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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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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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湖衣眉头微动,抬眸深深看了顾少白一眼,略带迟疑道:“不。目前只有我传给你的灵力才可为你所用。就是说……你无法自行吸收天地灵气修炼。”

    “什么?”顾少白拔高声音,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

    不知是不想多谈还是有意回避,宁湖衣竟一反正经常态,与顾少白开起了玩笑:“你是我的,我养你也是应该的。”

    顾少白闻言气结。他是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乱扯什么你的我的,谁在乎你养不养!再说了,你个筑基三层的低阶修士能有多少灵力分给我?自己修炼都来不及吧,哪还有空顾及我?估摸也就心情愉快的时候好心施舍一点,所以只要没离了他,一辈子都得仰他鼻息过活,还有没有出头之日了?!话说回来,他根本不记得他有写过器灵非要靠主人的灵力才能修炼的设定,至少男主的器灵不是。大纲究竟歪成了什么样子,早知道就把所有有关器灵的内容包括一日三餐甚至吃喝拉撒都设定好了!

    顾少白表情扭曲,眼神复杂地望着宁湖衣,竭力想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他是骗人逗他玩的,可惜宁湖衣岿然不动,惜字如金,并不打算出言解释。

    顾少白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宁湖衣眉头微动,抬手示意他安静。

    宁湖衣神色凝重,煞有其事,惹得顾少白也忍不住屏息。

    周遭一时静寂无声。久不闻宁湖衣动静,环顾四周又没发现异常,顾少白顿了顿,忍不住用传音入耳问道:“怎么了?”

    宁湖衣没有开口,眯眼静静聆听了一阵,同样以传音回应:“有人闯过了思过峰的禁制,正往此处来。”

    ***

    约莫半个时辰前,云睢手持玉简从上善殿阖门告辞,下意识抹了一把额头,摸了一手的冷汗。

    瞥了一眼不远处高耸入云的玄玉日晷,恍觉他竟坐壁旁观三个金丹高阶、一个分神初阶的修士同殿争论了一整日之久。

    其实也不算争论,只能算寒朔一边倒地训斥。上淙、上湥А⑸蠝x三殿长老眼观鼻、鼻观心,讷讷不敢言,而寒朔怒意磅礴,威压尽释,毫不顾忌他这个连金丹门槛都还未跨进的后辈,几次压得他腿软几欲伏倒,勉力强撑,待寒朔遣走三殿长老后还单独留他盘问了许久,似早已将他那点私心盘算一眼看穿,颇让他觉着今日能活着走出上善殿实属不易。

    都说寒朔长老不理俗事,淡漠高深,一直没什么亲近的人,已和真仙差不多了,谁能猜到竟是个暴脾气的,不由得对至今还在思过峰思过的宁湖衣同情起来。说来也是,不是暴脾气,千年前如何能在上清殿反水、拾掇众宗门围攻门派之时一掌灭了连夜上山偷袭的青阳宗,让其他想着分一杯羹的门派再不敢轻举妄动呢。虽然过往听人谈起这段佚事他多是不信的,直到今日才真正信了。

    只是他不明白,如今掌门闭关,宁湖衣作为大师兄代行掌门之责资历过浅是事实,寒朔修为堪称大能,从旁帮扶自是无可厚非,但也不该无掌门口谕就私自入驻上善殿,且并非遇到何等攸关立派存亡之事就兴师动众请出三位长老,更是当着晚辈在场训责有加,言辞激烈丝毫不留情面,如此急于立威,就不怕寒了三位长老的心?

    纵然三位长老修为不高,向来各司其职,将各殿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者,几人虽非同辈,好歹是同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而说起前因,他更是不明白了。

    十多日前他从上善殿当值后回到弟子房,本打算休息一阵,忽而一阵风过,蓦地晕眩起来,再醒来已是云蕊带着几个师兄弟救出他之后的事了,帮他解围的正是寒朔长老。

    当日寒朔正巧路过上浔殿,被云蕊几人强破邪法反弹出的金光吸引,赶来替他解开了封印。过后询问了几句,没多说什么,神色如常地离开了。没想到长老不过隐而不发,第二天便派了亲信弟子暗暗摸查,不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遂勃然大怒,便有了今日传唤三殿长老前来训斥的这一出。

    在云睢眼里,不过一桩小事。临渊派虽没落了,仍旧不乏仗着家世入门的弟子,或是宗门供奉者,或是小国的修真世家,旁的不会,最会仗势欺人。云睢自幼入门,上浔长老又陨落得早,从未有过正儿八经的师父帮护,吃过他们不少亏,直到修为渐长才好了许多。别说被人封了五感六觉绑在榻下五日,再长些也是有的,不过能让已是筑基大圆满的他不留神着道,背后恐怕不止筑基期的弟子。说来前一阵上淙殿的大师兄云易受师尊之命前来招揽,他确实拒绝了的,虽然他就算结丹也没有做长老的心,防不住旁人不服。

    作为修仙之人不潜心修行,整日只知勾心斗角,竟还有长老牵扯在内,这样说来寒朔长老动怒也不无道理?

    那日若不是云蕊,估计还没人发觉他遭了横祸。不过过后研究那封印,虽有无法让筑基修士轻易解开的机巧在内,其实并不如何复杂,再过几日也就自行解了,哪有寒朔长老说的内鬼、叛徒、魔修作乱那般严重,如此夸大其词,难道是隔山敲虎?

    不,不对。长老毕竟是长老,怎能以私心度之,嫌疑最大的还是同期弟子。而且他冥冥中觉得这事似乎和宁湖衣有关。派内有弟子结丹算得上大事了,竟然不是风头正劲的宁湖衣,最丢脸的可不就是他了?要知道前一阵他凭着器灵可是大大风光了一把,就连云蕊在得知宁湖衣得了一器灵后,口中提到“大师兄”三个字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如此,又怎甘愿被他这个师弟打压下去?

    想到云蕊……云睢眼神暗了暗。如今他尚未结丹,想什么都为时过早,还是先按寒朔长老的嘱托,拿着玉简去把关在思过峰的宁湖衣给放出来吧。

    云睢将刻有能进出思过峰法诀的玉简塞进袖中,召出飞行法器往思过峰飞去。

    思过峰位于派内一处高地之上,终年春色盎然,怡情养性,却因结界所致,无法感知外界任何动静,峰内居舍布置也甚是简陋,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便是清修。他们这些修士虽说修仙,却还没到超脱方外、无情忘形的地步,总有些俗世追求或无伤大雅的小癖好,所以除了修炼狂,大概没人喜欢这个地方。

    来到思过峰外,云睢祭出玉简将结界打开一个小口跻身而入。一路进得峰内,周遭静得出奇,仿佛没有除他之外的活人存在似的,放开神识探查,真没有半点人息!

    宁湖衣不在?!云睢大惊。不过半刻前还怀疑是否是他搞鬼,这会儿竟碰着他胆大包天地出逃了!那岂不是证据确凿?

    云睢心中一喜,正想飞身回去禀告寒朔,倏忽一阵风过,眼前闪过一片青色衣角,刚才还让他怀疑不已人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将他袭了个措手不及。    炼气的境界还不够将灵体凝结成型,因此顾少白此刻还是白雾的形态。

    本还想细细体味一下初登仙途的玄妙感,待前事回笼,顾少白犹如惊弓之鸟,惶然睁开双眼,蹦起来一连退开数十步远,眼神饱含异样与复杂,警惕地盯着入定不动的宁湖衣。

    早在神识触探到顾少白醒来的一刹那宁湖衣就有所察觉,当即收敛灵息结束了修炼,凝神专注于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当顾少白避他如洪水猛兽且用看怪物似的眼神向他看来时,他端坐之姿丝毫未改,亦未失态讶异,只微微偏头用饶有兴味的眼神回敬顾少白。

    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过后,顾少白发现和修仙之人比定力实在是失策之举,遂败下阵来,表面上还是强装硬气地警告:“你……别过来!”

    许是进阶来得太过猝然吓到他了。宁湖衣移开目光,了然地点了点头。本以为他晋升炼气二层,许多懵懂之事应该就此明了,包括此处幻境是他元神所化,全全为他操控,亦可呼唤元神之精将他驱逐出境,可静等许久,没等来任何动静,依旧好端端地坐着,让他有些意外。

    顾少白内心翻江倒海,绝不平静。他他他……他是吻了自己吧?!一想到“吻”这个让人羞耻到说不出口的字,脸立刻像点着了似的发起烫来,兼之又有被冒犯的不快,终是恼羞成怒。

    非亲非故才第一天见面,还都是男人,他干嘛莫名其妙地吻自己?回想从他醒来到匪夷所思的一吻之前,这人与他一问一答应对自如,知无不言的睿智中带着些天生的高傲,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十分适意,且无半点逾矩,分明是个沉稳自持的厉害角色,简直令人难以信服那样孟浪的唐突之举居然由他亲自做下。

    这样不敢置信的体味好像有点似曾相识……顾少白一愣,他怎么忘了先前看宁湖衣端着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将个与他斗法的修士炼成小鬼吞吃,不正是同这时一般吞了苍蝇的感觉么!难道这人不仅是个爱吃人的变态,还是个性喜男色的淫|魔?!却不想他一团白雾,人形都还没有,到底哪儿来的“男色”能给人渔猎。

    差点又被他和善的表象给骗了!顾少白咬牙,不断警示自己宁湖衣是个变态,可对上他望来的坦荡无匹的目光,又犹豫了。

    冷静下来细想,他从丹田中空空如也到莫名其妙进阶炼气二层,中间未曾出过任何其他变故,与他那一吻焉会无关?

    便是这一丝的迟疑,让幻境内的元神之精以为顾少白对宁湖衣并非全然抗拒,因此继续安静地蛰伏暗处,没有将宁湖衣扫地出门。

    虽然仍旧无法释然,但孑然坐着的那人眼神太过纯粹,让人寻不到丝毫狎昵的意思,顾少白不愿冤枉好人,小心翼翼地往宁湖衣那处挪了两步,磕磕巴巴道:“你、你先前作甚么那样!”

    “嗯?”宁湖衣眉头微皱,见顾少白眼中不仅有惊恐,还带上了点嫌恶,回想自己并未如何于他,更是全然无有加害之心,一时不明所以。

    顾少白气结,实在不想重复一遍让他无比丢脸的原委,拳放开又收紧,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不过照他此前的状况来看,就算暴起打人都谈不上什么的威慑力,而按宁湖衣“凡是自家小东西生气都是撒娇”的神逻辑,加上早已认定少白是个面皮薄的,脑中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地猜到了顾少白闹别扭的原因,顿了顿,又想到他的少白已非过去的稚儿之身,而是个心智明晰的成年人了,不该再对他轻怠看待,于是郑重道:“我将先前腹中吞下的灵力渡于你,不得已而为之,莫气。”

    原来是渡气?至于他先前吞下的灵力……不就是被他炼成小鬼的干尸吗?顾少白低头,强压下喉间泛上的恶心感,宽慰自己人都死了,留下的灵力不用也是浪费,况且在这个打打杀杀力量为尊的修真|世界里,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再说也不是他动的手,他只是在宁湖衣废物利用的时候分得小小的一杯羹而已,无量天尊,也算让那人死得其所了。

    勉强将吞了个死人的别扭感略去,转回前事,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淫|魔的关键问题还没解决呢!怒气再一次回拢,顾少白咬了咬牙,出言呛道:“我不喜欢那样!”

    “灵力已被我吞进腹中,只有如此才可尽快为你所用。”宁湖衣瞥了顾少白一眼,温言解释。虽然待他出去之后慢慢吐哺亦可,但不若这般立竿见影,且须他先行将灵力消化了才行。而要在短时间内将可观的灵力打进旁人体内,只有以口渡息,除此之外……

    蓦地想起什么,宁湖衣唇角微动,道:“至于另一种方法……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还有什么比嘴对嘴更糟糕?顾少白想也没想反问:“什么?”

    宁湖衣从善如流:“交合。”

    顾少白:“……!!”

    他需要一根针一根线,把他欠抽的嘴缝起来。

    本已将宁湖衣的说辞接受得差不多的顾少白再一次被郁闷得一声不吭。反观宁湖衣,并没有说了什么惊世骇俗言语的自觉,只当误会解除,欣然一笑,抬手对顾少白招了招:“来。”

    顾少白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宁湖衣抿唇,哭笑不得:“怕什么!”

    顾少白不动。宁湖衣等了许久,仍旧没见他放下防备,双眸微眯,略有些不耐。莫不是自己还会害他不成?口中却还是好言好语道:“你初踏修行之道,定有许多疑问,我虽非你师父,当尽传道授业之责。你若不放心,自可将我驱逐,我也无法阻你。”

    言下之意既然这么久了都没赶我走,岂不是早就从心底接纳了,还倔个什么劲,赶紧给我滚过来,本座有话要说,别磨叽了。

    听了宁湖衣的话,顾少白恍然大悟。对啊,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么?想怎样就怎样,还怕他做什么?畏畏缩缩太小家子气。而且看他气度,一副隐士高人的模样,不管是真是假,在修真道上总是前辈,既然正儿八经地说要教授自己,还跟他客气什么呢?遂大了胆子跑到宁湖衣身边,学了他的样子盘腿坐下。

    看顾少白平静下来,宁湖衣开口道:“我等修仙之人毕生追求大道合一,此间心境需你自行体悟,我无法帮你多少。至于修行途中的外物辅助,诸如功法、法器和灵植、灵石的运用等等,可略微指点一二。”

    宁湖衣说得真挚,顾少白听得眼睛一亮。这便宜主人算不算对他倾囊相授了?想他孤身穿越来此,目前能倚仗的靠山也就宁湖衣一个,形势威逼之下还是先把脾气放一边,顺着宁湖衣的意思学些保命之法再想其他吧。

    “那么先从灵根开始吧。”宁湖衣不知顾少白心中打算,兀自抬手置于顾少白头顶,感受了一阵,沉吟道:“水木双灵根,唔……”

    “不好么?”作为原书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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