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儿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做名片的这个人,应该只是为有需要的人提供帮助,但是不想被无关的人骚扰,所以才故弄悬殊的,所以,我估计,红尘远,古今事,这六个字大概就是解开它的关键了。”
红尘远,古今事!
我们大家这时都开始低头苦苦地思索。这像咒语一样的谜团,刹时之间笼罩在我们的心头。
张伟首先打破了沉静:“要不,我们还是问一下欧阳教授吧,毕竟是他的朋友,他说不准会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张伟的话顿时提醒了我,我暗暗懊悔,在这个时候我竟然把最简单的方法给忘记了。
于是,我找出手机,拨通了爷爷的电话,打开免提。十几秒钟之后,接通了电话,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对爷爷说了一遍,本来以为爷爷也会对这样的超灵异事情感到惊讶,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爷爷并没有太过地吃惊,反而是一味地责怪我没能好好对待傲儿。
跟爷爷一阵唠叨,叙述我们的经历之后,我便言归正传问起了名片上的事情,可爷爷这边也没有详细地知道这张名片的消息。只是说了,是在当年的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他年轻时候的老朋友,然后这位老朋友便给了他这张名片。他只知道这位老朋友居住在西安,在一个叫古今事的文化机构里面任职,名片上的古今事就是她办公的机构,但是上面写的红尘远就不清楚了。
张伟听完,苦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嘿,峰哥,走吧,我看还是先去那个叫什么古今事的文化机构里面瞧瞧,具体的事情去到那里再做打算吧。”
我想了一下,目前确实也是这样,我们先要找个地方,然后再确定一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而且,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们的身上的伤势都不轻。
于是,我走过去,扶起傲儿,拾起嗜血刃,和张伟一起走向电梯口。
从天台的电梯上一直来到停车场,在停车场里问清楚了这里的保安古今事这个文化机构的方向,然后坐上傲儿的车,马上就往古今事的地方驶去。
经过我们刚才的一番交谈,从保安的口中得知,原来这个叫古今事的地方在西安当地还算是相当的有名气,从事着各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经常在当地组织着一系列的公益宣传,应该算得上在当地比较知名的一个文化机构。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地留意着傲儿的情况,见傲儿的精神渐渐地变好,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慢慢地放了下来。这时,张伟坐在车的后座休息了一下之后,也开始活跃了起来,只听他问道:“哎,傲儿你说,刚才那两个降头师明明都可以把我们杀死的,为什么那个巴颂在最后又会带着乃猜走了呢?”
落难投靠
听到张伟的话,傲儿沉思了一下说道:“照刚才的情形来看,巴颂是想在七月十四的那天,利用酒店的聚阴之地的特殊方位来收集冤魂修炼降头术的,但又无意之间遇到我们,结果分身无术,就只得先用结界困住我们了,然后趁着三破日先施法收集冤魂,但他的结界恰好被我们冲破了,加上嗜血的巨大煞气使他法力有损,所以当我们再次在天台碰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出手,只是让乃猜来对付我们而已。”
傲儿说到这里,我听到我们无意之中竟然伤到了这个传说中的泰国第一降头师,心里顿时暗暗地感到兴奋,于是转头对傲儿说道:“那是不是能说明,其实我们还是有能力与巴颂抗衡的?傲儿停了一下,接着说:“那也不能这么说,只不过是天地间的万物相生相克而已,因为一般修炼降头术的人,都和阴魂打交道,身上会有阴魂的气息,加上嗜血刃属于极阳之物,他们一般都不敢与嗜血刃正面交锋,所以乃猜才会被你所伤,其实刚才我们手上不是有这么一柄上古神兵,估计我们三个现在已经被沦为巴颂的修炼之物了。”
傲儿淡淡地说来,但我和张伟都听得心惊肉跳的,心里一直在思索,照这么说,如果我们再碰到他的时候应该怎么办,除了手中的嗜血刃,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筹码了。这边傲儿说完,转头见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安慰着说道:“那其实我们也不用太过的灰心,主要是我在破除结界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灵力,当时极为勉强才能维持人身和用阴力保持你身体的降头不复发,所以御灵墙才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如果下次见面,即使我们不能反败为胜,我们至少也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我们还有嗜血刃这柄克制他们的神器呢。”听着傲儿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个问题,于是问道:”那现在我们的身体降头不致命,原来是你一直用阴力在帮我们控制?”傲儿点点头,说道:“张先生是极阳的命格,降头术在他身上的作用不明显,只能慢慢地馋食他的魂魄,到了某个特定的时候,阳气衰退,这样,他身上的降头术才能忽然发作,然后取他性命。”张伟听了吐了吐舌头,耸耸肩膀说道:“这么说,老子的命还真的不知道那天就没了呢!”傲儿对张伟的吐槽没做理会,继续说道:“峰哥你跟张先生的不同,你是极阴的命格,降头术下在你身上如鱼得水,就像你们公司的两个女同事一样,所以我在你们公司做模特,看你们从泰国回来之后的气色起了变化,然后细细追查之下才发现,下你们降头的是号称泰国第一降头师的巴颂,即使我有千年的修为,也没办法帮你解降,所以只好以七星守护法来守护你的魂魄不被降头术侵蚀。”“七星守护法?”我惊讶地问道。傲儿微微地点点了头,说:“嗯,人的身上有三道火,叫三味真火,在头顶与两肩的地方,人运气旺盛的时候三道真火都会燃烧旺盛,但如果遇到阴邪之物时,阴邪之物就会侵蚀人身上的这三道真火,降头术的原理也是如此,因此当我知道巴颂在你身上下降头之后,我对解降无能为力,因此我只能用自身的阴力在你身边划出七道灵镜,以阴制阴,把巴颂的降头术挡在你身上的三味真火之外,但是,这个方法也有弊端,就是如果我的阴力受损太过严重,那么你身上的保护也会随之消失,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敢过份地使用自己的灵力,即使像刚才这样危机万分的时候,我也只是放出御灵墙而已,就是想不到,他们太过强大,就连御灵墙也抵挡不住。”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柔情忽生,暗暗地责怪自己,原来傲儿早就知道我中了降头术的,我在到处走访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完全是傲儿对千年的恋人无怨无悔的爱啊!傲儿说道这里,张伟忽然问道:“哎,我说傲儿小姐,那刚才那乃猜的拿的那刺刀又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看着那东西奇奇怪怪的。”
傲儿听了张伟的话,脸色微微一变,正色说道:“他手中的刺刀,叫斩灵,本来斩灵与嗜血都源出湛卢,只有分工的不同,嗜血能震慑人间一切的凶灵,斩灵便能斩杀所有的妖魅。所以即使我有千年的修为,也还是不能抵挡这上古的神兵。”
张伟点点头,看到傲儿一脸正经,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于是便“哦”了一声把头缩了回去。
车子在我们的谈话中一直行驶,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便来到了文化机构的楼下。
这家文化机构的办公室在一栋叫东方曼哈顿的写字楼上面。
我们来到的时候大概已经是晚上的11点了,我们也没打算在这大晚上的能办成什么事,但奇怪的是,当我们抬头看去时,却发现,虽然整栋大楼里面没有那层是亮灯的,但便便就在古今事机构的那一层是灯火通明。
我们停稳了车子,下了车,这时便有一个女孩子走到我们跟前,礼貌地说道:“请问几位是来古今事文化机构吗?”
嘿,我们心中都顿时一亮,这么晚了,想不到我们竟然还能找到人!
张伟走上一步,陪着笑脸说道:“对对对,我们就是找你们文化机构的,还有我们想找你们机构里面的一位叫黄浦静的。”
对面的小姐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几位是找我们的黄浦老师的,那么请跟我上来吧。”说完嫣然转身,便带着我们进了大楼。
我们跟着这位小姐走进大楼,我趁机四周打量着这栋大楼的格局,从一楼到三楼,几乎都是这家文化机构的广告,各种当红的明星的代言,各种荣誉奖项,由此可见,这家机构在当地的实力。看着奢华的宣传,我们不知不觉地就进了电梯来到三楼,这里整个三楼就是古今事的办公区域了。
我们继续跟着面前的这位小姐往前走,经过一间宽阔的会议室,我不禁向里面看了几眼,会议室已经改成了教室的模样,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在上面口沫横飞地讲课,下面的听众,全都聚精会神,无比的虔诚,这时带我们上来的小姐无比自豪地对我们说:“这是我们机构每月一次的中国文化的讲座,包括了宣扬释家道家佛家的精神,而且都是免费的,我们这样做不仅能让每个中国人都了解到我们中国几千年来的文化,而且能都市人在忙碌之后有一处可以让心灵休息的地方。”听着她的话,我左右环顾,周围的装修朴素而讲究,低调却精致,那优雅的格调恰如其分地彰显着这家文化机构的实力。
于是我们跟着他便来到了3楼最尾部的一个房间。
引路的小姐欠身一让,甜甜地向我们说道:“几位,我们的黄浦老师就在里面了。”我礼貌性地向迎宾小姐道了谢,然后走在了最前面,推开门第一个进入了房间。房间并不算很大,只不过装修十分的讲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正对着门口的一副书法,虽然我看不懂书法其中的奥妙,但从书中那苍劲有力的笔锋,肆意潇洒的走向,已经可以断定是出自名家之手了。在书法的下面,是一个小小的书桌,上面点着一盘檀香,散着幽幽的青烟,在檀香前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我们,在书桌的旁边便是一张朴素的办公桌,上面没有电脑,只是整齐地放着文房四宝。在书桌和办公桌之间,一堵屏风恰到好处地把休闲的书桌和办公的地方巧妙地隔开。使得整个办公室到处都透露着一种古色古香的气息。我环顾了一下这间办公室,心里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在这里办公的主人,究竟是一位怎么样的超尘脱俗的人物啊。
拜访前辈
“黄浦老师,你好,是欧阳玉教授让我们来找您的。”进入房间后我首先表明身份说道。
“欧阳玉?呵呵,说来有十多年没见过他了,现在,他还好吗?”背向我们的黄浦静一边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一边回答道。
“托赖,我爷爷现在在一所大学里面做客座的教授,身体还算硬朗。”我回答说。
这时黄浦静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到我们的面前,但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我们三个都不禁被吓了一跳,按理说,她是我爷爷几十年前的朋友,应该和我爷爷差不多的年纪,但现在眼前的她却是皮肤白皙,杏眼清澈,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甚至连一丝的皱纹也没有,如果不是那倩丽的容颜里沾染着世故和老练,根本就只会当她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白领丽人。
她走到我们三个的面前,然后上下大量了我一番说:“欧阳玉就是你的爷爷?但是现在看来你的呼吸不顺,是身上有伤?”
我点点了头,说:“是的,刚刚出了点小意外,谢谢黄浦老师的关心,我爷爷说,黄浦老师你和他是几十年的老同学了,所以叫我们有时间来拜候一下你。”黄浦静听了,微微一笑:“想不到你爷爷还记得几十年前的故人。”
说完,黄浦静又走到傲儿面前,同样仔细地把傲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对傲儿说道:“小姐的沉鱼落雁,气质非常,但身上血色全无,生气滞碍,应该不是这个尘世的人吧?”
我们三人听着,暗暗吃惊,眼前的这个黄浦静眼光果然锐利,一眼便看出傲儿的身份。
傲儿和我对视了一眼,走上一步,说:“黄浦老师,傲儿只不过是这世间里面的一个无主阴灵,黄浦老师面前,实在失礼了。”傲儿的回答同样不卑不亢。
黄浦静说完便不再搭理傲儿,只是转过头,看着我们,说:“欧阳玉让你们找我,你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可解决的事情吧。”
我正待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眼前的黄浦静,可这时,张伟一把抢在我的面前,陪着笑脸对黄浦静说道:“呵,呵,我说黄埔老师,我们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初到西安,还搞不清楚去那里玩而已,想让黄埔老师安排个住的地方就行了。”黄浦静斜着眼看了张伟一下,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位先生,能带着一个已经修成人身的阴灵来西安游玩,你们现在是担心住的问题呢,还是想去和秦始皇攀个亲家呢,照我看来,眼前的这位小姐的年龄,就算秦皇复生,估计也得叫她做前辈吧!”此言一出,张伟顿时语塞,想不到黄浦静的眼界如此厉害,单单凭借和我们的几句话的交谈,便把我们的意图摸了个透。
这时黄浦静停了一下,走到张伟的面前,继续说道:“其实你们也不必要隐瞒什么,既然冲着欧阳教授的面子,即使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我都会鼎力相助的。”
张伟刚才黄浦静抢白了一顿,这时竟然不敢再回答黄浦静的说话。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暗暗地好笑,张伟这小子,小心过头了,以为能蒙混过关,原来本来不想给黄浦静知道的实情,但谁也想不到,黄浦静早就已经猜到其中的端倪了。
这时我在背后推了张伟一下,提醒着他跟黄浦静道歉,然后一五一十地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黄浦静。
黄浦静边听边点头,原来我们的经历曲折怪诞,但在黄浦静听来却是平平无奇,至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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