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策惑世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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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惑世仙君-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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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种贵不可及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他却竟是觉得那是这样的刺目,让他难以接受。



    这枚玉佩意味着什么?



    江湖上的人集结,正是玉疏伝手下的很大一部分人。再加上一些其他国家的皇上与他有过交集,还有煜华国本身宫中安插的眼线和力量,就都是靠着这么一枚小小的玉佩。



    而没有了任何力量的玉疏伝,却会将自己送入绝境。



    玉疏伝的眉眼一挑,凤眸里流转着深沉的光泽,他的唇淡笑着,但就是没有伸手去接,“玉允,你也是煜华国的四皇子,天下江山也不一定非要是我的。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



    “因为足够,所以就没有任何值得利用的价值了吗?所以一枚玉佩,就可以打发了一个人。”玉允认真地说道。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玉疏伝微笑着开口。见玉允沉默在了那里,以一种极其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选择了走开,“时辰不早了,你现在便进宫去找宿妃吧。”



    “宿妃,你的母妃?”



    “你错了,她并非我的母妃,只是,她是玉疏伝的母妃。”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玉疏伝没有回答,转过身去,他慢步走开了。虽然不知道太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尽头,而现在他还能够保持清醒,能悠然地走在路上,不过靠的就是白千机给他的丹药。



    所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他会这么平静悠闲地走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抬头望天,天色湛蓝,甚至是好得一点波澜尘埃都没有。



    玉疏伝轻笑着看向面前的太子府,眸子微闪之后,他便直接走了进去。



    府邸的门发出嘎吱的声响,最后静静地闭合,恢复了所有的默然。



    “看来玉澄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然会来。”



    “尹泽国的太子殿下,疏伝也想到你一定会来。”玉疏伝勾了勾唇角,视线落在眼前的人的身上。



    夏侯和风抱着双臂,假意地点了点头,一手推开了前面的门,“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



    看了他一眼,玉疏伝拂袖进入,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个举动倒是让跟在他身后的夏侯和风有些觉着讶异,难道玉疏伝不会想到可能这次请他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存在吗?



    “你来了,四弟,等了你很久了。”



    男子浑厚的声色落入玉疏伝的耳中,微微抬头,便见屋内中央迎客的长桌旁此刻正是已经坐了两人。他都见过的,一个是玉澄没有错,而另一个……玉疏伝的眸子里幽深,那个人是——于子默,魔尊于子默。



    “妖尊。”玉疏伝冷不防开口道。



    于子默似是有些诧异地晃了晃手中把玩着的玉杯,最后还是放在了桌上。他没有像玉澄一样坐得那么端正,而是以一副慵懒自在的模样随意地一手撑着下颚,半是将身体靠在了桌上,一双妖孽的眸子此刻慢慢上移,最后与玉疏伝的对上,他的嘴角蓦然间扬起诡魅的一笑,“哦?这一次,你认识我了,是宿萧鸾告诉你的?”



    玉疏伝眸中微光闪烁,他笑道:“是不是,重要么?以前总是奇怪的事情,不过现在倒是一点都不好奇了。”因为该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剩下的他却是一点都不想知道了,因为那些,必定都是伤人心的事情,让人迷醉,不禁心生悲哀。而他,不喜欢。



    “好……好一个玉疏伝,好一个君容上仙。就算是没有记忆,就算是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你竟然还是这样的绝情无心。可明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会为了一个可以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仙尊去放弃了自己本该拥有的地位,真是太傻。”于子默的眸子半是眯着,不自觉地讽刺般开口笑道。



    “疏伝不明白,妖尊所指何事。”玉疏伝悠然似地就自己走到了于子默与玉澄相对的位置坐下,抬头便是看到了于子默探究的目光。



    “你出去了不少的时辰呢,夏侯公子。”玉澄喝了口茶,微微提醒了一句。



    夏侯和风眨了眨眸子,无奈道:“还不是突然发现忘了些什么,四皇子来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不是么?如果本殿不去找人准备,那你难道就会亲自来吗?”他将视线滑到了玉澄的身上,表现就如同是在说着一件确实的事实。



    “这也说不准呢?”玉澄勾唇,“四弟愿意来,我自然要盛宴相待。”



    玉疏伝轻轻抿唇一笑,眼神淡然。



    “那就摆席吧。”夏侯和风朗声说道。



    请他来说是以致歉为由,可又有谁信呢?



    既然无人,既然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



    那么,这便不是一场待客之宴,而是一局鸿门宴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命魂裂
    于子默看着玉疏伝一杯杯酒入肚,面色不变,依旧是用着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不禁挑眉开口道:“其实本尊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在因为什么而有恃无恐?若说那个宿萧鸾,现在也因为你又伤了一次心,甚至决意嫁给了魔尊,所以本尊不觉得她还会来救你。”



    玉疏伝轻笑着抬眸,“我也不觉得她会来。”



    “哦?”于子默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讶异之色,随即冷笑着说道:“真是有意思的说法。”



    “太傅看来与我四弟的渊源很深。”玉澄的眸光一闪,语气幽幽。他只是从夏侯和风那里听说了,原来那个落潇湘,玉疏伝的四皇子妃其实并非是一个凡人,也并非是原来的那个落潇湘了。



    这个世上是确确实实地存在宿仙,而那个落潇湘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子。



    玉澄也总算是有一点吗明白,为什么在他去与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她可以那么傲然地反驳于他,也是那么有自信可以将玉疏伝推上帝位。只是现在,他知道的只是因为玉疏伝对于她的不信任,而将她亲手推离了自己的身边,所以,这个世上已经不可能再有一个可以庇护他的人了。



    今日,他就得死。



    玉澄的眸子一眯,与夏侯和风互相看`无`错`小说`m。QulEdu。Com了一眼。



    “不知四皇子可愿陪本尊去一个地方。”于子默阴恻地笑着。



    玉疏伝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随即也是点了点头道:“没有什么不可的。”



    溪冉回到仙界的时候,正巧是看到宿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宿湖边上,手中书册的纸张早已随着风的吹拂而一张一张地翻了过去,她也没有任何的在意,只是双眸怔怔地望着平静的湖面,唇角的笑意淡若云雾。



    “仙君……”



    听到声音,宿离才回过神来,似是有意无意地一笑说:“啊……是冉儿,你回来了。”



    “仙君是在想君容上仙吗?”溪冉幽幽启唇,接着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下。



    宿离愣了愣,黛眉轻轻地挑起了一些,“冉儿何时也会与本君开起玩笑了呢?”



    “不是玩笑的。”



    宿离的笑意滞了滞,悠悠垂下眸子,“他还好吗?”



    溪冉握成拳的手一紧,但只是顿了片刻之后却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笑得自然一些,“他……很好。”



    “很好么,这样就好……”宿离轻轻勾了勾唇。



    溪冉的眸光颤了颤,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没有让宿离发现任何的异常,只是唯有他自己的心里知道,是他撒谎了,也是他第一次对宿离说了谎。



    于子默施法转瞬间便是带着几人出现在了别处,入目的是绿树成荫,葱翠的树叶在风中沙沙地摩挲着,而流水潺潺不断地在那儿淌着,一片静谧之感。



    “这里是……”夏侯和风先是开口出声了,这个地方,他是记得的,第一次他见到于子默,就是在这个地方。



    于子默的眼中似是划过一抹苦涩,随即他便是冷冷地一笑,“就是这里……可能你现在根本不会知道,可是那个时候,本尊的心也是真的会痛的。因为,你让她再也看不到这里了,你让她永远地沉睡在这里了……这都是为了什么,仅仅就是因为一个宿萧鸾,为了她你就可以不择手段,什么都可以不顾不管了。那在你伤她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她其实是一个再无辜不过的凡人吗?所以,你,再次死不足惜。”



    玉疏伝的唇边没有笑意,唯有神色还是依旧淡漠的。像是在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划过了些画面。广阔的天地之间,仿佛他是可以御风而立的,他的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很沉很痛,似乎是一个白衫女子的身影在他的心中成为了最大的寄意,再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刺穿了一个人的胸膛。那明明看上去是一个妖孽的男子,可片刻之后,那个人的身形却突然化作了一个长相清秀的普通女子,再单纯不过的神情,里面满满的都是悲哀与纯澈。



    “所以如果本尊现在想要你的命,你绝对没有理由去拒绝。”于子默面露痛苦,一双妖异的眸瞳之中杀意尽显。



    夏侯和风眨了眨眼,一副准备看好戏的神情闲闲地靠在了一边的树干上,双臂环在胸前。



    而玉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幽幽地勾起了一些。



    玉疏伝睁开双眸,里面是惊心动魄的黑暗,他像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于子默会恨他,会这么想方设法地来到他的身边。他相信,那些片段的画面一定是属于他被封印的记忆之中的,他其实早已明白,自己确实就是那个所有人口中的君容上仙。只是,他已经不想去面对了而已。



    胸口蓦地一痛,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玉疏伝只觉着浑身突然有一种麻木的感觉散了开来,直至他的手心之中也没有握紧的知觉,他的呼吸之间是闷闷的。接着他的身上就是一种快要撕裂一般的疼痛,在他的额际是冷汗溢出了一层,而他的面上神情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果然发作了。”玉澄忽地说道。



    “上次本该是已经中毒了的,却看你依然是那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还以为是那个仙君已经帮你解了毒。原来,今日在酒中一试,便重新引出了毒性,看来并非是我想得那样啊。”夏侯和风右手中折扇轻敲了一下左手手心,轻笑了起来。



    因为这一次的发作,可能就是真的要了玉疏伝的命了。



    见玉疏伝依旧可以强忍着,一句痛都未吭声,只有脸上面色的不好才能显出其实他的中毒已深,于子默在倏忽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道:“你吃了云仙草炼的药?这也真是难怪那宿萧鸾没有发现,原来是你自己先对自己的身体动了手脚。”



    玉疏伝的嘴角是漾着浅笑,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就算是如此,那又怎样呢?”



    “你还真是不仅能对自己心爱的人残忍,更是能对自己残忍。”于子默冷声讽刺。



    玉疏伝淡笑不语。



    玉疏伝体内的毒已经颇深了,而且很大一部分让毒快速渗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伤,炼仙诀是一种伤人伤己的武功,或许就在这里可以体现了吧。灯枯有尽的身体,能让玉疏伝支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他自己似乎觉得想要延长得更久一点。



    女子的容颜绝世,在虚空之中的乌发在转身回眸之际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她的笑靥清澈,百媚千生。玉疏伝看不到她是在对着谁笑,只是想一想就知道了吧,一定是……君容。那个令他一直都不愿意去想到的,一直都很不想因此被摆布的名字。



    溪冉急着从宿离那儿出来,心中的复杂难以说清,他更是不知道如果他说了实话,那宿离会有什么可怕的反应。只是他现在没有空闲再去管那么多别的了,只是准备快些再偷偷回一次凡界,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放心今日玉疏伝去太子那里,总是感觉会有极其不好的事情发生。明明他与玉疏伝最初是那样的相对,谁知他如今竟还有为那个人忧心的日子。



    只是突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哐嘡——”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回荡,更是让他的心里凉到了极点。



    溪冉怔怔地看向身侧的地面,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也失去了它原本拥有的仅剩下的黯淡光泽。



    那是——玉疏伝的命魂引出的玉佩。



    而现在,玉佩碎了,就意味着……



    溪冉的手一颤,呆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溪冉……”



    溪冉回头,但见白千机在他背后幽幽地看向他,眸中是化不开的忧伤。



    “他……死了……”溪冉抿了抿唇,眼底黯然,“那仙君怎么办……”



    白千机长叹了一声,仰头不知是在望着什么,“那是他自己选的,他早就知道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他也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境地,不然……他就不会去了。”



    “要告诉仙君吗?”



    “她迟早会知道,但至少现在还不要让她知道。宿君掌命,也是在困死自己的命,而她却已经不能容许自己再犯一次错了,否则她就连她自己的命都留不下了。”白千机淡淡地开口,可是却看见溪冉蓦地转身,就要重新回去宿湖,“你要去做什么,溪冉?”



    “在千机上仙你看来,这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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