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有事我怎么能不出现!家里我都已经交代好了,我陪你一段时间。”湘琴嘴里说着,手里却没有闲着,开始用吸尘器将刚刚人走过的地方都吸了一遍,伴随着嗡嗡的机器响声,她有些担忧地说:“这是怎么了?宋先生呢?你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湘琴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可是莫小北却没有办法回答,只觉得眼皮很重,便沉沉睡去了。
再说曾建宝,莫小北跟他说,柳培安会过来帮忙,却一直都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曾建宝叫来的两个人倒是很快就到了,他们一行三个人,在曾建宝朋友的帮助下,开始将芭提雅的酒店、海滩划成片,一个个地找。
只是让人担忧的事情发生了,莫小北说得对,那个唐家才没有住在大酒店中,这下就糟糕了,那些数之不尽的小酒店和民居,数不胜数,就连魏乐贤在当地的朋友也觉得十分无奈,唯有一间间地去找,不要说几个人,就是几十个几百个人也很很艰难。
魏乐贤同时也联系了一些当地的朋友,他有个朋友在泰国做警察,在他的帮助下,将所有进行入住登记的地方都查了一遍,可是却仍旧一无所获,几个人正商量着找一些当地人过来帮忙,或者直接贴出一些告示之类的,看能不能尽快找到这个唐家才。
正商量着,莫小北给他的那个电话号码打了过来。
他终于出现了!还不错,又有一个人帮忙了!不管那个不着调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反正现在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只要他能够出现也算是好事一桩。
只是电话背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莺声燕语,靡靡之音。
他尽量不让自己多想,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就飞快地赶到了他说的地方。
与其说那是个过来帮忙找人的,不如说他是趁机过来找乐子的。
魏乐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七星级酒店的泳池派对。
那个让人厌恶的柳培安正穿着一条十分浮夸的花色游泳裤坐在泳池边,脖子上挂着一串鲜花,手中端着彩色的鸡尾酒,眼睛在满池子的美女中间瞟来瞟去,身边坐着两个泰国本地的美女,他左右逢源,一手楼一个,笑得十分淫荡。
魏乐贤仔细将电话上的地址核对了一遍又一遍,难道找错了?
柳培安看到他僵持在原地,便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递给他一别浅绿色的鸡尾酒,笑道:“放松一点,你看看你那个样子,就像是过来追债的!不是我夸口,整个芭提雅最漂亮的美女都在这里了!挑一个吧!这都是我的朋友帮我准备的欢迎礼!哈哈!我真是开心,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来!”
将自己的电话拿起来对着柳培安轻轻地晃了晃,魏乐贤皱着眉头问他:“请问你是柳培安吗?”
“不要这样严肃,这里所有的人都可能是柳培安,你也有可能是柳培安,拜托,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在这里没有有代号的人,我们都是响应自然号召的男人和女人!轻松一点,享受一点,你看看这一游泳池的美女,都没有一个能够让你放松精神吗?”柳培安像是说教的先生,正在给魏乐贤洗脑。
魏乐贤失望地摇摇头,早知道他不是个什么靠得住的人,现在竟然还搞得那么过分!用力推开他,猝不及防的柳培安一个趔趄,直接掉入游泳池中去了,他说得对,这里没有人,只有疯子,那些人看到柳培安掉到水中,非但没有过来关切,只是疯狂地举起手来,一边拍手一边欢呼。
音乐声大作,就连歇息地理的呼喊也几乎听不到声音。
没救了!
魏乐贤愤愤离场。
柳培安如同一条鱼,缓缓地游到池边,扶住池壁,笑着看他愤愤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啊!我已经尽力了!”
一个跟他一样高的男人也游过来,靠在他身边,笑着说:“你的朋友好像不太友善!”
“用不着搭理他,精神紧张,很容易老的,我们玩我们的!”柳培安冲他举起空酒杯,对方会心一笑。
魏乐贤走到酒店外,用力捶了一下柱子,一直在外面等待的朋友走过来问他:“情况怎么样?”
他回头看了看这酒店,摇摇头说:“我们找错了,没有人会帮忙,我们还是靠自己吧!”
早知道柳培安做的是这种事情,他就不该浪费时间,他是个律师,自然知道时间对于宋绍钧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是不能够尽快找到那个司机,就等于不用找了。
在柳培安的身上浪费了两个小时,让他实在后悔不跌,又将刚刚大家划定的地图拿出来,无力地说:“我们接着找。再去找更多的人过来找。”
时间在流逝,太阳渐渐落山,魏乐贤心中也是越来越焦虑。
莫小北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勉强喝下了湘琴煮的小米粥,这才有些力气,支撑着爬起来给魏乐贤打电话。
魏乐贤正在疲于奔命一般地寻找,接到莫小北打来的电话,心里更是觉得愧对她,他们几个找了一整天,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有消息了吗?”莫小北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跟他客套。
“我们还在找,你不要泄气,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魏乐贤只能这样回答。
“我不是想说这个,我只是想打过来跟你说,谢谢。”莫小北心中感激,她很希望可以找到那个司机,但是她也知道,魏乐贤不是上帝,他没有办法制造奇迹。想到这里,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才又小声说:“柳培安找到你了没有?”
说到柳培安,魏乐贤心里只想骂脏话,不过对莫小北说话,他顾虑了一分钟,才笑着说:“他很能帮忙,我们分头找,不在一起,不然的话,你也可以当面谢谢他!”
“我没有什么能够感谢你们的。”莫小北流下一滴眼泪,轻轻地擦了擦,她知道,现在哭是让魏乐贤更着急,他已经尽力了。
轻轻地挂断电话,天色渐渐的变黑,魏乐贤神色凝重地看着那些渐渐点起来的灯火,心中无奈:“该死的唐家才,你到底在哪里?”
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夜,才是它真正的生命,入夜之后,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这些陌生的面孔一张张地晃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唐家才?(未完待续)
509。碍事的人
魏大勇是个大忙人,原则上来讲,他已经不是个律师,坐在他办公室外面的那些才是,他现在不再需要做什么,只是抽着雪茄,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在帮他赚钱,而他要做的,紧紧是两件事,谋划以及决策。
这样的高度俯视全城,是一种享受,它不仅仅是一个充满张力的全景,更是一种证明,证明他魏大勇可以白手起家,赤手空拳走到这个高度,更是一种提醒,提醒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首先会进入他的办公室,其次才是后面的,他脱去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将手插在口袋中,目光灼灼地看着窗外,她还没有机会来过一次这里,看向天边的一抹红色云霞,心中忽然腾起一阵想念,也许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很容易会怀念以前的事情,他忍不住有些伤感。
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
这个时候没有重要的客人和事情,秘书是不敢过来敲他的门的,所以他心中有数,立刻收起自己的小悲伤,转头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
来人竟然是马炳坤,就跟在秘书身后,一个人。
魏大勇吃惊,连忙站起来笑脸相迎,伸出手握住马炳坤的手:“马先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马炳坤轻声笑着,礼貌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回头看看身后的秘书,魏大勇立刻会意,对身后的秘书使了个眼色:“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马炳坤将视线投在他那扇漂亮的落地窗前面,赞赏地回头看他:“你这办公室的观景真是一流!”
魏大勇连忙客套道:“哪里,这是马先生太抬举我了。我这种小地方,哪里入得了您的眼呢?”
“你太过谦了,你有本事啊,我都比不上。我看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依仗你老人家呢!”马炳坤半开玩笑似的看着魏大勇。语气轻松,但神色却十分严肃,这让魏大勇为之一震,究竟是何时得罪了他?现在他才是善勇律师事务所最重要的米饭金主,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他!
他郑重其事地看着马炳坤。十分严肃地说:“这话就折煞我了。马先生,你看我这善勇律师事务所上上下下不足百余名员工,可都是仰仗着您的鼻息在过活,您哪能说这种话呢?我这种小才。怎么能在您面前拉出来遛啊!”
“哼。”马炳坤冷冷一笑。
事态严重了,这位马先生曾经见过几次,每一次都和眉善目,虽然不似莫从志那样容易接近。可是却也不是个表面上会如此对人的人,尤其是上次将自己所购买的莫小北的画全都送给了他之后,他更是喜笑颜开,说话也和蔼可亲,今天忽然这样冷哼一声,魏大勇的世界都颤了三下。
然后,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是拼命地想着最近自己安排到马氏国际做事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疏漏,前前后后来来回回想了很多次,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想出一个所以然,所以他便陪着笑脸小声说:“马先生,看您今天早上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人得罪您了!你只管跟我说,我马上就炒了他!”
态度十分明确,得罪了马炳坤,就是挡了他的财路,这种人是绝对留不得的!
果然,马炳坤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十分开心,大笑起来:“老魏啊!”
听到这个称呼,就知道他的气已经消了大半,魏大勇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小声说:“要不我们出去喝杯咖啡再慢慢聊吧?”
“不必了。”马炳坤坐在他的转椅上,轻轻地转了一圈,神态自若,笑容可掬地说:“老魏,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啊!我想什么人你都会炒,唯独这个人你是绝对舍不得炒的!”
魏大勇听了,连忙拍拍胸脯:“没有的事!哪里会有这样的人!得罪了马先生,就是得罪了我!这善勇我说了算!你说!”
马炳坤这就笑了笑,扫过他桌上的文件,又看看他的电脑,俨然一副来参观的样子,然后才说:“听说你儿子在柏静的事务所是把好手。”
“这倒是,他去年才刚刚从国外学成归来,年轻人有想法,不想依靠我的关系,说要自己闯闯,哎!柏小姐那里的工作就是他自己找的,现在专司对外事务,马先生您有那么多的生意,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多多关照,算起来,他们也是在给马先生打工。”马炳坤主动提起了魏乐贤,让魏大勇精神大振,他让魏乐贤去柏静的事务所,为的也就是这个,能够吸引老板的注意才是关键,不然的话,你纵有十八般武艺也只是累死而已。
“听说你只有一个儿子,平日里器重得不得了!”马炳坤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魏大勇。
魏大勇正激动着,一时间没有注意看,便也笑着说:“人啊,不都是一身儿女债吗?”抬起头看,正好对上马炳坤十分不悦的神色,他的神经这才紧绷起来,天啊,不会那么巧吧,得罪了马炳坤的人,难道是魏乐贤?
这怎么可能,那个孩子平日里连应酬都很少去,就算去了也很少说话,怎么会得罪了马炳坤这种大人物呢?他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看着马炳坤。
看他严肃了起来,马炳坤又涌出一丝笑意:“老魏,我听说,你这个儿子本事还真是通天,与你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魏大勇心头一惊,连忙陪着笑说:“小犬是有些小聪明,可是却不是什么大本事,又是刚刚才步入社会,有些事情他的眼光不够远,看事情不够透彻,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请您多多原谅,我这里就帮他给您赔不是了!”
“哦,那倒是没有那个必要。”马炳坤从他桌上拿起一把裁纸刀,似笑非笑地说:“我只是过来提醒你一声,自己的兵马自己要带好,你的儿子现在正在妨碍我的朋友做事,这可就不太好了,老魏你也知道,在中国你是律师,精通各种法律,可是,出了国境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如果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葬送了前途甚至是性命,你说多不值?”
魏大勇看着他不停开合的嘴,每一个字仿佛都在他心里狠狠地打上一下,话虽不多,但说完之后,他已经是一身冷汗,这事情实在棘手,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魏乐贤到底做了什么?
“好了。”马炳坤笑嘻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作为朋友和合作伙伴,法律上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我能做的就是这个,在适当的时候给你提个醒,免得你到时候追悔莫及。这世上最好的事情就是事后虽然没有后悔药,但事前是有预防针的,只不过,这针打下去,有没有用那就只能看你脑袋好不好用了!”
魏大勇将马炳坤送走,急匆匆地将助手叫进来,大声喝道:“这两天乐贤这个小子在干什么?”
对方愣了一下,小声说:“应该是在忙事务所的案子吧,前天我还看到他在公司楼下吃午餐,打了个招呼,我们都忙,就没有细聊。”
“不对!他应该不在国内!”马炳坤的话还在耳边缭绕,魏大勇心烦意乱。
“我给他打个电话。”助理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
“等等,让我想一想。”魏大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先不要给他打电话,查清楚他现在在哪里,去做什么再作打算。”
助理收起电话,马上出去了。
魏大勇心神不能,这个儿子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遗传到自己!不用他有多精明,至少是不是应该做事之前先想想后果,他到底做了什么,让马炳坤说出那么可怕的话,什么叫为了一点小事就断送了前途甚至性命,越想越是着急。
半个小时之后,助理急匆匆地走进来,对他说:“师傅,果然被你猜中了,乐贤现在在泰国。”
“泰国?他跑到哪里做什么去了?”魏大勇从椅子上跳起来,有个好好的工作他不做,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查到他买了昨天早上十点钟的机票到芭提雅,至于他去做什么了这就只有问他才知道了!走之前他什么都没有跟别人说过,就连公司的人也以为他公干。”助理笑了一下:“您不要太担心,也许是工作太忙,到芭提雅轻松一下罢了。”
“他要真是个会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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