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舵天下
第十章
文四瞧着她,奸诈地笑着。
“见过帮主。”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李宸烟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青年站于身后。这人约莫十*岁的样子,一副与文四相同的乞丐打扮,头发林乱,身着破衣烂衫,裤腿虽尽力掩盖着脚踝,但始终还是露出半截脚骨,脚上还拖着两只草鞋。李宸烟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得出一个结论:和文叔有极大瓜葛。
文四像是看出李宸烟在想什么,按按她的脑袋,也没说什么。抬起头对着那乞丐模样的人和蔼的笑笑,问道:“事情办成了?”那人俯身道:“六个分舵包揽了此事,现已完成。只是……”那人抬头看了看文四。文四皱了皱眉,道:“怎么?余靖鸣这个老狐狸还是不合作吗?”那乞丐模样的人点了下头道:“余帮主说,在他的地方,没有人能动任何东西。”此话一出,气的文四猛击石桌,内劲发出五成,直击的桌面上印下一个五指印。李宸烟心中一惊,跳起身子,退与一旁。
文四怒喝道:“这个余老狐狸,以为真的有占山称王这种好事吗?别人惹不起,我文四还惹不起吗?”那乞丐模样的人颤颤兢兢道,“帮主,余帮主那,弟兄们一直在争取。何况大家已经和平了那么久,撕破脸,怕是不好看……”文四呸了一声,道:“好看?他什么时候让我好看过?他自己靠着那个财主,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却毫不理会周边的民众,弃天下苍生于不顾。他倒也好意思跟我说不撕破脸。”说着,抢过一坛酒,猛灌。
两个人站在文四边上,各有各得烦恼。那乞丐模样的人想着如何才能让帮主了却了这庄心事。而李宸烟却想着:猛地灌酒,没好处。得让文叔改了这个习惯。于是,两个声音同时发出“文叔”,“帮主”。话音未落,二人便相视而望,尴尬笑笑。明显的,二人所念不同。
可是文四仍是不停灌酒,二人无奈,只得等他喝完,半响,“砰——”酒坛落地。文四嚷道:“烟儿,帮我除一个人。”李宸烟不知所措,忙道:“不知何人得罪了您?”文四指着那乞丐模样的人道:“午天,告诉她。”午天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斩魔帮帮主。”李宸烟疑道:“斩魔帮是个什么?”午天道:“斩魔帮是南阳府中最大的帮会,一直与我丐帮不和,每次我帮行事,都生事阻挠。这次,南阳府张大户欺诈百姓,苛扣杂税,我帮将要劫富济贫,可是怎奈那余帮主收张大户钱财,又与我帮作对。”李宸烟在心中将这一串话理了理,最后问了:“苛扣杂税?劫富济贫?苛扣杂税?这是朝廷该干的事吧。还有,劫富济贫?那是朝廷不让干的事。”
午天惊异地望着李宸烟,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文四,似在质疑:帮主怎么收了个这样的人。文四紧紧盯着李宸烟,道:“朝廷?你可真能瞎掰。没有威胁到他们利益的事,他们是从来不干的。要是什么都听他的,怎么会有绿林好汉呢?绿林就是办一些朝廷办不了的事。”李宸烟反问道:“可是掌舵天下的是朝廷啊!”
文四看着她,暗暗叹息:她,既然不属于绿林,强逼也没好处,即是如此,又何必逼她。何况,这件事本就不该由她来做。于是,要出口阻拦。突然,午天严肃地望着李宸烟道:“姑娘,你这个年纪,既然能在江湖上过活,又怎会不知丐帮好汉劫富济贫的事迹呢?哪一个受了我们帮助的人提到“劫富济贫”这样的义举是朝廷不许的呢?你不想做就算了,何须找出这些许理由来?”
李宸烟两只手来回搓动,将午天的话在脑中徘徊思绪:这人所说倒也并非没有道理。况且,这件事是文叔所求,又能帮助周边百姓。做的干净点,也不会惹祸上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便好。文叔见她思索半天,认定她要拒绝了,干脆也不再抱有希望:“烟儿,你要是不想,就别做了。你还太小,这么早做事,怕是不方便。”李宸烟停止了搓手的动作,摇摇头,道:“不,烟儿觉得,午大哥的话很有道理。而且,既是文叔所托,又岂有拒绝之理啊?”
文四听她这么说,知道这是她强迫说服自己所能找出的最好的理由了。不过,现在就能够尝试答应,试着踏足江湖,已经很令人满意了。这样也好,让她去历练一下,反正,哪里都有丐帮的人,安全,不是问题。随即,脸上绽出笑容,回到:“那好,现在就动身吧。”
李宸烟与午天一道拜别文四,向河南府赶去。
因是日夜兼程,仅是两天便到达了南阳府。南阳城虽不比河南府,但也是熙熙攘攘,大街小巷,叫卖声不绝于耳。李午二人结伴进城。刚过护城河,便有两个乞丐迎上来讨要。午天对他们使了个颜色,两人便转身走向城内。午天对李宸烟道:“妹子,我们先去分舵,你了解一下现下局势。”李宸烟点头道:“午大哥还要多多指教。”午天浅浅一笑,以示应允。
慢慢,前面两人已经穿过了大半个南城。到了一家木匠店。径直走入,满目皆是一些木器。进入正厅,厅内摆放着一尊楠木棺材。
二人走入,午天及李宸烟紧随其后。李宸烟望见其中棺底是空的,只容得一人独自走入。四人进入后,木棺门立刻关上了。棺材下面有一条幽深的隧道,道内一片漆黑,领路的二人燃亮两旁火把,却是隔三个就有一个不点。突然,李宸烟感到自己脚下好像踩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顿时心惊肉跳。地下的是一整个玉白色的头骨。午天拉了她,解释道:“每隔三个的火把内装有毒气的开关,所以就算有人进入隧道,若是不懂这道理,也必将死在道内。”李宸烟慌张的点点头。
走了很久,眼前终于出现一丝光明。走出隧道,眼前像是一个小村庄,却没有村庄那么大,可以说是一个庄子吧。走近庄子,几人迎了出来,都是乞丐打扮,对了午天拱手道:“舵主。”
午天一点头,向这几人介绍李宸烟道:“这是帮主派来做事的。”几人看了看李宸烟笑笑道:“帮主却是高明。”对了李宸烟作了一揖。李宸烟还了一礼。心中有些不高兴。午天向李宸烟介绍道:“这位是赵瑾,这是钱磷,这是孙德,这位是李勤。赵钱孙李四大管事,主管本舵的大事。”
那几人看了她,笑道:“姑娘想多了,这次的事正是需要一个生面孔来做,而且你个头小不易引起怀疑。”李宸烟见误会了人家,又被他揭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轻道:“烟儿初涉江湖不懂事,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各位多多提点。”说罢慢作一揖。赵磷道:“姑娘太客气了,既然帮了丐帮咱们就是兄弟了,何须如此见外?”李宸烟点点头,问道:“这次的任务文叔还未吩咐过,烦劳各位与我解释一下。”
作者题外话:大家久等了。
可能要听一阵子文,谢谢大家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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