把她的世界观建立在无穷无尽的缠绵欢爱之上,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挑起他和她自己的欲望,激烈狂野而又不知廉耻,仿佛性爱就是她唯一的养分,一旦失去性爱的滋润,她的生命就会立即衰竭。

  没有人能抵挡这样一个香艳之极的妖精,任何正常男人只要身临其境就会立即成为猎物,乖乖献上自己的一切来做她的养分。在她的舞台上,她就是唯一的主宰,操纵着一切,燃烧着一切,焚尽她的欲火,也焚尽舞伴的欲火,直至融合为一团熊熊灼热的火焰,燃尽整个世界。

  呼延唤几近疯狂,迷失神智般死死拥抱着怀中这媚骨天生的妖精,随她一起尽情燃烧。

  冯巧帘堂而皇之骑坐在外甥的身上,将最秘密的部位紧紧压在他整张脸上,剧烈拱动着身子,公然放声欢叫,淋漓尽致地发泄着所有的欲望。

  直到她长长叫喊一声,将身子向后仰去,拱成一轮美妙之极的弯月。

  她的欲望像大坝决堤般轰然倾泄,她长长的叫喊也随之变化,就像被洪水抽干了生命的精华,每一次倾泄都令她的声音微弱几分,如此过了良久,直至大坝合拢,洪水退去,她发出一种如同濒死的小动物般微弱悠长的呻吟,才终于结束,就此陷入更长久的余韵……

  呼延唤难受之极,真的难受之极,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的难受,即便当初他饱饱吸满了书生的一身内力,导致身体发胀憋闷,只想在身上开几个大洞来宣泄内力之时,也比不上此时这么难受。

  仿佛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冯巧帘突然跪坐起身,向他回眸看来,发出一个妩媚得足以倾倒众生的迷人笑颜,用一种似乎完全不像她的娇媚声音说:“我的小宝贝,别难过,我让你快活……”

  然后,她跪坐到他两腿之间弯下腰,伸手捧住他高高耸立的部位,用一种虔诚纯真的目光巡视一遍,随后低下头、凑嘴、张口、含入……

  呼延唤顿时双眼圆睁,四肢僵直,深深吸了口气,发出一种奇怪的喉音:“咝——”

  温暖、湿润、柔滑、微妙……

  快意、舒爽、强烈、待发……

  这是那短短的时间内呼延唤所有的感受。

  冯巧帘上下起伏的头部渐渐加快频率,唇舌的动作也越来越强烈刺激,直至呼延唤的身子猛地拱了起来。冯巧帘抬眼向他看去,那一眼竟是极其地勾魂夺魄,仿佛要将他的生命勾离到九霄云外。

  腰股间一阵酸酸懒懒的感觉,似有一股气流托着他,将他托上云端,飘飘荡荡,欲仙欲死。

  所有的欲望喷发而出。

  冯巧帘如获至宝,用最谦卑的姿态迎接精华,咽入、吞落……

  ………………

  平静后,呼延唤和冯巧帘紧紧拥抱,回味方才的美妙滋味。

  冯巧帘柔柔一笑,已经恢复了正常形态,但眼中却仍有那一丝春情和妖媚,注视着呼延唤,道:“我也得到了你的第一次,真高兴。”

  呼延唤凝视着眼前这个怎么也看不透的女人,似乎在这一刻陡然成熟了许多,用一种极为老成的语气深深地说道:“冯巧帘,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从今以后,我们不分彼此。”

  冯巧帘伸手将他搂入怀中,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却没有激情兴奋,只有无尽的温柔和甜蜜。

  吻了吻他的嘴,冯巧帘柔声说:“睡吧,我最爱的宝贝,和我一起做个美梦。”

  呼延唤又从老成转变为极度的幼稚,依偎进她的胸膛,像一个在妈妈怀中喝饱了乳汁的婴儿,就此甜甜睡去……

  

第二集 循序渐进  第十二章 梦之月奴

  修练一轮功法,将体外萦绕盘旋的重重黑气尽数吸进体内,导入丹田自行循环生息,赵月奴方才结束此次打坐,懒洋洋地斜靠入床榻,就此发起了呆。

  窗外飘起鹅毛大雪,前方一湖碧水,孤山及远处的宝石山银妆素裹,树梢枝头挂满雪花,有一种无暇无疵的素净和纯洁,山野、长堤、楼宇如同和天幕连为一体,只剩下中间碧湖如镜,实是美到了极处。

  换作以前,赵月奴少不了要赞叹一番,为这冬日雪景心醉神迷,但今日却毫无这份情绪。

  她心情不好,最近一直都不好。

  或许是太过单调枯燥,总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过程,毫无一丝新意;或许是太过无聊,总是做一些索然无味的事,没有任何成就和喜悦;又或许是年关将近,感叹岁月催人老,当年的妙龄佳人即将迈入二十九,又向三十大关走近一步……然而不论什么原因,说到头来还是离不开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小小男子汉——她的呼延唤。

  呼延唤最近实在太忙,整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往往上午还在珠宝行里,下午就去了制铁基地,傍晚又去造纸印刷厂,或者去找他城皇帮的狐朋狗友玩耍作乐,往往回来时已至深夜。她苦等他一整天,憋了满肚子的话要和他说,甚至允许他睡到自己被窝里来,让他睡在自己怀里,可是往往还没说上几句,怀里的他就已发出了鼾声,让她满怀热情顷刻化为一头冰水。

  冯巧帘终日忙碌,郁新香终日忙碌,赵峻终日忙碌,就连那些丫鬟下人也忙得喘不过气,整个孤山别墅所有的人都过得那么紧张充实,只有她一个闲人,闲得甚至要刻意延缓时间,比如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来作画,或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练功。谁都知道她多思少动,喜欢清静,因此谁也不来打扰她,给她留出最安静闲适的空间,但是她自己却首先受不了了。

  为了让自己过得充实些,她一手接下了春节过年大计,张罗操办,忙碌不休,但这终究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几天工夫就打理完毕,虽然她的成绩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呼延唤也大大夸奖她一通,令她颇为满足,但接下来的日子,她却不得不再度陷入无聊无趣之中。

  以前的她是那么希望拥有一个宁静无扰的氛围,好让她终日沉醉在自己的白日梦中,除了呼延唤以外没有任何人来打搅,可是如今她真的拥有了这样的环境,却又难以接受,身边越是清静,她心里就越是烦躁,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穿了,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呼延唤这个小冤家!

  有一次她嫌被子太厚睡觉太热,半夜出去换一张薄被,正好看见呼延唤从外归来,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郁新香的卧室,直到一个半时辰后才回房。有一次郁家少奶奶陈幸娟来通报生意业绩,开会整整一天,傍晚时分和呼延唤进入内室单独相处,入夜方才出房,显得又是满足又是疲倦,当晚索性不回信义坊,住在别墅客房中。还有一次呼延唤表示要和冯巧帘同睡,她不眠不休为他缝制内衣,后来针线不够,前去冯巧帘处讨要,却在卧室外听见了冯巧帘极为欢快放肆的呻吟叫喊声……她如今被黑气改造了身体本质,行动如飞落地无声,听觉感应也远胜常人,呼延唤瞒着她和别的女人亲密,自以为万无一失,却不知她早已察觉,将一切听在耳中。

  每到那时候,她的心情就会极度郁闷,每当后来呼延唤乖乖回房睡入她怀里,她不动声色地安抚他睡着,当晚却总是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心中绝难平静。

  呼延唤是她的,从降生人世陈惠枝亲手托付给她时起,呼延唤就属于她所有,以前是,将来也是,永远只属于她赵月奴一人。她不能接受他被别的女人占有,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玩闹嘻笑,她熟悉他的一切,他也了解她的一切,他们还患难同当、生死相依,他们还誓言今生今世都要厮守在一起,甚至连最尴尬的如厕方便,她都可以让他帮忙解决。他们之间早已亲密得不分彼此。如今他怎能将她抛下,去和别的女人亲热?要亲热也应该和她亲热才对!

  她自问美丽动人超凡脱俗,远胜身边所有女子,为何他放着这样一个绝代佳人无动于衷,却去亲近郁新香、甚至陈幸娟那样的女子?无论哪方面,她都比她们胜过太多,他难道看不出来吗?她从小培养他练就最高的品味和最佳的眼光,如今都到哪里去了?

  赵月奴越想越是忿忿不平,忍不住一脚踢去,将床头矮柜踢翻在地。

  为了他,她实在付出太多太多,连自己的青春和终生幸福都贴了进去。

  曾经视年轻英俊的赵仲珩为男人的典范,终日缠绕于兄长身边……

  曾经暗中思慕风流倜傥的呼延守勇,整天呆坐于京城家中,期盼他的出现……

  曾经对镜自怜望月垂泪,感怀红颜无依深情无托……

  曾经自傲自负,鄙视污浊俗世,埋没一代佳人……

  曾经嫉妒风华绝代的陈惠枝,暗自竞争攀比,处处高她一头……

  这些都是少年时的幼稚轻狂,自从呼延唤进入她的生活,她就彻底改变了自己,无时无刻不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塑造一个完美女人的形象,一心要把他培养成心目中最优秀的男人。

  但事实证明,她在培养他的同时,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甚至可以说,是他反过来塑造了她。

  如今她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围绕他而转,他就是她的核心、她的动力、她的源泉,任何一句话、一个举止都深深牵动她的心,喜悦着他的喜悦、悲伤着他的悲伤,为他寝食难安茶饭不思,一旦生活中没有了他,她的生命立即变成一片空白。

  以前她是个有梦的女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做她的白日梦,甚至可以被缥缈虚无的幻觉左右自己的行为。但是自从陷入这个以他为核心的怪圈之后,她的幻梦就多了几分实在,不再那么不切实际,她甚至经常勉强自己把他引入梦中,让那个陪伴了她多年的梦中人的形象渐渐向他靠拢。因为她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迟早有一天她的梦中人会变成他,为了不让自己到时措手不及,她必须做出调整和预备。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正式迈入他们期待已久的轨道。

  可惜,他却首先沉不住气,而向别的女人出手了。她不再是他的唯一,而是成了可悲的几分之一。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牺牲那么大,用心良苦潜心经营,最后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赵月奴想到这里,不禁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    ◎◎◎    ◎◎◎    ◎◎◎

  “赵月奴!赵月奴!快出来,我们去看白堤灯会!”

  呼延唤的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随后便是脚步声,呼延唤那日渐高大的身影快速映入赵月奴眼帘。

  赵月奴深深凝视着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小男人,却不说一句话。

  呼延唤见她赤裸裸地斜靠在床头,不由笑道:“又在练功吧,快快收功结束,咱们出去走走。”走到床头,就要给她拿衣服,忽然发觉她身子正轻微颤抖着,不由奇怪,仔细一看,才知她早已收功,身上毫无黑气流转的迹象,便笑道:“你装模作样干什么?明明收功了还一动不动,还不快起来?”说着往她身边一坐,伸手向她抓去,这一碰才发觉她全身冰冷,顿时吓了一大跳,忙道:“赵月奴,你怎么啦?没发生什么事吧?”赵月奴只是深深注视着他,始终一语不发。

  呼延唤伸手到她丹田处一摸,立即知道原因,她不但早已收功,而且还故意停止运行体内黑气,使得身体御寒能力全失,如同常人一般,这么光着身子坐了许久,自然冻得全身冰冷,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顿时惊慌失措,大声道:“赵月奴!你是不是走火入魔啦?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动弹?”

  赵月奴微微摇摇头,好歹令呼延唤舒了口气,忙道:“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冷?这样虐待自己,难道是自创了什么新的功法?”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她抱住,拉过被子紧紧盖上。

  赵月奴冷冷地道:“你别管我,让我挨冻、任我自生自灭罢。”

  呼延唤只道她和自己闹着玩,便笑道:“好了,我不去看灯会,就在这里陪你挨冻了,好不好?”说着三下两下将自己也脱得精光,紧紧抱着她躺下来,忍不住怪叫一声:“啊呦,你身子好冷!我好像抱了一块冰似的,冻死我啦!”

  赵月奴幽幽地道:“我不止身子冷,心也冷了。”

  呼延唤笑道:“为什么呀?给说说?”

  赵月奴幽怨之极地看着他,道:“因为你即使这样抱着我睡在一个被窝里,却还想着别的女人……”

  呼延唤心中猛地一紧,连忙堆起一个笑脸,故作莫名其妙地道:“嘿嘿,你……说什么呢?”

  赵月奴冷冷地道:“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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