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不偏心,当初没偏着他姐夫啊?其他的孩子就是脑子不好使被,那至于初中都没念完吗?老大念书,领着下面两个小的吃不上,穿不好的有什么都留给老大。
是,那时候东西不值钱,但不能这样衡量。
“你就心好吧……”
方歌为什么喜欢方兆南,她觉得自己这弟弟特别的大气,没有心眼,你对他好,他一辈子都能记得。
那你看方瑾以前怎么对兆南的,现在兆南怎么对他二姐的?
“不是我心好,咱们要相信因果循环,不差这点,你给老太太多吃一口,时钰就多挣几百万几千万,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话方歌喜欢听,她自己喜欢不乱花钱喜欢穿旧东西,但不代表她不希望孩子好,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就是李时钰健康,李时钰幸福。
方兆南动不动就过来劝,加上家里人也是多,各种调侃说笑话,齐大山两口子还经常过来看呢,过来一次给扔一次的钱,这是给老人的,慢慢的习惯了这种生活,方歌倒也发不出什么牢骚了,侍候惯了,也就一天三顿饭,衣服李奶奶偷偷都自己洗。
其实你看老太太有时候真的觉得挺心软的,身上都没什么力气了,搓衣服,方歌不让她洗,说她洗完了李国伟还得给洗第二次,李国伟是看不惯别人洗衣服,他不相信,他就相信他自己。
以律撞上一次,他就拦着李奶奶。
李奶奶当时就累,已经洗不动了,但是她还是要坚持洗。
说过她这个人有些犟的。
“住在人家,人家嫌弃我,要是再让人给洗衣服就显得我更加的没用了,我能洗,我就自己洗,我还能有点价值……”
平时闲着就给收拾屋子,往往她不收拾还好,一收拾完了,反倒是整个家更乱了,因为记性不好,拿着什么顺手就扔到一边了,有可能是擦地板的麻布就给放到菜板上,方歌也懒得生气了,随便吧,气死自己了,得不偿失。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有时候闹笑话说,这是给李国伟找活干了,那李国伟和方歌不一样啊,他眼睛里不揉沙子,一点脏乱他就受不了,家里地板就必须是干净的,地板上就不能有头发,白天擦晚上擦的,李奶奶这一弄,倒是帮着她儿子锻炼身体了,每天任务增加了很多。
老太太是好心,想着帮李国伟分担洗衣服,结果就给忘记了,李国伟是洁癖啊,他哪里用别人洗衣服了,这功夫就给忘记了,把李国伟的衬衫和方歌的劣质的那个小衫给放到一起用洗衣粉泡,方歌过去的那些东西也舍不得扔,觉得挺好的还能穿呢。
晚上等方歌看见,看看盆里的衣服。
李国伟到处找自己的衬衫,他才洗好了打算明天穿,怎么就没了?他怕他妈给当成抹布顺手就给扔掉了,找了一圈没找到,方歌指着盆里。
这盆是她的,用来清洁私人位置的,和老太太说了,最小的盆别动,结果人家洗衣服就专门用这个盆,方歌已经无奈了,用吧,爱用就用吧。
“这里呢……”
李国伟一看,他衣服都是好的啊,这给染的,他不能对着自己妈发脾气,把方歌的那件衣服给扔了,扔垃圾桶里,方歌又悄悄的给捡了回来,还能穿呢,这么浪费。
白天三个人就去爬山,以律带着李奶奶,方歌给背水,慢悠悠的走,走过来然后坐车回去,她妈说她,老弟弟说她,女婿说她,谁都说她,让她对着婆婆好点,现在她改的就算是挺多了,尽管依旧还是墨迹,那也比过去强多了,不去看别人,就看自己。
她是为了李时钰,她照顾好李奶奶积德,让她女婿好好的多活两年,让她女儿身体不出毛病,别的不求了,也不嘟囔了,省得李国伟都说她,好像是更年期了。
李国伟下楼去遛弯,天天都这样的,李奶奶在楼上就转腾。
“这国伟怎么还不回来,加班了?”
方歌说了一次出去散步了,刚刚还一起吃饭呢,怎么这会就加班了,过了没有两分钟,李奶奶又问:“国伟加班了?”
方歌说没有加班,他下去散步了。
李奶奶又问第三次,这回方歌火了:“妈,我都说了他下楼散步去了,你都问我三次了……”
李奶奶眼圈红了,自己回房间里看着月亮去了,类似这样的小矛盾就是免不了的时常发生,方歌就怕李奶奶这副受气包的模样,谁虐待她了,还是掐她了?告诉自己,心静自然凉,去看电视剧。
☆、190回 纪家四公子
盛月的生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重新捡起来的,走路想丈夫,吃饭想丈夫,孩子接回来了,孩子问爸爸呢?盛月也不可能告诉一个七岁的孩子说你爸爸去出差了,那早晚都会穿帮的,爸爸生病过世了,孩子的念旧能力不是很强,哭了闹了不听话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偶尔会念叨念叨两句。
丁冬的父母现在把生意放在一边,花大量的时间来陪孩子,早上过来接,给送到学校,老两口一起,晚上在给接回来送回来,盛月大部分还是在婆家吃饭,婆婆和公公待她就真的像是女儿一样,到了季节就给买衣服,她婆婆记着盛月的生日,过妇女节过任何节也全部都念着盛月给过,别说老人家是想盛月为丁冬守着,大家都是女人,能关照的时候,还是多多关照,以后是以后的事儿。
方瑾想女儿再嫁,但盛月就是缓不过来,多少人说她,对着她讲大道理她都明白,但这样的事情没有落在身上,谁都是体会不到的,就是觉得没指望,好在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日子还是要过的,渐渐地倒是从那当中慢慢醒了过来,每天带孩子就分掉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孩子的成绩不是很好,盛月晚上陪着补课,倒也能分散一点注意力。
李时钰家的小四儿早就生了出来,没错,小四的性别为……
男!
有人欢喜有人愁。
纪鹤来,就是这名儿,名字是他妈给起的,因为当时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孩子就叫这名了,倒是方歌觉得有些荒唐,孩子的名就给好好起,你看鹤来这是什么名字,但她说了不算,这是人家的孩子。
纪家的这四兄弟,一人一个样,几乎没有重复的。
老大纪禹狂霸拽,那个性就是目中无人,没人能被他瞧得起,眼睛在头顶,洁癖,老二纪瞻个性较温柔,但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心眼,能哄人会哄人,老三那就是个呆瓜,喜欢看佛经喜欢打坐,对着谁就永远一副隔离出尘的样子,云起更加就像是一个冰人,没有太多的高兴和恼怒,或者说这些情绪在他身上从来就没出现过,你说,那好我就去做,小四儿……
纪鹤来?
今年小四鹤来七岁,人家是家中四千金,当爹妈的能乐死,李时钰这头是家中四公子,她都要愁死了,真的,她怀疑自己长出来的那十好几根的白头发就是被这四兄弟给气的。
鹤来今天放假,领着小儿子来档口,生意是越做越大,现在她几乎很少像是以前那样跑,替她跑腿的人多了起来,鹤来一大早就说要和妈妈过来,李时钰这头忙着呢,那头鹤来自己淘气,摔了,有个女员工就过去把孩子给扶起来了,因为自己也是孩子的妈妈。
李时钰生的这四个孩子,小三小四那样貌真的是青出于蓝,一个赛一个的好看,爸爸长得就够帅的了,结果老三老四有点要超过去的架势。
“摔疼了没?”
鹤来一笑:“没疼没疼……”
小样长得就招人喜欢,给女员工喜欢的都没有法儿了,给拍拍鹤来的推:“下次走路要小心点,看着脚下……”
这对话似乎有点不对,叫七岁的孩子走路小心点……
鹤来笑的甜蜜蜜的:“我摔倒了,姐姐才能扶我起来啊,下次姐姐要是扶我,我还摔……”
李时钰忙完带着小四回娘家,中午要回去吃饭,她奶奶这几年就养在她家里,李奶奶的身体特别的硬朗,自己能走能跳,就是走的时间不能过长,不然体力方面撑不住,精神状态比以前好多了,因为吃的东西跟上了,她不吃,方歌就数落她,这婆媳俩的相处情况就是这样,李奶奶经常红眼圈,方歌就叨叨叨。
“姥姥,小四回来了,姥姥你快出来让我看你一眼,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方歌急忙忙的从厨房跑出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呼吸不上来了?
李奶奶听见声音也出来了,她喜欢李时钰的这几个小子,哪怕纪禹那么不喜欢她,讨厌她,她还是喜欢,乐呵呵的看着就是不靠纪禹的眼前,纪禹那小子很特性,他不管你是不是他长辈,他就是卖他妈面子而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来和我讲话,我就不喷你。
“怎么了?怎么呼吸不上来了?”
李奶奶拽着孩子,怕什么呢?纪以律身体不好,但这四个孩子似乎没有遗传到他们爸爸的病症,那现在这是……
“太奶奶,你让我抓着你的手,抓到你的手,我就能呼吸了,你就是我的空气……”
李时钰翻着白眼,照着孩子的后脑就是一下子。
“好好说话。”
“我能喘气儿了。”纪鹤来也跟着他妈翻着大白眼,就说没见过他妈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他爸到底是怎么看上他妈的?
方歌每次都被这孩子骗,老大现在是好勇斗狠的年龄段,天天被学校请家长,玩的就是酷霸拽啊,奈何他妈每次去学校都是灰头土脸的出来,道歉的都是家长,还要忍受人家那种问候全家的眼神,你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才能把孩子教成这样的?老二呢平时不惹事省心多了,但李时钰不知道,纪瞻打仗,和他哥一样,欺负他哥,抓到什么就直接帮你开瓢,只是纪禹不说,护着自己弟弟,老二就是笑面虎,家里家外评价都是最高的,老三就是木头疙瘩,对任何事情都没兴趣,小的这个……
鹤来今年七岁,女朋友五六个,李时钰也不知道他这些女朋友都是怎么骗来的,星期一我和你好,星期二我就和别人好,就是这样的货色。
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外面有人按铃,盛月带着孩子过来蹭饭,盛月现在平和许多了,她儿子太过于斯文了,她其实是宁愿孩子像纪禹那样的,能打能闹,闹翻天至少说明孩子肯定没什么问题,自己家的这个就过于老实了。
鹤来盯着盛月看,盛月愣了愣,看着孩子:“我脸上有什么?”
“我特别想去看看小姨的妈妈,是怎么生出来如此漂亮美丽的小姨呢……”
李时钰又要上手,纪鹤来跳到自己爸爸的一边,捂着头:“你管管你老婆,她总打人,你们要对我实行爱的教育,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
以律:……
他是不知道别人家孩子是怎么教育出来的,自己家生了四个奇葩,他都要头疼死了。
吃过饭领着孩子回家,孩子多房子就得大,不然住不开,老大的房间是最大的,谁都不让进,勉强让自己爸爸进去给收拾个卫生,因为他不会收拾卫生,他洁癖像是他姥爷,但没和他姥爷学会洗衣服和整理房间,老二老三都还好,不会惹老大,知道不能惹,这小四就是个刺头儿,他就喜欢挑战刺激,动不动就去他哥房间躺着,把人家床上的床单弄的都是褶子,这对纪禹来说就等于是挠他的脸,他的床任何人不能躺不能坐,不允许你这样干,鹤来躺完了他就去找自己三哥,让他三哥救他,因为老大一定会打自己,云起大多数都是替小四顶包的,被他哥给修理过几次。
纪禹现在处于青春期,老三老四是靠脸,他则是靠着自己的气势,可能霸道这款儿目前还没退出被崇拜的舞台呢,学校里有不少喜欢大禹的,不过他一个都没瞧上,看都懒得去看一眼,嘴巴还毒,就是个浑身长满了刺的魔头。
“纪云起……”
云起正在给他哥铺床呢,大禹进来了,才刚刚洗过澡,他说一千次了,不要替老四顶缸,他就听不明白是不是?
“你傻吗?”
三个弟弟里,他最无奈的就是小三,打吧,他下不去手,他其实是护着云起比较多的,觉得小三看事情看的很明白,老二那就是一个大滑头,别人拆台他就跟着拆的更欢,完了掉过头就装好人,小四儿那就更别提了,简直就是个坏东西,自己妈到底是怎么把小四给生出来的?所有的坏事儿他都干劲了,回头就装好人,还能把人给哄笑了,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去。
老二如果说是滑头,那小四儿其实心眼不是很好的。
“我和你说多少次了,他拿着你当挡箭牌……”
云起也就只是笑笑,他觉得错误总需要有个人去承担的,谁来承认其实都不是问题,问题解决掉了这才是重要的。
纪禹一看老三的这个范儿,他闭闭眼睛,有时候他就特想皮鞭加辣椒水抽老三,我叫你超俗,我叫你淡定,什么事儿你能放心上啊?
“纪鹤来……”
纪禹出门就奔着小四的房间去了,小四躲不开,家里在大就这么大的地方,他还能上天入地吗?
“爸,救命啊,我哥要杀了我……”
他和纪禹没什么兄弟爱,事实上他一直在挑战他哥的权威,就是拧不过,打也打不过,耍心眼也耍不过,目前能取胜的也就是他的脸蛋了,可惜啊,在爸妈面前,长得好看不顶什么作用。
纪以律正在吃药呢,前些日子进医院住了半个月,不是犯病了,就是觉得难受就去了,出院这就一直吃药呢。
不知道是不是药吃多了,没见他怎么老,还是那张脸,和吃了防腐剂似的。
小四就往自己爸身后躲,大禹让自己爸闪开。
“这是我们哥俩的事儿,大人别上手……”
以律就苦笑,家里就没一个人能拧得过大禹,管不了,说起来也是当家长的失败,这小子小时候混长大了还能好些,但是这个劲儿,你就收拾不了,前一次因为他大伯说他妈,当时转头就走人了,谁劝谁拉都不行,那脾气那个不好……
纪禹就是有点戾气重,一般时候惹不毛他,真的惹毛了,发作起来,那问题就大了,年纪越大,学的越是深沉了,纪以律就见他儿子笑,脸上的笑容看着很真诚,可下一秒笑容就收起来了,完全就是做戏的姿态。
他摊着手,和小四也说过好几次了,别去惹他哥,可他就是不肯听。
纪禹拽起来鹤来,手指伸进鹤来的嘴里,往两边扯,简直就是要撕碎鹤来的嘴。
鹤来嗷嗷的叫,他大哥的手指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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