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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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冷-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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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某些人地存在已经让自己的脑子远不如从前那般灵活,还是这一切正是那个男人想要的结果呢?

古月苍风心下不禁一身冷汗。

“啊……人还真是不能有一丝懒惰呢。”

是啊,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出现一丝的懒惰,那么都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出来狠狠地报复你一下。

尤其是像古月苍风这种身份的人,在这样斗争的漩涡之中如果不能够做到全神贯注的话,那就一定会被这漩涡吞没,最后在这这漩涡之中不断的飘零,一直飘零到窒息,到死亡。

古月苍风靠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以后的事情,但是无论他怎么思考都好像看见头上有一只破旧的木筏在游荡着。

难道这就是来引渡我的人吗?

古月苍风更加的感到有些头疼,究竟是怎么样才能让整个事情变得不那么棘手呢?

其实这个答案在古月苍风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定论,但是他有太多的放不下,更有太多的侥幸。

这些年安逸的生活把本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东西全部都磨灭掉了,但是好在那些东西并不是可以完全磨灭的。

可是难道现在真的已经到了非那样做不可得时候了吗?

古月苍风在苦恼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事情彻底改变了古月的思绪,同时也彻底改变了后很多事情的流向。

古月苍风的窗户被打开了。

对,是从外面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而一条人影就那样犹如木头人一般的挂在窗外,虽然很近但也不是古月苍风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似乎没一个武林人士都喜欢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出现在他想要见得人面前,可是这个人的方式却出奇的怪异。

不,更准确一些应该说是诡异之极。

但是再诡异的也吓不倒古月苍风。

“阁下风尘仆仆远道而来,难道就不想进来和一盏茶吗?”古月苍风淡淡的笑着,但是全身上下的每一分筋肉都已经灌满真力,就等待着待会很有可能发生的一场大战。

“古月苍风大人吗?”窗外人用一种很生涩而且有些怪异的汉语问着古月苍风。

古月苍风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古月苍风对这个人说的这句话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是这并不代表任何意义。

“你不是中原人?”

“正是,在下东瀛伊达月风。”

“东瀛人?”

“正是。”

“那来这里干什么?”古月苍风淡淡道,“就算是要入侵中原也应该从沿海一带下手吧,而且我想现在进攻中原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这话说的很中肯,当然说得也很危险。

“古月大人这句话说的很对,但是对于中原的攻势没有表现出来不代表东瀛人没去做,只不过方法有所不同而已。”

“哦?看来你们很谨慎嘛。”

“中原人说过,小心使得万年船。”

“呵,看来你们对于中原的文化很有了解嘛。”

“要想打倒一个民族首先要了解他们的文化,就好像汉人所说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样。”

“那你们这一次来大漠又想做些什么呢?”

“看来古月大人开始对于我们的动向开始有一点兴趣了呢。”

“算是吧。”

“其实也没什么。”伊达月风淡淡道,“只不过听说中原现在的大部分实力都集中在大漠上,所以决定来探查一下哪一方的势力最有潜力。”

说到这里伊达月风顿了顿接着道:“然后再从中帮助那一方的势力,最后达到那个势力的目的,也借此我们再铲除其他敌对势力。”

“至于吃掉了别人碗里的肉,自己锅里的肉就可以慢慢再说了……”古月苍风淡淡的笑着。

但是在伊达月风的眼里,这声笑,这张笑脸竟是那般地说不出的恐怖。

但是此时此刻伊达月风依然笑了笑道:“这个嘛,古月大人说的不过是必然的一种趋势,但是无论怎么样那都是在吃掉别人碗里面的肉以后的事情了。”

“哦?可是你说的话我又凭什么一定要相信呢?”

“因为现在只有古月大人这里最容易造成突破口。”

听了这话古月苍风不禁苦笑道:“看来本座最近的一些事迹就连身在中原的你们也是很清楚的。”

“哈,这不过就是为了能够在众多势力当中找到适合与我们合作的势力而逼不得已的行为。”

“逼不得已吗?”

“难道古月大人不这么认为吗?”

“哈,这重要吗?”

“这当然重要。”

“是吗。”

第十九章 鼎立东方(三)

 大漠上似乎总是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下,似乎永远也见不到那曾灿烂于天空之上的耀眼金乌。

天空上有的只是那冷冷的月色。

不过有一点还是比较欣慰的,大漠之上无论什么样的天气你不会看到有云,所以所能看到的除了月亮,还有很多星星,只可惜因为月亮的缘故这些仅有的星星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冷风轻轻的吹过,但是却更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冰冷。

道者仰望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总是觉得意思的不安,还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悲凉。

“你在悲凉什么?”到这扪心自问,“难道就是因为守护阵眼的人最近阵亡了很多吗?

“还是因为不去多少援兵都被对方原封不动的击退了?“

道者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最近对于道门和墨门来说由于多处阵眼的失守确实已经导致很多不必要的牺牲。

而且很多时候连派往增援的援兵也都全军覆没。

“唉……难道这些人的死就是天道吗?”

道者突然开始质疑自己过往的天道,更加质疑自己过往所坚信的东西。

“到底什么是道?”

道者忽然又回到了百余年前的那个问题上,所有的一切似乎此刻都无法给予他那个想要的答案。

“听说这一回派去的人又全军覆没了,并且连第六和第七阵眼都被破了,连一点迹象都没有就破了,真是……”墨者忽然出现在到这身后淡淡道。

“看来你对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关注啊。”

“是啊,虽然说是什么天命,但是我认为不过就是一些客观原因造成的,所以只要改变那些客观原因就可以就可以扭转颓局了。”

“扭转颓局?”道者沉吟着。

“不错。”

“那道友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于现在的这种情况呢?”

“长年以来道墨两门都没正式收过多少门徒。”墨者顿了顿,“所以才导致于今天这样的人才凋零的结果出现。”

“哈,那道友的意思是只要广收门徒就可以避免这场浩劫了?”

“当然不是。”

“你总不是想发起这片战场吧?”

“正是。”

“你的胆子不小啊……”

“那你觉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唉……说起来确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其实只要放弃了这片战场,对于后面的战斗我们才能赢得更多的时间,也才能有更多的胜算。”

“这话说得到还算老实。”

“道家的否极泰来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才对。”

“看来你应该来道门才对。”

“去道门?干什么?”墨者笑了笑,“难道让我去道门被好友管制吗?”

“哈哈,有这么严重吗?”

“有没有这么严重,道友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不过想一想,道友说的确实有道理。”道者顿了顿,“毕竟现在大漠上想要夺取碎片的人还有很多。”

“对,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喜欢在舞台上表演的人给我们这些老人留下足够的时间啊。”

“这样说起来道友的话听起来有点不怀好意的意味啊。”

“是吗,我倒是觉得与其整天把自己捆起来,不如把自己完全的放松,无论是什么样的想法,只要想到了就去做。”说着话墨者顿了顿,“不然整天把自己困在一个连自己也不明白的问题里很累的。”

说着话墨者还长长的吐着气。

“看来道友并不如表面上的那样轻松。”

“整天这么多是需要忙活,哪有什么时间可以给我让我轻松呢?”

“哈哈,现在像道友这样尽职尽责的人倒是少见得很,毕竟现在的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知道面对这种事情那个老学究又会做什么感慨呢?”

“他?谁知道,不过肯定又是一些什么礼仪道德之类的话。”

“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俩的关系看来并没有什么好转啊。”

“认识这么久了还谈什么好转不好转的。”

“你倒是看得开。”

“是啊。”墨者突然又道,“对了,最近中原那一边似乎并不太平,又有很多密密的组织兴起了。”

“哦?”

“不但如此,还有很多组织的野心都是很大的。”

“看来就算是隐遁中原现在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啊。”

“不过,只要是江湖上,什么时候又有过平静的时候呢?”

“说的也是。”

江湖又怎么会平静呢?

就好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又怎么会有完全没有一丝波浪的时候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对于这回武林上的这些新兴势力,你有什么新的见解吗?”

“哈,没什么见解,不过还是老一套的事情,他们来了我就只能接着,不然这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事情。”

“不然又能怎么样?”

“说的也是,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不过那些组织当中有没有什么比较诡异的地方?”

“有。”墨者道,“有一个组织里没听也没见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经济来源似乎是一点不愁。”

“不愁经济来源?”

“嗯,而且其组织成员的行踪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那看来还真的需要好好的调查一番了。”

“看来道友也起了兴趣呢。”

“关乎道门基业,没有兴趣也不行啊。”

“哈哈,这样看来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哈,那就不送了。”

第十九章 鼎立东方(四)

 寒月依旧寒光四射,白沙依旧透着彻骨的荒凉,北风更是那般的带来让人难以忍受孤独。

可是这样的景色似乎已经在这个没有边际的大漠上,没有边际的存在了上百年,就好像这个大漠上的沙子一样。

默默无闻不受任何人的注意,但却是这里的主题。

苦夜凋零遥望着远处的沙漠,静静的体会着那似乎顷刻之间便会到来的危机和风沙。

可是即便是再强的风沙在苦夜凋零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但就算是这样的人也抵挡不住内心深处的孤独。

“你在想什么?”看着苦夜凋零孤寂的眼神,潮语落花不尽心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忧愁。

“没什么。”苦夜凋零有些失神的回答着。

“是不是碎片的事情进展的不顺利?”潮语落花并不相信苦夜凋零的话,至少看到苦夜凋零那副样子的人很少会相信他说的话。

“没有。”苦夜凋零依旧是那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潮语落花更加的着急。

“没什么……”说着话苦夜凋零突然看见了潮语落花那焦急的脸庞,顿了顿道:“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往事?”

“是啊……一些萧瑟的往事……”

“能说给我听听吗?”

“说给你听听?”

“是啊……”潮语落花一脸纯真的望着眼前这个人,这个既熟悉的日夜相处,却又陌生的一无所知的人。

“你想听吗?”苦夜凋零似乎在试探着。

孤独就是这样,没有到达极限的时候没有任何压力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是一旦爆发了那就将是一发不可收拾。

就好像注满洪水的堤坝一样,没有爆发的时候即便是盛再多的水都一样,但是一旦决堤那将是一泻千里无物可挡。

而此刻羁留在苦夜凋零身上的孤独似乎已经开始接近了那个极限。

不,更准确地说是已经达到了那个极限,而苦夜凋零的心理堤坝的决堤就在顷刻之间。

“想,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潮语落花坚定道,“只要是有关你的一切,不论是好还是坏,更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我都想知道。”

这句话就是钥匙,也可说是一把锤子,就是这样的一件事物轰然一声将苦夜凋零心灵的堤坝瞬间打了个粉碎。

然后那隐藏着的孤独和困苦瞬间便涌了出来……

一泄千里无物可挡……

孤独在发泄,但是对于苦夜凋零来说这种发泄的最初表现就是一种极为相反的行为。

沉默,一瞬间的沉默……

“你知道自己的样貌吗?”苦夜凋零突然问道,但是问完这一句话他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一些这话有一些矛盾。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对于自己样貌十分得意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长的是什么样子呢?

看来自己真的有一些耐不住既孤独了……

听完苦夜凋零的问话,潮语落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羞涩道:“这个嘛……人家当然知道啦……还用你说……”

“那你还记得我当初第一次看见你真面目的时候吗?”苦夜凋零又开始望着远方,就好像望着一处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一样。

听到苦夜凋零这句话,潮语落花忽然想起了苦夜凋零当时的样子。

一瞬间的惊讶,一瞬间的兴奋,但接踵而来的就是更加沉痛和持久的哀伤,一种让人看见就全身难受的哀伤。

是啊,那时的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就突然沉浸在哀伤之中?他开始的兴奋和惊讶又是代表着什么?

这一切本来没有答案,但是在此刻潮语落花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答案。

“我是不是长得很想你死去的妻子?”

只要出现疑问就立刻提出来,这就是潮语落花做事的方法,也只有这样做才是潮语落花。

无怨无悔的执着,哪怕最后的答案是引领她走向地狱她不会有任何一点犹豫,只要她能得到答案。

苦夜凋零没有说话,仅仅只是回答了她一声叹息,一声长长的叹息,一声无奈之极的叹息……

这就是答案,无奈的答案……

“你就是这样才一直让我留在你身边的吗?”潮语落花有点不甘心的问出了一句她最不愿问出的问题。

“至少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那你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

“你怎么不说话?”

“……”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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