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被看的不忍心,说道:“要回去,何必逃出来,逃出来了又何必再回去,你们女人的心啊,猜不透,真让人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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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妹相认
茶楼雅座。一间小小的房间,布置的到十分雅致。座子上整齐的摆着4碟糕点。卢清清静静的而又慢慢的喝着茶。
茶楼斜对面是间澡堂,她现在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澡堂大门。乞丐进去快半个时辰了,他说带着这么个美女走江湖,自己也不能太邋遢。卢清清想着他那表情不由的就笑了。
喝到第三壶第四泡时,乞丐出来了,应该是他。脱去了破棉袄,他穿着青色的单衫长袍,显的清瘦、俊雅,伸展开的身体让人觉得气宇轩昂,气度非凡。干净的面庞流露出的是寂寥与落寞,还有些许的高傲,他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此刻他正站在卢清清面前。卢清清看着他的脸,似曾相识,是谁呢?她皱起了眉头。
啊,是他,卢清清的心忽然咚咚的跳起来。她抓起他的左手,是两根小指!再飞快的走到他身后,左耳后有块指头大小的胎记!
“二哥哥”卢清清叫了声,抱住他的肩膀哭了起来。
原来这乞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的侄子:魏王赵廷美的第二子赵衍。话说赵光义做皇帝将满十年,魏王赵廷美与兵部尚书卢多逊密谋造反,事情败露,赵廷美被降为涪陵县公,全家迁往房州。
而卢多逊受此牵连,株连九族,满门发配至崖州(今三亚),并下旨未得皇上允许,永远不得离开崖州。
卢清清正是卢多逊的小女儿。两家在朝为官时就交好,卢清清与赵衍是儿时玩伴,自然知道他身上的印记。
赵衍拍拍卢清清的肩膀,安慰道:“眼睛哭肿了,我可不要你了。”
赵衍小时候的性格内向、犹豫而且沉默,常常都是卢清清安慰他,如今他这样玩世不恭的态度,卢清清一时还难以接受。想问他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但是千言万语又从何问起?
卢清清慢慢收住了泪,带着不解的眼神看着赵衍。
赵衍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哈哈一笑道:“这样不好么,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能笑何必哭?”说着,端起茶喝了一口,两个人都沉默了。
赵衍此时明白,卢清清离开崖州是杀头之罪,她在京城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却还要回京城,必定是有重要原因。若开口问她,多年未见不知她是否会说真话,但若不问她,又不好从旁相助,何况自己身上还有重要事情要办。转念又一想,算了,问问又何妨,说与不说都由她。
主意已定,便开口问到:“小媳妇,你为何会离开崖州去了京城?”
卢清清坐下叹了口气,说道:“爹爹因与杨丞相不合,在太平兴国七年便安排我到汉王府中做了王妃的陪嫁丫鬟。为了避嫌,还将我和娘亲从宗族谱中除了名。还好有长辈们打点照顾,我在府中每日只是照顾王妃衣食起居,端茶送水的,到也不辛苦。谁知家中当年就出了事。”说到这里,想起爹爹对自己的疼爱和嘱咐,眼眶一热,一滴泪悄然滑落。
原来卢多逊众多子女当中,唯卢清清样貌出众,聪颖过人,最为出色。从小就得到爹爹最多疼爱,长到十三、四岁时,卢多逊自知自己不被太宗皇帝喜欢,但又不甘心就这样退出权利中心,于是将自己最得意的女儿送进汉王府,汉王最得太宗喜爱,又是皇后亲生、储君人选,他日汉王成为新皇帝,而自己的女儿凭借美貌与聪慧,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也非难事。这样,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步棋。
哪曾想,卢多逊当年就被赵丞相告了个协同造反的罪名,永不再有翻身的机会,而卢清清却因不在宗籍之内幸免遇难。
卢清清擦了眼泪,问道:“二哥哥,你进京可有什么重要事情么?”
赵衍点了点头道:“父亲死的蹊跷,我一定要弄个清楚。”
卢清清道:“正是,爹爹他老人家一生清白,光明磊落,小妹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此等事情。”
赵衍看了清清一眼,问道:“小媳妇,你还要跟我一起回京城吗?”他知道清清心中所想,但一定要听到她亲口说出来。
“嗯”卢清清看着他点头答道。
“什么事那么重要,让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回去?”赵衍有点生气的问她。
“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要说实话”卢清清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实话,我也不瞒你。”
“好,我答应你,你问。”
卢清清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想过坐皇帝吗?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没有”赵衍丝毫没有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
卢清清默默说道:“将传国玉玺献给皇上,也许可以免了我家九十几口人的株连之罪。”
出了通许县,一路向西南五百余里就是襄阳,这里距房州非常近,想起父亲病死于房州,一路上赵衍越发的沉默寡言。
卢清清坐在马车内眼见赵衍神情萧索,便找些话来与他解闷:“二哥哥,张长平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怎么会认识?”
赵衍说道:“张长平号百变书生,人很好,对朋友也十分义气,我与他自小就认识,你不必担心。”
两人谈谈说说,这日便到了襄阳真武山。
一排精致的茅舍前,赵衍叫道:“张兄,小弟特来看你,为何躲着不肯相见?”
只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卢清清回头,见一老汉一边跑一边擦汗,卢清清心中奇怪,这老汉刚才在山脚下牵牛而行,赵衍还曾向他问路,这时怎么又在这里相遇。
那老汉跑到赵衍面前。赵衍笑着拍了拍老汉肩膀说道:“哥哥怎么如此打扮,难道是想考验小弟的眼力?”
张长平长叹一口气,道:“我这本事骗的了天下人就是骗不了你,你天生就是我的对头么?”
赵衍笑道:“外貌再变,眼睛也骗不了人,你若是扮个瞎子,恐怕我就看不出了。”
张长平点点头道:“嗯,正是如此。”忽又看见卢清清,问道:“这位姑娘是。。。”
赵衍道:“是我妹子卢清清。”
卢清清行礼,叫了声:“张大哥。”眼睛却在赵衍和张长平身上转来转去。没想到张长平竟然是个老头,听二哥哥的意思,这应该不是他本来的模样,可是撇开长相不说,这走路的身行,分明就是个老人家,眼下自己只有不做声,等张大哥来解开这个迷了。
赵衍道:“这次来是有事相求。请哥哥给清清换张脸。”
张长平道:“这个容易,不过哥哥也有事想请兄弟帮忙。”
赵衍什么也没问,点头答应了。
编者语:关于传国玉玺传国玉玺也叫传国玺,是皇帝的信物。传说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用赵国和氏璧所雕磨而成。下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此后,历代帝王皆视传国玺为国之重器,是正统皇帝的象征。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每到朝代更替,新帝王总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传国玺。秦朝之后的210余年中,传国玺屡次易主,但都有惊无险。到了汉末,太后王政君掌握朝政,外甥王莽篡权,命人到太后处索要传国玺,太后愤怒将玉玺掷于地下摔烂了一角。虽然王莽又让工匠用黄金补好了,但从此以后,传国玺就变成了有块黄金角的残缺玺。
唐末,天下大乱,经历了五代十国后,传国玺到了后唐主李从珂手中。李从珂被契丹击败亡国之时,带领全家老小登上城楼**而死,传国玺从此不知所踪。
至此,传国玺历经秦、汉、三国、南北朝、晋、隋、唐,前后共约1160年,再后来何去何从竟无人知晓。传说清初故宫藏有各种玉玺共39方,但其中被称为传国玉玺的那一方,却被乾隆鉴定后认为是赝品。据说真正的传国玺是在明灭元朝时,被元将带到了漠北,究竟什么才是真的,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也许,它正静静的躺在地球的某个角落笑看人间沧桑变化。
某天,忽然被某人发现,又掀起一场争夺它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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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初入江湖
张长平取出张年轻女子摸样的人皮面具给卢清清带上,卢清清对着镜子看了看,说道:“还请张大哥做个漂亮些的。”
张长平呵呵笑到:“姑娘们爱美,却不知行走江湖还是相貌平淡些稳当。”
卢清清不答,只是将面具摘下放在桌上。
张长平笑着对赵衍说道:“好吧,只是要修改却要花些时间,你们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必客气,我去去就来。”
赵衍道:“既然如此,我带清清去真武山上拜见清玄师叔他老人家,下山时我们兄弟再好好喝上一杯。”
二人沿着上山小道缓缓而行,卢清清不会武功,走不多远便要歇歇,遇到路滑难行的地方,赵衍自然的拉住卢清清的手,卢清清心中顿时犹如小鹿乱撞,抬眼看赵衍时,只见赵衍气定神闲,除偶尔对自己露出个鼓励的微笑,此外并无任何异常。卢清清在心中对自己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不要乱想,才勉强让自己慌乱的心安定下来。
二人且停且走,半日时间才上到山顶。这里果真有座道观,规模不大,但游人不少。门前一个小道士正在打扫,赵衍过去与小道士行了个礼,说了几句,便回头招呼卢清清跟他一同进去。原来这道观是个三进的院落,第二院正房供着太上老君,耳房是道士们的住所和修习场所。主持便住在第三院。
一行三人进到主持房内,小道士退了出去。赵衍与卢清清行过礼也在蒲团上坐下。
清玄道长说道:“一转眼我与清吾师兄两年未见了,师兄他一切可好?”
赵衍道:“弟子下山一年有余,也常想回去看望他老人家。但师傅嘱咐过,不得召唤不可回山,因此不知他老人家近况。”
清玄道长点头道:“你身份特殊,习武的原由又违背我道家的宗旨,因此才授你武艺却不以师徒相称,你不可见怪你师傅。”
赵衍道:“在弟子心中,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弟子明白师傅苦心,感激尚嫌不够,怎能见怪。”
清玄道长点头道:“当年师兄传你武艺,以剑术为重,是以剑宗武艺轻、巧、沾、拨、刺,讲究四量拨千斤。要成大器所需时间最短。但你千万不可疏忽内功修为,需知剑术到极致便难在进步,若得内功相助,便可有无尽上升空间。”
赵衍答道:“弟子知道了。”
清玄见卢清清未盘发髻,便问赵衍道:“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
赵衍道:“正是。卢姑娘的父亲便是与家父同案获罪的卢多逊,卢大人。”
清玄叹息道:“原来是故人之后。贫道看卢姑娘不是习武之人,不知是不是?卢姑娘可否让贫道把把脉相?”
卢清清点点头伸出左手。
清玄三根手指轻搭在卢清清腕上,稍许默默点头说道:“身体还好,只是羸弱了些,我传你些简单的内功心法,只是强身健体的方子,你每日按口诀调理气息,对你身体大有益处。”
赵衍和卢清清大喜,一起道谢。须知道家最是讲究养生,说是简单的内功心法,实则是历经几代大师的修习研究,说是精华也不为过。
清玄默诵了两遍,卢清清已熟记于胸。清玄又详细解释了修习时应小心注意的几个问题,卢清清对穴位不熟悉,便学的慢了,清玄讲了五遍,卢清清才算是勉强背下了,看到道长讲的辛苦,卢清清心中满怀愧疚,说道:“清清愚笨,让师叔辛苦了。”
清玄笑道:“何来辛苦之说,在我所熟识的人当中,你算的上是数一数二聪慧之人。六十五字口诀两遍便能熟记下来的人可说是寥寥无几。”
卢清清微微一笑,说道:“家父曾教过一些速记的法子,到让大师见笑了。”
清玄见卢清清谦虚,知她女孩儿家面皮薄,夸奖多了反而让她不自在,便转头对赵衍道:“卢姑娘没有武功根基,修习内功时若遇到问题,你便帮帮她罢。”
赵衍答了声“是”。清玄又问道:“赵师侄还未成家吧?”
卢清清听清玄如此问,明知道问的是二哥哥,不知为何竟自己忽然羞的面红耳赤,惊的自己不敢抬头,但心底里却又盼望赵衍能在此时看自己一眼。偷偷抬眼看赵衍时,见他一如往常,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的回话道:“弟子一心想要洗清父亲的冤屈,真相大白前未有成家的打算。”
清玄说道:“你可知道你父亲给你取个衍字,便是希望你好好成家立业,开支散叶,过平凡的生活,将这一血脉繁衍下去。”
想到父亲的苦心,赵衍鼻子有些酸,答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叔教诲。”
一番叙旧之后,天色已晚,清玄主持请小道士带赵衍和卢清清到厢房休息。
吃过晚饭,卢清清看见月亮正圆,一算日子,今日正是八月十五。便站在院子里看月亮。想起去年八月十五在汉王府中自己偷偷对着月亮祭奠父母,却被王爷撞见,此后王爷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但没有怪罪还处处相护,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王府,王爷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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