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见大蛇走开两名少女终于松了一口气,轩月明在地上摘了些白花蛇舌草,“小玉,我们走吧。”
“恩……”。
二人走出了这片草地,在湖边他们找到了轩艳阳和齐忆莹。
“哥哥,忆莹姐,你们在这儿呢?”
“恩,是啊。”
看着气喘吁吁的二人,齐忆莹问道:“月明,小玉,你们这是怎么了?”
“有蛇,好大的一条蛇呢!”唐小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有蛇,在哪里?”听说有蛇轩艳阳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哥哥,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那就好。”
这样轩艳阳才放松下来,问道:“你们没事吧?”
“恩。”
“月明,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忆莹姐姐,我们刚刚在另一边采了许多草药,这时我们看到一条红白相接的大蛇从树上爬了下来。”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条蛇并没有伤害我们就爬走了。”
“那可真危险,好在大家都安全。”
“是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所以月明、小玉,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知道么?”
“恩,知道了。”
苗疆是一个草木茂盛的地方,清澈的山恋,美丽的草原,在这儿盛行着一个古老的传统,这里的家家户户都养着一种叫做“蛊”的东西。蛊,顾名思义,就是虫儿。然而此虫却非彼虫,这里的蛊虫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存在。李时珍所著的《本草纲目》“虫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陈藏器原话说:“……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
蛊可用于杀人食人肺腑,让人痛不欲生致死方休。一般用蛊者结合当地巫术使用,制成巫蛊可用于各种不同的场合。在不远处的山中轩艳阳等人便遇到一位养蛊的苗族少女。见到少女时少女正在山上采集桑叶。
“哎……,你好啊。”看到正在悠闲的采摘桑叶的苗族少女唐小玉很热情的打招呼。
“哎……,你们好。”好客的苗族少女也作出了回应。
众人上前,发现在苗族少女后面背的篮筐里正有几只青蚕在吞噬着篮筐里的那些桑叶。
“这个是青蚕可以织出上好的蚕丝,在我们这儿几乎家家户户的女子都会养蚕。”
“青蚕,可是在苗疆不是有很多人养蛊的么?”
“是啊。”
苗族少女微微一笑,“在我们苗疆这里,盛行着养五毒的传统,所谓五毒,为蛇、蝎、蛛、蟾、蜈蚣五种毒虫。”
“蚕虽然不在五毒之中,但有的蚕虫也是奇毒无比。就比如我所养的这青蚕,这看似一般的青蚕,在经过喂养脱变之后,便会变成奇毒无比的蛊。”
“原来这些蚕有这么可怕啊。”
“恩,是啊。” 。 想看书来
二
午饭的时间快到了,苗族少女请这几个异乡人到家中做客,轩艳阳等人也接受了苗族少女的邀请。在闲谈中得知,这名苗女叫花影,家就住在这山中的一个小宅中,在苗族,像这种居住在山中的居民,还有很多。
山中的小宅,建造的别具一格。花影将自己新摘来的残叶,放在乘桑叶的篓子里,便带着四人上了房屋。顺着爬梯,上到了半挂在树边的小宅,小宅中摆设齐全,花影打开竹制小窗,一缕阳光从窗外透出小屋。从窗口望向外面,草木茂密,仿若身在空中。花影为众人倒上清茶,坐在一旁,“几位客人,我这里没什么可以招待的,只有几杯清茶,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唐小玉:“没事了,花影,就是在我们哪儿,招呼客人也是用茶的。”
轩艳阳:“花影姑娘,这儿,就你一个人在住么?”
花影:“是啊,父母都住在寨子里,这儿只有我一个人在住。”
齐忆莹:“一个女孩住在山郊野外,真是挺不容易的。”
花影:“哈哈,这个对你们汉族人,可能有些奇怪,不过在我们这儿,也算不上是什么新奇的事儿。”
轩月明:“花影,我们在森林采集药草的时候,碰到一条红白相间的大蛇,那条大蛇好奇怪啊。”
“啊,大蛇,那你们没有受伤吧?”花影闻言后,神奇有些惊讶的说。
“哦,没有,那条大蛇似乎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哦,那就好了。”
花影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嬉笑道:“我就知道么,我们的‘芒蒿’是不会随便跑出来伤害人的。”
听了花影的话,轩艳阳有些纳闷,问道:“芒蒿,花影,你口中所说的芒蒿,是谁啊?”
“芒蒿就是你们遇见的那条红白相接的大蛇啊,我们的芒蒿,是女娲娘娘赐给我们的圣物,在这片丛林里,生存了已经有好几百年了。”
齐忆莹:“花影,女娲娘娘是不是在上古时期,创造万灵,练石补天的那个女娲娘娘。”
“是啊,齐姑娘,原来你们汉人也知道女娲娘娘啊。”
“那,你们这儿真有女娲族人了。”
“恩,每一代的女娲族人,都传承着女娲娘娘的遗志,为我们南诏国的子民造福。”
“花影,你可以带我去找女娲族人么,我有事想请女娲族人帮忙。”
“这个!”
“怎么了?”
“女娲神族,只有在南诏国面临危险的时候,才会现身。”
“……”。
“我们先不谈这个了,这样吧,我为大家准备了些我们这儿的特色小菜,大家品尝一下。”
“花影,原来你还会做饭呢。”
“是啊,大家稍等,饭菜马上就好。”不一会儿,小菜准备好了,花影又为四人准备了自治的米酒,五人不分主客,滋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饭间,花影告诉四人,就在明天,我们全族都会举行盛大的祭奠,想邀请轩艳阳等人前往参观。
“花影姑娘,苗族有这么大的盛典,我们当然想要去。”
“那今晚,我们就返回苗族大寨吧。”
“恩……”
夜,星月当空,清辉璀璨,秋意的冷风吹拂着山间的青林,形成“呜,呜”的自然乐曲。轩艳阳等四人,在花影的带领下,穿越茂密的树林,来到了苗族人的大寨里。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寨子。大寨里建设着独具风情的清台楼阁,木质小屋,在被围绕的大寨中心广场上,还挤满了人群。随着花影,四人来到挤满了人群的广场上,广场的中心,点着一团火堆,而在火堆的周围,众多的苗族人欢聚在一起,载歌载舞,非常然闹。
“哎……,大家好啊,我领客人来了。”
“哦,花影,你领客人来了啊?”
“是啊,阿伯。”
围绕火堆的人群中,有一个身穿苗衣,面色仓容的老者,老者拄着拐杖,起身来到轩艳阳等人的身边。
花影对轩艳阳四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寨子里的组长吴阿伯。”
吴阿伯:“外乡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快,快请坐。”
轩艳阳:“吴阿伯,我们是从中土而来,特地来到苗疆游玩来了。”
吴阿伯:“哦,原来是从中土来的客人啊,老朽听说,哪儿可是天朝大国啊。”
唐小玉:“哈哈,吴阿伯,这您可说对了,等有空啊,也请您去我们哪儿做客,你说好么?”
吴老伯返回位子,在原地坐下,笑道:“哈哈哈,我都这么老了,哪走的动啊,倒是我们寨子里的年轻人,应该多出去长长世面。”
“来,远方的客人们,来尝尝我们这儿的米酒。”一个寨里的男子,见四名客人都已纷纷入座,将苗寨里自治的米酒倒入碗中,为轩艳阳等人端了上来。
唐小玉见苗人这么热情,也一搏豪气涌上心来,拿起了乘酒的大碗,双手一捧,对众人说:“喝。”
话音未落,唐小玉已经端起手中酒碗,一饮而进。可是,酒刚喝到一半时,就又吐了一半,吆喝着说:“这酒,好辣啊。”。
众苗族人见了,爽朗的笑了起来,先前倒酒的年轻人说:“这酒是烈了点,女子一上来便这样喝,的确很难下咽的。”
轩艳阳见众人这么豪爽,也不客气,将碗中之酒一干而尽。轩月明和齐忆莹二位女子,为表尊敬,也都拿起酒碗各自品了一口。在暖意的焰火中,苗族大寨里歌舞升平,豪放的苗人们载歌载舞,为众人展现着苗族人民特有的人文才艺。
当夜在吴阿伯的安排下,轩艳阳等人住在了苗族的一间空出的大宅子里。安静下来的苗族大寨,众人相继睡去,唯有广场上的火堆,依然扑撒着红色的火苗,照映着夜空下的一方土地。
借着清幽的星月余晖,在星晴的夜空下,轩艳阳静静的望着屋外的月光,清冷的月光在今夜显得格外迷人,渐渐的,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起来,带着对月光的幻想,进入甜美的梦乡。
作者题外话:(注解3)芒蒿:芒蒿节是广西融水苗族自治县的传统节日。“芒蒿”是苗语译音,“芒”是面具之意,“蒿”指神灵,“芒蒿”是当地民间传说中能驱除魔邪、带来吉祥的神灵。每年的正月十七,融水苗族自治县各族群众汇聚一堂,举行芦笙踩堂等文化活动,到处充满节日的气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
第二天清晨,天气开始变得阴沉下来。山中的空气中洒满了细微的雨露。屋外是呼啸的冷风,雨水从暗色的天空中一滴滴挥洒大地,滴打在大寨周围的房窗上以及茂密的丛林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齐忆莹第一个醒了过来,她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两名同伴没有叫醒她们,而是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大寨的房屋。屋外小雨朦胧,阴暗的天空下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湿润,齐忆莹回屋拿了伞走出房间。
或许是下雨的关系广场上四季无人,广场中心的火堆已经被雨水扑灭了,齐忆莹通过空地的广场来到寨子的大门。走出大寨前方是茂密的草原和灌木林,齐忆莹漫步走出了这儿向着深林走去。
在细腻的小雨中齐忆莹撑起了伞,漫步在丛林间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林间的溪流边。在这儿她看到一个正在溪边捕鱼的少女,说也奇怪,在这样的下雨天一个假小子似的女子竟然在捕鱼,而那条水流急缓的小溪中竟然还真有鱼儿。
“嗯?”
看到这番景象,齐忆莹觉得奇怪,大声问道:“喂……,你在做什么呢?”
假小子听到有人在吆喝也就回过头来,这时齐忆莹才看清她的脸,清丽秀美不乏一种飒爽之气,从外表上看女孩也就在十四、五岁的年龄。
“喂,是你在叫我么?”
女孩说话的声音很柔和,这一点和她的一身雨饰装束很不相称。齐忆莹对女孩儿微微点点头,走过去问道:“是啊,这么一大清早还下着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还穿的那么奇怪。”
女孩子经齐忆莹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穿的宽大披风,摸了摸戴在头上避雨用的草帽腼腆的笑了起来,“姐姐,这儿的溪流是从上游的湖泊流淌下来的,由于下雨湖泊的水位长高了,湖里的鱼儿都跑到这溪水里来,我一大清早来就是来这抓鱼的。”
看着少女单纯的笑容,以及那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齐忆莹愣了愣神,“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帮你一切抓鱼吧。”
“姐姐,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来吧。”齐忆莹和少女一起下到溪边,在溪边抓起鱼儿。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月,娘亲曾对我说当霜清月明之时大地将陷入困境,那时也将是我宿命的转折点。”
“清月,嗯,这个名字可真好听。”齐忆莹随口赞叹,很快二人便将清月带来的鱼框装满了鱼儿,而且还充满了半框的水,还好这个鱼框不漏水才使里面的鱼儿没有被憋死。
“嗯,鱼装的差不多了,谢谢姐姐。”
“呵呵,清月,不客气。”
“姐姐,你要去上游看看么?”
“当然好了,你带路吧。”
就这样,齐忆莹随着清月一起来到了山的上游,这儿果然有一片很大的湖泊。在暗色的天空下湖泊显得宽广美丽,丝丝的雨滴打在明镜的湖面上,在湖面上溅起了一朵朵好看的小水花。
由于是雨天,湖里有好多鱼儿浮出水面呼吸着水面上的新鲜氧气。看着湖中的鱼儿齐忆莹笑道:“原来这儿的湖中有这么多鱼儿啊?”
“是啊,姐姐,这儿的湖泊很广阔,我们这儿的人吃的鱼,用的水,都是这个湖泊里的。”
“哦,那么这个湖,可以说是你们的母亲湖了。”
“嗯,也可以这样说吧。”
天空的雨开始变小了,密布的阴云也渐渐散开,齐忆莹看看天气,“雨快要停了,清月,我回去了。”
“恩,姐姐,再见!”
齐忆莹撑着伞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苗疆大寨,这会儿雨天开始转晴,明媚的阳光从云朵的缝隙里照射下来温暖了地上的雨水,轩艳阳也醒了,轩艳阳走出房屋见齐忆莹一个人撑着伞站在大寨庭院里。
轩艳阳上前问道:“忆莹姐,你起床这么早了,哎……,怎么衣服都湿了。”
“哦,艳阳,我刚刚出去走了走。”
“这儿我们不熟,自己一个人出去会迷路的。”
“呵呵,没事了……。”。
早晨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辰时,轩月明和唐小玉起床,在苗族的大寨里众多苗人已经纷纷嚷嚷行动起来,为今日的祭奠坐着准备。半个时辰之后众苗人一起出了大寨,向着祭奠的圣坛出发。
轩艳阳、齐忆莹、轩月明、唐小玉四人随着苗族众人一起向着圣坛走去,当他们来到圣坛时已经有许多的苗人来到了这里。在祭坛的中心有一个蛇形的刻印,而蛇形刻印的四周又有着四个火坛,此时火坛上已被众多祭拜之人点燃了祭火,火势灿然,烈焰升辉。
这时,在蛇形的刻痕上开始发起青红色的光芒,在一阵阵奇光异彩中一条红白相接的大蛇出现在祭坛上。大蛇在浮现之后身体逐渐变大,终如蟠龙盘跃在祭坛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