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十多名大汉才反应过来,拼尽自己抢奶的力气奔跑着,想要逃离这个嗜血的恶魔。
瞬时,这个杀字笼罩了所有人,血色的光芒映射在诸葛仁的脸上。
忽然间这个杀字的一部分穿透了诸葛仁的身体,其他人也不例外,所有人的身躯都摔倒在地,原本完整的身体变成了两截,从中间的肚子被分开。
安云逸闭着双眼不去看地上的惨状,不去想那满地的肢体和被鲜血染红了的大地与雪白的雪是怎样交融。
此时的安云逸似乎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步一步,艰难的离开这片血腥的土地。
安云逸来到了他母亲的坟前,但是这并不远的路,安云逸却走得十分的艰辛,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倒下,但是最后还是在他母亲的坟前无力的倒下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是几个时辰?还是几天?或者是……
安云逸还是醒来了,地上的雪已经融化,但是安云逸却不能动弹,只能望着自己母亲的墓碑。
但是安云逸却在呵呵的笑,他在笑,这次能够大难不死,他在笑他还活着,还能办很多的事,包括为母亲报仇。
那日安云逸见自己已经无力逃脱,但是在他最后站起来的时候,头脑里忽现《判官笔法》最后一页中的那段文字,那里记载了一种逆天的武学,以生命为代价,瞬间提升自己的内力,幸运者还能有十年寿命,不幸者当场身亡。然而显然安云逸就是这个幸运者。
一日、一夜、一日又一夜。安云逸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爬向母亲的坟墓,靠在墓碑上,道:“娘亲,孩儿还没死,还未替你报仇,无脸下去见你,待我为您和稻花村的所有人报完仇,孩儿就去下面陪你,免得你一人在下面孤单。”
说着说着,安云逸竟流下了两行热泪。
………【第三章:神秘说书人】………
第三章:神秘说书人
数日之后,安云逸终于能够已经全部恢复了,值得庆幸的是安云逸的功力竟然在原来的基础上有所提上。
安云逸看着自己发出的招数较以前比起来更加强大些,默默的想到:也许这是那招“燃灯决”留下的唯一好的副作用吧。
当安云逸再想到自己最多还有十年的时间在这世上了,眼角闪过淡淡的忧愁。
安云逸将自己打扮了番,穿上一身灰色的长袍,稍稍整了整自己凌乱的头发,左手拿着前两天从街上买的一把漂亮长剑,如此看来和江湖上的那些剑客没什么两样。
安云逸走在大街上,看着那形形色色的人,最后进了附近的一家悦来客栈。
一个说书人正站在一个案桌前面道:“话说一个月前的某天,南城里来了一批武林败类,他们在南城的街上转悠着,见人就杀,不论老爹妇女、不管幼儿残民,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他们的魔掌。一时间,整个南城的的街道都被那恶腥的鲜血给染红了,那满地的尸骸堆积,就似人间地狱。真是令人发指。”
说书人停了下来,拿起案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在望了望客栈里的每个人。
安云逸坐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的听着说书人的“故事”。
说书人听到下边的有人喊道:“然后呢?那些武林败类去哪呢?”
于是又开口说道:“终于南城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街上已无行人,不过这时候他们却发现在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正在睡着觉的老乞丐,一个败类,拍了拍老乞丐,见他没醒。于是提起大刀就向老乞丐斩去。”
“你们知道怎么呢吗?”
“怎么呢?”
“当大刀就要砍到老乞丐的身体时,那老乞丐打了一个喷嚏,那人竟向外飞出数米,吐血身亡。这一下就将那些武林败类吓得魂飞魄散,待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老乞丐竟然一个起身一跃,停在了半空之中,从右边的袖子里挥出一支笔来,那支笔散发着血色的光芒,特别引人注目,那虽然是一支笔,但是凡是见过它的人都会觉得那是一支勾魂的魔器。”
“怎么会有那么恐怖?不是真的吧!”
“无知小儿,这你怎会懂,那是天下间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判官笔,而那老乞丐就是当年名震武林的书生判官。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会在南城,那些武林败类也不知道,否则他们就绝对不会来了。这判官笔一出,那些武林败类们自知不是对手,四处逃散。不过成名已久的判官怎会让他们如意?只见判官笔在判官的手中顿时变成一个血球,在空中书写着一个字。”
“他怎么还有闲情写字?他不是要制止武林败类逃跑吗?”
“对啊……”
那说书人呵呵一笑,道:“你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字吗”
“什么字?”
说书人嘶哑的喉咙冒出一个字:“杀!”
将悦来客栈的听客们都吓了一跳。
说书人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继而道:“判官在空中写的是一个血红的‘杀’字,只见这字忽然间变大,延伸到每个武林败类的头顶上空,杀字如闪电般落下,一时间,所有的武林败类都被这个杀字变成了两截。”
“那地上的鲜血在流淌着,就像一条河流,一条血的河流。地上堆积的尸体就像那河流中的巨石,那街道两旁被毁掉的房屋就成了河流两岸的树木。何其壮哉?”
其中两个听客听到这里竟然呕吐了出来,一股刺鼻的腥味散发在整个客栈之中。人群竟因此而散去。
说书人在安云逸的桌子上坐下,道:“难道这位大侠是嫌弃在这讲的不好吗?”
安云逸道:“没有!”
说书人笑道:“刚刚我在说时,在这整个客栈中看了看,所有人听到我将的时候都会有各种不同的表情,只有你一直是这样安静的面无表情的坐着,而且竟然一动未动。”
安云逸道:“阁下好眼力,不过在下只是觉得这太过血腥,所以没有仔细听罢了。”
说书人道:“江湖中人谁的双手没有沾满血腥?”
安云逸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为说书人酌满一杯酒,然后再为自己酌上,低头说道:“我只是一介浪子,并不想理会江湖世事,只想……”
“只想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对不对?”说书人开口说道。
安云逸双眼看着说书人,道:“不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书人道:“引一处而动全身,江南分令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安云逸拿起桌脚的剑,道:“你是何人?”
说书人提起桌上的酒杯,往口里一送,道:“天下间万事万物有原有因,我劝你还是好好的度过着最后的几年吧。”
“你……”
“如果你真的想为你母亲报仇的话,先去趟杭州,找一个叫逍遥子的人为你治理身上的恶疾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书人叹道:“我不是帮你,而是帮天下苍生。”说书人在心里又默默念叨:这样做不知是害了天下苍生,还是帮了天下苍生!
安云逸问道:“逍遥子是何许人也?”
“你不知道逍遥子?哈哈,真是后生可谓啊!”
说书人道:“逍遥子原名:顾逍遥,人称鬼医逍遥子!你去找他,他可以治疗你身上的伤,只要不再去使用那‘燃灯决’就可以了”
安云逸道:“我如何才能见到他?”
“他居住在杭州,你要他医你,只要说三个字:策、言、医”
安云逸盯着说书人,道:“你又是何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说书人轻轻笑道:“这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而我也只是一个跑腿的!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等你报完你母亲的仇,站在武林最顶峰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安云逸低头心里默道:站在武林的最顶峰吗?那还不如不知道你是谁。
等安云逸抬起头来时,说书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安云逸感觉似乎自己走进了一个圈套之中,只是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圈套,会有神秘后果。
安云逸带着满脑的思绪,离开了悦来客栈,向城外走去。
江南的矮山也是那么的美丽,但是安云逸却没有时间去观赏,他在城外的驿站买了匹马,就向东南方奔去。
这不算高大的树木,不算幽深的森林,在安云逸的奔赶之下一闪而过。
怎么有打斗的声音?安云逸停了下来,听到这片森林深处传来兵器相击的声音。
安云逸慢慢的向声音那头寻去。
………【第四章:江南巧遇江南匪】………
第四章:江南巧遇江南匪
安云逸将马栓在树上,看着前面地上零零散散的倒着几个尸体。
安云逸在这些尸体上瞅了瞅,只见每件衣服的胸口上都绣“镇远”两字。镇远镖局?这镇远镖局乃是江南最富盛名的镖局,有着“天下英雄皆让道,天涯海角不失镖”的美称。
安云逸知道打斗就前面不远的地方了,轻轻的靠上前去,每一个脚步都是那么的轻盈,没有一丝声响。
安云逸躲在树后,看着前面的数十人。那些穿有“镇远”字样衣服的只有寥寥数人了,而其他的人穿的都是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麻布衣服。
此时的侯山已经近乎绝望了,看着镖局的人已经死伤多数,自己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了。
三天前,镇远镖局里收到一趟镖,是送去杭州的,而托镖的人是说这镖里的东西关乎整个武林的安危,不得有失。
侯山作为镇远镖局的副总镖头,在江湖上的威望不可谓不高,各大门派的人也多多少少需给他点面子;而他的手上功夫也是不赖,一套虎头双锏舞得是出神入化,在江湖上也是有着不少名气。
可是今天侯山却败了,面对这一起来路不明的人,而且各个武功高强,自己只能是看着镖局里的人一个个倒下,侯山手中那对金色的双锏沾满了血迹,似乎是在向别人证明什么,可是侯山太疲惫了。
侯山手里的双锏一前一后,向迎面而来的几人挥去,尽管此时的他很累了,但是他的招式却是依旧有着雷霆之势,霸天之威。
只见侯山对面的一人手持一把钢刀,一招“仰头望月”,身体从地上划过,钢刀直指侯山的小腹,侯山见到此招,只好踏空而上,转过身来向此人击去,哪知此人也是武林老手,左手支撑于地面,用右手执着钢刀,往地上轻轻一戳,借助那钢刀和地面产生的弹力在空中整整转了三个圈,躲过了侯山的这一击。
侯山见一击不中,马上使出一招仙人指路,左手的金锏被侯山一掌推出,对面那人看着金锏直奔自己的胸口,他急忙的将钢刀挡在自己的胸前。
安云逸只听见叮的一声就看到那人飞出几米开外,心里暗暗叹道:“此人的功力竟如此高深,不知道是镇远镖局里的哪位镖头!”
安云逸看着那人被侯山的金锏击飞撞到附近的一棵树干上,再看侯山时,只见他接住空中被自己一掌推出的金锏,向那人扑了上来。
忽然间几声惨叫在森林中响起,安云逸的目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又是几个身穿着胸绣“镇远”字样的人倒下了。
此时这里的局面对侯山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镇远镖局的人此刻除了侯山就只有镇远镖局总镖头侯水的弟子张泽生了。而对方却还有着上十人。
侯山对张泽生喊道:“泽生,好好保护好东西,快离开,这里交给我。”
张泽生明白的点点头,手中的软剑,如蛇般游走,这是一套江湖中极富盛名的剑法,曾经与“星辰剑法”、“鸳鸯剑法”合称为“仙之三剑”,它叫“灵蛇剑法”。乃是苗人所创,后传入张家,可惜张家衰败,唯一幸运的是这套灵蛇剑法却传了下来。
张泽生虽然没有学到灵蛇剑法的精髓之处,但是也连斩几人,侯山见到如此也微微一笑,心里倒:“没想到泽生竟然是灵蛇后人,这灵蛇剑法果然高超。”
安云逸此时却暗道:“此人之剑法若用于我的笔法,会怎样?笔如蛇形般游走,令人无法招架。不行!此人不仅剑如蛇形,心也似蛇心,竟然看着自己的同名被害了还在隐瞒实力,直到此时才露出真正的实力来。我又怎能学习此人?不可!”
安云逸见侯山倒是一条汉子,竟然会为了保护一样东西而准备牺牲自己,只是可惜人多势众,安云逸也无能为力。
终于侯山无力的倒下了,倒在地方,面对着身前的数人道:“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吗?”
前面拿钢刀和侯山过招的那人道:“我敬你是条汉子,像这样的话事不应该从汉子口中出来的。”
侯山看着张泽生,见他的灵蛇剑法竟让人无法靠身,呵呵的笑了,这一笑刻不的了,侯山咳出了血来。
张泽生找到一个机会施展了一招“踏雪无痕”就不见了,消失在森林里。
这时一个人道:“那厮夺走了包袱。”
“什么?”那个拿钢刀的人吼道:“还不快去追?”
“是……”“是……”
几个人影马上向四周奔去。
侯山见到此状,又笑了起来,这次是哈哈大笑,道:“你们是追不上他的,别枉费心机了,你们拿不到那个包袱的。”
“呵呵,不管我们拿不拿得到那个包袱,你今天都逃不了一死。不过你若说出那个托镖的人是谁?我心情好的话也许饶你不死。”
侯山将金锏抱入怀中道:“我记得江南分令中有一人使得一手厉害的滚地刀法,人称“滚地刀杨浪”,不知你人不认识此人?”
“呵呵,不愧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侯镖头,在下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就连那滚地刀法都没用,还是让你给猜出来了。不过那又怎样?的确我就是杨浪。”
侯山苦笑道:“是啊,那又怎样?我只是不明白你们江南分令如此行为就不怕被江湖各大门派给围攻吗?”
安云逸听到“江南分令”几字心里不由得一阵:拭母之恨,稻花村七十六口之仇,我怎能如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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