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都不怎么做这些事了,都让我的徒弟做,现在腿脚有些不灵了。”太奶谦虚的附和着。
“下面的事就好办了,把这里的煞气封住就可以了,师父这里就让我和叔留下来吧?”那个戴眼镜年龄似乎和我一般大的男孩说。
太奶点点头:“那你们留下来处理一下,小侄儿,迁坟的事情已经打理妥当,那些用布包着的尸骨和骨灰上都有他们的名字,这样就不会搞错了。”
太奶说着眼睛就开始打架了,爸爸搀着太奶送她回去休息,我则一个人被晾一边,现在我脑子里还是不久前想的问题:
我到底是想继续学习身在还是想不在学习,我怕辜负我父亲的期望。
“呦,之前听说师父要收徒,应该说的是你吧?”戴眼镜的男孩拍了我一下肩膀。
“太奶是这么问我的,让我拜他为师。”
“那就跟我师父吧,保证你不会后悔,嘿嘿,这可是肥差事。”他用手揉了揉鼻子,“我和你差不多大,自从跟着我师父后我就觉得自己以前的思想多迂腐,你看看……喂,哥们!”
他话说的就好像传销一样。
那天从接到成绩单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变得不寻常了,爸妈的表现变得不同寻常,大爷表述自己如何如何被书记他们整变得不寻常,迁坟的一切都变得不寻常。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莫名其妙。
我直接的那天晚上我坐了一个梦,这个梦我从来没做过,虽然记不清楚什么内容,但隐约的觉得这个梦中我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新的风景,有朋友的友情,还有爱情,下面发展的记忆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睁开第一眼句见太奶的脸正对着我的脸,眼神中透出说不出的喜欢。
“太奶,你?”我吃了一惊,在我抬头的时候两个人的脑袋撞在了一起,“对不起,太奶!”
“诶,我一大早出去遛弯刚回来,人老了就不怎么赖床了,诶!”她好像想起什么,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什么,“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啊?对了,这是我的名片,这还是我那个徒弟给我准备的,先给你拿着,昨天晚上对你说的你没忘记吧?等到你想来找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太奶笑了一下,把名片塞在了我的枕头边。
“太奶!”我立马坐了起来,就看见爸爸坐在我身边,担心的看着我。
“你醒了,怎么昨天晚上发了一夜的烧,刚刚你才退了烧,太奶她一大早六点半就走了!”爸爸有些担心的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事!”我说。
“你最近怎么变得不太正常了?是不是高考学习压力有点大?要不就先别去上学了,在家静养几天?”爸爸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从他的话里已经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你现在的烧也退了,不如早点回去学校上课,学点知识来的墙,要不然高考就完了。
“不行我要去上课。”我伸出手擦了一下汗,当手心碰到脑袋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异样,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我把手放下来的时候看见手中有一个不大不小长方形的名片,上面写着:
宿迁市杨婆婆殡葬礼仪
联系人:杨婆婆
电话在下面写着
“你看什么?”爸爸问到。
“没事,只是一张纸!”我随手塞进裤子的口袋中。
当天中午在杨东升家吃了饭坐车回新浦,当到家已经是下午了,在车上爸爸跟我说昨晚所看到的任何内动都不要对别人说,要不然别人会把自己当成疯子,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很笨不需要他对我说,之前大爷和我说书记掘坟的时候我就觉得大爷有点受刺激的,当我昨晚看见太奶的所作所为我感觉我自己受刺激了,自己总是莫名其奥妙想把自己昨晚看到的一切倾诉给别人听,就算是别人听我讲故事都不为过。
可我到现在谁都没告诉过,我希望以后有机会对别人说一下。
第二天我正常上学了,按照我爸爸的话自己主动去找班主任道歉,边主任是个爽快人,没说啥就接受我的道歉了,然后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给我了。
自从那天回来之后,我就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全班的同学脸色也不怎么好,因为所有然那天的考试成绩都不怎么好,尤其是班主任带的这门课,跪的很惨,在上午第四节课下课的时候班主任突然站在了黑板前不动了,看着我们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老师,你怎么了?”课代表问。
“其实,那天的摸底考试我把试卷出错了。”老师的脸骚的通红,“摸底考试上次成绩不算,让你们罚抄的那几个也可以不罚抄了,准备好下一次的摸底考试。”
高中三年里,高三就像是人间地狱,你不知道那个叫老师的魔鬼会什么时候让你进行下油锅…其实是考试,挖眼…其实是考试,割舌…其实是考试,打入十八层地狱…其实是叫家长。
但对于我们这些高三最后几个月的学生党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管他了,已经是要死的人了,这是大部分同学的想法,但对于尖子生的我来说恐怕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
很快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咬牙过去算了,我这般想到,当时整个班级的氛围就是这样,彼此作为彼此的竞争对象,大家都在低头然真学习,考试作弊只在高三上半学期的前几个月有,慢慢的大家相互监督找钥匙作弊就会被老师点名相互出洋相,慢慢的大家都在认真学习,作弊互相传小纸条的风气都没有了,听说这重解决办法是班主任她自己独自设计的。
时间如流水,转眼就到高考的时候,那是去年的事情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做题目行云流水,几乎用了考试的时间的一大半把所有题目都给做完了,只可以结果十分不如人意,但是成绩单下来的时候我就傻眼了,这和平时的水瓶完全不一样,只是平时的一半多一点罢了,就连上三流的大学都没有机会。
拿到成绩单的那天下午,我和爸爸促膝长谈了好一会,他们的意愿是让我学习技术去个新东方或者哪里的技校上学,管他学的什么只要出来有技术就行了,但我并不想这么做,当我那天把名片放在裤兜的时候我就有了打算,不管自己想上学还是不想上,我已经准备好去找我的太奶,因为我觉得他们做这个特别厉害,我也可以,这都取决于自己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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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到古宅
那天我站在自家的电话机前思考了许久,才拿起电话,打给了我太奶。
因为是第一次用电话联系,自己想了很多怎么样开始电话,我因该这样,等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我礼貌的对着那头的太奶说:“太奶,你好我是杨威!”接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就可以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
电话那头先传来一阵忙音,随后便有人接通了电话,当我要张嘴的时候,太奶却冷不丁的和我说话了,她声音很和蔼,似乎她在电话那头在对我笑。
她说:“是杨威吧?”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是杨威的,于是我连忙答道:“我是杨威,太奶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太奶笑了:“你太奶是什么人啊?嘿嘿,我一猜你就会给我打电话,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我回复了。”
“我虽然想来你那里,但是我爸爸不同意,你知道的我爸爸他很看重我的学业,他准备给我办理重考,如果重考过不去,他就打算给我找个电视上播过技校广告的学校带我去报名,其实我就应该不上高中的。”在拿到成绩单之后,我就在自我反思为什么自己会考这么差?当我想通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震惊了,我居然忘了考试当天我是故意把题目给回答错误的,里面有9成的题目我可以拿到分数。
太奶听我说话的语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父亲答应过我,说救了你一命可以让你做我的学徒,没事我一会打电话给他,这是你家的座机是吧?”
“是啊,等等太奶你说救过我一命是什么意思?”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没什么事就挂了,我这还有事要做。”太奶那头一直都有淡淡的哭泣声,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挂了太奶的电话,我就开始憧憬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之前学习压力包裹着我,现在闲下来感觉自己无所事事了,如果以后还想考大学那就自己去自考吧。
当晚在吃饭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就响了,我已经猜到是太奶打来电话的。
接电话的是妈妈,因为爸爸刚下班,现在在卧室换衣服,听妈妈叫自己:“是婶婆打来的!”后他整个人穿着衣服拧巴着就出来了,看来太奶在咱家的威望很大啊。
“喂!”爸爸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话十多秒,“可是婶婆,我们家杨威是学习的料子,和你们去做那个……”
“我知道,你们的工作很高尚……我也知道能赚钱,遗体美容的价格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你就不能找其他的人吗?杨东升不也可以?……婶婆我是不同意他去你那里,他现在还年轻应该以学业为重,咱们不谈钱可以吗?我想等他学业有成一定会感激我们做家长的。”他说到这里不说话了,听电话那头太奶讲,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表情有些异样的变化,“婶婆,随你吧,既然你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如果杨威不适合这个工作的的话就赶紧让他回来。”
他和太奶客套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他回头看了眼我后穿好衣服坐在我旁边端起米饭加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刨了两口,妈妈看他似乎有心事就问:“你怎么了?刚才接婶婆电话他和你说什么?刚才你好像和她吵架了是嘛?”
“碧莲,没事,小威!”他回答完我妈的话后画风一转对我说道:“刚才你太奶给我打电话了。”
“奥?”我装作不知道实情,其实我自己的心就像明镜一样,太奶打电话给他我最清楚不过了,“什么事?”
“不知道太奶从什么地方听说你考试成绩的,打电话来说想让你去她那里当学徒,他们的活很累的,我怕你吃不消。”他的话好像是在软磨硬泡想让我不去。
“我既然考了那种成绩不打算再重考了。”
他没有说话只在哪里吃饭,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让我去太奶那里。
当天下午,爸爸他给我答复了,他说随我,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
第三天我就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去宿迁的长途汽车,期间爸爸给我三个电话,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其实挺感动的,平时他总是一副严父的模样这样的转变一时间还让我有些无法适应。
上午八点坐车,下午一点就到了,来接站的就是那天在祖坟和我搭茬的戴眼镜男生。
“嘿,哥们!”
那是后我还没看见他,但是他已经看见我了,一巴掌就拍在我的左肩膀上,吓了我一跳,我赶紧回头我差点以为是有人想**我。
“诶~是你啊,我以为是谁呢。”
宿迁是个比连云港稍微小的城市,不过感觉比连云港整洁好多,我带的行李挺多,所以我们两个就不打算坐公交车,直接打的了。
“第一次出远门是吗?”
“恩!”我说。
“忘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林书!”林书付了一下鼻梁上面的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
“奥,林书。”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感觉自己辈分下去了。
“我们公司是在比较偏的地方,你看这里什么地方都有,网吧啊,电影院啊都有,和你们老家比起来是不是很发达啊?”林书似乎是个话唠,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这不说道高兴的地方居然激动起来。
“我们那是小县城罢了,这里又不是小县城是闹市区,恐怕要是小县城可能和我们那里的小县城没什么区别。”我话说出口,林书尴尬的笑了笑,被我戳穿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如果到了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可以问我。”林书说。
我就这样和他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谈,感觉挺轻松的,没有什么压力。
坐在车上聊着天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没多大的功夫我们就到了,这里的方言和连云港的很相似,找了零钱后我就跟着林书来带一间大宅子门口,宅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本来我以为太奶会出来守着我,其实并没有。
从里面出来的是之前在祖坟的中年男人,之前没注意看其实他看起来挺年轻的,穿着身十分随意的练功服,整个人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他先对着林书点点头,然后对我说:“你来了,师父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我让进了宅子,行李被林书拿走了,他帮我收起来。
这是一间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面虽然被装饰粉刷一新,但还是盖不住它原有的沧桑,中年人径直带着我走进了正对大门的那间屋子,还没进门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草味。
正屋的大门紧闭,中年男人伸手敲了敲房门,里面传出了太奶的说话声:“进来吧!”
门一推,浓烟就从屋里冲了出来,不过很快就散开了,此时太奶穿着米色的棉袄样的外衣,正襟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反握一把烟斗正慢条斯理的抽着烟,她眼睛微闭:“来了!”
“太奶!”我下意识的低头说道。
“平啊你现在先下去吧。”太奶挥手让中年男人下去。
“恩!”他嗯了一声后,就倒退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屋子里。
“小威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还以为你父亲要磨蹭几天呢,看来他还是挺明智的,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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