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史世明振臂一呼,立马四下鸦雀无声,但凡仍有心中不服之人,此时也不敢言语声张,且听史世明大声说道:“两兵交战,自古探子屡禁不绝,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为了抓个奸细就人心涣散,我们就输了!我今天要跟大家说的是!哪怕我们当中有一两个幽煞门的奸细,又有什么关系?!!”
哗!此言既出,却是吓了众人一跳,皆是不明所以,安静里却听史世明接着说道:“你们不要忘了,幽煞门有奸细,我们还有个朱公子呢!血魔尚且伏诛!我问你们!怕什么??”
哇哇,此言罢了,群情激昂,皆觉得盟主所以在理,实在是拨乱反正铿锵有力。
众人散去,只剩几大门派掌门闭门会议。
“总算是避免了一次分裂的危机了。”史世明看了看众位掌门叹了口气道。
“呵呵呵,临危不乱,盟主果然有引领群雄的气概,令人佩服。”少林方丈嘉许道。
“哪里,也只是暂时弥合分歧罢了。”史世明摆摆手甚无奈状。
“下次若见着了朱公子,就由我跟他提提这意见便是。也免得再落人口舌,我的话他总是还给三分薄面的。”李燕青哈哈笑道,其夫人闻言却不甚以为然道:“兵家诡道,若做个事还得尽跟人言,孔明在世也难成大事了。”
千鹤门云振龙更是血性方刚,心中有气便直言道:“盟主,诸位前辈,恕在下心直口快,朱公子对我千鹤门有再造之恩,这点无需回避。在下倒是觉得。那些个对朱公子有微词之人不啻吹毛求疵,站着说话不腰疼!”
“呵呵呵。”少林方丈笑着打圆场道:“云掌门所言在理,但时局如此,我们不能强求别人都跟我们一般想念。切记和为贵。求同存异啊。”
“言之有理。谢方丈教诲。”云振龙点头颌首道,却仍是难消心头不平,手下不由用力握着剑柄。
暂时代表崆峒派的马龙说道:“若不是朱公子与凤仙灭了血魔以绝后患。我们此刻都没有机会在这商量什么了。俗话说树大招风,出名遭嫉,呵呵呵,人心自古如此,这苏少侠缠着凤仙姑娘是人尽皆知,前些时候还被凤仙姑娘刺伤了,而今却是他挑头站出来说朱恩的不是,总难逃羡慕嫉妒恨的动机,这事做得让人觉着不痛快。”
“前辈所言在理。”一旁青城派的苏玄海也说道:“朱公子于我青城派,何尝不是有大恩大德,但我觉得,即使是朱公子今日在,他也一定放得下,不会愿意看到天下武林英雄为了他而口齿。”
“人善就要被人欺吗?正是因为如此,我心下更忍不得别人利用先生的宽厚菲薄他。”云振龙仗义执言道。
“哈哈,果然是血气方刚,不愧是千鹤门的传人,不愧是鹤老九儿子!”李燕青一拍大腿赞道。
“你省省吧。”却是他的夫人张秀琳挪揄他道:“鹤老九一辈子吃亏在血气方刚正直不阿上,千鹤门的英雄宁折不弯,而今就剩这几个扛大旗的人了,咱们更应该劝他们隐忍才是,毕竟,这关乎到一派的生死存亡啊。”张秀琳说着,看着云振龙便是慈祥满目,心有怜惜。
云振龙闻言,一阵感动,相视里感受到老奶奶身上的慈悲,想起与叔叔要求他们,为千鹤门将来多做打算的教诲不谋而合,心里为之动容。
“在下先前也是意气用事了。。。当前大局为重,至于这些都是小事,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太乙门谢思源笑道,面有愧色。
“礼义之怒人皆有之,谢掌门大度所言令人佩服。”史世明笑语:“诚如所言,等幽煞门伏诛了,这些个问题,自然也不是问题了。”
众人闻言,皆点头认同。
武当天龙掌门心下却暗叹道:“难怪孙天佑会不辞而别了,这人心向背江湖诡道,一趟浑水是非难分,实则不若明哲保身旁观者清。。。”想着不由挂念起师父吕洞宾来,仙家逍遥,何得让人不自在?唯希望,朱恩照顾好凤仙儿,早日查出其生父任九霄的踪迹,还江湖一个清白。
在奔赴洛阳白马寺的路上,
三女一男四匹快马,渐渐放慢了脚步,哒哒马蹄声乱。
“相公。。。骑马可累人了。。。”思彩云颠簸在马背上向朱恩抱怨,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撒娇了。这就惹来了如兰的侧目,啐她道:“懒鬼,你就总想着自己快活,还记得咱们这是要去干嘛不?”
“嗯啦嗯啦。。。”思彩云嬉笑应道:“可是相公说过了,血海深仇要报,苦中作乐也不能丢了啊。”
“你倒是快乐了,可把妙真丢一边不理了。”如兰挪揄她道。
思彩云闻言却是甚不舍状:“咱们都习惯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了,还真舍不得她们不在。”
“谁说她们不在呢?” ;如兰闻言笑了笑答道,与朱恩相视一眼,朱恩朝她眨了眨眼,身后远处,至少有两匹快马在飞奔追来。朱恩回头却见凤仙闷声不语,想来也是,此去追查她生父的消息,心底自是难掩忧伤落寞之色。
朱恩不由勒住马停下,看那天蓝云白,大道无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回 爷爷要隐退了
书接上回。
话在说襄阳城外马纪乡,秦岭苗疆五毒门门主,一代毒枭麻努,死在自家苗蛊之下,可谓天网恢恢报应不爽。阿昌与蓝凤一直以来的夙愿,也终于得到了断,便相携着离开襄阳,从此退隐江湖。
襄阳城里却是炸开了锅,武林正道同盟,才摆脱了血魔的梦魇,却又遭受到幽煞门的暗算袭击,震撼和打击可谓不小。尤其崆峒派,不但死伤好几个弟子,连一派掌门之尊的赵保川,也没能幸免于难。虽说及时被阿昌和蓝凤救了过来,但因中毒太深,伤及奇经八脉,再难行功运气,等于一身武功全废了,这对于崆峒派来说,无异于撑起掌门的栋梁被摧折。虞姬因为一早去峨眉派讨教越女剑精髓,得以逃过此劫。而两位随行出征的师叔张元千和马龙,也因练功练的晚,没赶上和掌门一起用早膳,同样幸免于难,否则,派中恐无人能够主持崆峒派事宜了。还有青城派的掌门苏玄海,所幸只是中了麻努一掌毒雾,被蓝凤救过来后已无大碍。至于城中因围追麻努而受伤毙命的其他武林中人,则是更多,所幸凶顽伏诛,足以告慰在天亡灵。
当日,朱恩几人回到襄阳城太乙门驿馆里,
除了幼薇,凤仙也过来了,相聚后院商量有关事宜,当凤仙得知阿昌和蓝凤的故事,犹自不免一阵唏嘘。
“凤仙,幼薇还在忙着帮虞姬处理崆峒派事宜吗?”朱恩问凤仙道。瞧着她那份娴静脱俗,若不是如兰和彩云在旁,都要忍不住去相拥的冲动了。
“嗯,是的…这妮子…哭得可不轻…”凤仙迎着朱恩热情的目光,便不由闪躲一旁去,却瞧见旁边如兰笑眯眯看过来的眼神。
“这就好…”朱恩微微叹了口气。
“我可不见得有多好,相公。”却是思彩云插嘴说道:“这次苗蛊毒虫大战,兰儿姐几次要出手你都不让,你看,害得那个阿昌中了麻努的飞刀暗算。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言语间。对朱恩有些抱怨。
朱恩闻言浅笑,没有回答,却深深叹了一口气。
“阿昌后来还不是被他救下来了嘛。”如兰一旁帮忙解释道,瞧着朱恩表情。却是若有所思貌。
“还说救呢。堂堂御气纯阳剑。却挡不下那不成气候的麒麟飞刀。”思彩云嘟着嘴埋怨:“你瞧那蓝凤心疼的模样,这头哭完该死的麻努,那头又搂着阿昌泣不成声。”
朱恩听着思彩云数落。却是爱她愤愤不平的模样,反倒开心的展眉笑起来,忍不住伸手把她拉到身旁道:“瞧你很生气的模样咧。”
“亏你还笑的出来…”思彩云嗔他道,相当不满神情。
“我倒觉得…先生是有意放过那把飞刀似得。”妙真直言道,瞧见朱恩默认眼神,就更笃定了。
“啊?为什么?虽说那一刀不致命,可伤的也不轻啊,阿昌走路都得蓝凤搀扶着了。”思彩云质疑道,冲着朱恩嘟嘴不爽。
“妙真说的对。”如兰赞许道:“第二把伤人的飞刀,却是被他故意放过去的。”
“啊?真的吗?兰儿姐。”思彩云诧异道,一头雾水不明状况。
“嗯,这跟吕仙人为什么不帮静仁仙姑接上断手是一个道理,对不对?”如兰说着转头问朱恩道。
朱恩闻言一笑粲然,呵呵道:““都说知我者谓我心忧,莫过兰儿是也”朱恩说完,却冲思彩云眨眨眼,
一旁凤仙儿若有所思,插嘴问道:“朱恩…那蓝凤原先便爱着麻努这么个恶人吗?”
“嗯,关于这个,我也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呢。”朱恩答道,回头看看如兰,却被如兰扬了扬眉呛他一句道:“又跟你有缘?但凡是个长得漂亮的女人,便总和你脱不开干系的样子。”
“哪有,哪有嘛。。。”朱恩双手连摆着叫屈道:“兰儿大人莫逗人家咧。”窘急模样,惹得众女发笑。
朱恩无奈状,赶紧把当初从中州出来追寻如兰,在秦岭驿站听到阿昌和蓝凤之间的对话,三言两语简要相告之,大家才明白,其中事情的原委。
“这么说来…先生故意让阿昌受伤,是要来撮合蓝凤和他咯?”妙真问道,一旁思彩云也已经想到一些,恍然表情。
“嗯,正有此意。”朱恩笑答道,复语:“这蓝凤被麻努玩弄欺骗了感情,看样子后来做不成苗寨的女巫传人,更被逐出了山门,却是阿昌一直守护不离不弃,陪着她来到襄阳,加入了武林正道,便是要寻那麻努报仇雪恨。那蓝凤有对旧情的失望和不舍,而今做了个了断,再让她对阿昌多一些愧疚,我想,谁才是真正对她好,值得她去爱,不用说她也知道了。”
“我说呢…我心里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吕仙翁在这,眼见师父受断臂之苦,明明有回春妙手,却没有施加援手…原来是这般考虑啊。”妙真恍然大悟说道,转身对凤仙深深一福,歉然道:“凤仙姐姐,代受妙真的歉意,妙真当时还误解了真人来。”
“哪里哪里…”凤仙儿站起来阻止道:“我也曾和你一般,更曾与师祖他老人家抱怨过,后来才知道真相的呢。”
“啊!…”思彩云跳起来拍手道:“还真是和吕仙翁的用意异曲同工诶。”
“对啊,那你还埋怨我不?”朱恩逗她道。
“不了不了…人家逗你玩的啦。”思彩云窘然道,竟而大大方方抱着朱恩,撒起娇来。
“不知静仁仙姑,会否体谅到师父这番苦心呢?”朱恩笑问妙真道。
“因祸得福…没人比她更有体会了吧…用一只手臂,换回两个人的幸福…谁能说得清。这是福还是祸呢。”妙真答道,脸上一丝红晕羞怯,只为想起静月师姨曾说过的话,要求妙真来日接替峨眉派掌门之位,却被静仁师父拒绝了,还说,不想在她身上发生的悲剧,再在下一代传人身上延续重演等等。
“人家痴痴大师,守着峨眉山,可是整整过了十年诶。。。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在彼此煎熬。就像天人两隔的牛郎织女一般。。。不!牛郎织女还能每年七夕,来个鹊桥会呢。”思彩云唏嘘道,那手,却是不安份地揪着朱恩的手指偷着乐。
“对啊。庆幸总算是熬出头了。好人有好报。有情人终成眷属。”如兰感叹道,故作看不见她的小动作,倒是惹得凤仙儿和妙真二人脸红起来。
“咱们也不赖。出生入死多少回了。。。”朱恩一旁拍着胸脯豪迈道,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彩云的纠缠,恁是缱绻情意绵绵啊。
“少来,你个花心大萝卜。”竟是如兰和思彩云同声应他道,话音才落,便已是心有灵犀地笑起来。
“襄阳城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咱们还在这言笑晏晏的,是不是太过没心没肺了?”如兰收敛了笑脸说道:“觉得只顾自己的幸福,便心有不安似得。”
“幸福了吧?”朱恩闻言笑语,复点点头说道:“嗯,也是人之常情啦,不过。。。”朱恩接着哈哈笑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江湖中人,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所以要不卑不亢,乐时不忘居安思危,痛时不忘苦中作乐,是为豁达真好汉也。”
“你也就是个书虫骚~包,还自称汉子咧。”如兰掩嘴奚落他道。
“什么嘛,我发现最近,你们可对相公我很不客气了哈。”朱恩为之气结语道,见几个姑娘笑靥如花状,实则心里想着,这般打是情骂是爱,官人有福了。。。
“你们都在这呢?”是院外孙天佑洪亮的嗓音。
“爷爷!”如兰闻声乍喜,迎了出去。
“啊,爷爷以为你有了相公,就不跟爷爷亲近了呢。”孙天佑从院门处走进来说道,如兰拉着他的手亲昵不已。
“爷爷。。。”思彩云、凤仙和妙真三人,也正身齐齐福安道。
把孙天佑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哈,恁多孙女,喊得爷爷头都晕了,还是家里好啊,省得在外面勾心斗角愁云惨淡的。”
“啊?爷爷,可是发生什么状况了?”朱恩笑问。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被幽煞门奸细下毒暗算这件事咯。”孙天佑说道:“堂堂天下武林同盟,襄阳重地,竟然被麻努乔装打扮成丐帮弟子混了进来,还差点毒死了崆峒派掌门,你说这事闹得襄阳城还有安身之地吗?”
此言说道众人心里发悚,思彩云抬头问朱恩道:“咱们太乙门驿馆,不会也被渗透了吧?”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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