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教父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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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教父的逃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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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承珣未语先笑,华眸若流光。是啊,真巧,每次都能遇到!
  她以为的巧合只不过是他处心积虑的结果。
  她又怎会知道为了见她一面,他推掉了多少应酬和师部的公事。
  炎龙堂的大小事务也暂时交给了宗元,为的就是多见她一面,她似乎在躲着他,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上次见面距现在已有一周。
  “什么时候肯赏脸一起吃顿饭?”唐承珣双眼在她身上打量了至少三遍。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旗袍,娇小玲珑的曼妙身躯已经倍显婀娜,浅紫色的衣服更加衬托出她肤色如玉,挖骨剃魂般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她雪白精致的小脸上,被他这样热烈的盯着,青然试图和他拉开距离,后退了几步,他却再次走近她,“今晚7点,地点你定,挑最好的饭店,不用给我省钱。”
  叶青然沉默着,在他面前最好保持沉默,否则更和他纠缠不清。转身回到店里,灵越和敏越挑了一些西式点心,店员已经给包好。
  “多少钱?”叶青然问店员。
  “这些点心一共3元7角,不过刚才那位先生给了200元纸币,加上那个补做的蛋糕还绰绰有余。”
  “那块撞坏的蛋糕值两个银元,我再给你一个银元7个银角,这些点心钱就清了。你把那位先生钱里扣除两个蛋糕的钱找给他。”叶青然从钱袋里掏出一个银元和几个银角,她不想和他沾边,把账算得一清二楚。
  店员提着刚包装好的大蛋糕送到青然面前,无比恭敬,“已经做好了,小姐。”
  “去给那位先生吧。”叶青然对两个弟弟招招手,三人走出西点屋。
  唐承珣冷眼瞧着这一切,原来她在和自己划清界限,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她总如快刀一般干净利落的斩断一切扰乱她心绪的东西,如果想留住这个与他渐行渐远的女子,不用点手段是不行了······
------题外话------
  科普一下:
  一、如夫人意思是如同夫人,地位比妾高,却又不如正室。
  二、清宣统年间和民国时流通的货币为银元,辅币为银角。
  三、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的上海,一担大米价值三到四个银元,三十年代一个银元可以买六斤猪肉。
  每个银元可以兑换三百个铜板。
  1925年,中央银行发行纸币作为标准货币。
  以上源于万能的度娘。
  为了文章更真实,真切,我把丢了N年的历史书又犯了出来,亲们,给个收藏吧
  

  ☆、第十七章 生日

  叶家三姐弟回到家,吴妈已经把饭摆在了饭桌上。
  为了不给妈妈心中添堵,青然已经叮嘱两个弟弟别把蛋糕店发生的事告诉妈妈。
  今天的饭菜可真丰盛,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凉拌三丝,板栗烧鸡······,竟然还有一个蛋糕。
  “茉茉。”何玉芯走过来,脸上似乎有泪痕,“你爸来了。”
  叶青然一愣,叶介之已经来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若无其事的说,“茉茉,我们今天给你妈妈过生日,一家人和和美美吃顿饭,喏,我买了蛋糕。”
  青然想起了那天扬手要打她的父亲,有些恍惚。
  灵越和敏越有些拘谨,讪讪来到饭桌旁,叶介之一把搂住两个儿子,“来,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夹。”
  何玉芯望着已近一个月没回家的丈夫,苦笑一声,“如果不是来拿地契,恐怕也记不得我的生日。”
  “怎么会!”叶介之笑着拉起何玉芯的手,“你的生日我哪次忘过?最近忙了些,我马上就要投身地产,你们娘几个就等着享福吧!”
  “我们就只有这一处房子,我不会把房契给你的。你就没想过,如果做地产赔了,我们连栖身之所都没有了!”何玉芯很坚决。
  “怎么会赔?参加竞拍那块地的你猜有谁,商会罗会长的小舅子,万鼎金行的李老板,地产大鳄崔万山,这是叫得上名号的,名号不响的多了去了,我这是有贵人相助,才敢拿钱给人家搏一搏,否则——你一个妇道人家见识短,没眼光。茉茉,你来评评理。”叶介之有些不悦。
  “我也不赞成。”青然坚定的目光望向他,“爸,做地产风险太大,如果一着不慎,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你和你妈一样目光短浅,光想着一着不慎,你们就不会像人家艳秋一样盼着我赚了钱买洋房,买汽车!”
  “别在这个家里提她!”何玉芯和叶青然不约而同地转头。
  “好,好,玉芯,这个房契,你给还是不给?”叶介之起身。
  “不给!”何玉芯坚决地说。
  “好!”叶介之怒气冲冲地走向内室,一会儿就听到“砰”一声响,何玉芯恍然大悟,忙跑向里面。
  叶青然姐弟三人也赶到父母卧室,只见写字桌上的一个抽屉已经被砸开,叶介之把一张有些泛黄的纸装进长衫里,何玉芯正一手指着他,声泪俱下,“叶介之,你还让我们娘几个过日子吗?”
  “我只是抵押一下,一年就拿回来。”叶介之无视妻子的悲愤,“房子是我买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何玉芯愤愤地道,“如果房契拿不回来,怎么办?”
  “拿不回来?你就盼着拿不回来!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叶介之甩门而去。
  叶青然看了眼走出家门的父亲,扶住啜泣的母亲,泪水模糊了双眼,喃喃道:“本来挺幸福的一家人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何玉芯拢了拢女儿的头发,“茉茉,妈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一定要嫁个能从一而终的男子,我们不管他家世如何,只要能全心全意的对你就够了。你可不要像妈妈一样······”
  原本一顿开心的生日饭被叶介之搅黄了,除了两个双胞胎弟弟吃了点,叶青然和母亲都没有胃口。
  接下来的几天,叶青然一直窝在家里,把考前的资料做了最后一遍预习,开始着手准备考试需要的东西。
  吃过午饭,叶家上下都有午睡的习惯,平时午饭过后就早早地把大门关上,吴妈和孙妈在外面一进院子里休息。
  今天,叶青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只要她一出门,就会遇到那个不想见到的人,好几天没见淑淑和静雪了,还真想她们。等考试结束,一定要与她们一起好好的玩一场。
  叶青然听到隐隐约约的敲门声,吴妈和孙妈可能睡得太熟,没听到。
  门响了很久。
  叶青然忙跑去开门。
  叶家朱红镶黑铁边的大门一开,一个面如朗星,温润如玉的男孩子出现在叶青然眼帘,苏文。
  男孩望着如新月般美好笑靥如花的女孩,刻骨相思顿解,却不知说什么好,恐怕打乱了这静好岁月,他只是深情而安静地望着面前女子。
  “什么时候回来的?”叶青然难掩心中欢喜,先开口打乱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刚下火车,行李直接让车站的搬运工给送回家了,我们一起出去走走?”苏文笑着说。
  叶青然双颊酡红,是啊,他一到上海连家没回就来见她,也不负她多日的相思了。
  “我去给妈妈说一声——”青然回望着满目深情的男子。
  “茉茉,和谁说话呢?”何玉芯已经从里面走来。
  叶青然有些不安,她现在不想让母亲知道她和苏文的事,毕竟她才十五岁,在母亲眼中一直是个孩子,她怕母亲担心。
  “阿姨您好,我是青然的朋友,我叫苏文。”苏文已经抢先一步,彬彬有礼的向何玉芯鞠了一躬。
  何玉芯仔细打量着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和青然年纪相当,面容明朗,举止虽还稚嫩青涩,可他身上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光华,假以时日,光风霁月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何玉芯看看女儿的难为情,明白了很多。她一直是个开明的妈妈,只要女儿喜欢,能真心对女儿好,就够了。
  “到家坐坐吧,外面太热了。”何玉芯招呼着。
  叶青然看出了母亲的默许,对母亲说,“妈,我们想出去走走。”
  何玉芯一笑,“好,回来别太晚。”
  “阿姨,我刚从北平回来,有很长时间没见青然了,晚上想和青然一起吃顿饭,您放心,吃完我就把她送回来。”苏文想和青然多待会,连晚饭也一同给她请了假。
  何玉芯对他的印象不错,她对自己教育的女儿有把握,女儿是个自持自重的孩子,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这个孩子是有分寸的。“好,记住,别太晚。”
  “谢谢妈妈。”叶青然拥抱了一下母亲,她这个妈妈真好,没有难为苏文。
  叶青然和苏文在烈日的照射下走出巷口。
  何玉芯舒了口气,一向心高气傲的女儿有心上人了,男孩子还真不错,和青然在一块还真般配,真养眼。
------题外话------
  亲们,再不收藏我要跑了,再也不来了······
  

  ☆、第十八章  分舵舵主

  霞飞路唐公馆。
  唐承珣依旧穿着一身军装在一楼书房里办公。
  唐家刚把从美国购进的冷气机装在洋房里,外面骄阳似火,室内凉风习习。
  一些穿军装和西装的男子在书房里进进出出。
  几个黑衣西装男子恭敬地站在书房里,唐承珣从一堆如小山般的卷宗里抬起头,“袁羊,上次给法国人那批烟土的成色好像不高?”
  一个身材伟岸,相貌堂堂蓄有小胡子的男子应声道,“上次那批货是我和宝衣亲自挑的,成色算不上最好,也属上等,这个史密斯先生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想法?堂主,飞鹰分舵已经盯了他十几天,他最近好像和阮老大走得特别近。”
  唐承珣凌厉的双目在众人身上扫过,冷笑一声,“阮老大真是翅膀硬了,想从我手里抢买卖,还太嫩了点!罗席,这件事你来办!”
  身形精瘦的罗席点了点头,“是给他个教训,还是——”
  “让他立刻消失在上海,做的干净点,尤其是不能让史密斯嗅出点什么来。”唐承珣面容阴冷,他看向一个英挺高大的男子,道:“清远,云南那边出货的速度一定要跟上,明天你务必亲自走一趟。”
  管清远点头,“我今晚就动身。”
  唐承珣颔首,看向另一个男子,“镜童,你手里那些妓馆和舞厅可还太平?”
  汪镜童,与其他三个男子相比,有些其貌不扬,但举手投足中透着一股狠辣劲,回道,“堂主,这个月我们炎龙堂旗下的妓馆和舞厅共出现打架斗殴事件一百零三次,出现重伤7人,轻伤十几人,没有死亡人员。”
  唐承珣点点头,“你们先回去。”
  四个男子依次走出书房。
  袁羊、罗席、管清远和汪镜童这四个男子正是炎龙堂四个分舵堂主,唐承珣的得力臂膀。袁羊,炎龙堂飞鹰分舵舵主,负责消息刺探;罗席,炎龙堂金蛇分舵舵主,掌管着刺杀与暗杀;管清远,炎龙堂白虎分舵舵主,掌管着烟土加工与出售;汪镜童,炎龙堂雪豹分舵舵主,掌管着旗下妓馆和舞厅。
  唐承珣习惯地点燃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使他忙碌的大脑微微放松。
  忙,每天连轴转地忙。
  炎龙堂旗下两千多人,大小烟馆、妓馆、舞厅百十个,每天大小事务不下百十件,尽管他已经放手给分舵一些权力,但是每天需要他拍板的也不下几十件。再加上他那个二十三师的大小事务,越来越觉得时间不够用,尽管做国民政府军师长不是他最大的期盼。
  “承珣”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片刻悠闲。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在炎龙堂和二十三师,只有一个人敢于对他直呼名字,不打招呼直接闯进屋,宗元。
  唐承珣难得露出笑容,“那件事办的怎样了?”
  宗元在他对面坐下,“就等你一句话,你想让叶介之撑几个月?”
  “时间很短的话,没有真实感,不好玩,半年!半年后我要开始准备婚礼,再过一个半年,娶她过门。”唐承珣胸有成竹。
  “承珣,我有一点疑惑,这个叶小姐,不同一般的女子,她办事果断决绝,一旦叶介之破产,叶家必须向你还债,她会不会恨你,致使你们之间越走越远。”
  “这个办法对我而言也是下策,可她连一个靠近的机会都不给我·····”唐承珣自嘲地冷笑,“她就像一只倔强的小鹿,不扎满身荆棘,不尝人生痛楚,是不会回头看我一眼的。”
  “对了,承珣,林红夕要见你。你避了她几次,她很不安,找了我好几回,一直问,她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她对你——”
  “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如今戏要散了。”唐承珣轻轻地弹落烟灰,打断了他。
  “司令部要给你配个机要秘书,金司令的掌上明珠——金明珠大小姐主动请缨来二十三师,不好推辞呀。”宗元又坏笑起来,“金小姐来势汹汹,看来对你势在必得。”
  唐承珣若有所思,“叶青然本来就以为我风流成性,看我不起,目前来说,我与她之间不能再生嫌隙,金明珠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她出现的不是时候啊,金必武又得罪不起——”
  宗元叹了口气,“女人啊,招之不来,烦;不召即来,更烦!”
  唐承珣拿起电话,“陈副官,立刻给金小姐收拾办公室,一楼就行,你就说师部二楼没有空房,记住,不管她如何刁蛮,一定要让她离我办公房最少十米远。”
  “机要秘书!师长的机要秘书不在你旁边办公也就算了,还得撵到最少十米远的地方,你小心啊,金大小姐可不是吃素的!”宗元好心地劝道。
  “这几天,为了避开她,我都不敢去师部。师部的公事都在家里解决了。”唐承珣悠悠地说。
  接着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唐承珣高声道。
  一身军装的周传明推门而入,行了军礼,道,“唐师长,我奉命守候叶家附近,最近几天,叶小姐大门都没出,刚才——”
  “说吧,宗元不是外人。”唐承珣又点燃一支雪茄。
  周传明嘴巴欲张又合,半晌挤出一句,“用过午饭,一个年轻男人去叶家,才几分钟,叶小姐就与他一起出去,两个人很——很亲密。”
  汗水涔涔在周传明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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