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草食用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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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草食用攻略-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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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知禾走在最后关住了门,才坐在了裴铮言身边。
  “先恭喜你拿下了这个硬骨头,”裴父还是给大家留了面子,没有一开口就发难,“你做得很好,比我当年要好很多。”
  “谢谢您的夸奖。”
  “你和知禾也快要结婚了,我这个当爸爸的心里也为你们两个人高兴。”
  裴铮言莞尔,“我从小就只想娶知禾,以后也会只有知禾一个。我知道我爱的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也不会辜负她。”
  裴父打太极,裴铮言可没时间陪他离题千里。
  严知禾十分有分寸的什么都没说。宁晨拍了一下大腿,笑哈哈道,“叔叔您可能不知道,铮言把他家知禾宝贝成什么了,他心里面他家知禾就是女王大人。”
  宁晨素来说话夸张,这句话倒是逗得大家都笑了笑。
  “你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我今天带你陈姨过来,也希望你不要介意过去的那点事。”裴父斟酌着开口。
  “我介意。”裴铮言说的斩钉截铁。
  陈舒仍然坐在裴父身边不说话。就严知禾对她的观察来看,几次见面里面她都是躲在裴父身后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实在不知道哪里能上的了台面。裴铮言的母亲去世很早,但从严知禾仅有的记忆里,那是一位非常优雅大方的女性,行为举止得当,长相美丽又带着典雅气息。不知道裴父为什么弃了高贵的原配夫人于不顾,后来找了陈舒进家门;难道自己未来公公就喜欢这一种?
  “铮言!”裴父厉声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陈姨为我尽心尽力,却一个名分都没有。现在你要成家了,我想给她一个裴家女主人的名分,都不可以吗!”
  裴铮言面不改色,“您说的很对,如今我要成家了,我是裴家的当家人;而裴家的女主人,以前是我妈妈,现在是知禾,还轮不到别人。”
  裴父气的不轻,“你陈姨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当年因为她离家出走,连头都不回一下;后来我妥协,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可你自己想想,她这样一个女人,没名没分的跟着我这么多年,从没挡过你的路,你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放她一马?当年你提出的要求是永远不让她进我们家门,你现在长大了,不觉得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裴铮言安静的听完父亲说话,胳膊颤抖了一下,被严知禾拉住。
  “您说错了,我当年提出的要求,是不让任何女人进我们家门;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以。您是我父亲,这么多年是谁在照顾您,我很感激,该出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就当是一个保姆阿姨。”
  “裴铮言!”裴父激动的站起,“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好?”
  裴铮言挑了挑眉,“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意思。”
  严知禾站起身来扶住了裴父,“爸,先坐下,有话好好说。”
  “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她?”裴父坐了下来,情绪依然激动。
  “我容不下她?”裴铮言咬牙切齿,手捏成拳,“您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当年就那么容不下我妈?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被您和这个女人逼到油尽灯枯。好,就算她是贱命,活该被气死,您也不用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迎着另一个女人进家门。她是我裴铮言的母亲,也是裴家以前的女主人。她养我长大,教会我做人。这些都是她做的,而不是您。”
  他顿了顿,又自顾自的笑了,“她很喜欢知禾,一定会对儿媳妇很满意。”
  “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可是我对她没有爱,”裴父揉着太阳穴说,“我觉得我对她仁至义尽。”
  一直没有说话的宁晨忽然开口道,“那时候铮言搬出去住,我利用小长假去找他,和他住在很挤的宿舍里。半夜三更里面我热得睡不着起身来,却听见铮言做梦都在喊妈妈。我那时候觉得裴铮言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做梦叫妈妈实在是太矫情,谁让他藏得那么好所有的事情都不给我们说。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他心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严知禾的心忽然紧了紧。裴铮言受了很多委屈她当然知道,可是当真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触。
  “我能忍您和她这么多年也是作为一个儿子的仁至义尽,”裴铮言疲倦的说,“没得商量,您请回吧。”
  裴父和陈舒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严知禾抬起手来捂住嘴,咳了两声,可能是演的太逼真,以至于干呕了两下。裴铮言赶快一把揽住她,帮她顺着气,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她知道自己在演戏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知禾不舒服,我陪她去洗手间,就不送您了。”裴铮言对自己的父亲简单的告别,扶着严知禾准备离开。
  林晚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宁晨点头,既然救场又添油加醋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谁知一直没有说话的陈舒忽然站了起来,看着严知禾问道,“我听见你的声音……是不是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

  严知禾愣了一下,却能感到裴铮言搂住她的手臂骤然间缩紧。
  “是不是怀孕,我会带她去医院检查。”裴铮言说话没什么感情,扶着严知禾仍然往外走。
  裴父看着儿子和准儿媳留给自己的背影,明显是想说什么,可又忍住了没有开口。
  林晚追到楼下,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被严知禾抢白,“别看了,没怀孕。”
  林晚倒是没有搭理严知禾,而是转过头去对裴铮言发难,“裴铮言,我刚才看见你明显停顿了一下,目光从我家知禾的肚子上滑过——”
  严知禾扶额,林晚这个心理医生真不是白当的。
  “——所以你明显是思考了一下她有没有可能怀孕这个事件。那么,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已经干了可以让她怀孕的事!”她说到最后嗓音有点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她家知禾”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严知禾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宁晨,后者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抱着胳膊完全不打算插手。
  唉……交友不慎。
  裴铮言异常淡定,好像刚才和自己父亲情绪激动地争吵的人不是他,“你和宁晨几百年前就做过的事,我和知禾为什么不能做?”
  祸水东引,万恶的资本主义常用伎俩。
  林晚恨铁不成钢的对他说,“知禾才刚回国啊,你就做那种事……裴铮言你真是好不要脸啊……”
  严知禾勾了勾唇角,点点头。
  宁晨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哈哈哈哈,裴铮言,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那天晚上的结果就是裴铮言板着一张脸送走了宁晨和林晚,在宴会结束之后回到家里一直不怎么说话。严知禾洗漱完之后看见某老板躺在床上枕着胳膊不说话,以为他还在为林晚指责般的开玩笑而不愉快。
  “铮言?你怎么了?失声了?”她在裴铮言面前晃来晃去,企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嗯,”裴铮言因为躺着的关系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失身了。”
  严知禾对他报以鄙视的目光,“像是我强迫了你似的。”
  半晌他都不说话,严知禾对着小镜子涂涂抹抹,还以为他睡着了。可裴铮言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身后。
  “你别吓人,大晚上的……”严知禾嫌弃的说,“没事儿就去睡吧,我还要看看书。”
  可是裴铮言并没有听话的躺下,而是有点艰难的开口,“知禾……”
  “怎么了?”严知禾转过身去,发现他脸上神情是千年一见的纠结,好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想说不敢说。
  “知禾,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裴铮言深吸一口气。
  严知禾明白了,原来他今天晚上一直纠结的不是林晚说的话,而是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我没有任何反应,”她笑笑,“我自己都不担心,你怎么一副特别担心我怀孕的样子?莫非你也是个渣男,打算把我始乱终弃?”
  严知禾借题发挥和偷换概念的本事简直一等一,她想扯远的话题一转眼间就是十万八千里。
  “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孩子。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强迫你去怀孕生孩子。”裴铮言说的很正经,看起来没有开玩笑。
  严知禾想了一下,自己确实发表过对于孩子的观点,不过不是对着裴铮言。
  “宁晨或者是我嫂子给你说的吧?”她微微一笑,“我确实不喜欢孩子……铮言,既然今天你说到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就把它放在台面上讲一讲。我知道你是很喜欢小孩子的,以前都是你看见婴儿觉得很可爱,现在大概也没有变……”
  “但我真的非常不喜欢……”她说的小心翼翼,努力思考着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说的柔和一些,“我是一个很怕疼的人,生孩子那么疼,我觉得我做不到。生了孩子之后我会觉得他很烦,需要人照顾;我会觉得他拖累了我的生活,让我从此没了自我和人生。我想看球不能去,想旅游还得照顾孩子……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们找人来照顾孩子,那我根本不放心。那是我的孩子,别人给我教歪了怎么办?教歪了的话,我得为他一辈子负责。孩子不仅仅是个简单的生命延续的符号,更是一种责任。我觉得我严知禾还没有伟大到可以当一个母亲的地步,或者说,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所以……我的想法,希望你能想一想。”
  裴铮言看着她的侧脸。她说的那么小声谨慎,好像生怕他会生气一样。她的肌肤在灯光之下呈现出暖黄的白色,好像带着透明的光,像一个易碎的洋娃娃。
  严知禾就算是性格再坚强,也有害怕和软弱的时候。而她现在有些害怕,害怕他生气。
  裴铮言笑了笑,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我知道,我也明白。难得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道理,真是当老师当出经验水平了。”
  严知禾努努嘴,“还不是害怕你被我惊世骇俗的想法吓到。”
  “你在乎我的意见我当然知道,我也很高兴,”他站起身来从侧面抱住严知禾,“不想生就不生……我自己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自然知道当称职的父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这两年我和你都处于事业期,贸然的迎接一个小生命非常唐突。我没有一个好父亲,所以我才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也是一个父亲,我能给我的孩子所有正面的教育。不生就不生,我也不信咱们两个挣的钱以后养不活自己。”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揶揄道,“刚好还能过二人世界,我还想把前几年通通补回来。”
  “铮言,我知道没有人是不愿意当父亲的,”严知禾推开了他,“但是请你给我时间,我现在还比较幼稚,过几年想通了可能就好了。”
  裴铮言腹诽道,你要是幼稚,那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幼稚。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女孩子是要哄着的,“你说了算,这件事情上你放心,我充分尊重你的意见。”
  严知禾觉得裴铮言现在特别像某种金色大型犬,温柔又和气还有智商。
  “睡吧,你今晚也累了,”她拍拍大型犬先生的腰,“不用给我留灯。”
  “你都是博士了还这么认真,这不是摆明了要碾压到别人无法翻身?”
  “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学习使人年轻。”
  “你不睡让我怎么睡?我想起来还有一些文件,正好把它们看完。”
  严知禾看着裴铮言拿着一沓文件真的也走进了书房,坐在了写字台对面,不得不感慨这日子过的就像梦回了高中时代。那时候他们两个也是在一起做题一起讨论,最后产生了奸情。
  最后他们到底是几点睡的她并不记得,只记得裴铮言躺在床上咕哝了一句“娶个学霸老婆回家是这样的感受”让她忍俊不禁。
  生活是生活,事业是事业,她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怎么能不认真?
  过了几周,严知禾走进教室,抱着一摞卷子,就听见学生们倒抽冷气的声音。
  “有测试了……”
  “看样子很难啊……”
  “不要活了……”
  严知禾心笑,学生们连题都没看到,是怎么知道很难的?不过她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看见小测试还是很胆怯的,后来就变得死猪不怕开水烫,来者不拒,反正你又没法不考,干嘛还要紧张兮兮?又不是一次考试定生死。
  她习惯性的向教室里扫了一眼,发现裴铮言好整以暇的坐在最后一排,笑望着她,眼里一片温柔似水和深情脉脉。
  严知禾默默地在心里嘲笑了一下他,不就是来听一节课,至于装出一副卡萨诺瓦的样子吗?她根本就不吃这套。
  上课铃响了之后,她走上讲台,开口道,“今天有测试,是本学期的第一次。测试只有两道题,一共十分钟。我们先做测试,再上课。测试的内容都是我讲过的,没有原题,但和例题很像。题目难度,我即使说很简单,你们肯定也不信,所以我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大家自己做着看吧。来,现在把试卷发下去。”
  学生们都笑了。确实是这样,老师越强调题简单,学生心目中会越往反方向走觉得难。最后除非题目真的简单的比一盆清水还要简单,大家都会潜意识的接受自己的默认观点,对题的评价会是“难”。
  试卷传到倒数第二排,学生们看见裴铮言穿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想来也不是同学,而且大家都不认识,一看就是来旁听的,本来没打算给他卷子,可是被裴铮言叫住,“唉同学,麻烦你给我一张。”
  男学生给他一张,也顾不上疑惑,就去看自己纸上的题了。裴铮言从口袋里拿出签字笔,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才开始看题。
  严知禾站在讲台上看了看表,秒针刚好停在十二点,“现在考试开始。”
  课堂立即安静下来,一阵卷子哗哗或者草稿纸被摊开的声音。严知禾看着学生们看见题都无法立刻下手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对他们的水平评估很准确。她确实没有出很简单的题,否则也达不到测试的要求。高数里最重要的就是变通,这两道题目虽然和例题很像,但是都有微小的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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