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密集的剑意攻势,江夕不可能直接好运的躲过去,迎面而来的两道剑意他必须挡下,于是他将剑鞘换到了左手。
体内的元力直接涌入右手,这次他使的是起手式的第六式:“越春风”
一道如同春风般的剑气从右手凭空出现,形成一柄有些像树枝般的白色剑气。
形状如同树枝并不是因为剑身本就如此,因为笔直的剑身上有许多气流旋转,那些气流如同蝌蚪一样围绕剑身旋转,剑气缭绕。
江夕剑身微抖,那些围绕着剑身的蝌蚪气流脱离剑身,平稳向迎面而来的两道剑意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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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同样,担心江夕的人还有很多,比如唐霜儿和陈云樱,还有那位和江夕有一面之缘的上官旭,这些人虽然和江夕没有多少情谊,但任谁身旁出现了一位天赋不错的朋友,也会在知道对方陷入困境之后不留意间担心。
近水楼某高层的一间房间里,陈云樱正在细心的调着伺食,准备喂养挂在楼阁窗阁上的一只金丝雀,似乎是到了喂食的时间,那只金丝雀显得格外的精神,在精致的笼子里显得格外的活跃,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唐霜儿在桌旁沏茶,看起来悠闲的很,此时正是午后,温度略微降低,正是闲时。
“江夕还没有出来,今天已经没有可能了。”唐霜儿说道。
“还没有吗?呆的正够长的,书院学生以往呆的最久的记录是多少?”
“应该是一个月,这个记录是境界最低的学生破的,一些天赋很好的学生进入最多不超过十天。”唐霜儿回答道,似乎对这方面的消息早已做过调查。
然而紧接着她又说道:“小姐如果太过担心,怎么不自己亲自去观书碑里?”
陈云樱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观书碑世界里有很多我们这个境界不能应付的危险,虽然很多人都认为那是个小世界,但那只是传闻,无论是否为真,那终究是书院。”陈云樱向唐霜儿解释道。
“观书碑世界里到底有什么?”唐霜儿忍不住发问道。
“那是一个很真实的世界,与妖族的世界有些相同,观书碑自然是有碑才这样叫的。”
“妖族?”唐霜儿在听到这个比喻后,明显有些震惊。
人类世界在几百年前与妖族有一些约定,在共同对抗魔族的时候曾经建立过某些友谊,但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
人类对于妖族还是有一些偏见,对于妖兽横行的妖族来说,虽然明白妖族在一些方面几乎和人类有很多共同点,然而人们对于妖兽这种动物来说,还是有着思想上的阻碍。
一般人类对于禽兽这种动物仍然看不起,虽然传闻妖族的人类天赋比人类要好很多,但人们总是会将他们忽略。
但那只是一些百姓的普遍认为,在修行者的世界类,妖族对于人类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因为妖族有很多强者,他们与人类的修行方式有差异,而且比人类天赋血脉要好很多,这便是一种天赐的好处。
过了这么多年,人类很少踏入妖族的地域,不是因为关系不好,因为要穿过那片宽阔的草原,越过那些远古森林,才能真正到达妖族。
要穿过这么广阔的地域,自然没有天然的小道,也没有什么妖族使者带路,便意味着要遇到很多突发情况。
妖族的地域很广,大陆很大,看不到尽头,那里有很多妖兽横行,那些没有多少灵智,没有成功幻化成人形的妖兽有很多,没有多少灵智的动物往往不知道对与错,只有做与不做。
所以实力没有到达一定境界的修行强者不会好奇那个神奇的国度。
在陈云樱说道妖族二字时,她便有些震惊,如果观书碑世界里真是真正的妖族世界,那江夕二人的危险便会增大很多。
“小姐担心的很有道理,只是书院就这样大胆的开放空间吗?难道不担心会出什么人命。”唐霜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是书院,既然他们能大胆开放,自然会有一些手段,况且那些空间开放了这么多年,你有听说过有出过人命的历史吗?”
陈云樱此刻取下笼子的食盒,将置弄好的伺食倒进里面,动作显得很是熟练,平静的向唐霜儿解释道。
“但也没有听说过有人在里面获得某些机缘啊?”
“那是因为进去的学生出来时都是抬着的。”陈云樱淡淡说道。
唐霜儿忽然意识到了陈云樱说这话的深层意思,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惊讶说道:
“难道观书碑只是一种试炼,为了历练每届新生?”
“应该说观书碑世界是一个试炼之地,最后的观书碑只是一种奖励,只是那种奖励也没有多少意义,如果想要获得,必须先看懂那块碑。”陈云樱解释说道。
“观书碑上到底有什么?竟然值得设置那么难的关卡。”唐霜儿再次问道。
“听老师说,上面锲刻的应该是一种碑文,类似于修行之道的典籍。
只是能够凭自己的悟性解读,很难,所以才叫观书碑。”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块碑上面的东西应该比楼中的书籍还要珍贵,难怪很少有人闯进去,不过这次进入那片空间的并非只有江夕一人。”
陈云樱听到这句话后,眉眼微抬,似乎觉得有些意思,但片刻后又恢复平静,然后她问道:
“那人是谁?应该不是排名前几的那几位吧!”
“据调查,那是一位来自一座偏远小镇的少年,没有什么背景。”唐霜儿回答说着。
陈云樱听到这样的回答,动作稍微停顿,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正在清洗食盒里打转的清水差点溢出,但最后却是没有丝毫溢出。
“书院这届的学生很强啊!也很有意思,我得回去好好修炼了,你也是一样,千万不要落下课程。”
陈云樱说着,直接将手下的活丢给了唐霜儿。
唐霜儿看到陈云樱走出门口的背影,有些好奇,公主殿下饲养这只金丝雀快要一年了,从来没有将这种事丢给下人去做,怎么今天却走的如此匆忙。
……
观书碑外所发生的一切江夕自然不知道,他脑袋有些晕涨的醒了过来,睁眼便看到了西门吹雪的身影,顿时认识到自己竟然活了过来。
想要起身座起来,但身体只是稍动,便传来一阵阵剧痛,尤其是胸口沉闷难受到了极点,此时他回忆到了那道恐怖的剑意,眼神显得有些茫然。
“我竟然活了过来?”
这句话像自问,又向询问,不过西门吹雪还是老实回答道:“你没有死,哪里能说活过来。不过你真的醒来了,确实让我高兴。”
西门吹雪显得有些激动,所以语气有些颤抖,还有丝莫名的紧张。
不知不觉,江夕已经昏迷了一天时间,西门吹雪睡了两觉起来,忽然看见江夕醒了过来,所以很是激动。
龙猫发出一声宠腻的叫声,江夕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问道:“是谁救了我?”
西门吹雪翻了翻白眼说道:“有那么重要,自然不可能是我和这个小家伙,是你捡到的那把剑鞘救了你。”
江夕抬头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黑色剑鞘,显得很是惊讶。
江夕想到的可能是龙猫,因为龙猫可以利用空间,如此强烈的剑意,只有转移才会躲过去,场间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住那道剑意,就算是江夕动用自己的那张底牌在那种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最大的原因是那道剑意来的很快,快到江夕都无法逃避。
看到江夕惊讶的眼神,西门吹雪耐心说道:“真是那柄剑鞘,当时那道恐怖的剑意气息全部被引进剑鞘,而且是很干脆的那种。”
江夕听到西门吹雪的解释,更想不通这种逻辑,一柄自成空间的剑鞘,怎么会有这样的意识,而且先前他能之前已经检查过那柄剑鞘,根本没有任何残留的意念。
一把没有任何意念的死物,怎么可能会自己攻击,如果排除这种可能,江夕只能认为那道剑意和剑鞘有某种联系,或者那道剑意本就是和那柄剑鞘同属于一人。
江夕抬手将那柄剑鞘取了过来,看到剑鞘表面的墨黑之色,那些墨黑就像鱼鳞一样有着极细的条纹,看起来就像上面铭刻着符文一样。
剑鞘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保存非常完好,如果真是西门吹雪说的那样,那道剑意还真与剑鞘有关。
身体上传来的酸痛让江夕苦笑,他直接盘腿进入了冥想状态,之前的那道剑意让江夕心中极为震撼,如果不能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在遇到类似的危险,那真会就此丧命。
而西门吹雪见他这样,也直接盘腿冥想。
江夕的这种做法自然代表着某种含义,那就是不放弃,然而那道剑意明显是在警告二人,如果江夕真要前进,会有预想不到的危险。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江夕才从冥想状态里醒来,一口浊气呼出,江夕伸了个懒腰,经过调理,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然而他心中庆幸的是,幸亏那些剑意没有临体。
若是临体,自己身上的伤绝对不止这般轻松,光是威压的气流便让江夕直接晕过去,江夕直接不敢往后想。
江夕平静看着西门吹雪,眼神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然而西门吹雪直接避开了他的眼光,直接说到:“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要去,自然是一起去,我只需要保住我的性命,在能帮到你的时刻伸伸手就行。”
西门吹雪说着,直接向前方走去。
江夕心中极为感激,没有说什么煽情做作的话语,沉默跟着。
两人向前走了一段,便看到了那片松林,此时的天空恢复了正常,没有乌云密布,也没有漫天的风雨,一切都显得很是平静。
江夕站在松林十米开外的地方,眼神有些畏惧的看向那片松林,那些高大笔直的松树有着极为强横的剑意流露,光是那道无形的剑锋便让江夕觉得刺眼。
这些剑意虽然没有昨晚那样可怕,但也不容小觑。
西门吹雪直接发出疑问说道:“我们怎么过去?”
江夕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先看看。”
西门吹雪直接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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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江夕直接被那道剑意的威压震的吐血,然后晕倒。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道剑意快要吞噬江夕的时候,就在江夕以为自己就快死去的时候,那柄剑鞘却救了江夕。
剑鞘里陌生的气息好像本来就克制着那道剑意一样,如同草原里逮捕长颈鹿的野狼,被老虎狮子盯中,只能妥协逃走。
狂风依旧,但是剑意却已不在,雨水不在如海浪那般咆哮的如此厉害,是以自然的速度在落下,落在疏松土壤上,落在江夕的身体,那些枯黄的松叶,就像无数根绣花针一样缓缓落在地上,有些落在被狂风吹散的坍塌的兽骨上,好像那些兽骨长了毛发。
稀稀疏疏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想着,西门吹雪从一架兽骨里爬了起来,被吓得有些不轻,脸色惨白,第一时间跑到江夕的身边。
看到昏睡过去的江夕,西门吹雪手指有些颤抖的凑到了江夕的鼻尖,发现他又微弱的呼吸时,他紧张万分的心跳才缓过来,而那只龙猫也围绕着江夕打转,一阵阵鸣叫显示着他担心主人的心。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环境才真正平静下来,那些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留下昏暗的天空,那片松林也已经呈现在眼前,只是已经平静下来,在没有半分的狂猛的摇摆。
乌云已走,那么自然没有大雨。
西门吹雪将江夕的身体安置好,静静等在跟前,看神情非常担心。
而龙猫不知是知道江夕身体湿了,需要温暖,还是被吓到了,所以直接是躺在了江夕的肚子上,蜷缩着的龙猫似乎知道江夕没有什么生命上的大碍,直接呼噜睡了过去。
时间就像流沙一样慢慢流逝,这片空间再次安静下来。
书院藏书楼一楼的入口甬道处的那扇窗户旁,那张躺椅上坐着一位老人,老人不知看到了窗户外的夕阳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还是感慨时间的沧桑,所以眼神中满是担忧枉然之色。
“不知是机缘还是天意,那个小家伙竟然闯入了那片空间,我只能期盼他们的运气在好一点,那把剑是时候被人发现了,只是出世有点难啊!”
老人似乎想到了一些往事,语气中满是担忧,只是这种担忧应该是对江夕二人的,老人口中的那片空间自然是江夕二人的那片空间,而根据他的说法,那片空间里似乎真的有那把藏剑。
然而老人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能够过了沙漏阵,也算有些手段,也许真的拿到仙骨剑,只是那把剑在那片空间温养多年,吸收了如此多的仙骨剑木的灵气,早已不是当年的威力,加上那片雷域,能够接近就已经不错了,真是难以相信啊!”
老人对那把剑曾经的主人非常熟悉,因为那把剑是仙骨剑,那把剑的主人也是书院藏书楼的管理者,是这位老人曾经的好友。
只不过和老人不同的是,仙骨剑的主人是藏书楼五楼的守护者,而藏书楼五楼收藏的书籍全部都是剑经,那些剑经不同于其他楼层的剑经,整个人间大陆的排的上名次的剑经都收录在那里。
南华宫真宫的闻名天下的那套剑经名为天下式,五楼的典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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