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预料到那范宇义结果必定是失败,但没有想到会败得这么快,而且是那样干脆。
“好像不仅仅是守静上境,甚至更强。”云樱沉声道。
“那就是守静巅峰了吧!”那如精灵般的女子回答道。
“我们的境界与他相差的太多,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我想他有可能踏入了那道门槛。”
这话说出来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那精灵女子听着身旁女友的说辞,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是有点难以置信。
云樱倒没有在乎她的表情,只是心里对江夕的定位升格到难以被代替的地位。心想这次书院收的学生质量这般高,看来朝廷那边会注意的,想必国师大人也会有兴趣的。
大云国是陈氏的天下,云樱也姓陈,叫陈云樱。
当然光是姓氏不足以证明太多,皇室宗亲不管是哪个国家都会有太多,但这个女子却不仅仅姓陈,还因为他的皇兄是当今天子。
当今天子继位只有十年之久,听来很年轻,但能够将大云国治理的如此繁盛,可想那位皇帝陛下的才能是有多么强。
陈云樱是皇帝的亲妹妹,自小在皇室长大的女子,外人给予的评价就是锦衣玉食,似乎能识字弹琴便不错了。
但陈云樱不然,不知是有位强大的兄长做榜样,还是别的原因,陈云樱自小便天资聪慧,特别喜欢学习。
当今国师便是她的修行老师,不过也只是记名指导而已,但这已经足够证明她的地位与实力。
河楚的范宇义冒昧的举动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只是很讨厌这样的品行做法。
陈云樱此时心想哥哥让我来书院学习果然是有深意,能够来参加书院院试的人果然都不是很简单,比如江夕。
自己引以为傲的实力也只能拿个第四名,看来真要虚心学习啊!那位六科甲上的江夕不知来自哪里,有时间定要好好向他请教指导一番。
“喂!你在想什么啊?叫你几声你都不答应。莫不是在想那位江公子吧!嘻嘻”听到身旁那位精灵少女的调笑声,陈云樱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不过听到这般调笑,脸色一红狠狠的瞪了少女一眼。
范宇义兴起的闹剧如昙花一现,只是将江夕院试第一的光环更加明亮罢了。
正式上课的时间在三天后,上课安排到时也会有安排,所以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离开了。
书院内没有学生宿舍,院中学生的一应补贴全由朝廷安排,只需要留下地址即可。江夕三人没有过多的逗留便离开了书院。
已经是书院学生的三人,自然不可能一直住在客栈,当然要寻个稳当的住处,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在城南租了间院落,于是三人就搬了进去。
院落不大但对于江夕三人来说已经足够大了,中庭中的石桌石凳上没有落叶立足的影子,只是原来种花草的地方早已没有原来的优雅,杂草丛生的花圃里偶有几枝花儿探出头来,显得有些孤单影只。
明显这院子的主人经常来打扫,房间里有些昏暗,还有一点微淡的霉味,墙角屋柱上没有被蜘蛛网覆盖,但灰尘还是有的。
江夕将所有房间的门窗打开,让夏日的燥风将房间的霉气带走。
租房的主人比较友好,江夕他们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他便已经派了一伙仆人过来帮忙打扫清洁。
十几人的打扫力度果然效率很高,不过一会儿便将屋里屋外打扫的一干二净,好像这庭院一直有人居住在这里。
被井水冲扫的院落被夏天的烈日不一会儿就蒸发的没有痕迹了,打扫的帮工早已离开,三人如释重负的坐在庭院里,气氛很是美妙。
“还真有家的感觉啊!没想到那么大个书院竟然没有学生居住的宿舍楼,还要让我们自己出来找,真是麻烦啊!”许子清懒懒的道。
“也倒不是太麻烦,朝廷对书院学生每年都有教育方面的补贴,我们刚才说出我们是书院学生的身份,那位租主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带我们过来了,也没有考虑我们能不能付足租金的问题,想来这些事自然有人来处理。”江夕回答道。
“这样更好,住在外面不用受书院太多约束,也算做另一种好处吧!倒是这样早上去上课就比较麻烦了,路程有点远啊。”
“书院会有安排的,不用担心太多。”江夕又道。
“好吧!”独居虽然是好事,多点自由少点拘束,但一日三餐却是问题,厨房的厨具一应俱全,稍微清洁一下即可使用。
然而重要的问题却是谁来做饭,许子清和木钰面面相觑,都为这个问题感到头疼,然后他们发现彼此都不会,然后将视线移向江夕。
江夕只好庆幸自己以前确实做过,以前留在后山和师叔苦修时做过,只是手艺并不是特别精湛,做食的口味能将将符合胃口罢了。
这让两人很是崇拜,许子清和木钰都是家中的少爷和小姐,平常都是下人做好端来,自己动动嘴就行了,自然很少做这些。
而木钰顶多了会做些糕点而已,主食方面基本不会,当然作为女孩子,不会这些是让人尴尬的问题,江夕二人也没有多提。买菜的重任自是交到了木钰的肩上,对这些菜叫不出名字的少女,买了整整一大菜篮,怕是要吃上几天。
终于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江夕终于摆弄出了几道小菜。
午后的庭院中几人颇有兴致的吃着自己弄出的饭菜,倒有了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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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哦!原来就是他啊,哎,真是天才啊,看来这位院榜第一实力不简单啊,其来历肯定也不凡。”那接话的少年赞叹道。
如此这般传播,场间的众人很快便知晓了江夕去过诗词轩,并且知道江夕在那场诗会中夺得了花魁。
江夕自然也发现了场间的气氛,无奈的摇摇头,许子清也有点惊讶,没有想到有人这么快便发现了这点。三人有点尴尬的站立在人群中间。
“恭喜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竟然是院试第一,让我好生佩服啊!”南宫旭不知何时看到了江夕,微笑着向江夕三人走过来。
江夕笑笑道:“运气好而以。”
“想必南宫公子也一定过了吧?”
“嗯嗯,不过我那点成绩可不敢与你比较啊,真是让人自卑啊!”南宫旭摇摇头笑到。
不过几人这般没有掩饰的谈话自然被身旁的其他人听到,然后不一会儿,场间所有的目光都是望向江夕这处,这让得站在身旁的许子清等人反而感到不好意思。
“那就是这次院试第一的人吗?看他的模样好像年纪也没有多大嘛!真让人不可思议啊。”
“就是他,就是他,我那天在诗词轩见过他,不知是哪里来的天才,竟然连河楚的范宇义和南郡的天泽都没能超过他。”
“原来他就是江夕啊!还挺帅的嘛!云樱姐姐觉得如何呢?”这话是站立于走廊边的一个女子说的,这个女子有点古灵精怪的对着身边的一位少女所说。
位于走廊边的就只有这两个女子,说这话的少女容貌秀丽,脸上时刻充满着盈盈笑意,却透露出女子少有的矜持,反而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
而她身旁的那位少女却明显与她不同,少女的容貌比刚才那位更甚一分,但那温婉柔弱的脸颊绝对会让人生出几分怜惜,就像迦蓝国避水修身泉中的泉水一般水柔,身上的衣着虽然不那般华贵,但气质却比平常女子更加高贵,显然地位非凡。
那水柔女子听着身旁女子的调笑,迅速将那望向场中江夕的眼光收回,脸色绯红的刮了身旁女子一眼。
有点心虚的啐了她一句说道:“臭丫头,不要问我,我怎么知道人家。”
“那你怎么从一开始就一直望着那里。”那精灵古怪的女子继续调笑道。
那温婉水柔的女子脸色一红,非常急切的想要解释,但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那般惊慌的模样更添一份别样的美。
“说不出来了吧!嘻嘻”那女子见她说不出来,捂着嘴在一旁偷笑着放弃了继续调笑下去。
“哼,他就是江夕吗?貌似看不出他的实力啊。”
那来自河楚的范宇义脸色阴沉的道,看他的样子对于江夕从院试之中突然冒出来表示有点反感。
刚才范宇义想用念力探知江夕的实力,但不论他怎样的感知,都毫无结果,江夕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这让他愈发感到奇怪,心想就算你天赋在妖孽也不可能踏过那个门槛,只要你在太虚境下,我就能够探知到你的实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有那种可能了,我倒要见识见识一下这院试第一倒有多么强大,这种地方可不是光凭运气就能立足的,看我如何让你名誉扫地吧!”那男子见到江夕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意有点阴异的道。
然后范宇义招手叫着身旁的人一起向江夕走过去,如湖水的潮汐去势汹汹。
“你就是院试第一的江夕啊,恭喜恭喜。”范宇义语气略带嫉妒的淡淡道,虽然面带笑意但丝毫没有道喜恭贺的意思,挑衅意十足,空气中不善的气氛很是浓烈。
周围的人群见到是河楚的秀才,不由向后退了一点,留出了足够的空间,众人都嗅到了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想要看看这来自河楚的秀才到底是要干什么。
江夕听到这有些挑衅的话语,眉头微皱,有点反感这种人的作风,但他还是脸带笑意极其有礼貌的躬身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有何事?”语气平静至极。
范宇义见到江夕如此有礼貌的回答,有点惊讶于江夕的平静处事。但心中轻蔑的味道更浓,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很**的举动。
范宇义向前踏了一步,然后伸出右手说道:“在下河楚范宇义,能够与院试第一相见,实乃幸事,若不嫌弃不如作个朋友如何?”
江夕听着范宇义那哆哆逼人的语气,心里对此人的印象极其恶劣,便知道他想干嘛。
心里叹息道:“既然你想,那我就随愿吧。”
“原来是河楚的范公子,久仰大名,既然能够和范公子做朋友,那是在下的荣幸。”江夕向前一步踏出伸出右手与范宇义相握。
范宇义嘴唇扬起一丝微不可察的诡笑,只见他周身空气骤然涌动,守静初境的元气波动自体内狂涌而出,引出一片哗然之声,在场的众人不由惊呼,自体内狂涌而出的强悍元气没有散发开来,而是自右手经脉快速的向手指汇聚,来意很明显。
范宇义见到丝毫没有所动的江夕,嘲讽意味更胜,于是那股涌向手臂的元气更加浓郁而迅速。
“哦!竟然这般莽撞的去试探,真是个白痴啊。”那来自南郡的天泽少年有点惊讶于范宇义的举动,微微皱眉道。
“哼,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还以为这里是河楚吗?”那古灵精怪的女孩也是发现了那范宇义的举措,很是愤怒的道。
那如一抔春水般柔弱的女子也是微挑秀眉,似乎也是有点不愉。
至于许子清则很是不悦于那范宇义的举措,看着那人就像看着一只荒郊野狗那般怜悯,虽然他隐隐知道江夕来历非凡,但他非常不爽那范宇义假惺惺的表现。
若不是被身旁的木钰挡住,他很想上去痛揍那厮一顿,只可惜他只能这样想想。
而相对于许子清,木钰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丝毫不担心江夕会出什么意外,有点不悦于这个班门弄斧的白痴范公子,她很清楚江夕是有多么强大,连父亲和曹老都看不透的少年,岂是这蝼蚁般的力量就能撼动的。
磅礴的元气很快自手臂来到掌心,力量看似强大,就当范宇义想要用这股看似强大的力量握碎江夕手掌的时刻,他仍然没有感觉到江夕体内没有任何元气波动,于是他意识到他心中的猜想是对的,然后嘴角的笑意更胜,他似乎看到了江夕拼命挣脱手臂惨叫的样子。
然后范宇义注视到江夕嘴角泛出的一丝笑意,那丝笑意没有嘲讽,没有戏弄,跟平常一样那样随意,因为随意所以强大,江夕刚才平视的目光微微偏低,看了一眼握手之处,仅仅只看了一眼。
范宇义正欲用元气涌动充满力量的手指握碎江夕的右手,忽然发现那些如潮水一般能轻易掌控的汹涌的元气竟然如山石一般凝固,如山石不是胶漆。
然后他脸色一沉,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他拼命的将体内元气催动到了极致,想要改变这种凝固的状态,但无论他怎样做,都无法改变什么,他识海内的念力清巢而出,调动身上每一丝元气,脸色涨红的想要挣脱手臂,但依然没有做到,然后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似乎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然后他瞳孔紧缩,向面前依然平静的少年望去,但发现少年那双眼眸平静的望向自己,没有丝毫情绪。
他感到强大的难以置信以及绝望,羞愧于自己的不知死活,然后他又做了一件有些明智的事。
他迅速将体内的元气收回,直到手臂没有一丝一毫的元气涌动,然后他低头,低头也许是自卑,但或许是另一种意思,比如臣服或者道歉。
江夕有点惊讶于这位男子的聪明决策,然后他松手,江夕的手收回之时,范宇义手臂之间的那股莫名强大的力量瞬间消失,他看向自己那泛红的手掌,上面那因为自己用力而造成的勒痕,自嘲一笑。
“这个朋友范公子可愿意交。”听到江夕那没有任何情绪的平静话语,他感到极大的羞愧,然后狠狠的看了一眼江夕,然后冷哼一声调头就离开了人群包围的广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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