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语结。
“怎么补偿?”李言稍稍又压下了些,两指逗弄的拨开她颈边的秀发。
还补偿?她刚才被折腾死了呢,宁愿被他踢回来也不愿意受那种煎熬。
一想到刚才被挠痒痒,李蔓就咬牙,忽地,恶作剧的因子也在体内蔓延,她还没挠过他呢?她被折腾的那么惨,也得让他尝尝那种滋味。
“你说呢?”李蔓朝他无辜的眨了下眼睛,一双手却是极其迅速的摸到了他腰上,朝那腰穴上轻轻一掐,果然,就听见一声闷哼的声音,李言眸中似在压抑着某种情愫。
哼,忍吧忍吧,看你能忍的住?李蔓得逞,那双小手又快速的在他胸口、胳肢窝、脖子上轻轻的挠着。
“哈,痒死你。”
她自顾自闹着挠着,还以为他会跟刚才一样,即便不会那样毫无招架的挣扎求饶,起码也得左躲右闪般?
可她忙活了半天,预想着他被整治的惨状,可突然,对上他一双如火的双眸时,心跳,差点停滞。
“你,你怎么不动?”她弄了半天,他竟然如同冰雕一样,一动不动?她试着用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胸口,“你,不痒吗?”
“你希望我痒?”李言双手撑在她身侧,肩头的墨发在她眼前晃荡,邪肆的双眸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李蔓瞬间僵住了,几乎惊悚,“你不怕痒?”
“怕,怎么不怕?”瞧她吃惊的样子,他低低嗤笑,声音沙哑而低沉,似乎滚着火一般。
李蔓渐渐吃不住,试着动了下,“呵,我,我就是挠着玩的,刚才你也挠我了。”
“嗯,所以,你弄的我好痒。”他猛然捉住了她的双手,将之摁在了她的头顶,缓缓的俯首,对上她有些茫然又无措的眸子,低低轻笑,“你得负责帮我止痒。”
李蔓咬唇,他根本不怕痒,要怎么止?何况,被他挠痒痒折磨的可怜的人,是她吧?
不过,此种情景,优势劣势一目了然,被人挠痒的滋味不好受,可帮人止痒的滋味更不好受。
一夜旖旎,天明的阳光,明媚的从窗台洒落。
一睁眼,就对上李言含笑的眸子,李蔓气不过推他,但推不动,“还笑?”
“呵。”李言回味似的吸了口气,这才翻身躺好,挨着她身侧,仍旧低低的笑。
一想到昨晚,李蔓满脑子充血,再加上李言恶劣的笑声,更让她羞窘难耐,一时冲动之下,一翻身,压到李言身上,手捂着他的脸,“不许笑。”
“唔。。。。。。”李言无辜的眨着眼睛,可那眼睛里分明满满的都是笑意。
李蔓气的掐他的脸,“坏蛋。”
“哈哈,丫头,你想谋杀亲夫不成?”李言双手握着她的腰肢,任由她在自己脸上做恶,反正,就是疼那么一下下,也不会少块肉,倒是昨晚,能让她那样做,倒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呵。
他越笑的欢,李蔓越窘的厉害,即便要掐他,其实也是做做样子,心虚的很。
“不理你,我起来了。”她拿起炕头的衣裳,赶紧穿起来。
李言也坐了起来,双手轻轻在她脑后,帮她把衣服里的头发捋了出来。
对他温柔的动作,李蔓微微咬唇,心里还是欢喜的。
“傻瓜,有什么好害羞的?”看她低着头红着脸的模样,李言从后揽她入怀,贴着她耳侧轻声哄道,“你我是夫妻,再亲密的事,那也不过分,再说了,那也不算过分的事,瞧你,这脸是要烧着了吗?”
他故意的抚上了她的脸,感觉到她来自皮肤里的滚烫。
李蔓拍开他的生,嗔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啊。
“呵,当然不是。”李言邪邪勾唇,额头抵着她的,哑着嗓音魅惑道,“谁能像我那样让你舒服吗?”
“。。。。。。”不说了,再说下去也没个好,李蔓不与他争辩,赶紧推开他,将他的衣裳丢给他,“快起来了,家里还有客人呢。”
她可没忘了,昨晚张本喝醉了留宿家里的事。
李言轻轻一笑,“客人?他不算。。。。。。”至少,未来的话,按照他的预见,不该再是客人。
“嗯?”李蔓不解。
李言也没跟她解释太多,自己衣服未穿,倒体贴的先帮她系起腰带,系着系着,突然又忍不住笑了。
李蔓顿时又面红耳赤起来,“你笑什么?”
“长肉了。”李言两指在她腰上捏了下,愉悦的笑道。
李蔓拍开的他的手,“你才长肉了呢?”说她胖就是了,还长肉,其实,她哪里长肉了?
李言笑的越发开心,“这样才好啊,我巴不得你再胖一些呢。”
李蔓瞪他一眼,赶紧下了炕,她已经听到楼下的动静了,再不起来的话,一会该没脸见人了。
看她逃似的跑出去,李言坐在炕头,嘿嘿的笑了起来,小丫头,都这么久了,还这么经不起逗。
第二百章 惩罚
更新时间:2014…6…25 18:25:31 本章字数:9504
李香草一早就起来了,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早饭。
而偏屋里,昨晚喝醉的张本,此刻也醒了过来,看到陌生的屋子,身边还睡着的李书,揉了揉脑袋,这才恍惚记起昨晚的事。
昨晚真是醉的太厉害了,竟然还在李家睡了?这让张本多少有些尴尬。
他起身下了炕,整理了下衣服,就出门了。
大门是开着的,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那边不时传来些响动,他想着可能是李蔓在那边做早饭吧,就想过去打个招呼回家了。
哪成想,刚到门口,就见李香草站在锅台边,捋着袖子,用力的揉着面,她胳膊很纤细,让他觉得,那么一把子面,是不是也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揉开铄。
没来由的,他就想帮帮她,“小姑,我来吧。”
“啊?”他突然进来,吓的李香草一跳,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张本一顿,这才醒悟厨房里只有孤男寡女两人,实在不妥当,再加上李香草惊吓的表情,慌的他忙后退着往外走,“那个,小姑,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李香草没防是他,心口虽跳的厉害,可也不怕了,原还想跟他说吃了早饭再走的,可是,张本跑的太快,她才张口,那人就跑的没影了。
李蔓刚一下楼,就见张本朝外跑的身影,想喊也没来得及,不由好奇,走到厨房,问李香草,“张大哥出什么事了?”
李香草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就说家里有事,先走了。”
“哦。”这样急,但愿不是什么大事,“和面呢?做什么?”
“我想蒸点馒头。”李香草说。
“好啊。”李蔓一边揭开了锅盖,发现粥都煮好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小姑,以后没事也不用起那么早,多睡会,养养精神。”
“呵,我晚上睡的早,早上天一亮就躺不住了。”李香草一边和面一边说,李蔓听着,却是一窘,她晚上想睡早点也不能啊,哎。
“哦,我不是说你。”李香草见李蔓呆了下,赶忙描补,可本来没什么的话,这样一描补,越发显得有什么。
李蔓眼角抽抽,李香草也自知失言,赶紧低头,继续揉面。
看她这样,李蔓倒是笑了,这个小姑,比她还要害羞呢。
不过,相处起来,李香草比她姐姐李香玉要简单容易的多了。
早饭,李香草准备的差不多了,李蔓也插不上手,就将昨晚换洗的衣裳全部搜罗到一处,打算吃过早饭,跟李香草一起去水塘里洗去。
可是,等吃过早饭,李蔓提议去水塘洗衣服的时候,李香草迟疑了,她如今和夫家和离,这样俨然弃妇的身份,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熟悉的乡亲。
而且,当年她和沈润生的事在村里也算很轰动的了,那时,虽有不少羡慕的,但更多的都是看笑话的,甚至那时就有人断言,她嫁到沈家落不着好,实在是门第悬殊太大。
其实,她嫁到沈家半年,沈润生的祖母便因病去世了,沈家唯一的支撑倒了,沈润生的那几个本家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一点祖产也都被各种名义给侵吞了个光。
沈润生自小在他祖母的呵护下成长,对金钱之物根本没个算计,且又养成了养尊处优的性子,一点苦吃不得,不过一年半载的,沈家唯剩一个空架子罢了,即便如此,原来的祖宅也被他卖了不少,到最后,他们只剩下如今住的那几间屋子。
对此,沈润生甚至还酒后打过她,说她生不出孩子,说她是扫把星,说她给沈家带来了这些晦气,原本,他该和什么名门千金成亲的,都是她毁了他。
尽管知道他酒后也许是无意,可是这些话对李香草的影响还是有的,她也觉得是不是真的是她的命硬,克了沈家克了他?为此,她还偷偷的许过银子到庙里求高人改命。
为了供他读书,为了他能吃穿的更好些,她白天黑夜的做着绣活,手指头被扎的都麻木了。
甚至,后来,他带了一个已经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回来,她亦没有丝毫怨言的照顾着。
“小姑,那要不你看家吧,呵呵,也没多少衣服,我一会就能洗好。”原本是想让李香草出门透透气,但一看她那神色,李蔓立刻想到她或许还没勇气走出家门,赶紧改口说。
李香草眸光微微闪动,深吸了一口气道,“家里李画在呢,我跟你一起吧,一会不是还要去买肉吗?”算了,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而且,和离书已经签了,她跟沈润生无论谁欠谁的,都算了了吧。
“嗯。。。。。。那好吧,咱们走。”李蔓挎着篮子,跟她一起走出了家门。
其实,若李蔓一个人出门,打招呼的并不多,因为她平日里跟村子里的人交往就不多的,倒是因为李香草原本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再加上她成亲后很少回来,这次乍然在村子里一出现,原本相熟的人,尤其是喜欢八卦的婆娘们,纷纷就凑过来想跟她说说话。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李香草和离回娘家的事,他们只打听他们想知道的。
一会说李香草有福,嫁了那样的好人家,一会又问李香草有几个孩子了?有没有带回来?一会又说她好像比当年瘦了不少,是不是大家族事务多,她这个少奶奶天天忙的。
李蔓觉得这些人太聒噪,本想替她挡开这些人的,哪知李香草出人意料的,竟然浅浅一笑,对着好奇的人们,只说了一句,“我没有孩子,和离了。”
这就像一枚炸弹,顿时炸的那些人目瞪口呆,纷纷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还有好事的想抓着李香草再问问详情,但李蔓先一步挡住了他们,然后,带着李香草到一处僻静点的地方,两人开始洗衣服。
期间,李蔓不时看看李香草,发现她面色如常,终于放了心,并且,她刚才有勇气亲口说出和离这件事,也很不错,能坦然面对过去,就能坦然迎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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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李香草在李家的生活也稳定了下来,她也安于这样的平静,也渐渐能面对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偶尔也能跟李蔓一起出门,买买肉、洗洗衣服什么的。
当然,流言蜚语也是有的,一切也都在李香草的预料之中,所以,她也并没表现的太过悲伤。
相反,在李蔓的陪伴下,每日里操持些家务,再跟小五那帮孩子们一起学习,她整个人都觉得充实多了。
甚至,没事便和李蔓一起在老屋这边收拾。
没错,因为要盖学校这件事,暂时还没得到实施,所以,李蔓某天跟家里人商量,就将废弃的老屋,稍稍修缮了下,领着孩子们在那里学习了。
学习的科目很丰富,语文数学音乐绘画,还有一项李蔓不擅长,但却一定坚持的体育。
她每天会带着孩子们绕着老屋跑步,也鼓励那些孩子们早起自己锻炼,带着他们做操,踢毽子、跳绳、跳远等等,在有限的条件下尽量让孩子们德智体全面发展,后来,几个大一点的男孩对什么踢毽子之类的运动不感兴趣,她还突发奇想,让李言帮孩子们做了两个蹴鞠,没事领着孩子们满院子踢着玩,而这项运动,不止是那些孩子们,就连李言他们后来见到了,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兄弟几个没事便会在自己的那宽敞的院子里踢上一回。
可以说,最近一段时间,李家的生活是相当的幸福美满外加丰富多彩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意的,觉得生活总算有了奔头。
然而,这群人里头唯独缺了李书,只有他在别人的欢颜下也强颜欢笑,内心却是苦的不能再苦了。
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媳妇也不知怎么的了?白天在人前对他还如往常一样,可晚上,一轮到他去她房里的时候,任凭他软硬兼施,她就是不准他碰。
他都快憋疯了,真的,就差跟媳妇下跪了,哦,不,他想着每晚那样哄着媳妇,低三下四的也跟下跪没两样了,可媳妇似乎就是铁了心的不让碰。
呜呜呜。。。。。。他真是想哭死都找不到地儿啊。
为此,他还暗地里偷偷请教过二哥,当然,事情的主角不是自己变成了好友阿大,说是阿大媳妇突然不让阿大近身了,想二哥帮他想想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二哥就狐疑的瞅着他,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是你自己吧?”
他当然不肯承认,自己被媳妇嫌弃的一个多月不准碰了,立马否认。
然后,二哥就耸耸眉,教育他,“人家两口子炕上的事,你瞎搀和什么?小心丫头知道不理你。”
她本来就不理了好不好?李书委屈死了,抓破脑袋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了?
这一天,又该是李书在媳妇房里歇息,为此,他早早的从镇上回来,还带了一样好东西回来讨好她。
这是街上新开的一家炒货店里买来的瓜子,上次,二哥买回来,媳妇吃了,说是好吃,第二天,看二哥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样子,他都羡慕嫉妒恨了。
所以,这次,他也赶紧的买了一大包,回来就偷偷塞到了李蔓怀里。
李蔓当时正在灶下烧火,看他突然塞了一个大纸包,满腹怀疑。
“小姑呢?”李书蹲在她边上,生怕李香草突然进来,尴尬。
“田妮下午摔了一跤,小姑送她回家了。”李蔓说,一边捏着纸包,疑惑的问,“这是什么?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