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他们三人前脚刚走,严刑就出了亡阳山,刚好错过了。若是被王铎三人知道,想来定会气恼的跳脚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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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刑一路慢悠悠的飞了七rì。
南荒边域,青灵山下。
严刑站在一处地面微显焦黑,野草遍布,荆棘丛生之地。
此地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地方,此地曾经有过他这世最为温馨rì子,此地也有过连他上世都未曾有过的母亲,父亲,祖父等至亲。
方圆十里已无半点府宅的影子,放眼望去皆是荒芜。只留有严刑身旁立着的一面灰sè无字碑。好像要告诉人们这里曾经有过些什么。这石碑想来也是青云道长留下的,那时严刑已经晕倒过去了。
严刑抚摸着石碑,想起往事,胸中有些憋闷,鼻子有些发酸,眼角已有泪珠划过。
严刑伸出食指,指尖电弧闪现。严刑在石碑上写下了严家上下几十余口人的名字,后又留下了一行,“不孝子严刑字。”
残阳,冷风,野草,荒地,石碑,人影。勾勒出有些凄凉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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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六个身着浮云岛月白长衫的修士在天山山脉东端支脉于南顿支脉之间游走。忽然见七个身穿黑sè劲装,背负长剑的修士从不远处掠来。
这两队人马一见到对方,竟分外眼红,二话不说就纷纷祭出法宝飞剑,往对方各自身上招呼,半点犹豫之sè都没,就好像见到了死对头一般。两队人马当中都有三名金丹期的修士,人人都是面带厉sè,一见对方就下死手。
不知为何,这样的场景在天山山脉不少处都在上演。
严刑一路慢赶慢晃,又花了三天的时间才进入天山山脉。只是还没到浮云岛附近,却发现三个身着黑衣劲装金丹期的剑宗修士追着一名金丹期浮云岛修士。那浮云岛修士身上已有多处负伤,月sè长衫如布条般挂着,头上黑发散乱,狼狈不堪。
那浮云岛修士御着飞剑也是摇摇晃晃,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般。那后面的三个剑宗的修士却是一脸狞笑不紧不慢的吊在身后,显然是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态。
“王师弟上去结果了他吧,免的迟则生变。”那剑宗后面的一修士看了四周说道。
“好。”那赶在在前头被称王师弟的剑宗修士道。
那浮云岛修士突然只觉得一道寒光劈来,顿觉不妙。咬着牙掐起法诀,身周凝起一片黄云。黄云刚成型那道寒光就已经劈到了黄云上。险之又险的保住了一命。命虽保住了,人却是被大力一震,那浮云岛修士喷出一口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下落去。
“嘭”那浮云岛修士被摔的头冒金星,又是忍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出。
“嘿嘿~~~看你往哪跑。”那三名剑宗修士先后落下,那当先出手的那人站在浮云岛修士的近前嘲笑道。
那浮云岛修士满面愤恨之情,手指着剑宗三人刚想说点什么却又是一口血喷出咳嗽不已。
“小子,死去吧。”说话那人一脸不屑之sè,御起飞剑,剑芒吞吐就yù结果了他。
那浮云岛修士眼见于此,想努力挣扎起身,就是自爆金丹,也不让这三人好过。
只是,还未待他起身,突然只见数道雷霆无任何声响,从那剑宗之人头顶降落。他一脸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那剑宗之人仍是一脸嗤笑,见浮云岛修士这幅神情以为害怕了,更觉的快意。
突然只听后面传来一声“王师弟,小心。”
那剑宗之人一脸茫然,转身望去,只见后面两位师兄一脸惊恐的表情连连指着他的头顶。
他一头雾水,刚yù仰头观看。忽然只觉的全身筋肉骨骼如遭电噬,痛的他面目五官扭在了一起。
那剑宗二人与浮云岛修士见他只过了半息就被这无声雷霆劈的面目全非,全身焦黑。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你…你是何人?”那剑宗其中一人指着浮云岛修士后面突然闪现出的一人惊恐道。这雷霆是威力显然是吓倒了他们。
那浮云岛修士转头望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位全身雪白的修士,看这修士虽显示着筑基后期的修为,但打死他也不相信。先不说刚这雷霆的威力,就是这修士没让他发觉的出现在他身后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人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
这人正是严刑,严刑虽不认识这浮云岛修士但也不会眼睁睁见此人死在剑宗之人手中,再说他与剑宗的人还有不大不小的仇恨。
严刑也未理剑宗之人的问话,只是对这浮云岛修士说道:“在下青云长老座下弟子严刑,敢问这位师兄怎么与剑宗的人在此打生打死。”
那浮云岛修士见来人是门中子弟,轻舒一口气,大喜道:“原来是严师弟,在下方易文。快…快…快些杀了这些剑宗……”他话还未说完,却见那剑宗两人脚底抹油,瞬间遁走了。弄得他连连叹息半天。
………严刑有些无语,这方易文到底与剑宗的人有多大仇恨,自己都剩半条命了,不思自身的伤情,还要指使我去杀人。严刑微有些不喜,虽说自己也与剑宗的人有些仇恨,但冤有头债有主严刑也不是滥杀之人,见到剑宗的人就刀兵相向。要不是见他是浮云岛的人,他才懒得管。
严刑说道:“方师兄还是先疗伤吧。”
方易文唉声叹气半天才点点头抱拳相谢道:“多谢严师弟救命之恩。还要再请严师弟帮我护法。”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严刑未语只是点点头表示答应。
方易文抱拳又是对严刑相谢之后,便盘膝坐下掏出丹药服下,闭目疗伤了。
严刑见此也盘膝坐下。
一rì一夜,方易文仍未醒来,只是气sè相较之前要好多了,显然伤势在好转。
突然,严刑心中一紧只见天边不远处飞来了一队修士,再到近前时却是浮云岛的修士。严刑连道还好,松了一口气。
只是刚放下的心,却又徒然一紧,严刑眼中寒光闪现,面sè冷峻。
只见那队浮云岛修士当先一人有金丹中期的修为,头顶玉冠,剑眉星目,面白无须。身旁又有一女子相伴,那女子也有金丹初期的修为,身着粉sè宫装,衣带飘飘,有如临尘仙子。这二人正是王秋灵与殷若离。
严刑也是想不到这么快就与这二人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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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宗门有变,灵矿事件(二)】………
第十六章宗门有变,灵矿事件(二)
严刑见二人身后有五人相护,不便在此时寻仇。便暗自冷哼让他们多活些时rì,也就闭目盘坐,不去理会,眼不见心不烦。
“你…你…你…”殷若离刚落下就大惊失sè指着严刑结结巴巴“你”了半天未把话说完。
稍稍平复了心情又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只是看着严刑睁开了眼睛,原先稍平复好的心情又有些颤抖。
王秋灵也看到了眼前的严刑,虽是惊讶异常,但想着当初除了殷若离知道,别人也未瞧见,就算严刑去告状也没有证据,未必就有人相信。自己如今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而他只是一个筑基后期的小修士。如一只蝼蚁一般自己想踩就踩,又何必怕他。
王秋灵想到此时,心中大定,还暗怪殷若离大惊小怪,说道:“殷师妹,你这是干嘛?如今严师弟平安归来没被剑宗的歹徒害死,你应当恭喜严师弟才是。”
殷若离闻听王秋灵的话语,又回头看了看王秋灵,只见他脸sè从容,眼神镇定。心下稍微安定了些,往王秋灵身边靠了靠,换了个笑容道:“对,对,恭喜严师弟了。”
这二人真是夫唱妇随,脸皮忒厚,瞎话空口就来,当真了得。严刑听了他二人的话睁开双眼,一脸冷笑,“有劳两位挂念,在下托二位洪福,吃的好,穿得好,睡得好,安好的紧。”
“嘿~~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竟敢与王师兄与殷师姐这般说话,皮紧是不?”还未等王秋灵说话,只见后面站出一名筑基后期的弟子指着严刑喝道。
严刑冷着脸,瞧都未瞧那说话的人。只是冷冷的斜盯着王秋灵。
那人见这姓严的小子这般对他,连话也不回,顿时想要发作。
“好了,秦师弟勿要鲁莽。这位是严刑严师弟,想来严师弟刚脱险地,心中不大舒服,你不可欺负他。”王秋灵拦下那位秦师弟道。
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王秋灵是在照顾严刑呢。
“啊,没想到王师兄与殷师姐来了。”旁边的方易文突然睁开眼睛起身抱拳道。
“哦,方师弟。不知方师弟为何与严师弟一起在此处啊?”王秋灵问道。
“哎~~~~我本与欧阳师兄等人一起巡视灵矿,谁知被一伙剑宗之人偷袭。我们虽也杀死对方四人,只是欧阳师兄与一众师兄弟却全被那伙剑宗之人伏击而亡,只余我一人逃脱,这还得多谢严师弟救我才能捡的一条xìng命……”方易文越说越是伤心,脸上布满了泪痕,双拳紧握。
严刑到此时才知道这方易文为何先前那般痛恨剑宗的那两人了。心中对方易文的那点不喜,也随他的话语落下飘散了。
王秋灵听完心中也是大惊,严刑能够救方易文逃脱他倒是不惊,想来定是半路未遇到剑宗的人捡到重伤的方易文而已。他倒是惊讶那欧阳师兄也是与他一般的金丹中期的修士,却没想到说死就死了。他现在心中也是颇有些担心此次任务自身的安危。
如果王秋灵要是知道严刑是从三个金丹期的剑宗手中救得方易文而半点无伤的话,不知他现在又要作何感想了。
“人死不能复生,方师弟你莫要伤心。我们还要自强不息,为此次死去的同门报仇才是。”王秋灵,一脸哀愁安慰方易文道。
严刑见这王秋灵一脸正气盎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是知道这王秋灵的真面目,越看越是不顺眼,就差御起杀手锏给他一棍了。
“王师兄,此次我们得要小心谨慎点,莫要重蹈欧阳师兄他们的覆辙才是。”殷若离听完对王秋灵说道。
“殷师姐说的对。这剑宗的人最是yīn险,王师兄与一众师姐弟们定要当心。”方易文也接着殷若离的话语说道。
“嗯。”王秋灵点头道。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浮云岛与剑宗开战了一样。严刑却是低眉想着他们的话语。
“如此,我们便要去巡视灵矿了。”王秋灵对着方易文说道。
“王师兄尽管去吧,师弟我伤势未愈还要回去岛中告知此事,顺便疗伤。”方易文道。
“方师弟,告辞。”王秋灵道。
“告辞。”方易文也抱拳道。
等王秋灵与殷若离一众人离去了,严刑才对方易文道:“方师兄,岛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严师弟你不知道吗?”方易文有些不解道。
“我外出历练,到此时才回岛。却不知道岛中发生了什么事。”严刑道。
“原来如此。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吧。”方易文道。
严刑点点头与方易文一起御剑飞往浮云岛。
“在一个月前,我们岛中有几名弟子在天山山脉东端与南端中间发现一条灵矿。便回岛告知了门中执事,那执事听闻几名弟子相述之后,便与人一起去查看。”
“………………………………………”
方易文絮絮叨叨一番话下来,严刑总算知道了缘由。
原来,门中发现了一条中品灵晶的矿脉。这中品灵晶矿现下这界当中可是少有,各大宗门当中大都是下品灵晶矿。门中的掌门与众位长老更是大为高兴,便着人封住消息,做好采矿的准备。
此事未过三天,门中还未去采。谁知被剑宗的人知道,剑宗掌门便发话说,这矿他们老早就知道只是在做准备采矿而已,却不想被你们浮云岛发现了。如此,我们也不与你们浮云岛相争,后退一步两宗各采一半。
门中的掌门与众长老听得此话哪能不生气,这分明是剑宗之人见了此矿眼红硬是要从中分一半。浮云岛掌门便与剑宗的掌门理论,只是这剑宗的掌门硬是要一半的灵矿,说什么也不退让。
一来二去,两人便打了起来,这两人全是化神初期的存在,打了几天几夜也未见胜负。如此,浮云岛掌门一时也是无法,便回岛与一众长老相商。之后,便命门中弟子去巡视矿脉,若见到剑宗的人就打杀了。
如此两派弟子就在这天山山脉的东端与南端之间围着矿脉相斗了起来。一来二去,两派弟子各有损伤,筑基期的弟子运气好的话还能活下,运气不好的便身死道消。有时连金丹期的弟子也会有像先前方易文说的欧阳师兄那般下场。
先不说这两派弟子在矿脉之间打生打死。这天山山脉西端的邻居青华宗,见这两派如此大的动静,稍一打听便知道什么事了。这青华宗的掌门便心眼活络开了,寻到两派掌门面前和稀泥,也要从中牟取三分之一的矿脉。
浮云岛掌门闻听,气的破口大骂。本来剑宗的人就无耻的了,没想到又来一个无耻的。怒气冲冲的拂袖回岛去了。
唉,在这修真界当中为了一点利益就生死相见,为了一条矿脉不知死了多少人了。比他前世的世界还要残酷,至少前世的世界有律法束缚,动搁要人xìng命的事还是少有。但这修真界当中还真是活生生的丛林法则啊。
严刑一时感叹良久,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活着为家中报了血仇。就算报了家仇,难道在这修真界当中真的能快乐的去追逐渺远的长生之路。
严刑想着想着有点迷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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