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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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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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想行思,满眼春风反倒愁煞人。窗外的柳树发芽到水绿似乎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春天来得这样匆忙,总是叫人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如此这般下去,体重又是急速掉了下来。先前的大吃大喝纯粹是心里怨气堆积,需要一个发泄口而已。现在整日整日的心神不宁担惊受怕,自然是长脂肪的大忌了。
  竺叶进门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钱用完了?”
  我苦笑:“竺大款,我觉得我像是你金屋藏娇的地下对象。”
  熟料她一点都没那么容易打发,直盯着我,怒气横生:“你竟这样虐待我的干儿子!”
  …………
  原因几何她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淡淡地留下了地址和一句狠话:“你再这么没出息地逃避,折磨我干儿子我就真跟你这绝情决意的人绝交了。”
  踌躇又踌躇,磨叽再磨叽,徘徊加徘徊,兜兜转转找到正确的病房的时候我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进去干嘛?他需要的真是我吗?不应该是医生和喻霞姐吗?
  这些问题扎堆地朝我脑子里涌上来,随即又被我强行拍下:算了,权当来探望一个朋友,人家生病了,寒暄两句就行了……
  病房门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吱呀一声就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维维现在又在开大会的场合讲小话呐~~~~~~
今天看新闻看得心里郁闷,唉,祈祷越少伤亡越好啊
                  长空黯淡连芳草(下)
  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被出来的人撞个正着。
  两个人都是怔忪得相顾无言,半晌只是直直地望着对方。我的表情不知道纠结成什么样,但是我确定的是眼神里都是内疚和惭愧。
  她也是表情闪了好几下,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开口:“进去看看他吧。”
  啊?我更是不明所以,还以为得到的是她的鄙夷和疾言厉色的斥责。可是她就这样无可奈何地语气轻描淡写一句话?
  容不得我多想,里面有些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妈?是谁?”
  我进去的时候后背在微微颤抖着,脚步也不稳,只得用手扶着门把手:“是我。”
  他蓦地抬起头来,目光却是涣散的。定定地看了我好久之后复又垂下头看文件:“你来做什么?”
  语气恢复寒冰的温度,隐约还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我的眼睛,就像被这句话开启了放水闸,泪花噗噗地往下砸,简直像是今天早晨看到庭外纷纷下落的雪白的梨花。落在今天穿的浅色针织衫上,还没来得及被吸收就又被抛到地面上。原来我真的是这样不受欢迎,我这样自取其辱地送到别人面前任君鄙视,到底又是哪根神经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接错了?
  “对不起,打扰了。”含含糊糊说完我转身就走,只觉得再多待一秒钟我就会崩溃,就会再次颜面尽失地全身瘫软在地,像一个怨妇一样大吵大闹。
  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他的呼吸喷在耳侧:“你终于回来了……”
  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到最后竟然止不住打起了嗝来,我又羞又囧,只得低着头安安分分在他怀里……呃,时不时打上一个嗝……
  他倒不嫌我破坏气氛,只是拥着我,只是用下巴在我本来已经乱糟糟的发顶上乱糟糟地蹭着,像是撒娇的小狗。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啊?”我装傻充愣。
  “我们谈谈。”他显然没有放下架子的习惯。
  “谈?谈什么?谈契约提前解除?谈再次协议离婚?还是谈孩子的抚养权?”我不知道打哪里看来这些针锋相对的诘问。
  然后就是满室寂静,只余两人暗流汹涌的呼吸,像是没有固定风向的天气。
  我终究还是败给他,像只乖乖地小绵羊一样任他拥着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宇宙爆发的粲花之论。
  谁知道他还没说话就小动作不断,一双手一直在我脸上留恋,眼神是更加深沉无底的黑色,清亮如同山涧纯澈泉水里浸泡着的黑珍珠。叫人也不由自主移不开视线。
  他瘦得颧骨微微凸起,脸部线条变得更加凌厉,像是刀削斧斫的痕迹。胡茬是藏青色,痕迹不浅,嘴唇上起了细碎的皮屑,花白得像是嫣红的茄汁糕上洒满的白巧克力。我又是不由自主鬼使神差地仰起头凑了上去。
  他一愣,继而迅速反应过来,攫住我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丝毫没给人退路。我被逼急了,终于反咬了一口。谁知道用力没有度量,所以不慎咬破他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本以为他会就此打住的,可是竟然无动于衷,甚至有加深这个吻的趋势,强硬霸道的舌头在我的嘴里翻搅吮吸,让人窒息的男性气息强制性进入我的口腔,咽喉,心肺……
  我所有坚定如山的立场顷刻间分崩离析土崩瓦解。被他带动起来,情不自禁搂住他宽阔的肩膀,这才发现我是这么想念他,在我刻意酝酿的恨意里压抑下来的,竟然是这样惊涛骇浪般的想念。如同夏季毫无征兆的雷鸣电闪,如同偶然迸发的火山岩浆,如同粗心的人忽略掉的癌细胞……等到你终于懵懂,终于睁眼,他就像灾难一样潮水一样向你打了过来,无处可避……
  “咕咕”两声扰人好事的音调响起来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低低地笑了起来:“饿了?”
  我窘得厉害,恶声恶气:“你不是说谈谈吗?就是这么谈的?”
  他摊了摊手,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用嘴巴,反正最后都是皆大欢喜。”
  我内心开始翻滚,这算是哪门子理论啊,大BOSS,你是最近辅修了强词夺理专业的学位? = =
  “谁跟你皆大欢喜了?你以为我真是那么好糊弄的啊?我要解释,全盘解释,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的解释!”我气冲冲地嚷嚷,其实也是色厉内荏。任谁都能听出像是纸老虎一样没有半点威风之气。
  他果然见我好欺负,肆无忌惮:“我一直都知道你住在哪里,你知道为什么没找你没接你回来吗?”
  我悒悒不乐回嘴:“我哪里知道,保不齐是你想着从此拜托我这个拖油瓶,然后跟喻霞姐双宿双飞,比翼鸟连理枝,山无棱天地合的。”
  “这就是症结所在了。你永远在逃避永远不懂得争取,遇到事情就像一只乌龟,缩进自己的壳里,佯装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斑斓,其实自己躲在里面伤心。”他条理分明地剖析我的心理。我却只是诧异为啥他一向不善言辞的,只是用在谈判桌上的长袖善舞怎么就乾坤大挪移了?
  “你也不会相信我,相信自己。疑神疑鬼,胡思乱想,像个患得患失的孩子一样。”他叹了口气,宠溺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吐槽:“可是,就是这次,我想要让你自己想清楚,让你自己回到我身边,再也不离开的。”
  “怎么就是我不讲理了呢?明明是你先央求我不要再见秦依依,我纵然不高兴,却也答应了,没再见过她。可是你呢?你屡次跟喻霞姐见面,还一起去公园赏花,那天的花开得那么灿烂,而你们那么般配,我妒火中烧,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一块刺眼的红粉白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据理力争。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我以为我已经表示得很明显了。”他似笑非笑看着我。
  “明显是明显,可是当初你跟我结婚的目的路人皆知,契约书还在那里安静地等着我们走到尽头的审判。再说了,男人都是花心的,可以同时喜欢好多人的。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一点把握都没有,你也从来没有给我不会变质的承诺,拿什么相信呢?”我委委屈屈地仰头看着他,眼睛里估计又是红红的了。
  他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吻了我一下,蜻蜓点水,千分之一秒,甚至都不够眨一下眼睛:“傻瓜,那份契约早就不知所踪了。”
  “啊?”我半晌没回神:“被人入室抢劫了?”随即又联想到他书房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名家字画,一个惊叹就出来了“遭贼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那个贼估计欣喜若狂了,盗了这么一家,一劳永逸,这辈子不用再劳作了……(维维:= =天地良心,我也不知道为啥她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对我的关心未置一词,恍若未闻地继续:“你要相信自己,我关应书这辈子不做无缘由的事情。可是娶你,真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一场意外。”
  他眼神柔和,声音若羽:“而且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植树节快乐,最近灾难多,愿盛世祥和
                  无语结同心(上)
  因为不想劳师动众,就着护士的营养餐,两人凑合着吃了算是平静的一顿。
  我心里其实已经不介意了,虽然有违本意地没有套出那句最俗气的话,可是这么多类似于表白的话摊在我面前。再不感动我就不是人了,至少不是女人了。
  可是虽然是个乌龙,我作为被乌龙的主角,总还是存着追求真相的心情的:“那时候你为什么要借着工作的名义跟喻霞姐迎风待月良辰美景呢”
  他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别学着老四媳妇儿乱用词语。”
  大概阻止语言,有些深思的样子。我心里大为不耻,在想那些游辞巧饰花言巧语?我可不会再那么好瞒天过海的!
  “喻霞快要不行了。”他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
  “忽悠……神马?”我听清楚他的话之后几乎全身都从他身上蹦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看不惯我动不动炸毛的动作,又紧紧把我搂在怀里,下巴在我肩膀上搁着,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颜颜,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这样执着地不接受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话锋一转“喻霞查出癌症,末期,没多少时间了。那时候刚巧在帮公司谈一件案子到了这边,想再看一看这个春天里的花。”
  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会不会是医院搞错了?现在很多黑心医院,为了乱收费,胡乱捏造病例和检验结果。总之是没病说成有病,小病说成大病的,搞不好真的只是个胃炎或者什么炎症呢。”
  语无伦次的话语泄露了我的激动,眼泪在眶里打着旋儿,将落未落。
  他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心情总是为了别人的事起起落落。”
  我也知道我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是太过激动震撼了。在我心里,喻霞姐就像是一支荷兰郁金香,高贵华丽,亭亭玉立,带着最最妩媚和动人的气质。看着人的时候眼波犹如雪云秋水,如果不是我鸠占鹊巢,她应该是和关应书最匹配的女子了。
  而这个花一样的女子,亦会渐渐苍白,即将陨落凋零……
  “喻霞姐现在在哪?”
  “回家了,估计再不会过来了。”还有句“再也不见”,关应书到底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我只是有一阵子的恍惚,拉着关应书的手,抽抽嗒嗒只翻来覆去问得出“为什么”这样毫无意义的话语。
  醒来的时候在关应书怀里,两人堪堪挤在并不宽敞的病床上面。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上下眼睑处的睫毛都很长,微微交错着,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打出浅浅地阴影在鼻梁根部。整个人显得有些稚气,还带着些许疲惫。
  我觉得心,就像是被一只小蚂蚁叮了一下,又痛又痒。凑上去吻了他的眼皮,哪里知道他还是睡得浅,我的嘴唇还没离开,他就抬起了眼皮。
  眼珠子还狡黠地转了一圈,可爱又迷蒙,是最没有防备的表情。
  我因为怀孕突然母性大发,又凑上去吻了一下,眉开眼笑地表扬:“我发现你刚醒来睁开眼的一瞬间好萌啊……”
  他一时不能理解这些网络新词的意思,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不明所以。
  “萌就是很可爱,强烈地可爱着的意思。”我好心好意给他普及知识,熟料他立刻垮下脸:“我一点都不萌!”
  = =这个正义严肃地表情配上这么幼稚的语言,真的是一幅很喜感很悦目的场面。我忍不住笑场了……
  他那里忍受得了自己被笑话,全力反扑,对,就是全力反扑……
  我被他虚压在身下,眉横目冲:“哪有你这样的,仗着自己力大无比就以武力取胜,算什么英勇好汉!”
  他厚脸皮,不以为意:“那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英勇好汉吧……”
  …………
  而且,不得不承认,他的表现真的英勇得不像人,更加不像病人……
  火速出院这件事让我大惑不解:“以防万一,多观察几天再回去吧?我怕你还没复原。”
  “哦?难道是我昨天的表现还不够厉害?不够健康?”他坏心地看着我知道直到我脸上像是燃起一把火。
  左珊瑚非常没礼貌地推门而入,打断春*色满房:“啧啧啧,前些天山重水远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今天就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要不要啊?”
  我脸上的火烧得更加旺盛了,想起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扯着嗓子装大尾巴狼质问她:“又是你大嘴巴吧?”
  她装得像模像样,远目望天:“啊?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别给我装了,大BOSS怎么会知道我们很不巧那天也去了南城公园呢?”
  她东张西望着打岔:“啊?他知道了?说不定是你们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哈哈哈。”兀自干笑着。
  …………这个白痴。
  晚上真的是小别胜新婚的火热,我累得睁不开眼睛:“老公,我好累啊,想睡觉……”因为是在特定时间,虽然有气无力但是显得有些不同寻常的诱惑。他美其名曰为了惩罚我遇事就躲,不相信他能力,再次将我推向欲*望深渊。再一次被人拆骨入腹之后我连骂人的劲头都没有了……
  春光明媚的日子我起床看到还在为我摆早餐的关应书下巴都有些脱臼的征兆了,冲上去捏捏他的脸,直到他面无表情地皱起眉头才松手:“今天星期三,按理说您有十点钟的例会。”
  他完全没有负担地敞着报纸耸肩:“休假。”
  “休假?休多久?为什么休假啊?你不是已经生龙活虎了吗?还要把公司扔下不管吗?”成群结队的问题像是吹泡泡一样从我嘴里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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