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身边大概都会有这样一个性格泼辣,脸皮厚,热衷于调戏大小伙小姑娘的中年妇女,所以田甜眼睁睁的就看着白杨被人带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去,说:“何姐,她腼腆,你别吓着她。”
但是人已经被拉走了,晚上一群人要了包间k歌喝酒,白杨一直默默的坐在角落里,有些不能适应,也玩不起来,田甜为了照顾她,也没怎么玩,本来本意也就是带白杨来开开眼的,可别一直是一副傻丫头样子,很容易被骗。
当然她也拦着别人不让给白杨灌酒,她同事们开始嫌她碍事了,来两个人拉着她去唱歌了,等田甜一首歌唱完,回来就看白杨手里捧着一杯酒,脸颊红扑扑的,真被那些家伙连哄带胁迫的灌酒,看样子已经喝了大半杯下去了,剩下不多实在喝不下了,腼腆的说:“我真喝不下了。”
田甜有些恼了,把这几个家伙赶开,说:”都说了人不能喝酒,你们怎么这样啊?看人家面嫩就欺负人家?不像话。”那个大姐看田甜真恼了,于是说:“闹着玩而已,你还真恼了,来,大姐陪你一杯。”
她说着就一杯酒喝下去了,喝完却看着白杨有点吃惊,戳戳田甜说:“你看她你看她。”田甜疑惑的去看白杨,就看白杨已经有些醉意了,眼波迷离,看来酒量不怎么样,可是奇的是,她喝酒之后,额上竟然多了一道红色的印记,那个印记的样子看着像是一道霹雳,而她的锁骨下面也出现了一些红色的图案。
田甜诧异起来,何姐更加惊奇,说:“这姑娘绝对不是凡人,你看她这模样。”她说着俯下身去就拉开了白杨胸口的衣服,去看她胸前出现的图案,田甜自己也好奇,并没有阻止她,就看到衣服拉开以后,白杨胸前正下方露出一个七彩斑斓的凤凰的。
田甜惊讶的说:“纹身呢?”白杨带着醉意,其实没意识到他们在干什么,晕乎乎的坐在那里,何姐闻言说:“这样是纹身?啧啧,这纹身师的手艺绝不是盖的。”
田甜看着那凤凰,发现这凤凰七彩斑斓,颜色鲜艳欲滴,栩栩如生,似乎马上就要振翅高飞一般,田甜看了一阵,说:“好像这样子也跟我们老看到的画像上的凤凰样子不大一样。”
可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转眼却看到何姐站在她身边发愣,田甜说:“喂,你喝醉了?”何姐回过神来,说:“唱歌去了,你照顾她吧。”
田甜撇撇嘴,在去看白杨,就看白杨轻轻一仰头,眼神飘乎乎的向她瞟了过来,田甜不禁愣了一下,她发现白杨喝醉之后,人就有了奇怪的变化,原本淳朴稳重的一个人在这时忽然变得轻佻性感,眼角眉梢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风情,人坐在那里,连姿态都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流。
田甜傻了一阵,觉的白杨身上此时充满了一股奇怪的气场,就像是妖气,没错,就是妖气,田甜想到这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晚上,田甜把白杨带回了酒店,送白杨回来,她也该回去了,不过白杨喝的有点高,进门就躺倒在床上了,田甜看她软绵绵的躺着,又觉的就这样把她忍下有些不忍,于是把白杨拖起来,说:“喂,去洗漱一下,把衣服换了再睡吧。”
白杨闻言,便晕乎乎的去了,洗漱完,又晕乎乎的回来,出来便开始脱衣服,要上床睡觉,似乎完全忘了有田甜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天天看她随手脱了衣服,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给她买的内衣裤。她起先穿的棉布的衬裤褂子,土到掉渣,田甜实在看不下去。
白杨无意识的又脱下了裤子,裤子轻轻滑落到了脚背,露出她现场匀称光洁的双腿,她抬起脚,把脚从裤腿中脱出来,然后走到了床边躺下了,田甜一直在旁边无语的看着她脱衣服,等她脱完了躺下,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开始还有些蒙神,片刻后她发现白杨胸口的纹身淡多了,她的好奇心又起来了,推了推白杨,说:“白杨,你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白杨还有点范懵,疑惑的说:“纹身?我怎会有纹身?”田甜更加疑惑,说:“明明有的,你看你这里。”她说着指着白杨的胸口,可是她发现那纹身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了。白杨还兀自恍惚着,看看自己胸口,什么也没看到,于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自幼家教严谨,怎么可能有纹身?”
田甜更加疑惑了,她记得自己看小说时看到说用鸽子血掺进颜料里用来纹身,纹好的就会隐去,喝了酒才能显现出来,这个没什么科学依据的东西,她一直不大信,可是不这样解释就解释不通了,更奇怪的是,白杨似乎对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她就那样躺在床上,性感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长长的伸展开,完美的曲线在床上投下一些朦胧的剪影,床上是洁白的床单,窗边的垂纱在夜风中轻轻摆动,那景象是迷人,恬静的。
田甜站了一会,伸手把被子给白杨拉上,转身出去,然后从外面轻轻锁好了门。
第二天上班,田甜一大早就拿了发票去找局长,让他签字给报销,局长接过发票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说:“我说了是报销,可没说有多少报多少。”
田甜一听,急忙说:“你说的白杨的开销局里都给报的。”
局长闻言说:“可我也没让你给她买名牌啊,你看看这几件衣服就七八千,局里经费本来就紧张,你还拿去乱花,你给她买两件看得过去的不就行了?还名牌,你真敢花,这样吧,这些钱分摊,局里给你报一半。”
“啊?”田甜傻眼了,报一半那她自己就要掏三千多块了,顶她一个月工资了,田甜愁眉苦脸的被局长打发出来,开始后悔自己一时脑袋发昏,给白杨买那么贵的衣服干什么?自己都没穿过几件像样的衣服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去要去财务哪里报账,冷不防一个人伸手过来就把她抓紧了办公室,田甜吃惊之余,才看到是何姐,于是说:“干嘛?”
何姐神秘兮兮的对她说:“我说你带来的这个女孩子到底什么来路啊,怎么浑身透着一股诡异劲。”
田甜有些奇怪的说:“怎么诡异了?纹身么?”
何姐说:“不是,你没觉得这姑娘昨晚喝醉以后很奇怪嘛?”
“怎么奇怪了?”田甜更疑惑了,何姐说:“昨晚我看她的时候,她瞟了我一眼,哎呀当时我心跳就漏了一拍,这感觉也就当年见着我初恋对象时才有过的呀。”
田甜吃吃笑起来,说:“咦。。。。。。。。你不会是人到中年突然发现自己性取向了吧。”何姐利索的说:“滚蛋,我没跟你开玩笑,姐一直笔直笔直的,女的我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所以我才觉得她诡异。”
田甜想想也是,这个何姐本说性取向了,现在人到中年时不时还嫉妒一下身边的年轻小姑娘,怎么可能就突然转性了呢?天天想想昨晚的白杨,想起她软软的窝在沙发里,通体风流,一身娇媚,目光也邪,昨晚那时她没看自己,要是她看了自己一眼,自己是不是心跳也要漏一拍?
田甜漫无头绪的想着这些,转身去财务室了。
这天下班回来,田甜想着,这件案子能去的这么大的进展,多亏了康妮帮忙,她怎么着也因该对康妮表示一下感谢,于是下班路上买了些水果领着去看康妮了。
到了康妮家里,田甜伸手要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于是她顺手打开看看,就看到康妮家里面早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坐在那里,正在听康妮神神叨叨的说什么。
田甜进去叫了一声:“康妮。”
那个中年妇女急忙“嘘”一声,说:“别吵她,她在给我算命。”田甜只好等在一边,一直等到中年女人走了,康妮才顾上跟她说话:“案子怎么样了,有进展嘛?”
田甜点了点头,说:“我就是特地来感谢你的,案子有了重大突破,多亏了你提点。”
康妮说:“有进展就好,还买礼物了?算你有点良心,喂,正好,我也给你算一卦吧?免费附送的。”
田甜无所谓,听她说,就点了点头,康妮就兴致勃勃的开始摆弄她的八卦盘,康妮给人算命还挺讲究的,比起路边那些啥也没有一伸手就说给你看手相的神棍来说,讲究多了,她有个八卦盘,据说是她奶奶传给她的,她的奶奶据说就是在家乡十里八乡闻名的神婆,而且她的妈妈打小生下来就能眼见鬼,所以长期神经衰弱,后来生了康妮以后干脆就疯了,而康妮没有她妈妈眼见鬼的能力,但是从小也透着诡异,从小遇过许多次事情,都好端端的毫发无伤,据说是因为生下来就带着背后灵。
这些据说田甜刚知道的时候,听着浑身冷汗,后来熟了,也没觉得康妮多与众不同了,可是康妮那时候跟她一起读书的时候很受其他学生的排挤,就因为她与众不同,所以康妮也只有田甜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姑娘做朋友了。
康妮让田甜把手按在八卦盘上,随手写了一道符文,挂在田甜眼前,然后低声念了一阵,田甜也不知道她念的什么,就看她用烛火点燃了符文,符文腾起火光,落向了田甜的手背,田甜吃了一惊,急忙要把手拿开,却被康妮一把按住了,康妮说:“你别动,看火焰。”
田甜看着一团小火焰落在了她手背上,奇怪的是并没有烧伤她,在腾起最后一股火苗后,符文烧完了,康妮紧盯着八卦盘,说:“火是光明,也是希望,她会指引你的道路,让你一直走下去。”
田甜疑惑的说:“那我的道路在哪里呢?”康妮说:“火的影子,就是你以后的人生。”她迅速拨动着八卦盘,似乎是照着刚才火焰指引的方位将八卦盘里的指示拼接起来,但是田甜不懂,只能傻乎乎的看着。
康妮却突然脸色大变,神色凝重的看着八卦盘,田甜看着她说:“怎么了?难道我有血光之灾?”康妮猛然抬头看着田甜说:“你怎么知道?”
田甜说:“路边神棍都这么说啊。”康妮却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你这卦象繁复艰涩,是大凶之兆,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凶兆,我不敢乱解,你告诉我,你最近身边是不是出现了一个新面孔。”
田甜闻言说:“这个?是啊,她叫白杨,就是我照着你指点的地方找来的,帮我们破案的。”
康妮马上说:“你有她的八字嘛?我要看她的八字。”
田甜闻言,说:“我不知道她生日。”
康妮马上说:“现在就去问她,问到马上来告诉我,记的先别让她知道你要八字干什么,快去快去,我在这等你。”
第8章
田甜就这样被康妮推了出来,而她自己还一头雾水,想想康妮跟自己那么多年交情,因该不至于害自己,不过她真没把这点事放心上,觉的康妮不过是神神叨叨吓唬人而已,可是回头想想,关于案子的事情,她说的还挺准的,想着再信她一次又何妨?何况她也很想知道白杨的八字能算出个什么结果?白杨这姑娘太诡异了。
于是她想着回去了,回去以后,就去找了白杨,去的时候,白杨正在打坐,她就坐在宾馆的地摊上,静静的坐着,呼吸匀净,似乎入眠了一般,田甜走过去时,她却睁开了眼睛,说:“你来了?”
田甜笑说:“你生日是多少?”白杨疑惑了一下,看着田甜,不明白田甜怎么突然问起自己生日了,田甜说:“这次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想要送你个生日礼物,你有什么喜欢的嘛?别拒绝我,否则我会伤心的。”
田甜开玩笑的说着,白杨赧然说:“我的生日是在九月。。。。。。。。”话没说完,田甜拿出纸笔给她说:“写下来,时辰也写下来,免得我忘了。”白杨疑惑了一下,但是想田甜从认识以来,对自己一直很好,所以不疑有她,接过纸笔把自己的生日详细写下来,递给了田甜,田甜看了一下,说:“原来你是属羊的,没事了,我还有点事要办,回头再来看你。”
她说着匆忙又去找了康妮,把白杨的生辰八字那个康妮看,康妮匆匆看了一下,说:“走,你现在就跟我回乡下,让我奶奶给你解。”
“啊?”田甜傻眼的说:“我还要上班呢。”
“请假!人命关天呢,耽误一天班算什么,快走快走。”她说着不由分说把天天拉出去,买了当天的火车票,然后火车票又转长途汽车,颠簸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到了康妮的家乡,是远在福建的一个小镇上。
康妮的老家现在就剩她奶奶一个了,老人家八十多了,不过看着还是精神矍铄的样子,康妮一进门就把前因说了一遍,拿出卦象给奶奶看,奶奶看了一阵,说:“这是极凶之兆啊,这凶兆乃有别人所引,这个人非寻常人,有她的八字嘛?”
康妮急忙把白杨的八字拿给奶奶看,奶奶看了看,说:“合上了,就是这个人。”
田甜云里雾里,疑惑的说:“到底怎么说的呀?”
奶奶仔细打量了她一阵,说:“你的卦象是凶及之兆,却有反逆之象。”田甜茫然瞪大眼睛,说:“不懂。”
康妮的奶奶摇头叹气,说:“你以后人生必有大起大落,这些起起落落是由他人之事引发的,而这个人难说是你命中煞星,还是命中福星,从这人出现之日起,你日后会步步逢灾,或死于非命或祸及亲人,你身边的人也将会一个一个的离开你。”
田甜听的脸色变了又变,说:“奶奶,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老太太却说:“我不是吓你,你不信我无妨,我的话自会应证。”
康妮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说:“那你还说有反逆之象,怎么解”
老太太说:“反逆之象还在于这个给你带来灾祸的人,这个人的八字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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