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很安静,除了风吹动帆布的声音外一片寂静,水手都已经睡着了——因为他们现在在季风的范围内,并不担心偏移方向——所以艾尔达并不费力的就找到了正站在船头的布雷多克。
“怎么不睡觉了?”
“领主阁下。”布雷多克的脸上强行露出一个笑。“你又不是我的保姆,不用管这么多的事情吧。”他也许期待激怒对方,但是艾尔达对他这句话毫无反应。
“因为波恩死了的缘故吗?”艾尔达冷静的说道,他这种毫无矫饰的话语让布雷多克整个人楞了一下。
“好歹……是一个叫我哥哥的死了啊……”布雷多克的脸**了一下,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的悲哀已经完全的控制了他的表情,让瞎子都能看的出来。“那个大少爷就那么的死掉了……掉到鲨鱼中……什么都不剩下……”
艾尔达沉默了,两个人就在这夜风中站了好长一段时间。
“波恩死了……”艾尔达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我需要一个副官……你来代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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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染的海湾】………
门被有节奏的敲了三下,然后随着领主一声“进来”被推开了。。Wenxuemi。艾尔达在一堆公文中抬起半个头,看到他的新副官正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领主一边继续阅读一份文件一边问。
“殿下,您买的战马送到了。”布雷多克说道。“您要自己去查看还是我来代劳?”
“你帮我看看就好了。”艾尔达随意的回答,同时翻了一页,看完的时候才发现副官居然还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还有什么事情吗?”
“实际上……”布雷多克微微一笑,“您买的马的价格实在高。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您还要有三批马要购买吧,如果这样的话,恐怕会负担不起。”
“哦?可是那是官方价格。”艾尔达抬头看着商人出身的副官。“你要知道,塔斯克战马就是这个钱。”
“我知道。”布雷多克保持笑容不变。“塔斯克战马是由皇帝陛下专门的机构训练和养育的,封臣们要购买就是要这么多钱……可是我却知道有更好的选择。”
“说说看。”艾尔达停下手头的事情,抬头看着布雷多克。
“我想您一定知道,大陆上的马大致上可以分成五种。除了西部的灰色大草原上的草原马和南方的南方马距离我们太远不必考虑外,我们还有三种选择。北部山地的长毛马和东北部平原的平原马,还有您已经购买的塔斯克马。长毛马的优点是耐寒和食性杂,并不是战马的首选,而塔斯克大型马虽然力量大,速度快,但是却对食物要求很高,必须要塔斯克平原的优质牧草才行,同时耐力也不足,而平原马,虽然个头和力量速度都逊色,但是耐力强,同时对食物要求不高……”
“我知道,所以塔斯克正规军中都以塔斯克马作为战马,以平原马拉车。”艾尔达打断了副官的话。
“我认识一个人。”布雷多克上前一步,“他是个平原人,或者说,蛮族,他有合适的马——用塔斯克马和平原马配种的结果——而且和您买的马一样,都是受过训练的战马。您要知道,当初我从军队退役后,就是靠倒卖这种马发家的——冒充塔斯克战马出售,至今还没有人向我抱怨过这种马不好……”
“那照你说的做。”
艾尔达回答的这么快反而让布雷多克感到一点吃惊。
“你不问一下价格吗?我的意思是……你不在乎我……”
“不需要……这些事情本来就应该给副官处理,不需要领主亲自过问。”艾尔达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异样的笑容,“如果我担心你会做什么手脚的话,我根本不会让你代替波恩。”
“这个信任会让你吃亏的……”
“对了,”在走出门后,布雷多克突然转身又走了进来。“你不去看看你那个可爱的女朋友吗?我今天看到她了……真是意外的结果。”
“霓儿吗?”在布雷多克走出去以后,艾尔达停下笔,自言自语了一下。这次的事情耽误了他一周时间,一周时间内,那个少女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
夜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取代了白昼,转眼间,整个海港城市就已经变成了黑暗的天下。港口一片死寂,只有停泊的船只在海浪的推动下微微的牵扯着缆绳发出的吱声。但是在城市中的中心闹市区,依然有很多从窗户中透出来的灯光给予路上多少的一点照明。在这些房子里面,往往充满的是烟草,下流话,还有打架斗殴的集合。
现在,这些房子中的一间的门正被人从外到里推开,一群人走了进来。
这是四五个水手,也可能是商队的保镖,因为他们个个都身材高大,脸上则带着只有海上男儿或者刀头舔血的人才有的那种凶悍之气。他们中领头的那个手上搂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一群人大咧咧的走进酒观,然后就近坐到一个已经有一个客人的桌子上——那个客人为了避免发生什么就在对方坐下的同时起身离开了。
“宝贝儿,要来比比看吗?喝酒我可从来没有输给过女人。”那个领头的这样对身边的女人说,后者则发出一阵轻浮的笑声。不需要怎么分辨,单这声音就可以听出这些人已经喝了很多的酒了。
“老板,来几瓶酒。要烈酒!”一个人转身向柜台方向大叫。正在那里靠坐着的一个女招待马上就完成了他的要求,整整一打的劣质烈酒和杯子就被送到这些客人的桌子上,而先前那个不走运的客人的东西则被迅速的转移走了。
“来喝!”一个酒瓶被打开,每个人的杯子都被倒上满满的一杯。那个领头的男人举起一杯,很豪气的一饮而尽,然后其他人也跟着喝光了面前的酒,那个女人也一边笑着一边端起了酒杯,尽管从她的脸色和姿态来看她的酒量也到头了。
一只手从斜刺里伸了过来,握住了那个女人端着杯子的手,让她惊讶的看向这只手的主人。其他人这个时候也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先前坐在酒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上,酒馆里人来来去去的,没有人注意他是何时站起来走到这一桌旁边。
“霓儿,果然是你。”艾尔达缓缓的说着,他左手握着少女的手,右手则迅速夺下这个杯子扔到脚下。
“是你啊,骄傲的男人。”少女在短暂的惊讶后就恢复过来,用一种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装出来的喝醉的口吻对艾尔达说道。“放开手,疼死了。”
“是你认识的人吗?”霓儿身边的那个男人这样问,然后把脸转向艾尔达。“小子,这个女孩今晚是我们的,我们已经付过钱了……”
“跟我离开!”艾尔达不顾少女的呼痛,一把把她整个身体都扯离了座位,丝毫也没有理会那个男人。
“等等!”看着样子不对,那几个男人都站了起来,成半包围状态围住了艾尔达。这个位置灯光相当昏暗,看不清楚这个不速之客的脸,但是却可以看到对方领口处发出的金属的反光——说明这个男人的外衣内穿着盔甲。“你想干什么?”
“滚开!”
“说什么!!”那个领头的男人想伸手去抓艾尔达的肩膀,但是艾尔达的动作更快些,反而抓住了这个伸过来的手腕。两个人就这样对峙在那里。
酒馆里的人此刻都已经注意到这里发生的骚动了,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这正在角力的一对。尽管双方手臂的粗细差距很明显,但是在力量上却似乎成反比,即使在这种灯光下,每个人都明显的看到个子比较大手臂比较粗的那一个吃了亏,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不是出于自尊心的话恐怕早就发出痛号了。
一段时间对峙后终于有了结果,艾尔达的手一推一送,让对方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你这个婊子养的!”酒精的刺激和自尊心受到打击的双重结合让这个倒地的男人大骂出声;他马上的爬了起来,从腰间抽出水手常用的那种长匕首。
下一秒钟后,他的动作就僵硬下来,因为散发着森森寒意的长剑剑尖已经距离他的鼻子不足一厘米。即使是满脑子的羞愧和酒精的麻醉也无法抵消剑身上发出的寒意,大个子水手上举着那把无用的匕首,身体则僵直在那里一动不动。
酒馆里其他人也都鸦雀无声,几个精明的人离开离开了座位,转移到最远的角落。现在的形势谁都知道,随时有可能爆发出流血冲突。
艾尔达伸出戴着手护具的左手,很慢的伸过去,对手并没有行动,任由他抓住匕首的刃身,将这个可怜的武器夺走。
“走!”艾尔达在一手扔掉匕首后收剑回鞘,不再理会这几个人,他一把抓住霓儿的肩膀,强行把这个不停挣扎的少女给拉了出去。
……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只是听几个熟人说的而已。”
“听到了什么?”
布雷多克看着艾尔达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恶作剧的笑容,“没有什么,只是听说她在赌场中输掉了全部的钱而已。”
“那么现在呢?”
“瞎混啊……听说最近她还整天混在赌场,输了就陪男人睡觉……”
“是吗……”
……
“放开我!”少女一直挣扎着,但是她的力气和艾尔达比起来实在相差悬殊,所以这种举动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她被一路拖了过来。夜晚的路上人也很少,他们一路都没有遇到一个,所以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他们就来到了艾尔达的府邸——就是先前的总督府。
总督府中倒有几个人,但是他们都是属于知道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的聪明人,所以即使看到领主把一个挣扎的女孩拖进自己的房间,也没有人吱声。
“放开我!”
这一次艾尔达终于对她的话做出了反应,他松开手,反而使正试图征脱的少女一下子用力过度失去了平衡。霓儿向侧面踉跄了好几步,直到抓住了床栏杆才稳住了身体。她扭过头开看着艾尔达,后者此刻脸上一片平静,但是这种平静中却似乎蕴涵着什么,让她感到有点害怕。
“你想干什么?”
“很快乐吗?”
“什么……”
“很快乐吗?做这种事情很快乐吗?”艾尔达上前一步,他的语气依然平静,但是却让霓儿不自觉的退了一步。“每天在赌场中度过,陪不同的男人喝酒睡觉……很快乐吗?做这些事情很快乐吗?”他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桌子上的烛光照在他身上,在他身后留出一条长长的,仿佛长剑一样的影子。
“是很快乐又怎么样?”仿佛有什么力量注入体内,霓儿突然一改刚才的退缩,向前半步,大声的回答。她的脸上满是愤怒的红晕。
艾尔达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面前的女孩,但不是刚才那种拉扯,而是真正的搂抱。他的左手圈着霓儿的肩膀,右手则紧紧搂着少女的纤细的腰肢,他搂的是那样紧,让霓儿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抱断了。
艾尔达狂野的吻着怀中的女孩,他用手扶着霓儿的脖子,让她无法扭头躲避。他紧紧的吻着,甚至是咬着霓儿的嘴唇,不管对方怎样试图挣扎。血从霓儿的嘴角慢慢的流下来,顺着白色的肌肤流下。不过艾尔达并没有看到这个,他只是盯着少女的双眸。
“放手!”一股力量伴随着愤怒爆发出来,让霓儿居然挣脱了这个男人的怀抱,而且把对方向后推了好几步。
“不是很快乐吗……”艾尔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他不得不身手遮着自己的脸,因为女孩从桌子上抓起东西没头没脑的砸了过来。幸好桌子上并没有什么危险的物品,唯一算的上有点危险的铁烛台是固定着的,抓不起来。
“你这样的贵族知道什么?只会很高傲的站在一边看不起人而已!整天只知道喝酒骑马狩猎玩女人!像你这种出生在贵族之家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我?!”
“资格?贵族?哈哈哈哈哈哈……”艾尔达重复了一下,他的脸慢慢的松弛开来,然后开始大笑出声,笑的不能自制。
“贵族?”在终于停止了笑声后,他向霓儿走过去,但是脚步却如同喝醉的人一样有些踉跄。
霓儿看着对方逼近,这个男人的脸上出现一种让他十分害怕的神情,让她下意识的向后退——结果一下子坐到了床上。
“贵族?”艾尔达狞笑着走到霓儿的面前,“那么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他伸手突然撕开自己的衣襟,然后解开他衣服下那件从不离身的索子甲的连扣。让面前的女孩清楚的看到他胸口下
隐藏的东西。
那是一个少女十分熟悉的标记——她无数次从和她相同地位的人身上看到过的标记,那是奴隶的烙印——女人印在后背,男人则印在胸口。
“贵族?你说身上有这个东西的我是个贵族?”
“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印记?”在过了一小段时间后,霓儿才结结巴巴的问,她的脸上满是惊讶,因为艾尔达身上的这个印记很完整,完整的根本没有被去除过——也就是说他从来不曾被释放,合法的得到自由。
“好好的休息吧……睡一觉后,头脑应该就会清醒一点了……”艾尔达突然站直身体——他的脸看上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恢复了平时那种冷冷的姿态——然后转身向房门走去。
……
“领主大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布雷多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房间的门居然是完全虚掩的,连这种敲击都承受不起,一下子就打开了。
“抱歉!”在看到里面那个正在穿衣服的女孩惊慌的用穿上一半的衣服遮住自己身体的样子,他立刻聪明的转过身,带上门,同时嘴巴里吹了一声口哨。在稍微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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