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两个年轻人的手坚定的握在了一起,也注定了红云教的覆灭。
第二十三章 重聚
两个月后,云端的伤基本上痊愈了。这次的恢复要比预想的要慢的多。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真气可以疗伤的特性有个月余就可以完全康复,可是实际上却用了一倍的时间。想来是伤上加伤提高了痊愈的难度。即便如此也让与他天天相对得冯成咋舌不已。按冯成的想法这么重的伤至少得需要修养半年的时间,没想到他只要两个月就又活蹦乱跳的了。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二人离开了,先去探望了迁址的夏家村后,按照商量好的计划马不停蹄的直奔江都而去。
四十几天过后,江都雄伟的轮廓映入了眼帘。这是一座雄城,是连接江南江北的交通枢纽,两岸大部分的交易都集中在这完成。这里也是相对安全的中立区。大江帮的总舵就在这座城市里。
提起大江帮就不得不说说它的帮主任放,任放此人本出身一个书香门第,却从小只爱武功不愿求得功名。先后拜了几位师傅却由于资质有限只练了个马马虎虎,偏偏就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二十四岁时遇到泼皮欺行霸市,贸然出手打死一人重伤四人被衙门拿住判了流放之刑。可没到一年就又重返江都并带来了大笔资金,将所有的码头都整合在自己名下。经过十几年的经营基本上控制了整个长江流域的漕运和渔业。手下两万多码头苦力和几千渔民,一呼百应。成功后却低调起来很少露面,事事都由一个叫曹坤的师爷处理。这个曹坤玲珑八面,不管政界商界黑白两道无不熟悉。又十分有商业头脑,将大江帮的生意经营得井井有条。而且曹坤此人极好交际,上至总督衙门下至贩夫走卒全都以礼相待,所以名声极好。
看着眼前的城门冯成不禁皱眉:“云哥,江都这么大上哪找你这个朋友啊?”
“嘿嘿,咱们这一路过来沿途经过了无数城镇,越临近江都越能听到别人议论最多的话题是什么?”
“哦,是九家门派被灭门吗?”
“不是。”
“是朝廷准备降赋吗?”
“不是。这些事跟此人都没什么关系。”
“哦,那一定就是江都出了个著名的败家子了!莫非那个姜元就是你那个朋友?”
“你猜对了。”
“呵呵,云哥,你这个朋友可真是大气啊!先不说他公开和天狼帮作对,四处派人袭击天狼帮的堂口和产业,就是他广招人手就前无古人。不管老少僧俗是人就要,哪怕不加入在城门口喊两嗓子天狼帮狗日的也给二个大钱。真是豪迈啊!再说这位爷的性情也真是万里挑一啊!据说袭击了天狼帮二十几次,只打伤了四五人,还都是闷棍板砖之类的偷袭。每次去砸人场子,不是后院放火就是扔大便。点着扔完就跑,从不与人正面冲突,可真是个奇葩啊!”
呵呵;云端苦笑:“也真难为他了,他能公开对抗天狼帮就很不易了。以他的性格要不是苦守着对我的承诺早就跑回江南做他的花花大少了。能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咬碎了几颗钢牙了!”
“那咱们怎么办?去打听一下大少住哪?”
“不用那么麻烦!咱们在城门口喊两嗓子,骂两句天狼帮不就有人带咱们去拿钱了吗!”
“哦,高见!”
于是这二位爷来到城门口,只见黑压压的围了千八百人都吵着要骂天狼帮。有些嘴快的已经从天狼帮得祖宗十八代骂道了几千年后的后代了,还有十几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在维持秩序。
一个领头的满头大汗的站在桌子上不断喊着:“注意啦!现在俺们老大改规矩啦!限次啦!每天只限五百人啦!谁嗓门大,骂的花花谁领钱。快点啦!排好队,只限一个时辰过期不侯。没选上的明天请早!”
底下一片哗然,好多人喊道:“昨天不是还谁喊都给吗?今天怎么变啦?”
那头目擦了把汗喊道:“我们老大说啦!有人浑水摸鱼骂的不诚心,没有深刻认识到天狼帮的可恨之处。我们不要数量,我们要质量,快点啊!有自信的都上来,大爷我还没吃饭呢!都快点!”
一些自认为嗓门大,肚子里墨水多的涌了上来,将一些老弱病残的挤到了圈外。于是那些没挤上去的开始转骂起了姜大少。领头的不得不重新立了规矩,凡是骂他们老大的,一经发现永久取消其骂天狼帮的资格。于是众怒又被渐渐平息了。
冯成拉拉云端的袖口:“哥,咱俩也去骂不?我嗓门挺大的!”
云端苦笑:“要去你去,我可丢不起那人!”
嘿嘿,“那姜大少也不傻嘛!把声势造得这么大,现在限次啦!也花不了多少钱啊!“
“我估计大少是最近手头紧了,要不以他的性格骂的人越多他越开心。不会突然改了规矩。咱俩还是在这等着吧,给大少省俩钱。一会跟着那些领钱的自然就找到地方了。”
于是二人找了颗大树坐下来休息,终于这场闹剧在一个时辰后结束了。选上的人心满意足的排好队准备去领钱。没选上的愁眉苦脸的嘟囔着散去了。好多人还相约明天一早去吊嗓子,好能使自己声音更洪亮。
骂完的这帮人在红衣们的组织下浩浩荡荡的向城里开去。云端二人赶快跟上。只见那领头的最后才入城,点头哈腰的把一个大红包递给了城门官,这才跟上大队。
云端叹气:“看到没?大少也不容易啊!方方面面都得打点啊!”
入城后二人发现江都不愧为连接南北的的重镇。道宽几丈,街两边店铺林立人来人往。摆摊的卖艺的形形色色,吆喝声不绝于耳。两侧的酒楼饭馆不断传来饭菜的香气。小二们高声喊客那叫一个清脆。
这五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在街上就显得有些扎眼。道边上不住有人停下脚步指指点点不断的哄笑。而这五百个仁兄依旧挺胸叠肚大步向前毫无羞愧之意。
走了一顿饭的功夫,队伍转向偏街。说是偏街却依旧繁华,笔直的大道足够四辆马车并排通行。两边庭院深深,阁楼林立,各家的大门都有三四丈宽。门口的石狮子,栓马庄擦得锃亮。一看这条街居住的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是有一家却和其他家格格不入,一样的亭台楼阁却显得那么突兀。只见这家大门四场大开,门口的狮子上还凉着衣服被褥,院子里烟气冈冈好像在煮着什么。大门外或蹲或站有二三百人,各个端着大碗跐溜跐溜的喝着粥。而在红衣男子的带领下这一票人马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直奔那家而去。
冯成不禁挑起大拇指赞道:“霸气。”
来人自然有人接待不提,云端二人没经过什么通禀,轻易的就进入院内。一眼望去,喝!真是别有洞天啊!院子中央架着七八口大锅正咕嘟咕嘟的煮的直冒泡。四周的树基本上已经砍光了,估计锅下的柴火就是了。花花草草已经绝迹了,估计是那几匹马和驴干的。墙角的金鱼池里金鱼是不见踪影了,现在正泡着大白菜。只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云端拉住一个人问:“请问姜元在哪?”
那人翻着白眼看了看二人。“找我们老大啊!老大在里边的那个跨院。你们也是要入伙的吧?这两天老大心情不太好,收不收人就不一定了。看你俩造化了。”
云端赶紧抱拳称谢,顺着指示再往里走了半注香的时间就看到了一个独立的院子,还算整洁。没进院就听到姜大少那熟悉得吆喝声了:“他妈的!这点事都办不好。让你们去妓院放火,你们去泻火,还有脸回来报银子。”
那个被骂的小子还舔着脸解释着:“老大,我们这不是去踩盘子熟悉地形了吗!”
“那你们也不用十几个人都去熟悉吧!现在地形熟悉了吗?是里边姑娘都熟悉了吧!”
“还有你们,让你们去打劫天狼帮的商队。你们可好,劫了府台大人的二姨太的车队。你们眼睛都长屁股上去啦!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才把那几十个孙子弄出来的吗?都他娘的够所有人吃一辈子猪肉了。还有脸求我改善伙食,老子还喝粥呢!”
“老大,这也不怪我们啊!从北边过来就她那个车队护卫少啊!我们不是想找个软柿子捏吗!”
“你们瞎啊!就算没护卫谁他妈敢劫府台大人家的队伍啊!都给我滚!这个月的银子别想领啦!”
于是里边抱头鼠窜出来一堆人。云端一笑拉着冯成进了院子,只见胖子正气哼哼的坐在一把破木头凳子上对这一碗粥使劲,后边还有俩小子不断给他扇着扇子小声汇报着什么。
“大少,心情不咋好啊!”
“滚蛋!啊!鬼啊!胖子直接后仰翻了过去,一碗粥都扣脸上了。
第二十四章 窘境
姜大少撅着屁股把脸埋在花丛里干嚎:“兄弟啊!别来找我啊!是天狼帮的人害地你啊!哥哥我玩了老命给你报仇啊!初一十五哥哥都给你烧纸啦,还特意让刘老五扎了十几个大姑娘给你烧过去拉。你有啥不满意的给哥托梦吧。你可别大白天来吓唬我啊!咦!不对啊,现在是白天啊!”
云端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有你这么咒兄弟的吗?快滚起来,这么大人了像什么样子。”
姜元一骨碌爬起来先拨开胡在眼睛上的粥,战战兢兢的看了半天,突然欣喜的喊道:“兄弟,真是你啊!你不是鬼,你有影子!”
云端怒骂:“我呸,当然是我啦,你就那么盼着我死啊!”
姜大少一窜之下蹦起来老高。一把将云端抱住嗷嗷的嚎啊:“兄弟啊!你可吓死哥哥啦!好几个月啦,我都睡不着觉啊!天天梦到你血淋漓的让我给你报仇啊!我后悔啊!不该让你留下啊!你去哪啦,怎么不给我捎个信啊!呜呜”
云端的眼睛也不由得湿润了,都说纨绔无情无义,这胖子却真拿自己当亲人了。于是拍着他后背安慰着:“好了好了,别哭了,让人看笑话呢!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姜大少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才收泪突然喊道:“快给老子准备酒菜,大鱼大肉都上来。老子好几个月没吃好睡香啦,我可得补回来。兄弟快进屋,咱哥俩好好唠唠。”
云端微笑:“不急,先给你介绍个好兄弟。”说着拉过冯成。“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冯成,不但救了我还不止一次。”
胖子又上前给了冯成一个熊抱,感激道:“老弟感谢啊!你不但救了我兄弟也救了我啦,要不我这后半辈子怎么能活的心安啊。”
又是一番客套,三人终于围拢坐在一起。不一会酒菜就上来了,几杯酒下肚姜大少基本上听明白了云端这几个月的遭遇。不禁红着脸说:“咳,兄弟,真是苦了你啦。哥哥我惭愧啊!当时我拍拍屁股就跑了,害你受了这么多苦。你看看,我在这弄了七八百人忙活了小半年,一个天狼帮的混蛋都没弄死。你们两个人就宰了了他们那么多人,我真没用啊!”
云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其实你也起到了很大得作用。你打着为我复仇的旗号和天狼帮作对,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你这边了。要不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的穿过天狼帮的地盘没受到盘查和追杀。对了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咳!“说来话长了。当时我随着王大人的队伍一路没受到什么骚扰,到了江都我就和他分道扬镳了。他过江回京了,我就来找我那个世伯。他对我倒是挺热情的,说听说我家的事了,我爹也跟他打过招呼让他多关照我。本来他想让我玩几天散散心就送我过江找我爹,那我哪能干啊!当时咱们说好了你能活着就在江都碰头,你要挂了我也不回去了,就算死在江北也要为你报仇。于是我就在这等,没过几天消息就传到了说咱们在恒城的人马全部遇难了无一幸免。哥当时就毛了!兄弟你是为了我才留在恒城的,你被人害死了,哥哥喝出去这二百多斤不要了也得跟他们玩命啊!我就一边传书给我爹要钱要人,一边在江都招兵买马准备复仇。”
“你那个世伯就任你在这折腾?”
“那老家伙才狡猾呢!当然不肯为帮我而惹祸上身。他明面上早就跟我撇开关系了,只是碍着我爹得面子不好意思赶我走。”
“咳,人家对你不错了。这么大的宅子是他给你用的吧?我看门口那匾上写的张宅。”
“嗯,这是他一处别院其实是他儿子的家。他儿子可被哥拿住了,要人出人要钱给钱。可恨我家那老鬼为了逼我回江南早断了我的经济来源,只是派了俩保镖保护我的安全。我能在这坚持这么久也全靠在他身上榨出来的油水,这不一早上就去给我弄钱了,现在还没回来。”
话刚说到这就听门口传来细声细气的喊声:“元元!是不是家里来客人啦?”
姜元当时脸就黑了。“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叫我元元,你是猪脑子记不住啊!再罚你多弄五百两银子,要不这事没完。”
“咳,人家不是忘了吗。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着门帘一挑进来一人。当看到这人得样貌云端差点吧酒喷到姜元脸上。只见此人身高七尺开外,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子。上身穿一件粉色的小褂,下穿一条绿色的长裤,脚上穿着橙色的虎头的快靴。走起路来腰晃臀摇,左手捏着兰花指拿着一条绣花手绢,不住的擦着汗。一进来就冲姜元飞了个媚眼,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姜元看到他,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却毫无办法不得不起身介绍:“两位兄弟,这位是张家的大少张宝。这位就是我天天提起的我的好兄弟云端,这位是冯成,也是过命的交情。”
张宝先白了姜元一眼妩媚的说:“我叫张宝儿!是元元说宝儿不好听非要叫我张宝的。这就是云端弟弟啊!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可担心死我啦!我天天都求菩萨保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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