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魔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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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魔笛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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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个变作望夫石,一个变作望妻石。哼,没见过这么痴情的人。”

  偏偏两人都听到了她的话“就让他们一千年一万年的看下去,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最后一个变作望夫石,一个变作望妻石。哼没见过这么痴情的人。”两人不由细细咀嚼起这句话来,但觉倘若真能一千年一万年的望下去,一个变作望夫石,一个变作望妻石,那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可世上哪有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感情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59  铁琴浪子
两人正望的出神,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殿中已点起了蜡烛。殿内偏厅忽然缓缓走出一人,那人落脚极轻,轻若无物,也抱着一把铁琴。彩衣轻轻扯了扯楚天书的衣角,悄声道:“大哥,这人是谁?”  

  楚天书一愣,这才转移视线,凝神瞟了一眼,见那人头发黑白相间,面色蜡黄,身形枯瘦,约莫五十多岁。那人走的极缓,似乎每一步都经过千万遍的斟酌,哪个地方可以下脚,哪个地方不可小脚,甚是讲究。

  楚天书正待搭讪,朱阮儿惊喜的叫了声师父,就匆匆忙忙跑过去,抱着那人。

  星如雨也是甚为恭谨的作揖道:“崔大侠。”

  楚天书见那人怀中的铁琴以及花白头发,登时想起一人,忙恭敬有礼的屈膝抱拳道:“晚辈楚天书,拜见崔前辈。”

  朱阮儿笑道:“咦,你怎么这么乖,居然知道向我师父下跪。”

  那姓崔的鼻子轻轻一哼,目无表情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崔?”

  楚天书朗声道:“当年号称‘刀剑琴笛,天下无敌’的大内四大高手,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崔前辈的铁琴功夫乃是武林绝技,在四人中排行第三。”原来此人居然是当年大内四大高手之一,外号铁琴浪子的崔玉郎是也,适才以铁琴偷袭的便是他了,他牵挂爱徒,担心楚天书真下杀手,因此来不及现身,只得背后弹出几声。以他的身份,在背后偷袭一个晚辈已经足够丢人,何况偷袭居然还没有得手,常风那一掌逼偏他的琴声更见令他惭愧不已。

  崔玉郎冷冷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还知道不少事情。你的魔笛神功,可是李老四教的?”

  楚天书道:“正是,前辈好眼力,在下的天籁神音确是得自李前辈。”

  崔玉郎双目炯炯的望着他:“你为何称他为前辈,而不是师父?”

  楚天书道:“前辈有所不知,当日李前辈与我乃只是交易,一物换一物,他拿走了我的东西,以教会我天籁神音作为交换条件。”

  崔玉郎身子一震,喝道:“你把《建文遗书》交给他了?”

  楚天书一凛,此人当真厉害,居然立刻就猜到了,只得恭敬答道:“正是,不知前辈为何如此震怒?”

  崔玉郎顿了顿,沉吟半晌,才说道:“也罢,给他就给他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楚天书不知作何回答,静静的站在当地。

  崔玉郎接着道:“楚兄弟,你将成为千古罪人。”

  楚天书见他说的如此严重,不知何以如此,忙问:“前辈为何这样说?”

  崔玉郎抱着铁琴,走到他面前。楚天书见他满脸皱纹,眉毛全部雪白,与他的年纪完全不符,不禁大吃一惊。崔玉郎叹息一声道:“你可知道那《建文遗书》是什么东西?”

  楚天书道:“晚辈知道,那是建文帝在逃亡途中写给文学博士方孝孺的一封信,据说依靠那封信,可以找到建文帝。”

  崔玉郎道:“不错,那的确是皇上写给方孝孺博士的一封信,信中不仅写明了皇上的去向,而且还提及了一个大秘密。”

  楚天书道:“这又如何?”

  崔玉郎道:“皇上自从离开南京后,一直不想复位,但薛一凡与李四郎始终怂恿皇上召集散落在全国的人马与燕王对抗。后来皇上忍受不了,竟然私自逃走,自此音讯全无。想找到皇上,只有找到皇上写给方孝孺博士的那封信。现在你把那封信交给他恰D闼岛蠊绾危俊?

  楚天书对这些国家大事,了解的甚是不多。他心中一直觉得建文帝虽然是个好皇帝,可优柔寡断,失之宽厚,虽仁义待人,却不懂得变通,更加缺乏雄图大略,识人之明。为人君者,不会识人,无论如何不能算个好皇帝,再仁厚也没用。靖难之役中,任人唯亲,派遣的大将一个不如一个,尤其是那李景隆,完全不懂兵法,妄自尊大,许多功臣老将弃而不用,以五十万大军围攻北京竟然被燕王几万人马打得溃不成军。可建文帝认为委任他的权力还轻,又让他统率大军六十万,结果一是一塌糊涂。战败主将自然难辞其咎,但人君则首当其冲。这样的皇帝,不是无能是什么?燕王朱棣称帝十几年来,虽激发了不少民变,但他至少还是个有作为的好皇帝,重修北京城,修建万里长城,编写《永乐大典》,都是功盖千秋名穿千古的盛举,非有气魄的君主不能为也。

60  法王后裔
楚天书淡淡笑道:“依晚辈之见,即便他们得到《建文遗书》,也找不到建文皇帝。”

  崔玉郎问道:“为什么?”

  楚天书道:“因为《建文遗书》我也看过,建文皇帝曾说在五台山普济寺等方孝孺一年,一年之后他将远离中国,远走天涯。具体所在,天下无人所知。这样看来,前辈命朱姑娘下山抢《建文遗书》,是想毁掉他咯?”

  崔玉郎摇苦笑几声,复又走进了内厅,楚天书还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呆了半晌,眼见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黑暗中,忽然忍不住叫道:“前辈可曾听说过天目玄门?”楚天书心想这崔玉郎以前既然是大内四大高手之一,消息定然灵通,须知锦衣卫也好,东厂也好,几乎都是搜集各方消息的能手,天下的事,没有锦衣卫与东厂不知道的。崔玉郎脚步戛然停止,回过头来说道:“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一个邪教,你问这干嘛?”

  楚天书走上去,悄悄说道:“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

  崔玉郎咳嗽一声,便朝外面的人说道:“阮儿,你和星总管带着这个小姑娘去休息吧。”

  两人即刻带着彩衣往内厅而去,不断传来空洞的回音。

  崔玉郎带着楚天书在黑暗中绕着曲曲弯弯的回廊,来到一座点着火把的亭子里。

  崔玉郎望了望夜色中的天山,缓缓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看在你今日救了阮儿份上,我尽数告诉你我知道的。”

  楚天书想了想,天目玄门的来历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唯一令他疑惑的便是天目法王所布下的那个奇门阵法和天目玄门的后裔。于是朗声问道:“请问前辈知不知道天目法王所留下的那个阵法,还有,天目玄门究竟留下了多少后人?”

  崔玉郎沉思良久,又望了望远方的山峰,才咳嗽一声答道:“你有没有听过少室山一战?”

  楚天书道:“晚辈听说过,似乎是中原二十几个门派加上西藏喇嘛教的高手与天目玄门的人激战,最终只有天目法王一人活着走下少室山,他离开少室山不久,也在江湖销声匿迹了。”

  崔玉郎道:“因为他离开少室山就死了。你知道为何天目玄门与中原高手会全部死在少室山上?”

  楚天书以前听无色说起此事,还以为是双方火并殆尽,现在仔细一想,觉得无论多么惨烈的战役,不可能死的干干净净,总会有一些受了重伤的人活过来。

  崔玉郎看了看他,才道:“那是因为双方都混入了对方的奸细。天目玄门中有中原高手混入,中原高手中也有天目玄门的人混入。双方都用了致命的毒药。可惜至始至终,中原各大门派也没弄清楚究竟谁是奸细,天目玄门后来也没查出谁是奸细。天目法王一死,天目玄门立刻一分为三支,一支是法王直系后裔,只有用他们血才能打开天目宫的大门,找到天目法杖。另外两支中有一支是奉命潜伏在天目玄门的中原高手的后裔,他们的目的就是杀光天目法王的传人,最后一支却是天目玄门的真正后裔,他们的目的就是找到法王后裔,破解法王的奇门阵法,拿到天目法杖。”

  楚天书越听越心惊,那日他咬破嘴唇用血水洒在壁上,机缘巧合进入了天目宫,本来以为这是巧合,现在想想,他是天目玄门的后裔无疑了,且是法王直系后裔。那另外两支呢?他怔怔的望着崔玉郎,但崔玉郎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或许只有时间才知道,若干年后,他也会知道,但现在他无法知道。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天目宫中抢夺天目法杖的蒙面人,那人无疑是天目玄门的后裔,他就是要拿到天目法杖,然后呢?然后就是血洗武林吗?或许不止,当年天目法王妄想称帝,他们说不定也会妄想称帝。 他该怎么办?他是天目玄门的直系后裔,也许只有他能大开天目宫的门,没有他,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难道他该死,只有他死了,就永远没有天目宫的复兴之日了? 不,或许还有其他的法王直系后裔,他死了,他们还是会找到。

  起初他对天目玄门存在着一丝好感,也许是血缘关系,总喜欢能进入天目宫。现在却越来越害怕那四个字了。总觉得那隐藏着一个魔鬼,一个只要大拧开子就会跑出来张牙舞爪毁灭世界的魔鬼。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但也是转瞬即逝。他隐隐觉得——他必须永绝后患,毁灭天目宫,毁灭天目法杖,绝了天目玄门后裔的钔贰?

  他这么想着,崔玉郎早就离去了。夜色凉如水,他只觉得全身冰凉冰凉,仿佛结了一层冰,冻得他牙齿打颤。忽然灯火照着一个倩影款款走近,拿着一件暖和的虎皮披风,盖在他的身上。他以为是彩衣,没去理会,只呆呆的望着遥岑出神。那女子见他只是发呆,轻轻叹了口气,盈盈离去。   

  他听到这不是彩衣娇嫩的少女声音,心念一动,忙转身望去,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丽影在灯烛中仪态万千,摇曳生姿,知道她不是彩衣,也不是万紫。想到万紫,他忽然身子一震,原来他现在才发现离开大殿的时候,殿中只剩下五人:他自己,崔玉郎,朱阮儿,星如雨,彩衣,赫然没有万紫。这一路走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想不到她走了这么久,他现在才发现,不觉暗自内疚。待眼睁睁看着那道朦胧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才晃过神来,喊道:“是星总管吗?”

  那女子没有回头,径直走了,整个身影化作夜色的一部分,化作轻烟轻雾,消失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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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不是冤家不聚头
楚天书与彩衣两人在神女宫逗留了两天,始终是朱阮儿和星如雨照顾他们的日常起居。他们微感奇怪的是,几乎从没见过传说中的神女无梦露面,好像那只是一个神话。偶尔能够听到那些宫女谈论“我们宫主怎么怎么样”,但就是没人告诉他们宫主在哪。宫中的大小事情一律由星如雨主持,若非大敌来袭,崔玉郎也懒得露面。朱阮儿因那日楚天书与星如雨两个眉来眼去,眉目传情,心中早就窝了一肚子气,有事没事就拦着楚天书臭骂一顿,大吵一顿,气得他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立刻挥袖下天山,回到中原。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个一贯直来直往的独行侠,居然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心中对这片世外桃源般的世界恋恋不舍,竟迟迟不愿离去。每次与朱阮儿吵完架,总是闷闷不乐的跑到山顶,一个人静静的呆上半天。彩衣见这两人就像前世冤家一样,一见面就吵得面红耳赤,心中好笑。她与朱阮儿亲密无间,每次见她气得要死就拉她出去到处走走。

  这日不知为何事,他们又在后花园的亭子中吵得不可开交,楚天书气呼呼的拂袖而去,一个人来到后山,拿出玉笛呜呜咽咽的吹奏。他也颇为懊恼,为何自己宁愿厚着脸皮赖在天山不走,究竟是为何呢?

  吹着吹着,背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彩衣,也不加理会。

  那人走近了,才温柔的说道:“楚大侠号称彩衣魔笛,笛声真好听。”

  他心头一震,这声音赫然是星如雨的。他急忙转过头来,喜出望外的看了一眼,只见长发披肩,柔情似水, 蒙着面纱,一双似笑非笑的*眼,不是星如雨却是哪个?

  他忙放下笛子,笑道:“星姑娘。”

  星如雨也笑道:“我刚从后山经过,听到如此悠扬悦耳的笛声,就猜到是楚公子,因此冒昧前来,果然不出所料。楚公子为何一人跑到后山,是不是阮儿又惹你生气了?”

  楚天书微微皱眉道:“不知为何,朱姑娘总是对我大呼小叫,好像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她都很讨厌。”

  星如雨忙道:“阮儿是年少不更事,还请楚公子切勿怪罪。”

  此时忽然听到朱阮儿在后面大声怒道:“谁说我年少不更事,哼,你比我大几岁?”

  两人忙向她望去,见她正骑在一棵高高的古松上,说完这话,便重重的跃下地来,双目怒视着两人。

  星如雨绯红了脸,轻轻嗔道:“死丫头,你怎么躲在树上?”

  朱阮儿嘴巴一翘,满脸愠色道:“谁说我躲在树上,我是光明正大的爬到树上听一只夜莺在唱歌。”

  星如雨道:“此处哪有夜莺在唱歌?”

  朱阮儿怒道:“谁说没有,哼,那夜莺唱的多好听,可惜被你给打断了。”

  星如雨见她把楚天书吹笛比喻为夜莺唱歌,心中好笑,只得陪笑道:“丫头真没大没小,竟把楚公子比作夜莺了。还不快向楚公子赔罪。”

  楚天书最近看到星如雨就倍感兴奋,看到朱阮儿就索然无味,见她又阴阳怪气的把他比作夜莺,甚为反感,也不等她道歉,径直往神女宫走去。

  刚才朱阮儿跟他吵完架,心中也有点不安,遂一路跟踪他来到后山,见他忽然吹起笛子来,不由悄悄躲在一棵古松上听得入神。觉得他笛声中饱含着深情,与三月前在中原听到的时而孤苦时而豪放的苍凉笛声迥然不同,本来计划等他吹完这首曲子就下来厚着脸皮赔罪。哪知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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