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没有加更,为什么?你们懂得。
菇凉们就不能让俺家的存稿君来个二更出来遛遛?
☆、第三十六章 恨又如何
宝衣一马当先,推开卧室的门。
“你怎么来了?”唐承珣的脸立刻阴沉下来。
这个妹妹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明知道哥哥为求佳人一顾是装病在床,还来充电灯泡。
“我啊,明天一早不是要去南京嘛,先来给你道个别。”宝衣咯咯一笑,坐在床边,“哥,她给你拿药来啦。”
叶青然沉默着把药和水杯放到他床头,顺手打开壁灯,随后又退到门口。
唐承珣深深望了眼门口淡黄色的身影,心中甚是不悦,狠狠瞪了谢宝衣一眼。
宝衣何等聪明!
她飞快起身对叶青然抛下句,“我不陪你了,丫头,自求多福吧!”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叶青然尚未反应过来,唐承珣已经锁上了她身后的门。
他回过头,眸若春水,凝望着一脸惊慌的女子,笑了。
“曾经一次次试着靠近你,想着让你爱上我,然后心甘情愿嫁给我。看来,这不可能了。我也没有耐心再等下去,还是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给我生十个八个的孩子,我们再去培养感情吧!”
他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叶青然怔在那里。
原本他的胸膛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绷带,现在却没有了。就算拆掉手术线,也要有伤口啊,可他的胸口除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滴血龙头纹身和一些陈旧疤痕外,没有一点新添的伤口痕迹。
“你的伤?”她疑虑顿起。
他狭长的桃花眸扬起,笑得低沉肆意。
是假的!
他骗了她!
是他故意制造事端,等她入局。
凭他的本事,几个小混混又怎么能伤得了他?
如果他真的受伤,又怎会轻易放过那帮人?住院后那几天她基本上跟在他身边,也没见宗元给他汇报如何处理打伤他的人。叶青然啊,都说你聪明,这件事你怎么就不从头到尾的想一想,这次彻底栽了!
他扔掉衣物,完美的颈肩腰际的紧致线条呈现在眼前,叶青然才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她慌忙晃动卧室的门,很不幸,已经被他锁上了。
他温柔而有力的抱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
她不敢正视他赤裸的身子,浑身颤抖,羞涩地躲避着,“别碰我!别让我恨你一辈子!”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他的唇已经伏了过来,灵巧的舌尖舔住了她如玉珠般的耳垂,轻捻慢拢。
她身上仿佛一股电流穿过,刹那沉沦,那般妙不可言,灵魂出窍般空洞,无力挣脱。
窗外天空一道电光响起,叶青然豁然清醒。
她必须守住贞操,为他,那个清新俊逸的男子。
她紧紧护住自己的身子。
唐承珣用力撕裂她黄色短衫,莹白如玉的身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
她散乱的长发更添妩媚,向他发出致命的诱惑,一鞠雪白在浅色抹胸下呼之欲出。
她用尽全力挣脱,不过徒劳。
这次他是铁了心要得到她。
他极尽温柔把她抱到床上,扯掉她下身的米色长裙。
她已无反击之力,泪水成河,几欲崩溃,绝望而悲痛。
他若流光的眸子已无昔日懒散和冷漠,多了几分不曾有的坚决和认真。
他爱怜地吻着她的额头,深情道,“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还会过着荒唐的日子,醉生梦死。你的出现,那些莺莺燕燕再也入不了我的眼,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放开我——你混蛋——”青然在他身下手脚并用地厮打着,声嘶力竭。
他狠狠压住她,右手老练的探向她尚在发育的两弯新月。
她绝望的惊叫。
赤裸的他与近乎不着寸缕的她贴在了一起。
他目光痴迷,狂野不羁。
他的唇从她额头一路吻下去,划过樱唇,如玉的蝤蛴,精致的锁骨······
此刻她倒冷静下来,停止了挣扎。
凭着刚才的记忆,她的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了那个盛水的玻璃杯。
她用力攥紧狠狠砸向柜子,杯子应声而碎。
她手中的玻璃凌厉地划向他的后背。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唐承珣背上蔓延开来。
他下意识的起了起身子,右手抚背。
这停顿的几秒钟,她已经滚到墙角,右手鲜血直流,紧紧捏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玻璃碎片,放在了左手动脉处。
她浑身颤抖,双目绝望,冷冷的望着他,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唐承珣摸了摸背上的血迹,看向她,狭长的眸子深不可测,旋即又笑起来,“你想威胁我!”
“放我走,不然我就死在这里!”她声音清冷,沾着血迹的玻璃片狠狠地贴近左手手腕动脉处。
“我从来不接受任何威胁!”他冷笑着伸手去夺她手中的玻璃片。
她决绝而狠厉的划了下去——
鲜红的血喷涌而出,如点点的桃花溅在他的脸上,温热且冷艳。
叶青然昏厥过去。
唐承珣紧紧抓住她流血的手腕,抱起她,一脚踢开门,大喊,“来人!”
宗元第一个赶来,大惊失色。
他右手干练的摁住叶青然的左腕,接过她,“你去穿件衣服,我抱她去东楼!”
一个女佣已经识相的给几乎不着寸缕的叶青然盖上了条毯子。
唐公馆东楼。
对叶青然的急救在快速和有条不紊中进行。
如果说在此之前,整个唐公馆和炎龙堂的高层都认为这个女子对唐承珣的爱慕玩的就是欲擒故纵式的小伎俩,这件事的发生使他们真正认识到,她在拿生命拒绝唐承珣。
他们不禁对一向放荡不羁、冷峻傲慢的堂主扼腕长叹——爱神是不是太不眷顾您了,好容易遇到个真正喜欢的人,有了成家的打算,可惜这个女子太过决绝无情,真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题外话------
这一章改的颇为艰难,第一次写这种戏码死了好多脑细胞。
本来想把这章跳过去换个含蓄的表达法,可惜不行!
不如此激烈不足以证明男人爱的多么热烈急切,女人多么冷酷无情。
小虐怡情,大虐怡心,虐虐更健康。
记住啊,我是亲妈。
☆、第三十七章 我恨你(二更)
天色完全黑下来,狂风卷着大雨没有丝毫停歇。
唐府东楼。
一楼急救室外坐满了人。
唐承珣只胡乱的穿了条裤子,上衣和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一个女护士端着医用托盘走近唐承珣,“唐先生,让我给您处理一下背上的伤口。”
他心烦意乱,“滚!”
宗元接过托盘,示意女护士下去。
跟随唐承珣多年,遇到过多少大风大浪,宗元从未见他如此坐立不安。
唐承珣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踱步,想进去,却又怕她醒来看到他再度失控。
急救室内传来急救大夫崔子范的声音,“AB型,快去备血,1000CC!”
一个医生匆匆走出急救室。
他狠狠地咬住右拳。
她的凉薄,无情,决绝都给了他,他与她原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他却执意与她相遇在一点,他拼命接近她,她则拼了命来拒绝。
一股噬心的痛遍布全身。
他所有的努力在她面前不过徒劳,她与他,难道注定就这样泾渭分明,人生陌路。
他不甘!
周传明上前递给他一支雪茄,点燃。
他紧张的情绪得到片刻舒缓。
手拿血袋的医生快速进入急救室,门开刹那,他瞥见满是血迹的白被单,一抹抹猩红,刺眼。
入心,冰凉。
“哥,我进去!”谢宝衣穿着医用消毒衣跑来。
“给崔子范说,救不了叶青然,我就毙了他!”唐承珣冷冷的说。
宗元示意周传明留下,遣散其他人。
主楼的佣人已经把唐承珣的上衣和鞋子送了过来。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穿。
宗元给他搬过一把椅子,安慰道,“凭我们的条件和崔子范的技术,不会有事。”
唐承珣坐下,闭上双目,长长地叹息一声。
等待的时间对他而言,很煎熬,很漫长。
那一幕,血红飞溅,她狠厉决绝的眼神,像一把带刺的利刃,捅进了他的心房,连呼吸都带着不能抑制的痛······
他闭上双目。
当急救室的门打开时,他都忘了该怎么做。
崔子范,三十多岁,白净面庞,个子中等,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目前是唐府东楼的负责人,曾留学英国,主攻外科,其精湛的医术蜚声海内外。两年前被唐承珣“挖”到了炎龙堂。
崔子范戴着医用塑胶手套的双手上斑斑血迹,走向唐承珣。
唐承珣木木的起身,双唇欲张又合。
崔子范轻轻摘掉手套,“叶小姐左腕动脉几乎断裂,血是止住了,缝合十八针,要想不留疤痕,很难。”
疤痕,疤痕又怎么样,只要保住命就行。唐承珣心中石头终于落地。
他拍拍崔子范的肩,感激的一笑,“老崔,谢谢!”
崔子范扶了扶眼镜,“她失血过多,目前仍处于昏迷之中,需要静养,我看你最好别去见她,免得她情绪波动,不易伤口愈合。”
良久,唐承珣才吐出一个字,“好。”
叶青然意识混沌,仿佛被关进一个密闭的房间,没有一丝缝隙,她无助的拍打冰冷的墙壁,墙壁连一点回声也没有,她用尽全力呼喊,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窒闷的空间,压迫着她的胸腔快要爆炸。
昏睡中的她脸色苍白,挂着两行泪珠,嘴里嘟嘟哝哝,啜泣着。
宗元和谢宝衣一直看护着她,她已经昏睡了一夜又一天。
谢宝衣给她掖掖被子,痛惜道,“真没看出来小丫头这么烈的性子!这件事,我哥做的太过了。”
“这死心眼的丫头,为其他男人保住了所谓的贞洁,却差点丢了小命,值得吗?”宗元深深看了眼灯光下憔悴不堪的小脸。
“值得。”宝衣深情望着宗元,“只要是真心喜欢在乎,就值得!”
“这丫头就是一个彻底的傻瓜!”宗元摇着头,“上海有多少名门闺秀,社交名媛不求名分,想搭上承珣,她倒好,让她做唐家堂堂正正的女主人,她还不干!傻,真傻!那个愣头小子能给她什么?”
“看似柔弱的躯体却藏着那么坚执的意念,我倒越发欣赏她了。”宝衣缓缓道,“哥身边需要一个情意深重的女子,以往的光阴他都浪费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身上了。”
叶青然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左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右手打着点滴。
她挣扎着起身。
谢宝衣伸手欲扶她,却传来她如冰的声音,“别碰我!”
谢宝衣一怔,这丫头之前对她还很友好,八成血流多,傻了。
宗元幽深的眸子浮现一抹痛惜的神情,叹了口气,“叶小姐,先把所有的不愉快放一边,养好身体。”
“丫头,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宝衣端过来一碗人参汤。
“麻烦谢小姐把我右手的针头拔掉!”她语气冰冷却又不容质疑。
宝衣放下参汤,帮她拔掉针头。
“还没输完,宝衣——”宗元责怪着谢宝衣。
叶青然缓缓起身,肥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罩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更显孱弱。
医生和护士无人敢拦她。
她蹒跚走出东楼。
太阳已经西下,天际只有一抹黑金。昨晚的大雨不仅带来了清新的空气,还残留着白玉兰和海棠花的余香,悠悠的夏风袭来,吹起垂在腰际的长发,她脸色苍白一步步走向大门。
“丫头,丫头——”谢宝衣追过来。
宗元与几个大夫护士在东楼门口望着叶青然越行越远的身影,无奈地叹气。
“丫头,别走,这里有外面无法比拟的医疗条件。我可以陪着你。”谢宝衣诚挚的向她伸出手。
叶青然漠然扫了谢宝衣一眼。
她恨极了这里所有的人,他们为虎作伥,都是唐承珣的鹰犬,原本以为谢宝衣算是个朋友,可她当时明明知道唐承珣要对自己做什么,却逃了,这叫她怎能不恨!
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了她面前。
一脸颓废,下巴上胡渣隐隐,双眼布满血丝,连衬衣上的扣子都系错了两粒。
是他。
唐承珣。
他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深吸一口气道,“别赌一时之气,先住下养好身子。”
叶青然充满仇恨的双眼对上他。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此刻她的双眼已经把他凌迟了不下一百次。
他回望着她,疼惜席卷全身。
她的面容苍白得吓人,樱唇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红润。
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不悔!如果时光倒流,他就会早早地把那个玻璃杯拿走,而不是让它成为威胁自己的工具。
一切都沉寂在两人各怀心思的目光里,静的连海棠花落下的声音都听得到。
原本以为她不会再对他开口时,她略微沙哑的嗓音清晰响起,“我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他脸色铁青,双唇紧闭,很久才吐出一口长长的气,万箭穿心般的无奈。
她缓慢地向门口挪着步子,或许是身体太过虚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唐承珣和谢宝衣同时向她伸手。
她快速扶住铁艺围墙的一根栅栏,转身——
唐承珣的手离她仅有咫尺。
她右手松开栅栏,狠狠打向唐承珣的脸。
清脆响亮的耳光!
打闷了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震撼了所有人的神经。此际唐家院子里的士兵正在换岗,看到这一幕,该去休息的士兵停下来没敢动,该值勤的也愣在一边。
宗元和谢宝衣倒吸一口气。
她目光似火,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我,恨,你。”
字字如刀刺穿他的心脏。
他摸了摸泛红的脸庞,眼神绝望悲痛,却笑了一声。那笑声甚是落寞无奈,“打得好,打得好。是我欠你的——”
她缓缓走出唐家大门,哀伤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
宗元给谢宝衣使个眼色,她马上追了出去。
宗元望着夕阳下落寞站着的唐承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