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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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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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虑里却听到司徒文姬斥责的声音:

    “你已经输了知不知道?”

    啊!朱恩大感意外,松开了手里的鞭子问道:

    “为什么我已经输了?”

    “哼!”司徒文姬一甩手炸了个响鞭:“你我对了几招?”

    “不清楚诶,没数。我一直躲着估摸也不止十招八招了吧。”朱恩回答道,不明所以。

    司徒文姬却不言语,也不避嫌自当着朱恩的面,熟络地系好了衣裙带。鞭子就不见了,化成了极搭配的腰带来,还有那一摆一摆煞是可爱的两个金蝉子。原是内里就有根与衣服同色的腰带,而裘皮编织的鞭子,不解开了,还真以为只是装饰用的挂饰系绳而已。

    “不明白之处,还望姑娘直言。”朱恩好不容易等她系好鞭子捋好鬓发,才问道。

    “除了一身蛮力,你还会什么?”司徒文姬突然地质问。

    “这个。。。在下也知道自身的不足。。。只是为什么我会输给了你呢?”朱恩追问。

    “你不是输给我,你是输给了天绝手任九霄!”司徒文姬正色道。

    “啊!”朱恩闻言一惊,复对司徒文姬抱拳作揖道:“愿闻其详。”

    “哼,死呆子。。。”司徒文姬看着朱恩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觉好笑,却收敛了笑容接着说道:“我在他手下走不了三招,而且是在他没用天蚕寒玉神功的前提下。”

    “哦,我也没用混元金刚拳啊。”朱恩说道。

    “我知道你是让着我。”司徒文姬笑语:“你不怕我告诉了如兰妹妹,说你心疼我吗?”

    却听的朱恩一愣不悦:“又没个正经了。”

    “我要是有个正经,就不会跟你说这些个了,呆子。”司徒文姬说着自吃吃地笑起来。

    “你觉得我不是任九霄的对手吗?”朱恩想了想问如兰道。

    “天蚕神功太霸道莫测了,高深如青城派辛洛平的铸剑诀,也不过轻伤了他而已。”司徒文姬正色说道:“功力悬殊不论,一拼或许胜负难料。但,论谋略手段,你个呆子拿什么来拯救天下武林?”

    “在下没曾想要拯救天下,只是想照顾好我所爱的人足矣。”朱恩淡淡的笑语:“若为情义,生死可抛。世事纷纷扰扰,在下其实只是一介自私的书生而已,但尽一己之力,活在心里那方净土足矣。”

    却听的司徒文姬身躯一颤,凛然相视,低声语:“呆子。。。。”心里却莫名妒忌如兰起来。

    “你。。。此次不拘门户敌我之见,坦然相告实情,在下感激至极。”朱恩抱拳作揖道。

    “哼。。。你、你、你。。。好似人家没个姓氏?”却是司徒文姬不悦质问。

    “这。。。”朱恩一时无语。诚然亦敌亦友。。。这称呼亲近远疏如何是好?

    “如若先生不弃,喊我文姬便可。”司徒文姬说着竟然迎面欺近朱恩跟前,微蹲一礼:“先生,咱们也要学那霸王别姬么?”

    “何出此言。。。文姬姑娘。”朱恩大囧。

    “哼,我且问你。”司徒文姬抵近朱恩跟前,问道:“若我为了抢你,和如兰妹妹竞争,你会更喜欢谁?”

    “啊?!”朱恩闻言一惊,出乎意料之外:“你。。。尽胡言乱语。可不许你伤害兰儿,绝不饶你!”

    “哈哈,你只是说怕如兰妹妹不同意,可没说你不喜欢我。。。。”司徒文姬竟花枝乱颤里,得意的笑起来。

    “这。。。没羞没臊。。。。”朱恩一愣大囧。

    “你说谁呢?”却见司徒文姬绷着脸,瞪着朱恩:“就许你们不管不顾,就不让我快意恩仇?”

    司徒文姬说着,挥起了手扇了过来,动作迅捷又尽在咫尺。眼看一个耳光在所难免,朱恩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笑语: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司徒文姬却顺势扑在了朱恩怀里了:“真的?难怪她如此贪恋这怀里的感觉?谁又说这只是如兰妹妹的地?”

    说着不等朱恩反应过来,就飞身弹开了去,开心不已。

    “呆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若没练着那天遁剑法,可别逞强跟幽煞门作对。若我有心害你,手里多一个五毒噬心针,你想想你死几次了?”

    司徒文姬训斥朱恩道,却是听的朱恩,头皮一阵阵发麻凌然。

    “我走了,免得让你今夜辗转难眠。”说完司徒文姬笑着,欲纵身而去。

    “可是夜已深,你要到何处去?”朱恩赶紧问。

    “就是要你对不住我。。。。哼。”司徒文姬说完,施展轻功如蜻蜓点水般掠波而去。但见明月浩浩湖光色,一缕仙踪转眼逝。空留下一丝感慨回味,自转身离开。不知兰儿是否入睡了?还是在等着自己。想着也飞身急纵而去。远处湖畔阴影下,却是一个幽幽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消逝长叹。自也转身往太乙宫外奔去,心里却忽而不舍起来,知道自己这次绝非最后一次见朱恩矣。待出得太乙宫没多久,突然就看见了道旁树下,站着的一个人来。司徒文姬立定身躯,微愠的对着树荫里的那个人影说道:

    “麻努,你不在毒龙分堂,跟来此处是要抗命么?”
第二十九章 太乙湖畔
    终南铺锦绣,

    叠画翠山屏。

    太乙山真色,

    何从觅圣灵?

    徒留风景在,

    空照黄昏宁。

    朱恩站在太乙宫外,看着日落依山的景色,不由感慨着。紫宫太乙门里,却空无一人,师父和师叔都不知道何处去了。一干人等,都在商量着这出乎意料的情况。朱恩自心里盘算。依司徒文姬所言,师父是在临近的南五台弥陀寺。中了狻猊护法使的暗算,并没有说太乙门也被幽煞门暗算了。或许是太乙门一早收到师兄的提前告知,为预防幽煞门,所以转移回避了。紫宫太乙宫里,已经是人去楼空多时。看样子是走的匆忙,观里事物摆设,还像有人住着一般。师父既然能遣密信告知师兄安危,定然此刻是隐藏在一处,安全之所疗养。所以朱恩也不着急,不过现在天色渐晚,看情形,得在这空观留宿一晚的了。

    “先生,爷爷他会去了哪里呢?”一旁如兰有些担心的问朱恩。

    “兰儿不必忧虑。师父既然跟师兄报了平安,想必此刻是在一个安全之处。不久一定能找到他老人家,或许不用寻找,也自会有人来告知。”朱恩看着愁眉紧锁的如兰,安慰道。

    “为什么会有人来告知?”如兰不明所以。

    “师叔他们或许是为了避开幽煞门,才会离开这里。而我们现在人多浩荡,走哪里还不透露了风声去么。师叔门下一定会有人通知的,兰儿莫担心哈。”朱恩说着,瞅了一眼旁边独自沉吟的司徒文姬。

    司徒文姬刚好也看过来,相对无言,却自忽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先生是担心我的存在么?”司徒文姬问道。

    “不,我只是好奇。你怎会年纪轻轻,就身居幽煞门的朱雀护法使要职?”朱恩笑着问:“这得多大的能耐和本事,才可以被一代凶魔任九霄委以重任?”

    “我可以不回答么?”司徒文姬想了想,微笑着回应。

    “可以。”朱恩说,一旁如兰却是大失所望状。

    “先生。”刘绥走过来对朱恩说:“现在天色近晚,我们便在这太乙观里,住宿一晚了吧?”

    “好的。”朱恩回答:“还请道长劳烦各位道兄打理,再看这地方是否还有留下的粮食,以备晚膳。”

    “是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刘绥说着看了看司徒文姬,迟疑道:“是否要派个专人,看守这妖女?”

    “不!我只要跟着先生…跟着如兰妹妹。”司徒文姬跳起来,赶紧地说道。

    “你跟着我们作甚?”如兰闻言有些生气。

    “除了先生和你,我谁都不相信。”司徒文姬说。

    “你…”刘绥闻言微愠。

    “好吧。”朱恩见状说道:“连日来的奔波,想必道长与各位道兄也都辛苦了。今夜就由我和如兰看着她吧,道长还要多照看幼薇等人,看看是否余毒清了。”

    “是,谢先生关心,贫道感激不尽。”刘绥感动里,弯腰作揖施礼道。

    “毒龙堂主麻努,不敢拿我的性命开玩笑,他所给的一定是真的解药。”却是一旁司徒文姬,笃定自信的话语。

    “哦?即使因此而影响了幽煞掌门任九霄的计划,也在所不惜?”朱恩闻言,打量着司徒文姬笑语。

    “。。。。”司徒文姬微愣,复语:“你这是要套我的话呢?不管你信不信,我对雄图霸业,不感兴趣。”

    “哦?这更奇怪了。你对我们下手的时候,可是没见一点犹豫啊?堂堂任九霄的得力助手,却有私心?如此何能一雪前耻,重振江湖?”朱恩一连反问。

    “哼。。。也只是各为其主。。更何况掌门的宏图大志,不是你们可以想见的。”司徒文姬说完,忽而笑了起来,看着一旁,凝神细听的刘绥眼里闪现的微光,说道:“难不成,你还想对我严刑拷打,逼问秘情?”

    “。。。。。”刘绥一愣,微讪:“我们名门正派,言而有信,不肖此为。”

    “哈哈哈,此女巧言令色,心思诡异,道长不必理会她。”朱恩对刘绥笑语。

    “先生所言极是。”刘绥赶忙答道。

    自一番客气后,都去忙了,唯剩下朱恩三人,站在太乙宫前的斜光墟照里,却是美景佳人相得益彰。烂漫红云山晚色,光辉交映夕阳浮。亲亲如兰,犹自愁眉凝结烦心事,想是挂念着爷爷的安危。而司徒文姬,也是风姿绰约赛金花,沉吟里,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唯独朱恩,像个局外人,一会看看美景,一会看看身旁两位美人。一个羞花碧玉亲密无间,一个妖娆妩媚神秘莫测。

    “你看云的时候离我很近,你看我的时候离我很远。”却是司徒文姬映着霞光,对朱恩幽幽的话语。

    如兰闻声一怔,惊醒,就瞪了瞪朱恩不悦状。朱恩也是一愣,复哈哈然:

    “那我看兰儿的时候呢?”

    “你看如兰妹妹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在看我。”司徒文姬说道,却一改日里的轻浮撒泼,而似一本正经起来。

    如兰本来听朱恩说看自己的时候,就有些羞怯,又听得司徒文姬这么一说,心就提起防备来,且听是怎么个说法。而朱恩自也疑问道:

    “为甚?你倒说说,我看着兰儿的时候是什么眼神?我看你的时候,又是什么眼神?”

    “你看如兰妹妹时,是想着亲亲所爱的眼神,你看我时,是猜我心思,探究我是怎样个人的眼神。”司徒文姬笑着说道。

    ‘亲亲所爱’?却听的如兰,暗自一阵意外的欢喜;‘猜我的心思’却听得朱恩,眼睛微微发亮。

    “好吧,诚如你所言。”朱恩接着问:“可又为甚呢?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什么觉得我看兰儿会是看你?”

    “不说,你问如兰妹妹,她肯定知道。”司徒文姬自吃吃地笑起来。

    “嗯?…。”朱恩自也感觉到了些什么,却看着如兰就要生气起来的样子了,赶紧说:

    “兰儿别听她胡说,她怎么想,可也不关咱们的事。她自是来添乱的,咱不听她瞎摆呼啊。”

    “哼,我去看看幼薇姐姐。”如兰心里明白,可是仍觉得不痛快,自不愿在这呆着,往观里跑开了去。

    朱恩脸色一紧,就微愠地看着司徒文姬。没曾想她自也是一点儿不害怕相让,笑里坦然的凝视朱恩,与之较起劲来。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瞧了半响。瞧的朱恩如大海觅针,幽深无底,却瞧的司徒文姬戚戚诉诉,似有所怨起来。哎,罢了。朱恩叹了口气,自转身进了太乙宫。

    是夜,

    微凉。

    风起处不见归乡路。

    浊酒,

    昏黄。

    举杯时未语泪却先流。

    声声句句,自是司徒文姬羸羸弱弱的感伤啜泣。一旁的朱恩与如兰愕然。这女人,一会妖娆妩媚蛊惑人心;一会撒泼无赖惹是生非;偶有巧笑倩兮,似个闺秀,现在又自悲悲戚戚,不晓是唱的哪一出戏?

    太乙宫里,有一山间湖泊太乙池,十余亩的水面,彷如高山群岭中的一张明镜,悬于半山,鬼斧神工。湖畔‘翠微亭’里,水光潋滟月色如画,轻风拂面景色怡然。朱恩、如兰、司徒文姬三人,乱世难能恰逢其时,正好观湖赏月,以茶代酒,吟诗颂曲。没曾想兴到浓时花溅泪,这司徒文姬,忽个儿自己感伤难过不已。一会儿看看如兰,一会儿看看朱恩先生,自轻轻哼哼唱了起来:

    “惜惜此光阴,如流水。东篱菊残时,叹萧索。繁阴积,岁时暮,景难留。不觉朱颜失却,好容光。且且须呼宾友。”

    却分明是当今皇上李存勖,《如梦令》里的部分词曲。那曲子有点熟悉,如兰依稀觉着是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似有所问的看了看朱恩,朱恩便在俯首,在其耳畔私语:

    “我和你夜探刺史府时,那伶人唱的就是这个。”

    ‘啊’如兰闻言恍然大悟,方想说什么,被朱恩摆手制止住。却看司徒文姬停止了哼唱,楚楚可怜地抹着泪。

    “你们两个,自在我面前亲昵着吧,也不知道窃窃私语着,怎么的看人家笑话了。”司徒文姬抹去伤心泪,换了个娇俏神情便嗔起来。

    “不敢,朱雀护法使大人明察。”却是如兰打趣挪揄的话语。

    “啊。。。如兰妹妹,好讨厌,你这是在笑话我么?”司徒文姬破涕为笑地说道:“哼,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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