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这与年龄有什么关系?”
这问题问的有点匪夷所思。
我镇静:“你都这么大了,生活阅历比我多,难道能为了芝麻大的事情而失去理智的和我吵架?就像现在你不停的追问我,可是我不愿意回答,难道你就不能不再问了?”
凌郝铎沉默,在我难耐万分的煎熬中慢慢说道:“苏苏,别老是要求我对爱情成熟,我根本就做不到。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投入进去的人,我只希望自己能以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你面前,也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我从没真心爱过人,现在爱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让你开心,怎么让你快乐……苏苏,不要对我期盼过高,我没你想得那么优秀,也没你想得处理起感情来游刃有余。”见我不信,他黯然失色道:“要不是我曾经的不堪让我不自信,我至于在你面前患得患失的扮演着妒夫的角色么?”
一时语塞,我心波荡漾。原来,他有如此忐忑不安的一面。
恍惚间,手被他拾起的穿过微敞的衬衣直抵他心脏的那方火辣。五指无谓的颤抖中,强有力的节奏在我的掌下撞击,一下下的击碎了彼此间强势的伪装。
眼微润,两颊被他五指微凉的单手拖起的靠近他的双唇,在他凄美的沙哑我沉沦。他说:“别对我失望,老婆,我一直都很努力……”话音未尽,早已消失在他给我深情饱满的生香中。
沉沦只一瞬,心动,早已迷失在夏夜风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迷糊着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祝贺新一天的到来,薄被下的腰就被人给圈住了。转眼看向身侧之人,只见他早已睁开黑眸看向我,雾蒙中却又格外的深情,一时将我的双眼给灼伤。他挪挪身子贴了上来,在我浑身僵硬的时候咧着嘴角的浅笑道:“老婆,早上好。”
得了便宜卖乖,没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气鼓鼓的坐起身,一把将被子塞到他裸·露的前胸上,红脸责难:“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凌郝铎也紧随着我翻起身,不带我推开他就将整个上身不客气的往我肩上靠,双臂还不知趣儿的搂着我的脖子,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他轻笑:“我老婆当然是你,昨晚你可是默许了的。老婆,老婆,老婆。”
我磨牙,要不是他昨晚死皮赖脸的赖在我家里,我至于被他登堂入室的欺负!
可惜凌郝铎没有好心的感谢我对他的收留,反而调侃着捏捏我的下颚道:“告诉你一件事儿,昨晚不知道是谁趁着自己睡着了就不害羞的往我怀里钻,害我一晚都在挣扎。”接着他盘着腿抓我的手放在他脸侧,酸溜溜的说:“老婆,你得补偿我。”
“想得美。你占了我睡觉的地儿,应该你补偿我才会。”我冷哼,很无耻的驳回了他更无耻的要求。
凌郝铎眼亮的勾勾手,嬉笑着玩笑道:“那现在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震惊而错愕的睨了他两眼,我挑衅:“好啊,只要你有那时间。”
凌郝铎不服输的扬眉,在我腹诽他阴谋败露的时候来了个晴天霹雳,还不忘伸手为我撵过挡在耳边的长发:“昨晚忘了告诉你,这一个礼拜……是我的年假,所以,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耳鬓厮磨。”
浑身大战的连忙从床上跳起身,我伸着脚在床下摸索着拖鞋道:“那个,你再睡会,我去看看你的衣服干了没有。”
“老婆,你跑什么,是你问我有没有时间的。”凌郝铎在我身后狼嚎。
我摔门,立马就隔绝了一切的尴尬。哎,我怎么就这么傻的给跳进了他设的圈套。幸好刚才是玩笑,要不然面对他的暗示,我不得囧得打地洞。
无辜的刷牙、洗脸,对着镜子臭美了不到两秒,我的好心情顿时没了踪影。帕子一抹刚涂上洗面奶的脸,我不相信的抄起手挽起头发,就见着镜子中我的颈子和前胸真是惨不忍睹,一片可怜。气急败坏的擦干湿答答的手,我一脚踢开卧房的门,也管不上凌郝铎是不是正在换着裤子,我是怒火冲天的扬着声音面红心跳的骂道:“姓凌的,你说说,你昨晚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凌郝铎坐在床边茫然的看向我:“什么对你做了什么?”
气急败坏的跺脚:“你还装傻。”我仰起头,指指脖子上的红斑点:“咯,这就是罪证,难道这些草莓是我自己种上去的。”
“哗”的一声,凌郝铎在我双目的注视下站起身拉好拉链,继而扭过头邪魅的说道:“我不是急刹车了吗,要不然还不止发生这些。”
他还有理了,没见过做错事还铮铮有理的人。
我瞪眼,叉腰,豆腐西施般愤恨道:“你怎么可以趁我睡着了吃我豆腐。”
“这能怪我?昨晚是你一个劲儿的在我怀里动来动去的。老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忍住没深入交流已经很理智了。”他说的坦坦荡荡。
一时间,我哑言,恨自己要追问此事。受挫的面带败色的转过身打算往外走,可惜凌郝铎没体谅我的尴尬,没由来的叫住我道:“老婆,既然事情都挑明了,那么今早说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
“什么事?”我二楞中。
凌郝铎上前:“就是你要我献身的事情。”
说的好壮烈。
两秒后,我彻底的清醒过来,张大嘴的望向他。凌郝铎却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看向我,在我难以置信的表情下不紧不慢地说:“下个月我过生,那天你就要了我吧!”
心慌的目瞪口呆,我敷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比谁都清楚。”凌郝铎非要给我致命的一击。
我抬腿,颤抖着双脚的走了两步:“这事儿没商量。”我才二十岁,我不要。
“那我们再商量商量,有了结果再说?”凌郝铎握住我的手。
我如临大敌的猛地甩开,紧张无语的转过身,心跳加速的大嘴道:“凌老大,你能不能正经点,权当我在放屁。”
他垂眼,低低抽笑了两声,接着抬起眉眼镇定的说:“可是苏苏,我是认真的。”
第二十九章
他垂眼,低低抽笑了两声,接着抬起眉眼镇定的说:“可是苏苏,我是认真的。”
难道我说的就是玩笑?这人怎么老爱以大欺小。
面红耳赤的看着想伸手揽住我肩膀的无耻之徒,我气晕的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无奈的在他诚恳目光的直视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的连连后退。暗流涌动良久,我杯具的挫败说:“少在这里学猫发·情。现在给我出去,本小姐要换衣服。”
“我才不出去。昨晚咱俩不是还鸳·鸯·浴来着,现在你在这里羞答答的做给谁看。”凌郝铎使坏的说着,转身将门一关,又重新返回床上和衣躺下。
我羞耻的抿嘴:“你少在这里造谣,明明是你非要赖在这里不走,要不然我会让你这个小人得逞。”
我好可怜。
昨晚某男洗澡没衣服穿,给他条浴巾裹身还嫌三嫌四的,喋喋不休的非要我把他的贴身裤子洗了用吹风吹干了送到浴室。在矛盾、纠结的交织下,无组织纪律的我迫于被逼无奈,忐忑的被他指使完一切就不乐意的敲着浴室门。本想着从浴室门的小缝隙中给他把裤子递进去,可惜那厮不要脸的大打开门,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一把把我拽进去,搂着我不撒手的非要和我鸳鸯·浴。从没遇见这样的突发事件,一时间,大脑短路的我不知羞耻的往他□的身上瞥了几眼,在对方自信满满的以为奸计得逞时一把夺过喷头往头发上浇灌。而被忽略的凌郝铎不满地看向我,指责我洗澡不脱衣服。当时的我直接屏蔽了他的抗议,别开快长针眼的眼小声嘟囔:“洗完了还要穿衣服,倒不如不脱衣服直接洗。”话一落,某男脸色都变了,直喊自己亏大了。究竟是谁亏大了,这问题,我现在也没个明确的答案。
想到此,再看看翘着二郎腿一脸痞相的凌郝铎,我一头黑线的从衣柜中翻出件高领短袖衬衣和米色裙往客厅走。刚走两步,凌郝铎大着嗓门儿叫住我:“去哪儿?”
“换衣服。”
“就在这里换!”
我张狂:“给你一人看多无聊,我得到客厅把窗帘给拉开,让别栋楼的邻居一起参观我的S曲线。我要一炮走响,做凤姐的接班人。”
咯咯大笑的走了一步,手臂被人用力一带,整个人又跌回了凌郝铎的怀抱。抬头看向他,他正坏笑着扭着我的下巴,低头轻啄了一口:“我不许。”
“法西斯。”我翻着白眼对抗。
凌郝铎也不生气,从我手中抢过衣服,振振有词道:“老婆,咱勾肩搭背都这么久了,我要真是法西斯,那你不就是我的缔约内人。”
“你这外子,小心我休了你。”我跺脚吼吼吼。
凌郝铎嘟嘴:“本王饶你头脑发晕的逆上一次。”
“……”真当自己是豆包!可惜最后,某男还是没能如愿。
可怜巴巴的往颈子上涂了厚厚的遮瑕膏,我是在凌郝铎不情不愿的叮嘱中提着心肝的往公司走。熬了一上午,啥事儿都没做成,倒是和他在网上联络起了感情。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我还不忘腾出点时间看看最新翻的动漫和天涯帖子。最后,游魂的出现在我身侧的男秘书无奈的敲着我的桌子摇头晃脑,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道:“苏诗芮,上班用心点,别把个人感情搬到工作中来。”
我睨眼:“不是没工作可做吗?”自从郦様走后,我的天空就是解放军的天空,一片晴朗。
此刻,再看看男秘书,他已涨红了脸,眉头拧成麻花的哽咽着嗓子说:“你就不能去给郦总收拾收拾办公桌?”
“这一天得收拾几次?人都不在,收拾来不是浪费人力!”我哈哈哈的带过。收拾了,他又看不见,又不能表扬我,我神经病的才去夺了保洁员的工作。
男秘书杯具的扫了我一眼,最后无奈的耸肩:“郦总才走两天你就露出了不上进的本性,看来以后我得离你远点,要不然这种白痴的惰性会传染。”
说谁呢?开玩笑也不能因为咱俩现在是熟人就乱开吧。
十秒后,我从动漫的精彩镜头中抬头,四下张望的想要宣泄心中的怒火,可惜跟前哪还有男秘书的踪影。
无聊的蹉跎到了下午,郦老爷子的一个电话让我飞跃了。他好心的放我一下午的假,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的觉得我不胜任保姆一职,可惜就在我推三阻四的委婉的表达感谢时,老顽童冷言从电话里蹦出:“下午我要身体检查,你隔天来早一点。对了,记得给我买两斤胡萝卜。”听着那霸王的语气,我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冷哼一声:“兔子不吃胡萝卜的。”
“我是要做泡菜,你扯到兔子干什么。”
语塞,又被忽悠了。可是,我也不傻,本着男秘书不知道我下午被放鸽子一说,我是兴致高高的找了个郦様下发的陪他家老爷子的借口就滴溜着两条腿打道回府。
常言道,夏日炎炎正好眠。一倒床,生活原来是如此美好。在梦中疲软的就是不想起身,挣扎良久的想着晚上犒劳一下很久没怎么沾油水的胃,我一个鲤鱼打滚的坐起来。睁眼,一时间,凌郝铎挂在微笑的脸在我瞳孔中放大。尖叫着搂紧身上的被子缩在墙脚,冒了一身冷汗的指责:“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你门没关!”他眯着眼说。
我恐惧:“真的?”幸好进来的是凌郝铎,要是是别人,我非得被人采了去。一阵后怕的拍着心房,还在悔恨自己粗心大意时,凌郝铎笑容布上面颊道:“骗你的,我有钥匙。”
“什么?你有钥匙。我可没给你。”我摇头,对他的话持不信任的态度。
“就知道你不信。”凌郝铎低笑了两声的坐在床边细语,“别忘了这房子是我给你找的,我和我老婆住这里,那房东能不给两把钥匙。”
好恶心,一阵风飘絮。
拽紧了被单的蹬腿:“有你什么留一手的人么?”打不死的小强。
“我还不是怕你拿一天忘带钥匙,在门口哭鼻子的进不去。”
凌郝铎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害得我是一头的黑线。我都二十岁的人了,会因为进不了家门儿哭鼻子,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嫌他事事都比我看得远的推推他:“给我烧杯水去,一会儿逛街。”
“去哪儿?”凌郝铎起身回头问。
我言:“不是有给你说下期我有游泳课么?待会儿我得去买两件泳衣。”又要破费,嗷嗷嗷。
凌郝铎一听,脸立马就拉了下来,表情严肃的对我说:“你给我买包的住你身子的,别东一块肉西一块肉的给我露出来。”
我站起身,反感他的多虑,仰天长啸的叉腰大笑:“我就要穿比基尼,就要穿三点一式,就要在全班同学的面前秀我的细腰翘臀。我告诉你,我要做万人迷,不要做《天下第二》里的芙蓉奶奶。”
黑脸包公的凌郝铎逼近的一把将我扯到他跟前,一扬手,在我屁股上重重一拍,语气严厉地说道:“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用没用心听?叫你穿布料多点的,知道不?要是给我惹一身桃花债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怎么这么霸道。不服气的蹭到两米远,我抬着腿勾勾手:“我还没上游泳课你就管我穿什么,要是你知道我的游泳老师是男的,难道还要把他给宫了。”
“什么?那老师是男的!”凌郝铎大叫。
我得意:“男的男的男的,人家就是男的。难道你要让人家去变性!”
“待会儿我让校长给你们换。”某人醋意大发。
可是我不依,好不容易有个肯出卖色相的男老师肯穿着简单的给我们上游泳课,这可是我们寝室的女生盼望已久的事情。要是夜谈了一个月就要变为现实的话题被凌郝铎这么一搅落了空,我不得成千古罪人。想到这儿,可怜造作的上前给他捶着肩膀:“老大,能不能不插手。”
“不能。”他冷哼。
我继续出卖本性:“我穿保守点还不成吗?”
他刀子向我射来,好冷酷。我不死心的抬手:“老大,这次你就算了吧。我跟你讲,我们寝室的王雨暗恋人家老师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就指望着下学期能发起进攻。要是你生生的毁了人家的未来,她不得恨死你。”
“真的?”凌郝铎转过脸来。
我点头哈腰:“真的,要是你不信,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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