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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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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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妈妈?你还有脸喊她妈妈?你的亲生母亲害得她还不够吗?吞药,割腕?还不够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她又是这样喜欢你?对啊,她还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妖精的女儿,她不知道你也是一个妖精……将所有人都蒙骗了……蒙骗了……”他说道后来声音渐渐低而沙哑下去了,双手抓着从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好像力气慢慢散尽,仿佛遇到万丈光芒之后铺天盖地的浓雾……
  可是就这样残忍而又血腥地揭穿这已经尘封长痂的伤口,他不知道,其实这些我好像冥冥之中已经领悟……
  其实很少看韩国电影,除了八月照相馆之后真的很少接触了。最近却在无聊的时候翻到看了一部感人的亲情电影《婚纱》。起先很不明白为何妈妈死后女儿其实心里清楚得跟镜子似的,却想要尽自己微薄的全力死守在病房门口,阻止一切人进去……
  开始还以为她不过是掩耳盗铃,却原来,她只是害怕,害怕有个另外的人,用她听得见的声音,用她看得见的神情,用她感受得到的悲伤,告诉她这个惨酷的事实……
  第一次受伤永远不是最疼痛的,当你以为它已经重新长出新鲜的嫩肉,当你以为它已经恢复如初,当你以为它不会再疼痛难当……
  可是不经意之间的一道细小的裂口,会再次让你感受到比前次深刻百倍的痛苦,揭开痂壳之后的伤口,原来还在那里,变得更加狰狞狼籍,让人不忍卒读……
  我默默关上他的门,退了出来,泪流满面。怎么会是这样?
  爸爸在疗养院里的草坪上,有个小孩子陪着他耍球。他笑得像个孩子,可是,谁能够告诉我,这些乱毛线一样复杂而纠结的事情,是在哪个不在意的瞬间发生的呢?命运翻手成云覆手雨,这样轻易地就让我这辈子仅有的幸福,像烟花一样,像流星一样,眨眼就逝,分崩离析……
  我看着远处老少皆欢的场景,泪,就像是梅雨季节的水一样不值钱地流淌了下来,到嘴里,竟是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酸最涩最咸的味道……
  回到家里,哦不,应该说是关应书的家。雪儿不知所踪,大概又是没骨气地跟隔壁狗欢腾去了。
  房间里桌上放着眼熟的白色纸张,压在我的面条娃娃闹钟底下,旁边还有一袋鼓囊囊的东西。随着窗台飘进来的轻风,微微翘起一角,忽又风过纸落,接着周而复始……
  像是那日关应书推门走进冷饮店的一瞬间,黑色的衣袂飘扬,不似凡人。反倒像是操控万丈红尘里所有生灵生杀大权的死神。或者那个时候带着光环的他,不仅走进平凡无奇的冷饮店,亦在同一时刻走进同样平凡无奇的我的心里。
  那是我们两心平气和理据皆在的制订好的契约,条条分明,责任义务样样明确,俨然是专业的律师风范。那时候我签的急,甚至没有细细琢磨。后来一直保存在关应书手上,我更加没有机会见到,即便是他在某个时刻很猥琐地修改协议,我自然也无从得知。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庆幸不是离婚协议书?还是遗憾不是离婚协议书?我自己都辩不清楚。
  竺叶总是嫌我太过大条,什么都不装在心里,其实她不知道,只是心里装的事情太多,所以现在,不是不装,是装不下了。
  从我懂事开始,对妈妈几乎抱着的是一种渴望憧憬,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境。又像是远在天际的星辰一样高山仰止,远不可攀。长大的时候心里虚荣,被同学讥笑会把气都撒在爸爸身上,小大人一样掷地有声地质问:“爸爸,我妈妈是不是被你赶走了?!”
  那是因为我从不知哪里的小道消息听来隔壁那个不喜欢说话的小男孩就是爸爸是暴力狂,把妈妈赶到遥远的地方。讲故事的女孩子还配合着远望,仿佛真的能在天外之天看到那个可怜的妈妈……
  爸爸总是手脚不停地边做饭边敷衍:“爸爸像是那么坏吗?你妈妈去了好远的地方,只是现在迷路了,她总会找到路回来的,乖,帮我把这盘莴苣端到桌上去。”然后是油烟熏熏的手从我的脸上拂过,带着粗糙蜇人的老茧。
  肖想了无数次只属于我的妈妈跋山涉水,终于拥我在怀的惊喜,那必是阳光晶莹轻柔的日子,而妈妈身上的汗水,像是水晶一样剔透玲珑,散发着我所没闻过的奇异香气。
  牛皮纸袋一打开就是散落一地的照片,所有的关于那个女人的。白天的,夜晚的,浓抹淡妆,优雅妩媚。低头思索的时刻,耳朵旁边的一缕头发微微飞扬,衬得脖子修长美好。众星簇拥之中的时刻艳丽逼人,眼睛里是淡漠的光感……
  这个人,可是真的和我有关系?
  那么,我宁愿我像孙悟空一样,天生地养……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使劲撒花吧……
PS: 有长评滴银真的表示写这么虐的东西还是心情很好= =
PSS: 挂水三瓶滴银祈祷明天快快好起来!
PSSS: 话唠还来吼一声,谢谢坚持打分的猫小团
再来改一下段落= =
                  梅香扑鼻(上)
  圣诞节的前夕是周五,天空中阴沉得像一块厚厚湿湿的棉被铺天盖来,叫人连呼吸都困难。万众期待的浪漫之雪迟迟不到。我靠坐在车后座,无精打采看着旁边万千堵车中一对年轻的夫妇。不是眉头紧皱,不是抱怨连天,亦不是横眉怒斥这绝望的交通,他们闲情逸致地玩起了游戏。脸上是春日盛开的鲜花一样璀璨,隐约之间还听得到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这样略带撒娇的问句。
  似乎自从他给我契约书和秦依依与我的DNA比对结果之后我们就没再说过话。刘婶自是不知情,以为只是寻常小两口之间拌嘴闹别扭,三番五次明喻暗喻地让我哄哄那座冰山。我自然知道我们俩之间事到如今再无半点回旋的余地,次次只得苦笑着转移话题。
  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没有人整日里对着我耍威,没有人再对着我大呼小喝,没有人挑剔嫌弃我的厨艺……我像是逃出笼子的鸟儿,像是摆脱敌人的追兵,像是翻身做主的农奴,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口,像是突地缺了一块呢?是被神化里那只老鹰叼走了喂佛祖了吗?
  命运最好的诠释了兵不厌诈这一计谋,擅长突袭,工于猝不及防。那些我们害怕的,不想面对的,都是传到桥头紧锣密鼓地竞相上映,容不得半点暂停和缓冲。
  其实见到他的机会都少得可怜,在家里根本碰不到面。像是《向左走,向右走》里的两个人,堪堪一墙之隔,相处了那么久,却原来不知道,我是每日听着你的动静才能入梦……在公司每次都是云合景从,层层掩护像是古时候出行的皇帝,想见一面,更加难于上青天。
  车子里电台放着一首最近的新歌,我并不知道它的名字。低沉婉转略带沙哑的男声环绕在车厢里,悲情缕缕,“这个冬天没有给我惊喜,没有你在身边的空气……”。我听得直反胃,干呕了好一阵子。
  陈司机很体贴地递给我纸巾:“夫人怎么了?”
  “没事,大概是昨天晚上吃的酸奶过期了。”我没啥心情说话。
  小敏的爸爸妈妈比较极品,平安夜安排着她去相亲。她撅着嘴朝我抱怨:“真想时光倒流四年,我也是你的年纪就好了。上次说是一味内外兼备的海归博士,结果鼻孔是朝着天的!这次说得更加玄乎,什么锦人秀面,还周郎顾曲?我妈估计查阅了好一通成语词典。”
  “去看看嘛,再不济也能在平安夜蹭一顿大餐嘛。”我善意安慰。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啊,现在相亲,流行AA制,再碰到个极品点的,索性逃单了。”她一边描着柳眉一边大放厥词。
  殷红的嘴唇看得我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反胃,直冲洗手间。她紧随其后,没轻没重地调侃着:“你是不是怀孕了啊?哪一天的事啊?one night stand?”
  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心里默默推算了一下,大姨妈已经一个多月没来看我了,我还以为是压力大心情糟造成的,并没有多加留心。
  “怎么可能,我可是我爸爸的乖宝宝。”我心惊胆颤地回复。
  “谅你也不敢,今天晚上陪我去相亲好不?”她扯着我的袖子晃得我一阵眼晕。
  “这恐怕不行,我还有别的事呢。”我打定主意米匆匆拒绝。
  好在最近我一心扑在工作上,没分心没错事,游沛没有再变态地要挟我加班,直接放马走人了。
  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陈司机之后我急急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疾驰而去。
  下班高峰自然交通让人怨念,我一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我在害怕,害怕这件事让关应书知道后他会大发雷霆拖着我去打掉这个刚刚萌芽的种子。
  而又不止是害怕,还有彷徨。过完年之后我才23岁,我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吗?这些攀藤一样的问题死死纠缠在我的脑海里。我迷茫地环顾四周,哪里有人能够告诉我一个万全之策?
  我还没进医院巍峨的玻璃大门就被恶魔之音喝住。
  慢镜头一样转身,关应书正以风樯阵马之势朝我袭来,面目是眦裂发指的愤怒……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就知道……
  车子一路往家里驶去,他紧紧掐住我的手,恶狠狠瞪着我,一言不发。我心里惧怕到了极点,眼神闪烁不定,企图开口求他放过我们,企图他能大发慈悲,饶过我们这不被认可的孩子……
  这个孩子,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他的。我不知道秦依依当初抛下我想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喻霞这样大义灭亲本意又是什么。我只知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放弃……
  刚进房门他就把我重重扔在床上,火冒三丈地逼近,掐着我的脖子:“莫颜馨,你竟然敢?你竟然跟她一样狠心!”
  我还没有从他的大力指责中抓住重点,他就甩门而去。
  “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她出来!”是他怒吼震天的声音。
  我这才笑了出来,原来他也宝贝这个孩子。这个笨蛋,大笨蛋……
  然后就是我长达……无止境的囚禁时间。
  每天都有内容丰富,营养均衡地食物送过来。每天晚上都有一声替我量体温,血压还有心理咨询。
  我一点都没有不适应,胃口极好,吃了就吐,吐了又接着吃……
  “恩,怀孕五周了。有什么不适应的吗?”白袍医生面慈目善。
  “就是吃了吐,吐了吃,吃了接着吐……”我心情尽量维持在轻松的水平。
  他沉思了下:“那我给你开点维生素B,可以缓解孕吐症状。”
  我可有可无地点头,眼神一个劲儿往大BOSS身上转悠。
  晚上上厕所的次数明显增多,我一个不小心,绊倒一个随地扔的酸奶盒子,发出极细微的声响。
  房门应声而开,大BOSS一脸焦躁站在门口,皱了眉头看着我。
  我若无其事对着他耸了耸肩:“就踢到了一酸奶盒子。”
  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笑到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甩头……
都说了偶素亲妈
                  梅香扑鼻(中)
  第一场雪姗姗来迟地下在了新旧年交替的夜晚。一大早拉开窗帘就看到天地之间莹莹皑皑的一片,晃煞了一双眼睛。本是纯净晶莹赏心悦目的瞬间,却因为某人劳师动众大做文章找来的一批精英保安和窗上紧锣密鼓修葺的密密钢栅网变得让人有些意兴阑珊。
  又不是死刑犯……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样新年伊始的一天。婆婆闻风踏雪而至,先是从头发到脸蛋都轻柔慈祥地摸了一遍之后,垂泪连连抱着我激动得不知所措。可是下一刻立马换了脸色风风火火把关应书叫进了书房。
  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这件事里唯一有错的人不过是秦依依而已。却折磨了婆婆这么多年,给关应书带来这么大的变化。所以现在,哪怕关应书嫌弃我,把我扔得远远的,强迫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我亦不应该有怨言,权当是为了赎罪……
  房子里地暖开得很足,我只是穿着袜子,猫手猫脚细细挪到书房门口,耳朵还没贴上去后面就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吓得我三魂去了七魄。
  “夫人,刚熬好的粥,吃点吧。”刘婶为了我最近挑剔的嘴巴,估计死了不少脑细胞。
  孕妇总是能够有各种莫名其妙无理取闹的要求,我没有端过瓷碗。只是留下一句:“我要关应书喂我。”然后在她瞠目结舌瞳孔放大的表情里悠然转身离开。
  关应书端着餐盘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地板上玩着拼图,好是好玩,可是也折腾眼睛,没到一会儿我就几乎感觉眼花缭乱了。
  他硬邦邦地递过来,我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没有手了。”
  “莫颜馨,我奉劝你别再瞎折腾了!”他的语气像是外面卷地而起的狂风,夹杂着渗人的冷气,可是我在长期锻炼之下已经养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了。
  “是我折腾吗?这可是你儿子要求的!”我腾出一只手拍着肚子不动声色嫁祸某豆子。
  他拳头紧了又松,眉眼终于弯成柔和的角度。我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没赌错。
  “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还把窗户加上铁栅栏。门外的保安层层叠叠,像是保卫边疆的战士?”
  “我去医院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怀孕,我躲着你只是因为害怕你强迫我拿掉他!”说道后来我几乎是用吼的,言辞恳切,包含着对他这件事的错误程度的严厉指责。
  “粥要冷了。”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发脾气,只是声音很轻地将一汤匙的粥递到我嘴边。熬得真是到位,每一粒米都像是爆米花一样炸开成了一朵花的形状。浓稠度适宜,香气弥漫得整个房子里都是温柔而暖和的气息。
  虽然他没有明确表态,但是我很眼亮地发现第二天开始,门口已经没有了披星戴月严寒苦守的保安,而我的手机也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
  刚一充上电就噼里啪啦了起来,短信息和未接电话扎堆地蹦了出来。竺叶的,左珊瑚的,游沛的,小敏的,还有王奇的……
  我斟酌了一下,先给王奇拨了回去:“喂?”
  “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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