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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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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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忙了一天走的匆忙,竟忘了带干粮了。这可怎生是好,总不能去驿站买吧。正思量着,忽闻身后十几丈开外传来响动,不由警惕,一提气便轻身飞到树上。轻轻一纵便是三丈高啊乖乖,瞅准了悄无声息的,落在高高的枝桠上。看向来路,一小身影慢慢地潜行过来。一路来到朱恩树下,扶着树干探头探脑地张望:

    “奇怪了,刚才还看见小师叔的…。。”

    朱恩大感意外,竟是背着小行囊的如兰姑娘,赶紧纵身落在如兰面前。如兰正小心翼翼地张望着,猝不及防,眼前人影一闪,落下个人来。吓了一跳就要惊呼,朱恩一把手捂着:“嘘…。。是我!”如兰瞪大了眼睛,瞧清楚了朱恩才大松一口气,低声娇嗔了一句:“放开!”朱恩赶忙松手,才想问,却见如兰低着头忽的脸红起来,自是不由一愣,倒忘了说什么了。就这么沉吟一会,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

    “兰儿,你怎么跟来了?师傅呢?和嫂子呢?”

    如兰幽幽抬起头:“谁是你兰儿…。你也就大人家几岁…。”忽的又是一阵红晕,想了想半天才说:

    “我跟母亲说,要跟你出来找我爹…。…。然后…。我就出来了。”

    话未说完脸又一红。朱恩听得是头皮发麻:“你不是瞒着师傅和嫂子出来的吧?”

    “不是…。爷爷说你已趋化境,一定能照顾好我…。。我跑时。。母亲要拦…。。爷爷还笑着说随她去…。咱孙家的都不是孬种……”

    这越说是声音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到后来竟细如蚊蝇。朱恩听着头都大了,想起日前走火入魔的事情来,自己也是满腹羞惭,更是无言以对。如兰本来还想说什么,抬头看见朱恩也是涨红着脸,好嘛,想一块去了。两人就这么着相对无言各自红脸。过了一会,倒是朱恩的肚子提醒了大家,咕噜咕噜叫的那个欢呐。这回是孙兰先开口了:“还有,母亲说你也忘了带干粮,我可带了不少欸。”说着竟有几分得意起来。嘿,把朱恩个大男人惭愧的:“兰儿…。。兰兰…。”话未说完,忽觉得是否太过亲昵了,脸就又先红了起来,如兰这边厢听闻,也跟着红了起来。…

    夜幕时分,驿站里酒馆处灯火通明,还有几桌酒客正在喧嚣。而二楼客房处倒显得安静许多,只有几家亮着灯火。此时挨近路口的一间开着后窗,倚坐着一个女子,正幽幽的吹着清怨的竹笛。朱恩远处闻声不由一愣,想起媚娘来。几个提纵来到驿站,悄无声息地摸上了瓦梁,如兰却是如影随形。朱恩回头皱了皱眉悄声说:

    “我说让你在原地等我来。”

    “不!我要帮你。”

    实则是害怕一个人。朱恩从怀里摸出梅花针筒,递过去小声交代几句,如兰就嫌啰嗦起来:“知道啦…。”说完嘟着嘴:“还说吃人家的嘴短来…。。”

    朱恩不禁莞尔,遂不复理睬,屏住呼吸潜到屋檐从旁观看。不远处窗里的女子真真切切,柳眉淡粉贴云鬓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一曲罢了,韵味犹长回樑绕耳,方自沉吟间,房门忽的推开来,走进一个丫鬟对女子说道:

    “小姐,夜已深了,老爷让小姐早点歇息。”

    女子应了声,徐徐把窗关上,不久灯也灭了。朱恩不禁大为失望,不是媚娘。诶,叹了口气索性躺在瓦上,仰看星空闷不做声,想起媚娘吹笛子的样子。如兰一旁不明所以,也跟着轻轻卧在暗处,一边数着漫天的星河。过了一会,听见酒馆里客人陆续散去,各自回房。唯剩下一桌三个人,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看样子在等什么人或事情一般。朱恩带着如兰,悄悄摸到酒馆对面屋顶上,刚好可以看清店里的情形。三个短装打扮的人,是各带有短刀长剑的武林中人。虽然三人压低声商量着,朱恩极目细听,终究还是听见了分明。

    “七煞还没有音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娄子。”

    “嗯,明天我和师兄接着去找找,张兄还是赶快回中州复命。”

    “嗯,就这么办。”叫张兄的人回应道。

    然后过了一会,三人也散去回房睡觉去了。朱恩记下心来。决定了明天就跟着那叫张兄的,或许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已是也带着如兰撤回后山。路过驿站马厩时,复悄悄抱了一大把干草。待铺好干草各自躺下,却心绪万千起来。生平第一次露宿荒郊野外,几疑人世变迁。倒是如兰倍觉新鲜,从香囊里扑了些香粉驱蚊虫,复又细心的给朱恩撒了些。朱恩看着如兰体贴温柔,不觉愈加思念起妻子媚娘。不知她现在怎样又在何方?还有宝儿。
(二) 秦岭七煞
    书接上回。孙天佑正打坐之时,忽察林内有破空之声,料是有武林中人至此,不禁大为警惕,遂大喝一声。话音方落,果然谷口处,疾驰来数人,应声纷纷人影闪落,八丈开外。定睛一瞧,竟有七八人之多,服装各异,皆目光凌厉。已然呈半月形互倚进退之势。孙天佑徐徐站起,护在前头。只见对面中间,一人空手缓缓走出:

    “老三,打坐那个是么?”

    旁边急忙走出一人应声道:

    “是!应该是!虽胡须拉碴,也变黑了,但那模样那身衣裳,可是真真分明。我是一路从城里,追着他到了翠华山,才通知大哥的,定然不会有错。”

    “真是奇迹,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这朱家余孽,吃了我三分掌力,竟然没死?”领头的言罢,嘻嘻地冷笑起来,貌似瞧见了一件,极好玩又很新奇的事一般。此人满脸横肉精壮无比,阴冷的目光里杀机四伏,迈出的步伐竟似不染铅尘,可见功力深厚,掌心处还反常的青紫。猜想是江湖秦岭七煞之首董骠了。而身后分别使着不同兵刃的人,也都跟着冷笑起来。左边第一个使双枪兵刃瘦小男子,尖着嗓子说道:

    “哼哼,土家双煞手下,还没跑过活人。今倒是多了三个人头,又可以分多点了哈哈哈。”

    董骠哼了哼:

    “要不是上次你兄弟俩,贪恋女色给这小子跑了,爷也不需奉堂主之命来此一趟。”

    小个子赶紧诺诺:

    “谁曾想中了大哥的天罡五毒掌,还有人能活…。”

    “滚一边去,今还有个闪失,我拿你是问。”董骠斥道

    跟着双枪旁边,是一使双锤的彪大汉,此时却忝着脸:

    “大哥放心,这两个雌儿,先留给咱兄弟玩玩。”

    言罢,竟先绕到了旁边,色眯眯的盯着如兰母女俩。而其余各人也都慢慢逼将上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孙如兰母女俩,赶忙护住了朱恩前面,而老翁孙天佑依然不动声色,看着前面的领头人。董骠阴森森地对孙天佑说:

    “老头,好好看清了,免得到了阴曹地府找不着冤家。爷不杀无名小辈,报上名来,让你死个痛快。”

    心里实则盘算着,若是朱家族人,可以多得赏头。

    “秦岭七煞作恶多端早有耳闻,今遇上老夫,尔等也算恶贯满盈了,看招!”

    言罢,废话少说速战速决。未等众人围上前来,驱身如脱兔闯入敌群,双掌一分,轻快地往迎面双煞拍了过去。众敌一惊,眼前老头身法的迅速,却见这老家伙,软绵绵的手掌送将上来,不禁轻敌又狂笑。当头双煞,分使九环刀和开山斧,见状大喝找死!一抡刀斧,上下照孙天佑劈将过来。刀未挥满斧才举高,砰砰两声闷响,老头的身影,何时就切入二煞中门,双掌分摁在了两人的胸口,掌劲竟然穿透身体,把背心的衣服都击破了,而人不倒,惊异的双眼圆凸,竟是至死不休。余煞方醒骇然,高呼:“硬点子!”“杀!”一时刀光剑影劲风呼啸。而孙天佑,这时掌劲才开始外露,把双煞身体往两边震开,挡住左右之敌。擒贼先擒王!直取董骠正门,一个催心拳逼了过去。董骠哪敢怠慢,错手迎掌而上。心想来的正好,让你这老不死的,尝尝我天罡五毒掌的厉害。双方都是全力一击志在必得。说时迟那时快,嘭!嘭!嘭!实打实连撞三下,拳拳打的董骠啊是心胆俱裂。原仗着毒掌不惧老头功力,没曾想毒风掌劲,竟然被老头真气逼回反噬,两个手掌虎口,都被震得欲裂。口里疾呼“亮招子!”往怀里一探翻手,就是一团黄粉拍向老头。人却一个打滚侧翻,径往如兰冲了过去。其余左右剩下的四煞,听闻董骠呼喊,也都纷纷打出毒镖暗器,往老头身上招呼。孙天佑艺高人胆大,自是不怕,双袖灌满真气,如龙翻飞,毒镖暗器哪能近得身来。只是突见领头的董骠,转身扑往孙女处,不由大惊,苦于缠斗,一时难以分身。而正是此时,陈氏已急忙抢在如兰前面双掌迎上。董骠不由恶向胆边生,狂吼一声,一招‘双龙出海’,迎面双拳直击陈氏。眼看拳掌就要交实,却不料董骠双拳突翻成掌。嘭的一声劲风激荡,黄烟乍起,一瞬间,把陈氏和他笼罩在尘烟里。陈氏大惊,借着对撞的劲道,急速后跃弹开,却还是吸入不少粉末,还没落地,人就已经昏阙过去。如兰惊呼,一把抢过母亲,几个踉跄一同倒在地上,董骠也不追击,转头一个欺身,往打坐的朱恩天灵盖拍了过去,心想着这回运足十成功力,你还不死?志在必得之时,未曾想,“啪!”的一声巨响,手掌欲裂,朱恩身上一股雄厚的内力反弹过来,直震得他胸口血气翻涌,踉跄后退。董骠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来,赶紧护住心脉急促调息。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朱恩纹丝不动,通体真气游走,竟似绝顶高手闭关修禅一般。不竟大骇,狐疑不定,这是否前些日子,还一无是处的书生?惊魂未定之时,却听见几声惨叫声,回头一看,哎呀呀呀,围攻老头的四个兄弟,还剩俩人在苦撑了。原来暗器打完,被孙天佑瞅了个破绽,又拍飞了两个。董骠复骇,转过头来,欺身往如兰飞扑过去,如兰闻声奋起,护母心切悲愤之余,一套百步行云掌舞得密不透风。董骠哪肯恋战,急欲挟此姑娘逼老头就犯。上来就是毒掌兼喷雾,如兰涉世未深,几曾见过这般凶险阵仗,不停后退闪躲,看着董骠凶神恶煞般逼来,几近崩溃。危急关头,其实最揪心的不是别人,正是朱恩本人。原来他调息运功之时,虽不能动弹,但方圆周遭一静一动悉尽感知。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之时,偏偏身不由己自顾不暇。依师傅所言,运气行至逆时针由大到小引流归丹360周天,仍需待内气盈虚周天自通,方可告成。

    话说回来,这孙天佑打的剩余双煞,苦苦支撑我命休矣之时,察见董骠又扑向孙女,更加怒火中烧。一分袖,毕生功力排山倒海的掌劲,怒叱而出,双煞强弩之末,闪避不及,嘭嘭又是两声如击败革,哼都来不及,便已双双殒命。遂转身急纵,欲解孙女之围。此时烟尘毒雾四起,如兰闭口苦苦支撑,几欲绝望,忽听闻一声断喝随劲风而来。一晃,爷爷已经横眼前,不由心一酸悲从中来,吸入半口毒烟,晕了过去。孙天佑赶忙一把抱住,左袖一挥逼散粉尘。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哈哈!董骠欣喜若狂。双手往怀里一探齐扬,砰的一声巨响,右手里炸开了一片瀑雨梅花针,从上围罩向了这爷孙俩,同时左手往对方脚下,射出**弹。孙天佑此时,听闻四周破空暗器,苦于抱着孙女,已是不及躲闪,只能运起全身功力,用身体护着孙女,同时左手金刚震掌,凌空挥去。嘭!一声巨响黄烟炸起,伴着四散飞落的银针。摇了摇,把孙女复紧紧搂在怀里,此时满脸满身都是黄粉,踉跄了一下跌坐下来。紧接着,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仿佛依稀还有董骠放肆的狂笑声渐远。

    “任你武功盖世,也抵不过我董骠蒙汗药的手段!哈哈哈!!!!还帮我独占了这份功劳,哈哈哈哈!!!!”

    笑毕,董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陈氏,又看了看老头怀里的如兰,难掩志得意满的神情:

    “真是天从人愿,上次那个美人让堂主看上了,奶奶的,今个爷却是财色双收。哈哈哈哈!!!待我把这朱家余孽脑袋宰了,再来慢慢享受。”

    说完,转头往朱恩那看过去时,却不由大惊。方才还在的人怎么不见了?!不由后退半步,倒吸一口凉气。捏紧手里的梅花筒,手心也渗出汗来,大气不敢出一声,静的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在这时,身后却幽幽传来,朱恩不急不缓的说话声音:“你刚才说的,那个美人,可是我家娘子么?”说着好像人家的事,跟自己并没有多大干系一般。直听着董骠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拼命往前侧来个驴打滚,同时右手往后一甩,砰的一声,炸响一片瀑雨梅花针,照身后朱恩说话的方向射去。待回过身来定睛一瞧,哪里有人?!向左往后看无人!向右往后看也是无人!我的妈呀,吓得够呛!恁是满脸横肉的精壮汉子,此刻也是头皮一阵阵的发悚。恰正在此时,旁边树上啪的一声,花果爆浆,惊得董骠又是一个驴打滚,滚往右侧。起身一瞧,无人!唯有纷纷花种四散旋落,却哪里还觉有半点美丽,兀自心如鹿撞狂跳不已。豁出去了,把心一横:

    “不要装神弄鬼!有本事,给老子来个痛快!”

    说着,扔掉手上那只瀑雨梅花针筒,复又从怀里探出一支,举在手里,犹左右张望。脚跟却在一点一点的,慢慢往后挪移,忽见两丈开外,躺着的爷孙二人,计上心来,一挥手对准了就想摁下机关,却觉眼前人影一晃,轻风拂面,“啊!……”的一声惨叫起来,正是疼得龇牙咧嘴单膝跪下,手却已被人拿住扣紧脉门,丝丝劲道透入血脉逆行而上,如万箭穿心呐。耳边却传来朱恩恨恨的言语:

    “一个不留神,你就要使坏啊,怎得如此歹毒的心肠?”

    此时董骠真是痛不欲生,哪还敢直视朱恩的眼神。针筒应声掉落在地,左手扶着右臂,单膝跪在朱恩面前,被拿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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