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些三字经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剑法总决,总共三百二十四个字,共有一百零八十式,至此江夕才恍然大悟,师兄的用意原来是这样,这些词的用意便一清二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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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词集上的疑问没有任何头绪,天色已晚,江夕只好无奈的放下书,转身走出藏书楼,时间已经很晚,但藏书楼中还是有很多人,书架旁还是有人影绰立,那些人眼神因为专注而显得有些木讷,如果细细观察一番,会发现这些人的眉头因为什么东西而抬的非常高,时而舒展时而皱缩,沉思好久而没有头绪,只能苦恼的摇摇头,又似乎从书中了解了些什么,脸上顿时激动万分,只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渐显微白的脸。
大云国尚武是世间人们都知晓的,云国的子民为此感到自豪,而正因为这样,民间入伍参军的人几乎家家都有,他们认为这是一种骄傲。
云国尚武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精神,但帝国同时也重视文化的发展,文史学典之类的书籍从来都不曾缺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规定,但修行方面的书籍却非常少。
你可以在地摊上买到冥想入门书籍的十几种版本,也可以花半年的积蓄买一张可以点燃柴火的火符。
但绝对不会遇到藏书楼一楼这些修行书籍,虽然这些书籍可能是这楼阁中的最不值钱的东西,但若是放在外面,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相信会被人视为传家宝看待。
穿过一楼的厅堂处,令江夕感到惊讶是:临窗的书桌上坐满了人,每人的面前书籍袒露着肚皮,似要将自己的一切让阅读者看清,但很不幸的是,这些人有些摊落着脑袋,没有认真的好好观书,这会兴许是在和周公捉迷藏,或许是没有躲过周公的智谋,被周公寻着,惊吓了一番,那偏倚着的头撞上了书桌的桌面上,将刚才的美梦给搅醒了,只剩下朦胧的味道,眼睛睁了好久才看清自己的位置,原来是在藏书楼,但识海突然袭来的痛觉让他立刻清醒,刚才的朦胧睡感顿时消逝。
还有些人或许是看书看得有些累了,碰到了某些修行方面的瓶颈问题,与他平时的认识出现了偏差,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虽然眼神盯着书本,但心思没有在那些文字上。
有的枕着双手,扶着额头,默默沉思,连身边的同伴都无从理会,还有些不只是昏倒了还是睡着了,反正他们的身体都大部分依靠在桌子上,相信不久会有人提醒他们醒来。
江夕看着这里的一切,如此紧张安静的气氛让他感到有点欣慰,甬道口的窗口旁,那张不知经历多少风雨的大书桌仍然安静的躺在那儿,而那位老先生仍旧躺在躺椅上,好似万年都不会醒过来,江夕进楼时没有看见这位老者,那位老者如普通的老者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就像正午时分在庭院晒着太阳的老人,就像夏夜凑在一起畅谈的老人们,在彼此问候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样,那样普通简单。
江夕心中感觉这位老者不是眼前这样简单,所以行至老者身旁时,他慢慢停下拘了一礼,然后没有任何犹豫走出了藏书楼。
楼外的世界与藏书楼不同,或许是楼中太过封闭,外面的天色依然很好,依然可以看到太阳落山后的景色,看着远处湖面上的波光粼粼,偶尔可见白色的水波,那些岸边的青竹将那片湖岸映称的有点黝黑,有清风徐徐而来,将楼中的闷意一扫而空,刚才看书的疲劳感顿时一扫而空。
江夕一边观看着沿路的风景,一路步行出了书院的柴门,没有马车的接送,或许是因为车夫认为这个时候书院的院生已经早都回去了,所以没有来接,只花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江夕回到了住处。
这件庭院的坐落地还不算荒僻,至少街上这会还有点着油灯的店铺,街道拐角的那家铁匠铺还是那样火苗红光,传出阵阵的抡锤声。
跟江夕的猜测一样,徐子清仍然还没有回来,屋里也早已亮起了油灯,灯火通明,天色还不是太黑,所以依然明朗。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早已有一个娇俏的身影窜了出来,来人正是木钰,见到是江夕,少女自然时不甚欢喜,有点激动的道:
“江夕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还有一会儿你才能回来呢。”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徐子清呢?”江夕看只有木钰一个人出来,询问道。
“不知道,我回来时也没有看见他,可能是从正午时分出去后,就没有回来。”木钰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江夕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里有点叹服徐子清这个富家子弟,没有多说什么,便进了屋。
“哦,你是多久回来的,下午饭吃没?”
“我出来的时间也没有多久,大概下午五刻中吧,在外面转了会儿,找了家面馆随便吃了点,江夕哥哥不用担心,倒是你,都这会了还没吃饭,刚好后街的包子铺这回应该还没有关门,要不要去买点回来”少女看着江夕征询的问道。
“不用了,我又不是普通人,这点饿还不算什么,刚好时间还早,还有时间做饭。’
没有理会身旁少女的惊讶眼光,江夕从井里打了盆水洗了把脸,径直走向了厨房,就着柴房里剩下的柴火和面蒸了些馒头,刚好早时剩下的还有些青菜和鸡蛋,做了碗鸡蛋汤,出门在街上买了碗酸盐菜,一场简单的晚餐就这样完成了。
正要开饭时,徐子清的身影却恰恰出现在门口,这为年轻的公子心情似乎看起来非常高兴,进门就和江夕二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很自觉的洗了一把脸,很随意的入了饭桌,看着饭桌上简单的鸡蛋韭菜外加几片菠菜的鲜汤,毫不犹豫的竖起了大拇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好像又觉得不好意思。
盘子里的那筷子盐菜被徐子清夹了很久,终于忍不住的赞叹道:“我真怀疑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恐怕除了生孩子你不会外,其他的你都会。”
江夕听到他这样的赞叹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吃着自己的饭,盐菜混着馒头,对于饿了半下午的江夕来说还算不错。
饭间江夕询问了一下少女进书楼的情况,说出了自己对于藏书楼一楼的某些理解,正和少女的感受一样,而身旁的徐子清好像是约了同窗一起游玩,听着江夕二人的谈话,不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听到谈话中提到的修行宗法,更是兴奋的不得了,似乎是迷惘的创业少年找到了创业的途径,联想到以后自己的灿烂人生,徐子清更是把整个吃饭的时间拖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兴趣使然,终于放下了话茬。
而江夕就着这会他兴趣还未将尽的时刻,询问了关于任行之这位前辈的事迹,果不其然,徐子清刚好知晓一点。
“任行之你不知道?他可是词中大家,一首杨花词流传四方,词成之时一朝便入太虚,所以人们通常称他为太虚居士,而且这位词作大家还是位剑修强者,一身剑术惊人,据说他留下的一部分杨花词集中暗藏一套剑法,只是不知道这套剑法花落谁家,也许早就已经失传了吧!想不到你也喜欢他的词集,真是同道中人啊。”徐子清徐徐而谈,似乎因为这些知识江夕都没听过,这让他感到颇为自豪。
江夕听着徐子清的一番叙述,终于知道了一点头绪,不过心里却产生了某些震撼,那位前辈竟然以词入道,一朝便入太虚,这让江夕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心想那位前辈的天赋到底有多惊人,竟然这样就跨过了对于修道者来说最难的门槛。
徐子清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哦哦!这位前辈出处正是我们南方一脉,那位前辈好像和礼贤壮有些关系,好像就是礼贤庄的弟子,几十年前也算是这片大陆的有名强者,反正很杂乱,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徐子清有点含糊的摇了摇头,似乎这件事有点复杂,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知道的也比较有限。
听着这样的回答,江夕对这个人的事迹愈发好奇,心中对这位前辈的历史更是敬佩,在来京都的路途中,他曾经意外的闯入礼贤庄外,听到了礼贤庄门前的一番对话,而对话的双方似乎都有着强大的实力和背景,所以从某些角度来说,他对这些道听途说的言辞还是产生了些许的疑问,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这种好奇是不可或缺的。
作为朋友,江夕很是耐心的提醒了一下徐子清,非常认真的将今日白天中年教授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并且告诉他藏书楼里面的一些事宜,而徐子清也不算没心肝的东西,听得很是认真。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快要睡觉的时候,木钰早就已经上楼睡觉去了,而江夕看这时间不早,也嘱咐徐子清早些休息,将饭菜碗筷收拾好了后,才一番洗漱后回到房间,江夕的床和徐子清的房间只隔了一层挡阁,不到一会儿,就传来徐子清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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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进入藏书楼的大部分学生都聚集在房间的后半段,随处可见书架旁边有持书而立的身影,有些人由于书籍中的内容丰富,里面的知识新奇能带来许多新的认知,所以他们从开书籍那刻时,便再也无法迈动步子,就算距离书桌这般近,也没有耐心捧着书籍走过去,就这样站在原地,神思只怕早已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
当然正因为进入楼中的人数太多,今年书院院试通过的人数比以往往年都多,书架旁虽然还剩有位置,但依然有些做事沉着的院生,安静的坐在阅读区阅读。
江夕自然是其中的一位,藏书楼一楼的书籍涉足的地域非常广,让人觉得极其繁多。
但正如书院教授说的那样,藏书楼的书没有一本是来充数的,每一本都内容精辟,让人耳目一新,就算是涉及大云国的国史,也是史官编写原版的翻本,更不是那些书局为了获得盈利而胡乱宣传的野史;
下午时刻,也许是快要远离大陆的这一方,那轮金黄色的圆盘好似呈接了生命之光似的,爆发出更亮的阳光,从藏书楼一楼的窗户射了进去,刚好可以看到很多斜长的身影。
江夕手上捧着的还是刚开始选择的那本词集,曾经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所以弃书而去,如今得到了某些证实,自然会继续回来阅读,当然半途而废的事他自然不会去做。
江夕自小接触的人便有点与众不同,他的五师兄华轼便喜好吟诗作賦,痴迷于诗词,常常游于花间,有时有新作便会拿来读给江夕听,虽然小时候的江夕不懂什么音韵平仄之美,往往有时感到厌烦,但正所谓痴人自有痴人的痴处。
硬是要逼着江夕能将其背诵下来才会罢休,江夕最熟悉的一句话便是:“刚开始自然不懂,你读熟了就会明白。”每有诗作便会缠着江夕不放,非要别人拜读大作后才肯离去,这便是江夕的美好童年。
从小便接触诗词,自然对诗词有着一些见解,熟悉的东西便会慢慢了解,于是能看懂那些文字之间的美感,诗词中的意境和韵味,以及其间蕴含的感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文字,无聊时便读上一读,就像吃食中的一味菜肴,别有一番滋味。
书本的厚度比一般的词集还要厚很多,也许是撰书的作者很仔细,或许是解释延伸的内容占的篇幅有点多,江夕很是认真的看着书本上的注释,细读着其间的词句,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了二三个小时。
正如这位作者的生平经历一样,坎坷却好游,所写的词中常见名胜的景地景物,偏生磅礴的意境中带着些清新的意味,却颇有女子的情思之作,婉约中给人一种莫名的遐想,正是这种颇具特色的文风,让江夕不知不觉间沉入其中。
藏书楼一楼的书籍很简单,除修行一类的书籍是基础外,其他的都可以说是经典,但却很少有人光顾阅读,而这般多的书每字每句都是用念力执笔写出,很明显这是一种考验,若是想要进入藏书楼的更高一层,便要通过楼梯间的禁制。
修行者每次破境,实力便强大一分,相应的识海中的念力更加凝练,换句话说修行者在战斗中所能输出和调动的念力便会增加,念力是战斗中必不可少的战斗基础,在同境界的修行者中,主修念力的念师几乎无敌,这便是念力所带来的好处。
需要通过书院楼层间的禁制,便需要达到最低的标准,而这个标准便是守静初境,只需要突破坐忘到守静的门槛便可,天地元气乃是天地本源,才刚开始学会修行的人便是要学会感觉这种玄妙的物事,学会冥想存储天地元气,是为初识。
初识破境便是坐忘,而修行的典籍中很确切的解释内容:遗忘自己的肢体,抛弃自己的智慧,离开躯体而除去心智,这便是坐忘。
这句话的实质便是忘本,想要和天地自然相通,获得本源的力量,便要忘却自己的身体,大道相融即可。
而从坐忘突破到守静境,只需要简单的存储,使识海增大,只需要冥想存储念力即可,水满则溢,只等时机到来便可破境,而书院一层楼的设计便是这样,书籍是一种工具,可以增长见识,也可以平静心境,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楼中的书籍想要阅读,需要消耗念力才行,这样的过程就好比人的战斗,只有在战斗中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那些只有在生死中才能体悟到的经验,会让你慢慢成长,随着不停的阅读,识海必然会消耗,人的精神自然会疲劳,疲劳便需要调养,识海枯竭便需要冥想积蓄,如此这般反复,书院诸生那些境界不足的人的念力会越来越凝练,积少成多,便是蓄力,蓄的是破守静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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