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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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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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妍的心安了下来,她静静的躺在某人的怀里,鼻息萦绕着某人特有的木质辛香的清爽味道,很快她被放在自己的病床上,鞋子被某人体贴的脱掉,她的脸一红,把脚缩回被子里。

耿天磊笑弯了眼,他打开保温饭盒,“我今天特意给你买了蜜汁酱排骨,好好的吃晚饭吧。”

为何不懂我伤悲

耿天瑶坐在办公室里,烦躁的揉捏着太阳穴,这几日她都精神不济,情绪浮躁不安。自从那日被酒醉的肖子恒差一点掐死,她就变得寝食难安,每次夜里惊醒她都会恐惧的看着四周确定屋里有没有人,她害怕那个人会突然伸出手来扼住她的脖子。

可是发现空空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时,她就会更沮丧,因为她的丈夫肖子恒已不愿与她睡在一起搬到书房去住了。每当此时那失望和痛苦就会决堤一样的袭来,以至于搞得她后半夜是常常失眠到天亮。现在的肖子恒不但对她冷若冰霜,连偶尔的眼神交流也尽显厌恶之态,完全没有了往昔的情意。

她的头越跳越痛,最近她是诸事不顺,父亲尽了全力都没能把母亲解救出来。为了耿家的名誉,消息已封锁,她与父亲自是不能前去探望,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将遭受这牢狱之灾。这狠心的耿天磊分明是铁了心地要跟她们母女过不去,目前的情况对她很不利,耿天磊已架空了父亲,掌控了整个耿氏。

她的脑海里划过那天耿天磊警告她的话,“天瑶,夕妍要是再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可以不在意你的母亲,可是你不会不在意你自己的继承权吧?记住安分些,否则我让你一无所有。”

耿天瑶的手紧紧握住笔杆,关节泛白,这一次她是领教了耿天磊的冷酷和绝情,最近她都在躲避着这位哥哥,小心翼翼的行事,尽量不去触他的霉角。现在她在耿家的处境已是越来越凄凉,庆幸的是她还有肖家这个避风港,她一定要牢牢抓住肖子恒的心,她已经失了耿家,她不能再失了肖家。

颤抖的手拿起电话拨通内线,肖子恒的办公室里竟没人接电话。她的心一沉,这几日他总是莫名的不见踪影,她随手拨通肖子恒秘书的电话,“肖总去了哪里?”

“对不起耿经理,肖总他没有交待。”秘书委婉的回复着。

耿天瑶一怔,“这样啊,秦姐,下一次他再离开时请你告知我一声。”

听到对方满口答应,她才挂断电话,秀眉紧蹙,她迟疑地拨了肖子恒的手机,结果刚响两声就被对方挂断,再打过去竟然关机。这一下她的心彻底不安起来,这子恒在搞什么?不会是与那个女人在一起吧?可是这女人不是在照顾她师兄吗?她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烦躁的心愈加不安,她越想越觉得那可怕的预想是真的。如果是,这些天子恒对她的态度也就不难理解了,想到这里她的心直坠谷底久久不能平静……

暮色降临,红日西沉,余晖把天边晕染成绚丽的橘红。耿氏大楼少有的几盏灯还亮着,班台前专心工作的男人终于抬起头,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清冷的眼眸看了看腕表,已经八点多了,他要赶在夕妍睡觉前去看她,他放下笔站起身来,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秘书一看他出来,立马松了口气,最近耿氏江山易主,都传这位耿总经理必将用惯用的铁腕来变革,大家都人心惶惶,可谁知这位新当家人却格外的低调行事,一切照旧。只是这几天常常得陪着这位上司加班,还好今天这位工作狂可算知道下班了,她和留下的同事也能早些回家了。耿天磊交待了些事宜,就步入电梯,望着下降的数字,眼里融入了一丝温柔,这段日子夕妍恢复得不错,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耿天磊顺路为夕妍买了爱吃的宵夜,驱车来到医院,却意外的发现病房里没人。他想了想去了宁远的病房,推开门一看根本不见夕妍的身影,他的心一沉,迅速拨了她的电话,竟然关机。他顿时紧张起来,忙拨了个电话,焦急的询问着,听完对方的话,他的声音徒然拔高,“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现在人在哪里?”

听着对方事无巨细的回述,耿天磊低垂的眼底阴霾渐起,挂断电话他缓步走回夕妍的病房,把自己深深的陷进沙发里,疲惫瞬间袭卷了他,这个女人要干什么?竟去和那个男人私会,恐惧慢慢侵蚀他的心,他们毕竟曾是夫妻旧情复燃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是……他不愿再想下去,他闭上眼眸把自己淹没在黑暗中静静的煎熬着自己的心。

夕阳终于隐没了最后的踪影,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把大地渲染成一片深灰,皎洁的弦月把清丽的月华倾洒进来,柔和了屋内的昏沉。夕妍推开病房的门,没有开灯,她疲惫地走到床前颓然的坐下来,踢掉鞋子身子瘫倒在病床上。今天肖子恒已经在恳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她的脑海里闪过“复婚”这个陌生的词语,她反复思量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假戏真做,让这一切都来个了结。

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你刚才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自顾沉思的夕妍猛然听到有男人说话,吓的坐了起来,她摁住胸口眯着双眸望向沙发,这才看清原来沙发上坐了一个人,身形隐在夜色里,如同雕塑一样静止不动。面庞隐在深灰的暮色里暗涩不明,只余一双酷眸熠熠的,目光阴鸷地注视着她。恢复平静的夕妍重新躺了下来,声音淡淡的,“去见一个朋友,不过我好似没有义务向你报备我的去处。”

耿天磊压抑着怒火,声音转冷,“为什么去见他?你想做什么?拿自己当筹码吗?”

夕妍冷漠的声音里尽显不耐,“耿天磊,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力限制我的行为?现在已经很晚了,请你离开,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吧,我要休息了。”

病房重新沉寂下来,两个人都静默不语,对于这个人对于这种事,夕妍完全采取漠视他。毕竟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怎么谈都会是个不愉快的话题。现在这个局面她也早已预料到,她真的不想与他纠缠这个话题。

夕妍闭上眼睛,把某人凉在一边,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恍惚要入睡的时候,一个身子突然压了下来,薄唇准确地攫住她的唇。唇齿蓦然相碰撞的她异常疼痛,她睁开双眸气恼地呵斥某人,转瞬间耿天磊已抵开她的唇齿,卷住她的舌,愤怒的拳头捶打在男人身上,男人毫不怜惜象惩罚似的狂肆而狠力。霸道的唇带着烧灼的热力焚烧着身下的人,直到女人不再挣扎任他予取予求,他的吻才慢慢转为轻柔,温柔缠绵地吮吸着女人的唇瓣,把身下的人吻得无力、吻得酸软才放开她。

一泓深潭凝出寒冰紧紧攫住女人的目光,女人喘着气,伸手就甩过一巴掌,男人准确地抓住女人的手,声音暗哑,“蠢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想诱惑肖子恒吗?你怎么能做得出来,你把自己当什么?夕妍,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允许你勾引他,谁都不可以。”

夕妍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了,一股火直往上顶,“你放开我,耿天磊,我告诉你,我不但要勾引他,我还要嫁给他,所以你趁早离我远远的,免的为了你妹妹我们闹得不愉快。”

身上的男人猛然一震,黑眸骤然昏暗,“你拒绝我的求婚,却要嫁给那个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再做什么?”

耿天磊触摸着她的胸口,语气悲痛,“你这里长心了没有,你就感觉不到我有多在乎你吗?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爱你,林夕妍,我要娶你,你听清楚了吗?”

夕妍怒视着他灼灼的目光,笑声里溢满了嘲讽,“耿天磊,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终于让我明白,有些事只能靠自己,现在任何人的爱我都不需要,我要的就是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让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决不放过她。”

耿天磊心疼的抱紧她,“这一切不用你去做,你给我停手,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夕妍,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夕妍轻轻叹息,平静的闭上眼睛,“不要再骗我,如果你能下得去手,为什么她还在那平安无事?你走吧,我们的立场本不同,我不会嫁给那个女人的哥哥,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耿天磊深深地望着身下的女人,女人淡漠的闭目不语,沉滞的静默迅速蔓延,两颗心静静的跳动着,丈量着彼此的距离。终于男人双唇翕动,目光凌厉起来,语气冰冷一字一顿,“如果你执意,我一定让那个人穷的娶不起你,让他不敢要你,他一次能抛弃你,就能再次放弃你,不信你就试一试,你折腾到最后还是得筋疲力尽的来找我,夕妍,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夕妍的心一颤,身体迅速涌起一股凉意,寒得她想战栗,她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保持着平静毫无反应的躺在那里。耿天磊伸出手轻触她的脸来回摩挲着,语气渐渐转柔,“夕妍,不要再固执,更不要怀疑我,你只要记住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楚楚凄美亦怜惜

林夕妍没有回应,好似睡着了一样,清冷的脸庞尽现漠态,耿天磊轻轻叹息,躺在她身侧紧紧的拥住她。夜已深,人未寐,一片静谧中,男人炽热的怀抱拥着女人冰冷的身体。孤冷的月光凝固着一室的沉寂,夜长愁更长,最后浓重心思的女人终究是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沉沉入睡。

次日林夕妍安分的呆在医院里没有出去,她坐在宁远的床边,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她知道某人的强硬霸道,她在衡量着自己的胜算有几分。她的心阵阵烦乱,这某人看来是要干预到底,以她对前夫肖子恒的了解,他定不是耿天磊的对手,到了那种窘迫尴尬的境地,在利益与爱情面前,他一定会选择前者而放弃后者的,那么到了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夕妍望着宁远,烦躁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他恬静的睡容上,丝丝涟漪漫过心田,渐渐冲淡了眸中的浮躁不安。几许温柔溢漩在女人的眼中,她站起身端来一盆温水,轻柔地为床上的男人擦拭着身体,温热柔软的毛巾慢慢的、细致的轻拭男人的肌肤。宁远的皮肤偏白,此时不见阳光的他更是白的如玉沉稳润泽,他们做医生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洁癖,这位宁师兄尤为突出,家里不但纤尘不染,衣着更是整洁,他对待生活一丝不苟极为认真,他每天的医生制服都熨烫的平整洁白,连同他的人一样清新爽洁、淡雅翩然。

夕妍为宁远换了干净的衣服,象照顾孩子似的耐心地轻握他的手,为他修剪着指甲,阳光透过玻璃窗柔和的倾洒在他们身上,祥和温馨尽晕其中。专心致志的女人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某人修长白玉般的手,指甲光洁圆润平整,女人的倦容流露出欣慰,随即又被苦涩所代替,冰凉的手指轻抚宁远的脸,“师兄,你还要睡多久,醒过来好不好?以前是我不对,总是让你等,现在老天惩罚我,换做我来等。可是师兄,请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等多久?你能听见我的话吗?我在求你醒过来,这一次我不会再拒绝你,我答应你,答应你的任何请求,你听见了没有?”

女人眼里的悲痛愈聚愈多,终于不负沉痛扑倒在男人的身上痛哭起来,酸楚的哭声扰碎了一室的宁静。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耿天磊和原鸣走了进来,两个人看到这一幕迟疑的在门口停住脚步,眼中都漫过悲痛,只是耿天磊的视线缠绕在床边痛哭的女人身上,而原鸣的目光则紧紧锁在床上沉睡的男人脸上。

夕妍感应的回过头来,脸上还滞留着来不及擦拭的眼泪,她愣了一下,随即用手指飞快的抹去泪水,有些歉意的同原鸣点头,“原小姐来了,不好意思,快进来吧。”

原鸣笑的勉强,“夕妍姐姐,我才知道你们出了事,对不起,我想知道帅哥医生他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夕妍心中钝痛,她拉着原鸣的手坐在沙发上,视线扫过宁远,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一定能醒过来,他本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不会轻易放弃的,他现在一定是累了,休息够了自然就会醒来。”

耿天磊望着这个目光凄然的女人,显然没有兴趣搭理他,把他当空气一样的忽视,他的嘴角泛起无奈,“午饭我会让人送过来,原鸣好好陪陪你夕妍姐姐,我要先回公司了。”

原鸣配合的点着头,“天磊哥哥你放心吧,我会陪好夕妍姐姐的,你快去忙吧。”

耿天磊深深地看了看毫无反应的夕妍,眸光一暗,想着公司一大堆的事情还等着他处理,狠下心来推开门匆匆地离去。

夕妍低垂的眼敛,投下淡淡的阴影,表面上平静无澜,心里却一阵阵苦涩,她何尝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派了个原鸣来看着她,让她不能私自出去与某人约会。

原鸣怜惜的望着夕妍,以为她还在为宁医生的病伤心,她握住夕妍的手,大眼睛渐渐湿润,“夕妍姐姐,不要难过,帅哥医生一定会好的,他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夕妍姐姐,我在这里不妨碍你吧,我只是想来照顾宁医生,让我陪着你一起来照顾他好吗?”

夕妍望着这个诚恳的女孩,年轻的面孔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的心一动,忽然明白这丫头是喜欢宁远的,她的喜欢如此坦诚,如此直白,看来是自己错怪她了,这么可爱善良的女孩又怎么会懂耿天磊的心思。

肖子恒今天心情郁闷,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夕妍了,她说有事这两天走不开,取消了两人的约会。难得夕妍这些日子都对他和颜悦色的,让他仿佛回到两个人的初恋,自己雀跃与她的每一次约会,可是这几天她竟然频频爽约。肖子恒心里隐隐不安,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他一路沉闷地把车开回家,进了屋肖母正同天瑶在客厅里说着话,看到他难得这么早回来都很高兴,忙让正准备晚饭的保姆加菜,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安静的吃着饭。

肖母望着有些疏离的小两口,这几日她已察觉到两个人的异样,他们竟然在分居,她望着闷闷不乐的儿子语重心长,“子恒,不要总忙于事业,身体不好就推掉些应酬,你的胃不能喝酒,再说总喝酒对孩子也不好,你们也该计划要个孩子了,咱们家这么冷清,有个孩子多热闹啊,最好是个男孩儿,这样你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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