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隐去,听着这个女人的乞求。
飞儿心里有一些软化,可是,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她仍然摇了摇头,拒绝了女人无理的要求。
“姐姐,我老公要给我离婚,要争孩子的抚养权,我不是这里的人,十五岁被骗过来的,那时候,我爸娶了继母,她天天虐待我们,受不住她的虐待,我们姐妹三人全跑光了,就被一个老女人骗到这里来了,那年,我被人锁在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黑暗中,我看不到男人的脸,那一夜,我大出血差一点死去,就是那一次,我怀上了那个孩子,他那男人打我,经常打得我鼻青脸肿,为了逃避那男人非人折磨,我逃了,可是,离开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那个孩子?我舍不得她,姐姐,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漂亮懂事的孩子,我很想她,这次回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我的小宝贝,妈妈不能没有你。”橙衣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飞儿听着她的诉说,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这女人的经历很悲惨,完全值得人去同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在同是母亲的份儿上,她幽幽叹息了一声,对她说了一句:“儿是娘的心头肉。”
说着从自己身上解下了风衣递给她。女人接过风衣踌躇了半天又道:“不好意思,姐姐,我想给你换里面的。”
飞儿看向她的眸光变得有些不耐烦。“那前夫认识我这身衣服,我怕被他再次抓出去,我是去偷我女儿,所以。”
橙衣女人迟疑地解释。也是道理,飞儿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又能比人家好到哪儿去?为了儿子,她才会被困在这里。
这个女人的每一字每一句直刺她心窝。她在这个女人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可怜的影子,同是天涯沦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样想着,她立马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递到了橙衣女人的手里。
“谢谢。”橙衣女人满心欢心,一把接过她的衣衫,再把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脱下,回递到飞儿手中。
不到两分钟,两个女人的衣物迅速互换,女人对她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最多只要二十分钟,姐姐,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快去吧!”
“好。”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转身离开了她租住的小屋子。
只是,女人说只要二十分钟,她左等右等,这其间,不止一次抬腕看表,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女人仍然没有出现,奇怪的是张军毅也没消息了,她给他打电话,张军毅的电话关了机。
将手机揣入衣服口袋,指尖触到了某个坚硬的边角,将她指甲挂破了,拿出那张东西一看,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身份证。
“敖雪,27岁,身份证代号为X6016532。”
这张身份证不是居民身份证,身份证背面印着的不是那道神圣的门,而是……美藉华人!
天!刚才那女人说,身份证掉了,现在,却躺在衣服口袋里,她说她是香港人,然而,却是美藉华人。
检察官的敏锐告诉她,自己上当受骗了。
外面风声鹤鸣,警报一声比一声焦急,叩叩叩,房门又被叩响了。
“谁?”透过猫眼,她看到了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察站在门外,不停地敲打着她的门板。
“例行检查的,开门。”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飞儿没有办法,只得伸手将门打开。
几名警察鱼贯而入,闻到霉腐的空气,及时用手将口捂上。
“小姐哪里人?”一名警察询问着她,一双厉眼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其余几名则到处嗅闻,到处看,一副想找一个男人出来的样子,她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扫黄的凶,这拔警察应该是来扫黄的吧!
“美藉华人。”“身份证?”
飞儿将手中的身份证递了过去。“不太像啊!”照片不太像,所以,让警察生了疑。
“警察同志,额角光溜溜的,当然不像,照的时候又化了妆,我现在是素颜好不?”
那名警察看了半天,把本人与照片上的人对比了一阵,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干脆将身份证递给了其他几位同伴。
“你们帮看看?”
几名警察看了飞儿一眼,又看看身份证,感觉像,感觉不像。
“嘴儿像,眼睛像,就感觉脸颊不太像,照片里的女人有些瘦。”
飞儿一把夺过他们手中的身份证,撇了撇嘴:“后这照片时,我才多大,以前我也很瘦啊!”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扫黄啊?知道隔壁住着谁不?”她灿笑着向他们走过去。
“谁?”“听说是焰君煌大校啊!”“不,不可能。”几名警察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话。
“我亲眼看到的,他穿着一套铁灰色西装,怀里搂了一个女人,步代有些踉跄。”
“不可能,焰大校是何许人也,不可能来这种破旧的地方。”
“这地儿好啊!虽破旧,能掩人耳目啊!如果你们不相信,要不,我带你们去隔壁看看。”
说着,她作势就要去拉他们,几名警察哪敢跟着她,万一真是焰君煌,他们去查人家的房,将首长搞女人的逮了一个正着,这辈子不想在警界混了。
“不,不用了。”几名警察面如土灰地火速夹着尾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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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首长好生猛!(大高潮)
那拔警察闪了以后,飞儿站在窗台边,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发呆,她给张军毅打了好多个电话,张军毅的手机却一直关着机,不行,她不能呆在这儿坐以待毙,举步走向了门边,纤白素手放到了门柄上,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声音很细小,却极有节凑,感觉是经过了特别的训练,而且,凭她的直觉判断,并非一个人。
这脚步声是向着这道门的方向而来,手指离开了门柄,弯下腰身,透过猫眼,她看到了小小圆洞里,有好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面色冷酷,眼睛深邃,鼻梁高挺,五官清一色的混血儿,更让她惊呆的是几个黑衣人手中都持着一枚手枪,脚步轻微地向门口挺进。
这些人来者不善,心儿坪坪直跳间,她开始缓慢地向后退走,刚退至了窗台边,房门被人迅速撞开,然后,为首的黑衣人举起了枪支,子弹猛然直扫她的胸膛,说时迟,那时快,飞儿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以凌厉之姿扑爬倒地,红红的火舌从她头顶扫射而过,不待他再发一枪,她已经来了一个鲤鱼打挺,抱起窗台上那盆花向为首的那个男人脑袋砸了过去,男人的头部被砸伤,鲜血直流。
趁那伙人大乱的时候,她纵身跃上了窗中,再纵身跳下,抓住了窗台的边缘,往下一望,不高,暗自庆幸楼层不高,平稳着地,在那伙人冲到窗台口火气攻心地用枪扫荡之时,她已经成功地隐没于楼层附近的灌木林逃之夭夭。
“追。”他听到楼上有一个冷妄的声音传下。
“是。”一伙人火速从房间里撤退,她一路小跑,跑出那一带小区,及时拦了一辆绿色计程车。
“小姐,去哪儿?”司机回头笑问。“随便!”
“随便可不好办。”司机见上车的小姐长相漂亮,想多与她搭讪。
“你载着我沿着整座城市走两圈就好。”
见她玉脸热汗直流,眼睛一片迷茫,司机同情之心泛滥。
“好吧!”司机拉开引挚,在那伙人追上来之前,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从后视镜望着车后面那拔追来的黑衣人,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手心冒汗。
“小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司机脸上再也没有半丝的笑容。
“普通老百姓,放心吧!”飞儿瞟了一眼后视镜那拔追赶而来,却已经被司机甩去老远的人马。
“他们追错了人,因为,我这身衣服。”
是的,从那伙人混血的五官判断,他们追逐的不是她,而是那个与她换了衣服的女人,美藉华人敖雪,目前为止,虽然不知道敖雪是什么身份,但是,从她刚才被骗的过程,还有这伙人追赶的恶劣态度看来,她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焰君煌不可能找几个混血儿追捕她,更不可能让追捕她的人开枪,那伙人刚才在楼上差一点儿可是要了她的命,要不是她急中生智,反应快的话。
她已经命丧在那伙人手里了。
敖雪,脑中浮现着这个名字,挺有个性的姓与名,猜想着这个女人也挺不简单了,不但漂亮,而且也很聪慧,刚才,她就是被这伙人追赶着,然后,慌乱间才闯进了她的房间,能够揣摸到她心思,戮中她的心理要害,知道她心中所想,然后,成功用孩子攻破她心房,让她甘愿脱下衣服帮助她成了一个替罪羔羊,她就知道这女人学过心理学,恐怕不止是心理学,应该还有其它一些不为人知的本领,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要去哪儿呢?
车子一直沿着三环路绕走着,进入二环路的闹市区,繁华的商业街,人群熙熙攘攘,从透过的玻璃窗望出去,飞儿看到了有一间五星级在酒店门口,停着许多高级小轿车,站在门口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衣着光鲜亮丽,神彩非凡,飞儿的视线掠过门口那一幅巨大的照片上。
“司机,停一下。”她急切地喊出,司机依言踩了刹车,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视线从来来往往的人缝里扫过去,飞儿的视线再度看向了酒店门口的那张巨大的双人照,男人西色西装笔挺,五官俊美,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脖子上带着红色的领结,一对眼睛非常深邃,仿如一口枯井,一眼不到尽头,薄薄的唇紧抿着,整张俊逸的脸孔没有一丝的笑意,女人做了一个漂亮的头饰,五官描画精致,眼影化得很浓,嘴唇轮廓勾画的很美,只是,唇彩太艳,衬托她整张五官艳丽无比,嘴角的笑意勾得很深,依偎在男人的胸怀里。
那一脸的灿笑,幸福小鸟依人的模样瞬间就刺痛了飞儿的心。
还是让她看到了,她一直在逃,以为自己会远远地逃开,谁曾想,绕来绕去,无意中还是绕到了结婚典礼现场,放眼望去,宾客太多,人山人海,新娘子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红地毯中央,只是,照片中男主角似乎在整个会场都找不到半点身影,忙着去抓捕她了吧!
飞儿的嘴角勾出一抹冷讽的笑花!
人群中的新娘子,身材高挑,打扮艳丽,鹤立鸡群,成为整个宴会焦点,她正端着酒杯不停向大家敬酒,扯唇笑开,心情不错,满脸荡漾着幸福的光彩,这抹光彩让她憎恨到了极点。
焰君煌,祝你幸福,我米飞儿与你之间,今日缘已尽,情已灭!
不想再让自己伤心,飞儿对司机吐了两个字:“开车。”
司机拉开引挚发动车子,司机瞥了一眼前视镜里,车后座的女人面色不太好,感觉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小姐,被人抛弃了吧?”
“刚才可是京都最高级的地方。”司机瞟了她两眼,又缓缓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见她还是默不作声,默然地望着车窗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司机讨了一个没趣,只得乖乖闭上了嘴巴。
*
“君皇,全城都搜遍了,可是,没找到一丁点儿消息。”
某个被派出搜寻的士兵回来报告。
“一群饭桶。”焰君煌气得只能拉过他,坚硬的拳头毫无预警就砸到了下属胸膛上。
“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留你们何用啊?”
简直是丢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脸。
我操!久久不曾有飞儿的消息传来,焰君煌耐性正在一点点地被磨光,他气得直爆粗口。
“君皇,你先不要着急,夫人有可能是离开京都了。”
士兵怕自己被焰老大惩罚,急忙找了一个最烂的理由。
“滚。”焰君煌一脚踢到了他胸膛上,怒声嘶也出一个粗鲁的字。
“好,好。”士兵慌乱地应着,头也不敢抬,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君皇,好消息。”小苏子风风火火闯入,与刚才出去的同志撞了一个满怀,顾不得头部被撞,他疾步跨入。
“君皇,好消息呀!”
“说。”焰君煌难掩激动,尾音还着止不住地颤动,仍然是惯有简洁的单音节。
“有人来报,米妞曾住进了一家叫‘美华’旅馆,可是,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里了,可是,我拿照片给老板看,老板确定是米妞无疑。”
尽管她人不在那里,但是,这对于焰君煌来说,无疑是天大的一个好消息,深邃的黑眸绽放着希冀的光彩。
至少,她出现过,那么就证明着她还在这座城市里,只要她还在这座城市,就表示一切还有希望。
“君皇,不过,有一个坏消息。”迟疑了片刻,小苏子还是决定将这个坏消息告知首长大人。
“能不能一次性说完。”焰君煌烦躁地爬了爬头上的短发,这小苏子就是吊他胃口啊!明明知道他担忧米妞的处境,他到支支吾吾,一次性不说过完整,这厮真该打啊!
“听店老板反应,米妞是遭到一伙人追杀然后才离开的。”
“追杀?”焰君煌心中警戒肆起,妈的,谁敢在动他的女人啊?让他知道了,他定会杀一个片甲不留。
“知道是什么人不?”
询问当口,他已经迈步向办公室外走去。“据说一拔持枪的中美混血儿。”
混血儿?这事真是蹊跷,焰君煌断定飞儿不可能去招惹上什么中美混血儿,但是,对这伙人的追捕,他又百思不得其解。
他刚走出军区大门,一个身穿蓝色中山服中年男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姑爷,吉时已经到了,一切已准备就绪,就等你过去了。”
焰君煌挥开了拦路唤他‘姑爷’的中年男人。“我有公事在身,告诉陆之晴,过两个小时过去。”
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
“姑爷。”听闻焰君煌说要再过两个小时才过去,吴管家脸都变了颜色。
“不行,姑爷,宾客们都到齐了,你再不过去,焰家与陆家都丢不起这个人啊!”
“丢的可是你们陆家的人,与我焰家无关。”回头向吴管家丢过去冰冷的一句,然后,带着小苏子坐上了车厢。
“姑爷,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如果你不过去,等会儿小姐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啊!我吴伯没什么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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